第257章 坐在黑雲上看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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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雲靠近了一些,還是聽不到聲音。
    亦非泓用手劃過,空中出現一個很有意思的東西,向地麵的一邊較窄,麵對他們的一邊張開一個大口。
    山奈從未見過,很好奇:“這是什麽?”
    “納音桶。”
    果然地麵的聲音清楚地傳到他們耳中。
    “真有意思!”
    “現在我們能聽得清清楚楚,熱鬧看起來才有意思。”
    宇文淵與英玄鐵看似打得激烈,其實二人隻是表演給淩媚看而已。
    淩媚是紅山派女掌門,主管紅山派女弟子,是英玄鐵的夫人,因長期練魅毒之功,長得妖嬈多姿,風情萬種。
    宇文淵用劍擋住大刀,趁機小聲說道:“我們得打到什麽時候?”
    英玄鐵用刀推開劍,兩人又打兩下,悄悄回道:“打到我夫人滿意為止,你也知道我懼內。”
    兩人繼續裝模作樣打著。
    亦非泓笑道:“這人長得五大三粗,竟然怕夫人,哈哈……”
    “有什麽好笑的?在我看來,他才是好男人,我爹也有些怕我娘,不過沒他那麽明顯而已。”山奈把一顆酸棗放進嘴裏。
    亦非泓看了一眼張徹,問道:“他怕你嗎?”
    “誰?”
    “那個王爺。”
    山奈想想:“嗯……目前還沒發現。”
    “這麽說他不是好男人,嗬嗬……”亦非泓被自己的推理逗樂。
    “亦非泓,你的腦回路也太奇怪!”
    “是你說的,怕夫人才是好男人。”
    “可我……可我……可我還沒嫁給他,他怕不怕我,根本看不出來。”
    亦非泓立刻說:“仔細想想,我倒挺怕你的。”
    “我怕你了!趕緊看熱鬧吧!”山奈不想跟亦非泓再聊下去,她怕這個話題繼續下去,會更尷尬。
    李蓉蓉實在看不下去,舉劍將二人打開。
    “這樣打下去有什麽意思?英玄鐵,幹脆點兒,趕緊寫休書!”
    他們隻是表演給淩媚看,早都盼著結束,有人過來阻止,正中下懷,都向兩邊退去。
    英玄鐵收起刀:“我是想通了,本想今日寫了休書,夫人不同意,我也沒辦法。”
    李蓉蓉厲聲問道:“淩媚,你什麽意思?”
    淩媚扭著腰,走到李蓉蓉麵前:“我什麽意思?難道你不清楚?”
    英玄鐵勸道:“夫人,要不算了,我的奇癢症能好,多虧宇文掌門的給的羊乳,你就不要與她計較。”
    “閉上你的嘴!羊乳到處都是,你偏要欠宇文淵的,大不了,你欠多少,我還他多少,想要休書,沒門!”
    李蓉蓉用劍刺去。
    淩媚用輕功躲開,她的肚臍處射出一枚毒針,直衝李蓉蓉要害之處。
    緊急時刻,宇文淵扔出飛刀,將毒針打落在地:“淩媚,蓉蓉怎麽說,也是你的親姐姐,怎麽下如此狠手?”
    此種情況,張徹看熱鬧的心情蕩然無存,他站起來:“冤家宜解不宜結,本王在此,淩掌門怎敢用這種毒辣手段?”
    淩媚落地站定:“不是不給景王麵子,隻是我這位姐姐和她的母親害人不淺,我隻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
    “一派胡言!”李蓉蓉用劍指著淩媚,“你娘完全是咎由自取,而你好好的大家閨秀不做,練這種邪魅功夫,父親才不允許你嫁給英玄鐵,害我被迫與他成親,可我早已有心上人……”
    “你才一派胡言!你嫁給玄鐵,就是為了報複我!”淩媚又質問英玄鐵,“你說你為什麽不等我,偏要娶她?”
    英玄鐵滿臉堆笑:“夫人,我都解釋過多次,嶽丈大人騙我說你已……已死,硬是要將你姐姐嫁給我,我當時太過傷心,娶誰都一樣,就這麽稀裏糊塗娶了她。可我跟她從來沒有夫妻之實,你也是知道的。”
    “可你為什麽不願給她休書?”
