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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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亦非泓從懷裏掏出一個新的銀針布包:“說你離不開我,還真是,這個送給你。”
    山奈轉過身,興奮地說道:“銀針布包,還是新的,亦非泓,你真好。”
    山奈接過,問道:“你什麽時候也學起人界醫術?”
    “我要是學了,豈不是搶了人界大夫的飯碗?我專門買給你的,本想等張兄弟不在的時候送給你,誰知還是當他的麵給了。”
    亦非泓看向張徹:“張兄弟,你不會不高興吧?”
    張徹故意裝作不高興的樣子:“奈奈從未誇過我好,卻當著我的麵誇你,我當然不高興。”
    “張兄弟,別這麽小氣嘛,我跟山奈就像家人一樣,你呀,以後要習慣山奈誇我,因為我經常會做些她不得不誇我的事情。”
    張徹見亦非泓一臉得意,覺得好笑:“行了,我們趕緊看奈奈怎麽給朱壽診治。”
    山奈懶得理他們,在他們說話時,打開銀針布包,取出兩枚銀針施入朱壽的水溝穴和百會穴,又分別捏著兩個銀針,上下輕輕抖動片刻,將銀針取下,放回布包。
    又要給關元穴施針,山奈猶豫片刻,還是把朱壽的衣服撩開,露出腹部,又取出一枚銀針施入,梅花銀針不在,隻能克服男女有別的觀念,再說她是醫者,又何必忌諱那麽多。
    張徹看到這個穴位,想起在山洞內,山奈在這個穴位為他施針的情景,那時她很害羞,他也很緊張。
    現在,她麵對這個穴位,沒有了以前的嬌羞,體現出醫者的成熟和穩重。
    山奈手捏銀針,做著提插動作,重插輕提,來回數次,完畢後,收回銀針。
    “亦非泓,在屋裏找些鹽巴來。”
    “收到!”亦非泓瞅了瞅張徹,露出得意的表情,進屋去找鹽巴。
    張徹問道:“總得讓我做些事情,否則顯得我很沒用。”
    “那你就找塊薑,切上一片,拿來即可。”
    張徹得到命令,也進屋內尋找。
    亦非泓找到一個盛鹽的小瓷罐,拿到山奈跟前,把蓋子打開:“這些鹽巴夠不夠?”
    “隻用少許。”
    山奈用手從罐中捏些鹽巴,放在朱壽神闕穴周圍:“可以了。”
    亦非泓進屋把瓷罐放回原處,見張徹用青龍劍切了一片薑,笑道:“這麽好的劍竟用來切薑片,實在是大材小用。”
    “錯!薑片可以救人,我的青龍劍是物盡其才才對。”
    張徹來到院中,把薑片遞給山奈:“奈奈,我切的怎麽樣?”
    山奈接過:“厚度均勻,大小合適,你很有切薑片的天賦,以後這個任務就交給你。”
    “榮幸之至。”張徹收回青龍劍,在一旁仔細觀察山奈如何使用他切的薑片。
    山奈拿出一枚銀針,在薑片上刺了幾下,把薑片放到神闕穴的鹽巴之上。
    她把銀針收好,將銀針布包塞進懷裏,又從懷裏取出一個小布袋,打開,從裏麵捏了一柱艾絨,放在薑片上。
    對張徹說道:“屋裏應該有火折子,找來一用。”
    張徹正要去找,亦非泓已遞過來:“不用找了,我這裏有。”
    山奈笑道:“你什麽時候也需用這個?”
    “剛才找鹽巴的時候,見這玩意兒一吹有火苗,蓋上火又熄滅,很新奇,就偷偷裝起來,打算送給流兒玩兒。”
    山奈接過,說道:“小孩子不能玩火,千萬不能給他。”
    張徹故意批評道:“虧你還是流兒的親爹爹,一點兒安全意識都沒有,竟然想讓小孩子玩火?”
    亦非泓也批評道:“張兄弟,你還有臉說我?你老給流兒吃糖,他的牙齒都長蟲了,我替他捉了兩條,用我的醫功把他的牙齒好好清理了一遍,那幾顆牙才保住。”
    “好啦好啦,大不了我以後不給他吃糖,你也不能讓他玩像火這麽危險的東西。”
    “對嘛,我當一個合格的親爹爹,你當一個合格的爹爹。”
    山奈已用火折子點著艾絨。
    當艾絨燃盡後,朱壽睜開雙眼,看看身邊有三人:“你們是誰?怎麽在我家?”
