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不準亂買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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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極山位於南邊,紅山位於北邊,從北向南,路途遙遠,一路談不上跋山涉水,但也旅途辛苦。
    張徹不著急,一路上走走停停,遇到客棧就住下,碰見鬧市就帶山奈和流兒逛一圈,買回好些玩意兒。
    這些玩意兒新奇,流兒懶得理梅花銀針,它隻能乖乖躺回布包,養精蓄銳,等待主人隨時召喚。
    有時遇到風景好的地兒,還要多逗留幾日,直到將風景欣賞完畢為止。
    山奈從未像現在這樣幸福過,每天用心體會與張徹之間的感情。
    偶爾想起親生爹娘阻止她走上醫聖之路的事情,盡管具體原因她並不清楚,但她能夠感覺到這個原因並不好。
    如果命運要把她送上一條不歸之路,不如多珍惜當下。
    這天,他們經過盧新縣,比別的縣城都大,而且熱鬧非凡。
    他們打算找客棧休整兩日,再啟程。
    青石邊趕馬車,邊瞧著街道兩邊,他要負責尋找一家合適的客棧。
    流兒在汗血馬背上,坐在張徹懷裏,手裏拿著一根糖葫蘆,邊吃邊看街道兩邊還有什麽好玩意兒。
    “爹爹,我要是看上什麽,你還會給我買嗎?”
    “當然,隻要你喜歡。”
    山奈掀開簾子,探出腦袋:“流兒,不準再亂要東西,馬車裏都快放不下了。”
    流兒吃下一顆糖葫蘆,扭過頭:“娘親就是小氣,還是爹爹最好。”
    山奈嚇唬道:“你要是再亂要東西,買一件,娘親就把馬車裏的扔一件。”
    “爹爹,你快說說娘親,她一個女人家不懂得勤儉持家,要把我的東西扔掉。”
    張徹笑道:“我呀,聽你娘親的,永遠不會說她。”
    “哼,你們兩個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張徹哄道:“隻要你乖乖的,我和你娘親不會不要你。”
    “爹爹剛才還答應要給我買,娘親不同意,就變卦,我看你呀,跟紅山派的英掌門一模一樣,懼內!”
    “你這小子,怎麽還知道這個詞兒?”
    “在紅山派待了那麽長時間,整天聽那裏的男弟子和女弟子說,耳朵都快起繭子,當然就記下了。”
    張徹把聲音放低:“爹爹是懼內,所以咱們先把你娘親哄好,等找到客棧,住下後,爹爹帶你到街上,你想吃什麽盡管要,都買給你。”
    流兒也放低聲音:“都買吃的嗎?”
    “當然,吃到肚子裏,你娘親看不到,必然不會怪我們。”
    “那好吧。”流兒點頭同意,把聲音故意放大,“我看這縣城的玩意兒沒什麽新奇的,娘親不讓買,我就聽娘親的。”
    張徹也把聲音放大:“這就對嘛。”
    山奈聽到,在馬車內滿意地笑笑。
    青石隱約聽到王爺與流兒小聲之語,他在心裏笑道:“王爺這假爹爹當得越來越有滋味兒。”
    想起王府裏的正妃與側妃,王爺與她們在一起時,從未這樣輕鬆快明,他心裏真正愛的是山大人。
    青石在心裏祝福王爺與山大人不要再分開,也希望回到京城後,王府後院的女人能和諧相處。
    終於看到一家不錯的客棧。
    “王……”剛一出口,才意識到王爺早都叮囑過,在民間不能叫他王爺,趕緊改口,“公子,這家客棧不錯,我去看看。”
    張徹點頭示意。
    青石跳下馬車,進客棧看了一會兒,帶著小二出來。
    “公子,這家客棧的確不錯。”
    張徹相信青石的眼光,他最了解自己的喜好,肯定道:“就住這裏。”
    小二趕緊上前牽馬,又出來兩個小二,牽馬的牽馬,拿東西的拿東西。
    張徹把流兒從馬上抱下來,山奈也從馬車上下來,他們走進客棧。
    客棧一樓挺大,有招待客人吃飯的地方,客房則在樓上。
    他們在客房休息了一會兒,來到樓下要了壺茶,邊品茶邊聊天兒。
    流兒吵著要去街上玩兒,隻要求爹爹帶他去。
    山奈不同意,要求也帶上自己,她也想到處逛逛,活動活動。
    張徹當然同意。
    流兒說道:“娘親要去可以,必須答應讓爹爹給我買好吃的。”
    山奈立刻猜到小家夥的心思,故意說道:“什麽都不能買。”
    “娘親還是別去了,爹爹已經答應給我買好吃的,省的你見了生氣。”
    張徹立刻說道:“你怎麽能出賣爹爹?”