    “是你不讓給的。”
    “我說的是你!”
    “我開始確實不願意,雖然我不喜歡她,但她畢竟嫁給我,卻毫不避諱,總是去找宇文淵,我堂堂紅山派掌門,被她戴這麽大一頂綠帽子,當然心裏不滿,休書豈能痛快給她?”
    “好,算你說得在理,為什麽現在又要給?”
    “我不是說了嗎?宇文掌門對我有幫助……”
    “我才不信,老實交代!”
    黑雲之上,亦非泓笑道:“越聽越有趣,雖然聽得不是很明白。”
    山奈一直關注淩媚的肚臍:“她長期把肚臍露到外麵,對身體很不好,一會兒我要好好給她說說。”
    “看熱鬧要有看熱鬧的心態,不要光記得自己是醫者。”
    “習慣了,一時改不了。”
    英玄鐵“嘿嘿”笑道:“知我者,夫人也,主要還是我已經釋然,這得感謝景王……”
    張徹感到納悶:“哦?竟與我有關?說來聽聽。”
    英玄鐵大膽說道:“景王喜歡山大人,誰都能看得出來,可山大人跟別人都有了一個七八歲的孩子,給你戴了這麽大一頂綠帽子,可景王一點兒都不介意,還讓孩子把你叫爹爹,這心胸,實在令人佩服!我的事與此比起來,簡直是大巫見小巫,不足一提,也就瞬間釋然,才同意寫休書。”
    張徹實在想笑,還是忍住,誤會就誤會,他也不想過多解釋,隻要能幫到淵舅舅與李掌門即可。
    亦非泓被氣壞:“流兒憑什麽叫他爹爹?都怪我,沒告訴這孩子,爹爹是不能亂叫的。”
    山奈繼續吃著酸棗,懶得理亦非泓。
    淩媚冷笑道:“景王好心胸,我終於理解,你為什麽把正妃和側妃扔在王府,不擔心被別的男子惦記。”
    “什麽意思?”張徹問道,淩媚話中有話,難道她知道了什麽?
    亦非泓氣憤道:“山奈,他都娶了正妃和側妃,一點兒責任心都沒有,你不要跟他在一起,好嗎?”
    “我……我……有很多事情,你不清楚,他是不得已的。”
    “什麽不得已?我看都是借口。”
    山奈拿出一顆酸棗,塞進亦非泓的嘴巴裏:“吃酸棗,看熱鬧,少議論。”
    淩媚回道:“什麽意思,景王以後便知,今日我隻想殺了這位姐姐,希望景王不要阻攔。”
    宇文淵大聲喝道:“淩媚!你想殺蓉蓉,過了我這關再說。”
    英玄鐵勸道:“不要對我夫人這麽凶,她們姐妹之間的事情,讓她們自己解決,我們男人少參與。”
    “你夫人練得邪魅之功,毒針又是寒毒無比,蓉蓉豈能招架得住,我不幫她,今日必然死在她的毒針之下。”宇文淵堅持庇護。
    英玄鐵沒有辦法,又去勸淩媚:“夫人,不如放下以前的恩怨。”
    淩媚根本不理會,對宇文淵說:“你以為我願意練這邪魅之功,都是拜她母親所賜!”
    李蓉蓉毫不畏懼,上前理論道:“都怪淩姨娘咎由自取!”
    黑雲之上,亦非泓很著急:“這些人說話這麽不幹脆,到底什麽原因,搞得親姐妹跟仇敵一樣?趕緊說呀!不要總是吊我胃口,好不好!”
    “妖界的男子,都像你這麽八卦嗎?”山奈故意奚落道。
    “看熱鬧嘛,還是得有點八卦的心態。”
    張徹問道:“你們有什麽恩怨,不妨講出來,說不定本王可以幫忙解決。”
    亦非泓立刻笑道:“嘿嘿……沒想到皇族人和我一樣八卦,我對他有了那麽一絲好感。”
    山奈又拿一顆酸棗塞進他的嘴裏:“酸棗都堵不住你的嘴!”
