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雜技難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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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
張小曼和黃九日見到張騰翔的表情,同時一愣。
張騰翔抿了抿嘴唇,方才說道:“她的身上有好幾處竟然有灼傷的痕跡。”
“這是怎麽回事(你們怎麽知道她身上有燒傷的)?”
張小曼和黃九日聽到這話,同時問出心中的疑惑。
“我也覺得奇怪,燙傷的並不輕,而且據你光濯叔叔所說,似乎是前幾天集中造成的,可能是下廚生火時不小心燙出來的吧。”
說完這,張騰翔又皺著眉頭,補充了句,“是將她搬上床時,看她肩頸和手臂處發現的。”
後麵這段話自然是在跟小人之心的黃九日說,黃九日一時訕訕,有些赧然,不再插科打諢。
張小曼倒是沒理那麽多,直接問出最關心的問題:“那小嫣姐現在怎麽樣了?”
“還昏睡著呢,光濯說她需要休息。”張騰翔說完指了指院子邊上的一個小廂房,那是當時慕容嫣剛來時張騰翔給她安排的,當時慕容嫣還感動了好一陣。
“爹,那我先去看看小嫣姐,待會我來做晚飯吧。”張小曼往那廂房走去,不忘扭頭回來說道。
跟在張小曼後麵的黃九日心裏一寒,正想開口說點什麽,隻見那邊本來還在深沉想著什麽的張騰翔突然立起身,臉色一白急急說道:“不用不用,你修煉一天也累了,正好陪小嫣多說會話,況且晚飯小嫣已經做的差不多了,我再去稍微添幾把手就行!”說完立馬就往廚房鑽去,黃九日讚許的眼神都沒和他接上。
張小曼這時剛好走到廂房門口,隻見她疑惑的看了眼張騰翔的背影,最後還是聳了聳肩推門走了進去。
蒼白。
這是黃九日見到躺在床上的慕容嫣後第一感覺,此時後者正閉眼沉睡,但一張臉龐卻露出極為病態的白色,顯得有些不正常,當然,更不正常的仍然還是她那極為緊湊的五官,此刻眼睛閉上之後,更是顯得摩肩接踵,有一種不貼在一塊不舒服的姿態,但此時近距離觀察之下,黃九日竟發現她的皮膚十分細嫩璞實,仿佛還散發著淡淡的玉石般光輝。
----要是她五官長的稍微正常一點,好像也會是個美女啊,她身材雖然壯了點,但似乎更顯出一些英氣,有點像前世華夏有些妹子追求的健康美。
不知為什麽,突然有這麽個奇怪的想法湧入黃九日的腦袋,他看了看床上那人的臉,不禁晃了晃頭,暗暗嗤笑自己一聲,又在奇思妙想。
這時張小曼已經坐在床邊,見到慕容嫣的臉色,不禁垂下頭眼眶一紅,手伸到被子裏就想握住她的手,這時可能是聽到響動,本來昏睡的慕容嫣卻是突然雙眼一睜,顯露出些像是受驚又像發怒的氣勢,仿佛被入侵領地的猛獸一般,張小曼估計是被嚇了一跳,手上動作都停頓下來。
“小嫣姐?”張小曼怯生生的叫了聲,像是被慕容嫣的表情嚇著了,別說她,一旁的黃九日也有些愕然,慕容嫣露出過這種冷冽甚至有些凶狠的表情讓他覺得得有些陌生。
慕容嫣似乎回過神來,看清楚是張小曼和黃九日之後,掙紮著想要爬起來,張小曼趕緊一把攙住她讓她躺好,順手握住她的手,之後兩個女孩就開始說些體己話,慕容嫣顯然很是感動,又恢複了以往的羞澀溫柔的性子,仿佛剛剛的一幕沒有發生過一般。
......
“一,二,三,四...”
張小曼蹙眉掰著手指頭數著什麽,最後抬頭對著黃九日不無憂慮的說:“九哥,魔法大學堂的選拔隻剩十三天啦!”
一邊的黃九日聽出她聲音中的緊張情緒,刨開身邊飛舞著的六個火球後打趣道:“怎麽著,咱們的張家最強獸師害怕了?”
“討厭!”張小曼擺手嬌笑道。
黃九日口中這個‘張家最強獸師’是最近跟張小曼打趣出來的,因為張騰翔是張家少數獸師裏境界最高的,而他最大的軟肋就是這個寶貝女兒,自然張小曼就榮膺‘最強獸師’這個稱號了。
“九哥,你的控火術練習的怎麽樣了?”一陣日常打鬧後,張小曼突然問道。
黃九日舔了舔嘴唇,看著身邊的六個火球說道:“還不錯,這六個老爺總算是肯聽我的指揮了。”原先他還想著自己控製曾經控製九個火球都沒問題,控製六個火球正反飛肯定是一兩天練習的事,哪知道真的做起來真是滿頭包——
他以前控製九個火球,要麽是一個一個的控製,另外幾個不動,要麽就是一股腦的往別人身上砸,自然費不了多大的事,可是他發現,想讓火球同時動並且各動各的,那麽別說九個了,一開始他想讓三個火球爸爸聽話都是千難萬難,短短幾天,他的毛發又燒了不少,現在都還焦黑著幾大坨,這就像你想兩隻手同時畫圓很簡單,左手畫圈右手畫方雖然一開始會覺得無從下手,但多加練習勉強也能達到,可是要你十個指頭拇指畫圓食指畫方中指畫五角星無名指畫個愛心那就沒那麽簡單了。
黃九日之前就是被卡在這了,也幸好他有個優點,雖然平時懶散,但是認定什麽事情,自然會生出一股屢敗屢戰的韌性,千百遍也不會失去耐心,這就像小時候被罰抄課文,抄個一兩遍還煩,抄到幾十遍也就麻木了,到後來甚至有下筆如有神的快感,最終達到左右手同時拿四根筆抄課文的神技。
此時黃九日身邊的六個火球就相當於他的筆,經過這十來天的努力,他已經能夠讓這六支筆熟練的抄著課文了,還是各抄各的那種,不過現在問題來了,他發現想再添一個火球進去,已經沒有地方可以放,六個火球已經把上下左右前後的六個位置給占滿了!
他也曾嚐試著學著張魚杜和張烈那樣,讓這六個火球不停的‘遊動’,這樣自然就能騰出新地方——就跟玩拋橘子的雜技一般,隻有兩隻手但是卻能把三四個橘子拋的左右騰飛活靈活現,可是黃九日剛加了一個火球進去,還沒開始拋呢,幾個火球就撞上了,差點把自己燒成烤狼。
張烈中間也來過一兩次,提出一些模棱兩可的指導性意見,黃九日聽完後覺得像是明白了一點東西,又像是聽了兩句廢話,心裏癢癢的仿佛總有什麽東西要蹦出來,就差那臨門一腳。
“靠,到底還差點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