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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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重生的過氣天王(十九)
純白的被子蓋在腰間, 蝴蝶骨在麵前舒展開來, 漂亮的不可思議。
光滑的背部,隱約的痕跡順著脊線一路往下, 可以清晰看出昨夜的瘋狂和情不自禁。
室溫正舒適, 少年趴在床上睡的正香,柔軟的發絲隨著呼吸輕輕起伏,一雙紅唇昨夜被吻得多了, 顏色比平時要紅潤幾分。
遲墨不知看了多久, 俯下身在他的肩胛骨落下一個輕柔到不可思議的吻, 這才放輕了動作下了床。
葉景黎輕輕掀了掀眼睛,眼神朦朧猶帶睡意,隻模糊看到男人光.裸的背影。
唇角下意識勾起一抹滿足的笑,在柔然的枕頭上蹭了蹭,葉景黎重新合上了眼睛。
昨晚很盡興, 雖然遲墨顧慮他的身體, 動作沒有太過瘋狂,但那溫柔又綿長的親密,又何嚐不是另一種形式的折磨?
讓他渾身無力, 最後連咬他肩膀的力道都沒有, 隻能哭泣著求饒。
腦海中倏地閃過昨夜自己軟在男人懷中,手腳無力眼眶通紅的模樣,葉景黎睫毛微顫, 耳尖悄然染上一抹紅。
客廳裏有人進來過的痕跡, 沙發上整整齊齊地擺著自己的衣服, 遲墨抬了抬眉峰,徑直走向了洗手間。
半身鏡裏的男人唇角上揚神情滿足,光裸的上半身肌肉線條流暢,最顯眼的是肩膀和鎖骨,經過一夜,留下了不少顏色淺淡的咬痕。
遲墨凝視著那些紅痕,忍不住舔了舔唇。
腦海中閃過昨晚少年坐在自己懷中,由囂張肆意,到一邊小貓一般哭哭唧唧求饒,一邊咬緊不放的美妙滋味,遲墨眸色倏地暗了幾分,轉身走進了浴室。
囚在籠中二十多年的凶獸一旦釋放,又豈會輕而易舉的饜足?
遲墨站在花灑下,細密的水柱打在他的背上,一隻手撐牆,閉著眼眉峰微蹙,呼吸漸漸急促。
由背後望去,那緊實的肌肉一塊塊繃緊,拉出了令人垂涎的完美線條。
喘息聲被嘩嘩的水聲覆蓋,封在了水汽彌漫的浴室之內,沒有留下絲毫痕跡。
洗漱、換衣服,神清氣爽地恢複平日一絲不苟的模樣,確認房間的門關著,床上睡得香甜的少年不會被任何人看到,遲墨這才打開了房門。
斜側方的另一個套房,房門開了一條縫,助理正巴巴蹲在門後,內心貓抓貓撓,卻半點不敢上前敲門打擾。
開玩笑,這惡龍的巢穴,是普通人能進的嗎?
但眼見著距離登記時間越來越近,此時見終於有了動靜,助理猛地站起身打開門,幾乎要喜極而泣。
“早餐買好了嗎?”
遲墨低頭看了眼時間,完全沒有給他將內心激動說出口的機會。
花在浴室裏的時間有點多,現在已經不早,除去登機和路上的時間,他已經沒有時間再好好投喂小貓。
助理張了張嘴,識趣地什麽也沒說,麻溜地轉身去客廳拿出一個大大的保溫盒。
“粥,林軒送過來的,您的衣服也是他拿進去的。”
說到這裏,助理縮了縮脖子,心中對林軒隻身闖龍巢的勇氣佩服得五體投地。
意料之中的答案,遲墨接過保溫盒,轉身走了回去。
助理眼巴巴地看著對麵再度合上的門,重新蹲回了牆角。
臥室門被輕輕推開,沒有發出半點聲響。
葉景黎猛地抬起頭,雙目亮亮地看著放輕腳步走進來的男人。
遲墨詫異地頓了下腳步,“我吵醒你了?”
“每天都這個時間醒。”抿唇笑著搖了搖頭,葉景黎坐在床上,看著男人一步步走近,下巴在柔軟的被子上蹭了蹭,道,“我以為你走了。”
將晨光中氣質愈發柔軟的少年攬進懷中,情不自禁地在他發頂落下一吻。
“去給你拿早餐了。”
葉景黎埋首在他頸間,深深吸了一口氣,清新的水汽夾雜著絲絲縷縷熟悉的味道,讓他整個人都陷入了被包圍的幸福感中。
“有沒有不舒服?”
遲墨伸手在他光.裸的後背摩挲了一下,觸手微涼,忙用被子將人包了起來。
“你是讓我誇你?”
偷偷親了一下他的下巴,葉景黎重新躺了回去,隻露出一雙彎彎的眼睛在外麵,聲音悶在了被子裏。
“昨晚……很舒服。”
遲墨心尖猛地一跳,眼中火焰燒灼,他盯著眼帶笑意的少年看了好一會兒,忽地俯下身,將這個一大早就勾.人的小家夥堵在枕頭上狠狠親了一通。
意猶未盡地舔了舔葉景黎的唇角,遲墨捏著他的耳垂,“晚上聯係,嗯?”