    “你懼內我可不懼內。”
    山奈看看張徹:“你真的懼內?”
    張徹紅著臉說道:“隻對你這樣。”
    “好吧,看在你爹爹懼內的份上,我同意他給你買好吃的。”
    流兒開心地說道:“爹爹,娘親聽到你懼內就開心,你可要堅持下去,這樣她就會同意你給我買好多好東西。”
    “貧嘴!”張徹幸福地批評著。
    青石坐在一旁偷樂,這位京城千金口中的冷麵王爺,竟然懼內,說出去誰會相信?
    “青石,你笑什麽?”流兒問道。
    青石怕被王爺批評,掩飾道:“沒……沒什麽。”
    流兒建議:“喝茶有什麽意思?我們還是趕緊去街上吧。”
    他們來到大街上,真是熱鬧非凡,賣各種小玩意兒的都有,流兒碰見哪個都愛不釋手,沒辦法,娘親不讓買,隻能不舍地放下。
    既然吃的讓買,他便跑向各種糕點攤,每種糕點都買了一些,還有一些特色小吃,買了吃,吃不動,就打包帶走。
    青石大包小包提了不少,直說道:“別再買了,我都快拿不下了。”
    “沒事,青石,雇輛馬車不就行了?”流兒說道。
    山奈嚴肅地說道:“流兒,不能再讓你爹爹買了,這些東西都夠你吃好幾天,買的太多,吃不完,會壞掉,多浪費。”
    流兒看看張徹,他一臉認同的樣子,隻能說道:“有個懼內的爹爹真不好,聽娘親的,不買了。”
    青石終於鬆口氣,手裏現有的東西,他還能拎得住,再買,恐怕得再多條手臂才行。
    他們繼續走著逛著。
    流兒剛開始還撅著嘴巴,很多東西隻能看不能買,到底是小孩子,很快忘記不快,高高興興跟著大人逛街。
    突然,人群中跑來一人,慌慌張張,一臉驚恐,邊跑邊喊:“鬧鬼了!鬧鬼了!”
    晴天白日,有人喊“鬧鬼”,倒是把街上的行人嚇得不輕,大家朝周圍看看,沒有什麽異樣,又恢複正常。
    那位喊鬧鬼的人繼續跑著,喊著。
    張徹感到好奇,想讓青石上前問問,他兩手拎滿東西,實在不方便,張徹便用輕功落在那位喊“鬧鬼”的男人麵前。
    “發生了什麽?你為什麽晴天白日,在大街上亂喊?”
    那人依然滿臉慌張:“這位公子,真的鬧鬼了,盧員外家的兒子死了三日,今日要埋葬,突然屍體長了很多,你說不是鬧鬼又是什麽?參加葬禮的賓客都嚇得跑光了。”
    張徹道了聲:“得罪!”回到山奈身邊,將情況說了一遍。
    山奈聽完,判斷道:“依我看,人並未死,肯定有什麽蹊蹺,我想去看看,說不定能把人救活。”
    張徹了解山奈,這樣的事,她沒聽到也就罷了,既然已聽到,不去幫忙治療,必然會心有不安。
    “青石,你帶流兒回客棧,我帶奈奈去看看。”
    流兒此時很聽話:“娘親,你和爹爹趕緊去吧,不用擔心我。”
    山奈猜出流兒的小心思:“我知道你最乖,記著,不準纏著青石給你買東西,他都快拿不下了。”
    流兒說道:“放心,我絕不亂要東西,娘親和爹爹趕緊去吧。”
    張徹跟山奈叮囑好,按照剛才那人跑來的方向走去。
    見娘親和爹爹的身影被人群淹沒,流兒說道:“青石,我看上一個好玩兒的,你一定要給我買。”
    “你不是答應你娘親不買了嗎?豈不是欺騙她?”