    朱壽從地上爬起來,他還有些頭暈,但很快適應。
    亦非泓批評道:“你這人,太沒良心,要不是我們三個救了你,你還被陰祟之物操縱,哪有自己的意識?”
    朱壽像是想起了什麽:“對!我想起來了,有一天晚上,我總覺得脊背發涼,趕緊鑽進被窩,把頭蒙住,然後感覺有東西從額頭鑽進體內,之後整個人懵懵的,時清醒,時昏睡的樣子。”
    張徹問道:“你現在感覺如何?”
    朱壽看看周圍,再仔細感覺一番:“神清氣爽。”
    山奈說道:“這就對了,陰祟之物已離開你的身體,它帶來的陰氣,也從你的房間及周圍消失,自然這裏光線明亮,讓人看了,神清氣爽。”
    朱壽這才說出感謝的話:“謝謝三位救了我,不知怎麽稱呼?”
    張徹說道:“至於我們的大名,你不必知道,以後好好過日子。亦非泓,我們走。”
    亦非泓使出妖力,他們消失在朱壽麵前。
    朱壽盯著他們剛剛站過的地方,趕緊跪下磕頭:“原來是神仙,謝謝神仙救了我!”
    亦非泓在黑雲上笑道:“他竟然說我是神仙,嗬嗬……要知道我是妖,還不得嚇死。”
    他們乘著黑雲回到紅山派上空。
    “已把你們送到,我就不下去了,還要回紫荊仙境,跟冰顏和蕭龍練琴,舞姬編了新舞,還等著我回去為她伴奏。”
    山奈說道:“替我向他們三位問好。”
    “那是當然。”
    張徹說道:“亦兄弟,你盡管去,我會保護好山奈。”
    “怎麽?這麽著急趕我走?”
    張徹笑道:“我當然著急趕你走了,省得流兒一口一個親爹爹叫著,讓人聽著不舒服。”
    “嗬嗬……不舒服就對了,我是流兒的第一個爹爹,當然要叫親爹爹。”
    亦非泓使出妖力,二人立刻回到紅山派院中,亦非泓傳來隻有張徹能聽到的聲音:“張兄弟,我祝你和山奈幸福美滿。”
    “哼!這家夥!”張徹滿意地笑道。
    山奈好奇地問:“什麽意思?”
    “沒什麽,我們快去找流兒。”張徹拉起山奈,朝裏麵走去。
    亦非泓在黑雲上,傷感道:“要不是因為怕你的龍氣,我才不跟你說這些話。你要是對不起山奈,我定饒不了你!”
    亦非泓踩著黑雲向紫荊仙境而去。
    流兒追著梅花銀針出現,看到山奈與張徹,興奮地迎上去。
    “娘親,你去了哪裏?讓我找得好苦,我還以為你不想要我了。”
    “怎麽會?娘親出去辦了些事情。”
    張徹不滿道:“怎麽不理爹爹?”
    “爹爹莫生氣,我問完娘親,肯定會問你。”
    “你打算問我什麽?”
    流兒想想說:“爹爹走了好幾天,有沒有給我帶好吃的回來?”
    山奈批評道:“紅山派好吃的這麽多,你還沒吃夠?”
    “娘親,人家是小孩子,要長身體,必須要吃很多好吃的。”
    “可娘親第一次見你,你就這麽高,兩年了,也沒見你長,我都懷疑你根本不長個。”
    “爹爹,娘親欺負我,她說我不長個。”
    張徹掏出一個泥人,是一個滿臉笑眯眯的小男孩:“你看,這是什麽,像不像你?”
    流兒被泥人吸引:“像不像我,我又不知,不過真好玩兒,謝謝爹爹!”