閉緊了嘴,葉景黎耳尖通紅,忙不迭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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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
趙鬆鶴敲了敲桌子,皺著眉道:“怎麽回事?!沒睡醒嗎?!”
“抱歉。”沈君懷站起身,吐出一口濁氣。
麵對趙鬆鶴的話,他隻能啞口無言。
昨天下午趁著沒有自己的戲份,他去參加了一個宴會,回到酒店天都快亮了,根本沒睡幾個小時。
趙鬆鶴捏了捏鼻梁,強忍著怒火,“下去休息,先拍下一場。”
沈君懷點了點頭,麵無表情地往場邊走去,與工作人員擦肩而過時,幾乎不敢看他們的表情。
沒有一個人會喜歡拖慢劇組進度的人,尤其今天他已經NG了好幾次。
放在其他的劇組可能很正常,但這裏是《複國》,影帝影後老戲骨,加上個演技逆天的新人,拍戲基本都是一兩條就過,演技流暢台詞到位,他這樣的情況,忽然就顯得格格不入了起來。
按理來說,他一個非科班出身的人,能做到現在這樣的地步,已經非常不錯。
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演技逆天,他也算是比較有天賦,記憶中還有近乎完美的原版可供模仿,和其他任何一個剛剛接觸電影的新人相比,都不會顯得太差。
但他偏偏遇上了葉景黎。
原本就心有不忿,此時覺得自己每一樣都被比了下去,沈君懷麵上端著前輩的範兒,心中早就鬱悶到要吐血。
葉景黎才沒時間管他心裏怎麽想,接了通知就拍拍手站起身,往場上走去。
演戲對他而言,完全是享受,他沉浸在另一個人的靈魂之中,感受著那一份悲歡感動,和咬著牙的堅持。
沈君懷站在不遠處,麵無表情地觀摩。
幾乎是踏進場中的一瞬間,葉景黎就入了戲。
黑色的軍靴一塵不染,踩在滿是血跡的地上,落雨白卻毫不在意,他伸手一把掐住男人的脖頸,單手就將他提了起來。
“讓我來猜一猜,是誰派你來的……”
手套瞬間被血漬侵染,落雨白另一隻手鬆鬆地執著鞭,動作堪稱悠閑地在長及小腿的軍靴上敲了敲。
“常師德?徐涇南?還是……”落雨白手上用力,看著麵色慘白的男人,輕輕勾唇,如他所願地說出那個名字,“洛城?”
缺氧的男人眼睛一亮,剛想點頭,卻發現在這樣的轄製之下,他半點動彈不得。
落雨白笑意更深,之前還燃燒著火光的雙眼不知何時早已漆黑一片,像是燈火燃盡的黑夜。
他深深望進男人的眼中,看著那越來越濃鬱的恐慌絕望,手上力道一點點加大。
男人雙手被縛在身後,布滿血跡的身體掙紮痙攣,漸漸沒了動靜。
落雨白站在原地靜了數秒,麵上的笑意消失殆盡。
“嘭”的一聲,沉重的屍體砸在地麵,落雨白回過神來。
眉目間閃過一絲厭惡,落雨白拽了染上血跡的手套,五指修長幹淨。
看也不看地上瞪大了眼睛的屍體,落雨白轉身走出了牢房。
“死不招認,不過有南方口音。”
麵無表情地看了眼等在牢房外的女人,落雨白眉心皺的更緊。
“人死了?”身材玲瓏的女人掩住了口鼻,朝內看了一眼。
“對。”落雨白眼神沒有絲毫波動,冷冷看著她,絲毫沒有解釋的意思。
女人嬌笑一聲,收回眼中的試探:“這是您的地盤,落大帥無論做什麽自然都是有道理的。”
落雨白厭惡地皺了皺眉,將另一隻手上的手套也摘了下來,隨手扔進身後的副官懷中。
“把這些髒東西都燒掉。”
女人倏然色變,落雨白勾起一抹冷笑,大步走了出去。
“卡!這條過!”
趙鬆鶴拍了一把大腿,聲音極其響亮,帶著濃濃的滿意。
葉景黎似是不經意地往不遠處看了一眼,這才轉過身,回到牢房中,將倒在血汙中的男人扶了起來。
雙手一經釋放,中年男人就讚歎地拍了拍葉景黎的肩膀。
“年輕人,不得了!”
這是他第一次和葉景黎對戲,之前還有些摸不準為什麽大家都對這小新人青眼有加,現在總算是體會到了!
剛才他被掐著脖子,明明感受不到絲毫的力道,但他完全被帶進了戲裏,麵對那雙像是完全被黑暗浸染的眼,後心止不住地一陣發寒。
就像是生命真的走到了盡頭。
到現在,他還心有餘悸呢!
不過……
這感覺真是過癮!
正沉浸在引人入勝的演技中,心中忍不住一點點揣摩模仿,被那似是無意的眼神忽地一掃,沈君懷瞬間回神,猛地捏緊了手中的杯子。
臉上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