    “難道你沒聽過善意的謊言嗎?我不那麽說,娘親會生氣,生氣對身體不好,所以我是為了她好,才撒謊的。”
    “第一次聽這種理由,反正我已經拿不上了,你看著辦。”
    “我有辦法。”流兒悄悄使出仙力,青石手中的東西有一半兒瞬間消失。
    青石驚訝道:“這是怎麽回事?”
    “別管怎麽回事,現在總可以拿了吧?放心,我隻買一樣東西,不會讓你太累。”
    青石隻能答應,誰讓王爺帶他逛街時,總讓他帶著錢袋。
    山奈與張徹向街邊做小生意的人打聽了之後,從主街穿過一個較冷清的街道,很快找到盧員外家。
    門口掛著白色燈籠和白布,裏麵不時有人匆匆出來。
    山奈上前堵住一位婦女:“此處可是盧員外家?”
    婦女驚恐地看看她:“你也是來吊唁的嗎?”
    山奈隻能點點頭。
    “姑娘,快別去,盧員外家出了怪事,此時正請道士在裏麵做法事,我們這些普通人還是離遠些,小心陰祟之物上身。”
    說完婦女急忙走開。
    張徹與山奈來到大門口,隻見大門敞開著,裏麵一派舉行喪事的景象。
    他們從大門走進去,正院雖不是很大,也比普通人家看著寬敞。
    盧員外雖不能為兒子披麻戴孝,倒也身著素衣,畢竟是死了人。
    他身旁有位道士,口中念念有詞,做著法事。
    道士把一張黃色的符紙扔到空中,用劍刺穿,在一旁的白色蠟燭上點燃。
    當符紙燒成灰燼時,道士開口說:“員外請放心,陰祟之物已被驅趕,可以放心為令公子下葬。”
    盧員外走到正屋的靈堂內,從棺材裏瞧了瞧屍體,又走回來,問道:“可犬子的屍身並未恢複原樣,這叫我怎麽安心下葬?”
    道士又說:“無妨,等他的屍身接觸到泥土,自然會恢複原貌。”
    盧員外歎道:“也沒有其他辦法,我聽您的,這就準備下葬。”
    一個哭聲傳來:“我的兒呀!你三天前還好好的,怎麽就睡過去?嗚嗚……”
    聽這哭聲,應是靈堂裏那位公子的娘親。
    隻見一位中年婦女,也身著素衣,邊哭邊抹眼淚:“嗚嗚……你不能把我兒子埋了,他根本沒有死!”
    中年婦女坐在靈堂前,顯然是要阻擋盧員外埋葬兒子。
    盧員外上前勸道:“夫人,你以為我舍得?軒兒已經沒了氣息,又突然那個樣子,不盡快為他辦理喪事,恐怕屍體會變臭。”
    “我不管,我與兒子心靈相通,我就是覺得他沒有死!嗚嗚……”盧夫人繼續哭泣,阻擋員外埋葬兒子。
    道士勸道:“盧夫人,請節哀,有我做法事,保準盧公子能夠順利下葬。”
    盧夫人爬起來,指著道士:“你滿口胡言,教唆我家老爺,還不趕緊滾!嗚嗚,老爺,不能下葬啊!嗚嗚……”
    道士灰溜溜離開,經過山奈身邊,奇怪地看著她與張徹:“二位還是走吧,不要在這裏看熱鬧,盧家夠慘的了。”
    山奈問道:“這位先生,你剛才可看到陰祟之物?”
    道士想想說:“當然看到,不過我已經用咒語和符紙把它趕走了。”
    山奈笑笑說:“其實根本沒有陰祟之物,你那符紙白白被燒成灰燼。”
    “你這姑娘,懂什麽!滿口胡言亂語!”道士說完,瞪了一眼山奈和張徹,氣呼呼地離開。
    盧員外不顧夫人,立刻吩咐下人收拾靈堂,將屍體運送到城外盧家墓地,進行埋葬。
    盧夫人極力阻止,怎奈勢單力薄,盧員外又讓幾名侍女將她拉到一邊,她隻能眼睜睜看著下人們收拾靈堂。
    張徹大喊一聲:“住手!”
    所有人向門口看去,那裏站著一男一女,大家並不認識。
    盧員外上前問道:“你們可是軒兒的生前好友?”
    張徹說道:“不是。”
    “不是,你們來幹什麽?不會是來搗亂的吧?”盧員外問道。
    山奈對盧員外說:“我是醫者,能不能讓我看看盧公子的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