    流兒拿著泥人,帶梅花銀針轉身就要離開。
    山奈額間的紫荊花印跡突然自動顯現,紫色光芒送出泥丸,被流兒身上的仙氣吸引,來到他的頭頂,化為泥土,進入流兒體內。
    山奈驚訝道:“原來,陰祟之物真正等待的是流兒,隻不過是借助我,把它帶到流兒身邊。”
    張徹也歎道:“流兒不愧是仙童,如此神奇。”
    泥土被流兒的身體吸收完畢後,他轉過身:“娘親,剛才什麽東西進入我體內,怎麽這麽舒服?最近幾天,我總感覺身體不對勁兒,好像缺點兒什麽,現在終於明白,就缺剛才那玩意兒。”
    山奈笑道:“你是種子嘛,需要泥土滋養,剛才進入你身體裏的正是你需要的泥土。”
    “是人界的泥土嗎?”流兒好奇地問道。
    山奈解釋道:“總之是適合你的泥土,帶梅花銀針去玩兒吧,我跟你爹爹還有事。”
    流兒這才蹦蹦跳跳離開。
    山奈對張徹說:“你既然已回來,我也該離開紅山派,我們這就去向兩位掌門辭行。”
    張徹點頭同意。
    他們來到兩位掌門居住之處,紅山派弟子稟報後,英玄鐵與淩媚親自出來迎接。
    “景王歸來,有失遠迎。”英玄鐵十分熱情。
    淩媚拉起山奈:“快,裏麵坐。”
    進屋坐定後,英玄鐵說道:“聽山大人說,景王此次出行,是要找出死亡之鷹背後之人,不知可否找到?”
    既然山奈已將實情告知,張徹也沒有必要瞞著:“確實已找到,而且有充足的證據。”
    英玄鐵說道:“死亡之鷹是五年前突然出現的一股神秘力量,隻知道他們來自西邊,我曾派手下弟子到西邊查探過,沒有任何收獲,景王此次前去,已找到幕後主使,真是可喜可賀,也算是為武林解除了一大憂患。”
    張徹接著說:“從此死亡之鷹已從人界消失,也是該將幕後主使揪出來的時候,等我陪奈奈走完剩下的醫聖之路,回到京城,必然在父皇麵前,將其揪出。”
    聽到此話,兩位掌門對視片刻。
    淩媚說道:“景王來武林這幾年,我們夫婦算是看出來,您才是太子的不二人選。”
    “淩掌門過獎,我已無心太子之位,隻想陪在奈奈身邊。”
    淩媚笑道:“山奈妹妹好福氣,看在山奈妹妹對我紅山派有恩,我有件一直以來疑惑之事,需向景王說明。”
    “淩掌門請說。”
    淩媚說道:“不知景王還記得南芝俞佳月被殺害之事?”
    張徹如何不記得?俞佳月是第一位與自己有婚約之人,很快被殺死,一直懷疑武家,隻是苦於沒有證據。
    “當然。”
    “俞佳月死之前,武將軍找過我夫婦二人,說一批朝廷捉拿的殺手,殺人後,經過一片密林,他讓我們派人殺了這批殺手,為民除害。我夫婦二人沒有多想,加之他手中有陛下賜的金牌,便信以為真,派幾名女弟子按照武將軍說的時間和地點,提前埋伏好,確實來了幾名殺手,將他們就地正法,再用化屍粉讓屍體消失得無影無蹤。”
    英玄鐵接著說道:“後來聽說南芝俞佳月被殺,朝廷派人徹查此案,我夫婦二人越想越不對勁,我便去京城親自拜訪刑部的趙宗,向他打聽此事,他說案子查到密林處,就查不下去,那些殺手,就像從人界消失一般。我才徹底明白,我夫婦二人上了武安英的圈套,真是有苦難言,一直憋到今天才說出。”
    張徹氣憤道:“果然是武家所為!感謝二位掌門如實相告,等本王回到京城,定向父皇言明。”
    二位掌門立刻跪下。
    英玄鐵說道:“景王英雄年少,山大人又對我夫婦二人恩重如山,以後有用得上我夫婦二人之事,我們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山奈趕緊扶起淩媚:“淩掌門剛有身孕,不宜長跪,趕緊起來。”
    張徹也扶起英玄鐵:“有二位掌門此話,本王已心滿意足。”
    第二天,辭別二位掌門,山奈與張徹又踏上前往斧山派之路。
    斧山派位於南麵的無極山上,善使無極神斧,掌門名為冷延客
    沒有亦非泓在,前行之路顯得漫長。張徹樂在其中,這樣他就可以一路與山奈邊走邊欣賞風景。
    流兒一會兒坐在馬車裏,一會兒要跟青石一起趕馬車,一會兒又要讓爹爹摟著他。
    梅花銀針倒是乖了很多,鑽進銀針布包睡大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