    淩媚冷笑道:“景王既然想多管閑事,我就講給你聽,看你能有什麽辦法!她的母親因嫉妒我娘得到父親寵愛,在娘懷我時,買通廚子,日日在飯食中放入些許寒毒散,雖要不了命,卻導致我一出生,體內寒毒聚集,爹認為娘生了一個不祥的女兒,從此對她不聞不問。娘為了我,學會魅毒之功,教我將體內寒毒化為毒針,從神闕穴排出,我才能活到現在,可是這寒毒卻源源不斷出現在我體內,這仇景王可能幫我解決?”
    張徹被問住,此等仇恨,豈是他能解決?後悔剛才大言不慚。
    他看向李蓉蓉:“李掌門,你們的恩怨確實太大,本王沒有能力解決。”
    “景王有此心,我已感激不盡。”李蓉蓉謝完景王,大聲說道,“淩媚,我母親是做得不對,但都是被淩姨娘逼的,她想盡辦法得到爹的寵愛,我母親痛苦不已,整日以淚洗麵,才會想出這個辦法。再說,她們鬥來鬥去,最終我母親用劍刺向淩姨娘的胸口,她又用毒針殺死我母親,互相用殘忍的方式結束了恩怨,你為什麽還是放不下?”
    “哼!我怎麽放下!玄鐵救過父親,對他有恩,他要將女兒嫁給玄鐵,明明知道我喜歡他,憑什麽把你嫁給他?還說我死了?都是因為你!平日在父親麵前說我壞話,他才會如此待我!”
    “我從未在父親麵前說過你任何壞話,都是因為你練魅毒之功,引起父親不滿,他不願讓恩人娶你這樣的女兒,所以才把我嫁給他,我早已對宇文淵心有所屬,被迫嫁給英玄鐵,你以為我就比你好受?”
    張徹當起和事佬:“現在英掌門對您言聽計從,相信淩掌門的日子比天下女子都幸福,此事就此翻篇。”
    “翻不過去!除非李蓉蓉替她母親贖罪,除了我體內的陰毒,讓我恢複正常,我才可以考慮讓玄鐵寫下休書,否則,你永遠別想跟宇文淵名正言順在一起!”
    淩媚毫不給景王麵子,張徹身在江湖早已習慣。
    五大門派的掌門雖拿朝廷俸祿,但不受朝廷限製,自由自在,隻有在朝廷受到威脅,他們接到命令,才會前去京城勤王。
    他們隻聽命於陛下,王爺及其他大臣在他們眼中,該尊重時必然尊重,即使不尊重,這些王爺與大臣心裏再不爽,也無可奈何。
    不過淩媚說到除了體內的陰毒,倒是提醒了張徹:“如果我幫淩掌門除了陰毒,還請拿出休書,化解恩怨。”
    淩媚語氣稍加緩和:“那也得等陰毒除了再說。不過,我體內之毒可是找過無數名醫,根本無法除去,景王可別說大話,省得又傷了麵子。”
    張徹說道:“放心,定能解除,隻是解毒之人不知去了哪裏,我一時找不到。”
    英玄鐵走近,悄悄問道:“可是山大人?”
    張徹點點頭。
    “張徹,我在這裏!”
    張徹提到解毒之時,山奈已清楚他想到自己,她要求亦非泓讓她下去。
    亦非泓也想跟皇族人說道說道,憑什麽讓流兒叫她爹爹?
    他們從黑雲上下來,落在眾人麵前。
    張徹聽到山奈的聲音,走過去要拉她時,注意到向一旁躲避的亦非泓。
    他很少見到長得如此帥氣,漂亮的男子,可為什麽他見到自己過來,會遠遠躲開?
    “奈奈,他是誰?”
    “他就是亦非泓。”
    “哦,原來你就是流兒的另一個爹爹,幸會幸會!”說著,張徹就要走近亦非泓。
    他趕緊又躲開:“你別靠近我,你身上的龍氣太重,會傷到我。”
    “龍氣?”張徹不解。
    其他人聽到龍氣,都十分驚訝,難道眼前這位景王才是真龍天子?
    亦非泓解釋道:“你是皇族人,身上當然有龍氣,就是太重。”
    張徹隻能說:“既如此,你就離我遠些,奈奈要給淩掌門解毒,我也沒時間理你,過會兒再與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