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陳年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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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明月在長安!
眾弟子躬身拜別後,了卻台上隻剩下玄大師和秦長安二人。
“我知道你心裏有很多疑問,你現在可以問我了。”玄大師對秦長安說道。
秦長安聽後,沉默了一會兒,躬身拜道“多謝師父救命之恩。”
“好說,好說,今後你我就是師徒了,不用這麽客氣,更何況我救你,本也是因果所致。”
秦長安又沉默少頃,他並沒有繼續順著師父的話問是何因由,而道“師父,請問您知道我父母是否還尚在人世嗎,如果尚在人世那又在何處呢?”
秦長安說完,很是緊張的等待著師父的回答。
“我先給你講一些陳年舊事吧,或者叫遠古傳聞更合適。”玄大師並沒有馬上回答秦長安的問題。
“傳聞這片大陸在很久很久以前,並沒有靈氣,自然也沒有修靈術士之說。”玄大師悠悠說道,“直到不知多少年前,這片大陸上來了四位域外之客,也不知道他們通過何種方式,給這片大陸帶來了源源不斷的靈氣,從此才有修士之說。”
秦長安瞪大了眼睛,這些遠古傳說對他來說,實在是匪夷所思。
“世人呼吸靈氣,參悟造化,最終形成各門各派。修煉靈力能讓人們壽命延長,也讓人們更有能力改造這片大陸,這是好事。”
“但凡事都有兩麵性,門派的形成,修士能力的不斷提成,激起了人們對於權力的渴望。一時間,天下大亂,戰火紛飛。”
“這亂世持續了不知多久,但應該至少是以萬年計算的。最終有九個家族,在那四位域外來客的幫助下,平定紛爭,各自統領一方,結束了亂世局麵,人們稱這九大家族為上古九姓。”
說到這裏,玄大師望了一眼,滿臉震驚的秦長安。
玄大師繼續說道“上古九姓分別為吳氏、秦氏、馮氏、鄔雲達萊氏、弘吉刺惕氏、布朗氏、黃金氏,還有兩個姓氏湮沒在了曆史長河中,現在幾乎已經無人知道了。”
“我是上古九大家族的後人?”秦長安吃驚問道,他怎麽也想不到自己的身世原來如此特殊。
“正是。”玄大師繼續說道,“這上古九姓,每個家族的血脈傳承裏都有一種特殊的天賦,與生俱來,而又強大神秘。這就樣上古九姓,憑借著龐大的勢力和強大的天賦又統領這片大陸多年。”
“那師父我秦氏的血脈天賦是什麽呢?”
“別著急,還沒說到那裏了。”玄大師瞪了秦長安一眼,秦長安隻好壓住好奇心,不敢再打斷玄大師述說,而是繼續認真聽了下去。
“隨著時間流逝,九大家族的血脈越來越被稀釋,所以血脈天賦也不再如最初時候那般強大,曆史的格局再次發生了變化。九大家族,要麽隱世,要麽沒落,要麽已經不複存在。”
“現今世上知道的還存在七大家族,而其中行走世間的卻隻還有吳氏、秦氏、鄔雲達萊氏、黃金氏。吳氏現在是中土三大禁地中的劍塚,鄔雲達萊氏是庫洛蠻族中最大部落鄔南部落的王族,黃金家族是蘇爾雅帝國的皇室,而秦家現如今就隻還剩下你自己行走世間。”
秦長安聽到最後一句話時,不禁愣住。
玄大師沒有停頓,繼續說道“我兩千年前與你祖輩共同修道,我最終得悟生死,而你的祖輩卻是悟道因果,後來我就在這歸墟峰上住了下來,你的祖輩也從此再無消息。你出生時,神魂虛弱,你父親秦問天求藥到這歸墟峰,不過卻不是找我要什麽仙丹靈藥,而是求我在你十七歲開靈那一刻出手救你,帶你歸山,收你入門傳道,我看在與你祖輩的因緣上便答應了,所以我才會在蕭王府出手救你。”
秦問天聽到這裏,再次一愣,原來自己小時候真如幻境中所幻化出的那樣,天生神魂虛弱,可是為什麽現實中自己卻幾乎沒有這段時間內的任何記憶呢?還有就是父親如何能很多年前,就知道我十七歲會開靈呢?
秦長安這些話還沒問出口,玄大師就繼續說道“原本上古九姓的血脈天賦都甚是隱秘,幾乎不為家族外人所知,但是我與你的祖輩共同修道多年,也略知一二了。”
“你可感受到你自己對於靈力的感知,甚是敏感,對於危險的發生,好像總有預感一樣?”
“正是,師父。”
“世間常人大多天生具有六識,分別是眼識、耳識、鼻識、舌識、身識、意識,這些都很好理解。而我們修習靈力之人,會多一項靈識,即對靈力的感知,也包括以後對天道的感悟。你們秦家除去這七識,還有一識——阿賴耶識。我聽你祖輩說,這阿賴耶識非物質,非精神,非靈力,而是一切的動心起念,一切的前因後果,據說此識的最高境界是能知曉過去,預知未來,能知命中注定,能明因果循環,溝通天道,玄之又玄。並且你們秦家人對於其他七識的敏感程度,也遠遠異於常人。這就是你們秦家的血脈天賦,具體的奇妙處,還是隻有你自己才能慢慢體會。”
秦長安聽到這些,回想起以前的種種,才知道為什麽自己可以隨意變聲,為什麽自己的視覺,聽覺,味覺都遠遠敏感於常人,為什麽自己逃出蕭王府一路上,對於危險好像總能提前預知一樣。
不過現在他對於自己天賦的運用,也隻能到這種程度了,再深的奇妙處,秦長安自己也不能體會到了。
玄大師又道“你的身世,你的天賦最好不要對其他人提起,而你父母是否尚在人世,他們在哪裏,這些我也不知道。你隻有自己刻苦修習,或許有天才能找到他們的消息,又或者,他們已經被歹人所害,到那時候,你也好有能力去報仇。”
“是,師父,謹遵教誨。”秦長安在這一刻,突然覺得肩頭沉甸甸的,父母的下落,家族的興亡,仿佛一下子全係於自己一身。
“對了,還有一件事,既然說了這麽多,我就一起都告訴你吧。”玄大師又繼續隨意說道,“兩千年前,中土唐朝並不姓李,而是姓秦。和我一起修道的你秦家老祖,就是秦姓唐朝的最後一位太子,他得悟因果道後,自己情願放棄王位繼承,舉薦當時的大將李世勳繼承王位,也就是現今唐王的爺爺,從此以後唐朝才姓李的,而你秦家後代就成為了唐朝的十侯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