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全是坑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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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侄見過林姑父。”賈璉施禮拜道,賈珝卻是未發一言,無他心累。
    “這一趟卻是勞煩你了。”林如海含笑說道,林如海如今氣色好了不少,已經可以下床走動,再等幾日便可痊愈,不過據陳識所說,多少會對他壽數有些影響。
    “侄兒哪敢在珝哥兒麵前這樣說,此番南下卻是珝哥勞苦功高,若非珝哥兒,我等恐怕是見不著姑父了。”賈璉連忙說道。
    “少敘閑談,此時當是正事要緊。”賈珝直接無禮的打斷了賈璉林如海之間的寒暄,開玩笑,在寒暄就是去地府裏寒暄了。
    賈珝示意賈璉說話,賈璉哆哆嗦嗦拿出剛才那件兵符,賈家強盛時這是賈家的榮耀,賈家衰敗時這確實要命的閻王。
    “太祖當年確實賜下兵符,這是唯有四王八公才有的榮耀,仲達無需驚慌,成大事者,需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林如海看了一眼桌上的兵符,點了點頭說道,雖出乎常理,但確實是太祖爺所賜,也是在大理寺登記過的,嘉佑帝也不會因為這個舉起屠刀。
    “若是因為這個,我又何須勞煩伯父?”賈珝搖頭說道。
    “我父親派我去金陵找出了當年的親兵,讓我交給珝哥兒,也是因此遲遲未來拜訪林伯父。”賈璉小心翼翼的說道,就賈珝的反應來看這不是小事啊。
    林如海輕皺眉頭,賈赦所想他一猜便知,無非就是用這個行動來告訴嘉佑帝,賈家願給嘉佑帝當刀,換一個平安,四王八公終究是先從內部分裂了。
    “仲達,你怎麽看?”林如海舒展眉頭問道,將這個皮球又扔到了賈珝手中,他在京中毫無根基,保不住賈赦,唯有賈珝身後李閣老方有可能。
    “解散便是,待我回京必參上一本。”賈珝說道,他如何想不出這其中深意,但賈赦所做之事和他不同,他身後有人,他此行若是一舉功成,便是捅破天他身後的李閣老,嘉佑帝也能兜住,賈赦若是這麽做,九個腦袋也不夠砍,誅九族算輕的。
    “甚好。”林如海點點頭說道,看來這賈府遇到賈珝此乃幸事,賈珝若是參上一本,賈赦不提,賈璉卻是保住一條小命,京中局勢大洗牌已是必然,賈赦卻是果決,就是這手段頗為愚蠢了一些,若是站隊何必調用親兵,真當死的不夠早呢,看來是自己這位妻兄自己的主意。
    “侄兒告退。”賈珝起身一禮,向後走去,張山也拎上賈璉緊隨其後,論官職賈珝比林如海官大,雖是一個實權文職一個殘缺武職,但品級在那擺著呢,若非林如海是賈珝遠房親戚,應是林如海向賈珝行禮才是。
    至於兵符,賈珝留給了林如海,他也是武人出身,這東西還是少碰為好。
    “唉……”林如海在賈珝走後長長歎出一口氣,賈赦這一手是真狠,絕了自己的後路,隻能跟著嘉佑帝一條路走到黑,嘉佑帝若是勝了還好,若是敗了其他人哪怕賈珝都有個活路,賈赦必死無疑。
    至於二房,聰明人總是不謀而合,二房早已被賈敬賈赦賈珝林如海四人放棄,一步步蠢招看的林如海是歎為觀止,他們還認為自己是當年的榮國府呢。
    林如海目光閃爍,此次功成,回京他必定入閣,還需早作打算。
    ……
    “你這就回金陵,讓那些親兵繼續種田為生,之後便待在金陵,待一個月再回來,赦伯父所交代之事,你已辦好。”賈珝平靜的說道,賈璉是走到越遠越好,省的看著心煩,我不喜歡被動,但他們讓我走的很被動。
    “是。”賈璉口中稱是,直接被張山扔上馬,奔波兩日還未歇息就要趕回金陵。
    “少爺,還是早作準備,那麽多人活著遲早是個禍害。”張山送走賈璉後,走到賈珝身邊說道,哪怕是他也能看出來這群人活著不是什麽好事。
    “不用,靜觀其變便是。”賈珝抬頭仰天說道,晴空萬裏,格外的平靜,其下暗流也愈發洶湧。
    此來揚州,所牽扯的勢力越來越多,鹽商,漕幫,四王八公,太上皇,嘉佑帝,忠順,各方勢力魚龍混雜,不知道誰才能笑到最後。
    兩淮尚且如此,京城水深比之隻高不低。
    “大人,鹽商白家掌門人白洋送上了拜貼,邀您晚上畫舫一敘。”張管家拿著一張拜貼說道。
    賈珝聞言一挑眉,終究是有人先按耐不住了,這是賈珝第一個見到的掌門人,但不是賈珝想見的,根據他以往的經驗,能跟忠順扯上關係的沒一個好人,恐怕酒非好酒,宴非好宴。
    “張山備馬,我倒要見一見這位白家主。”
    賈珝雖然不想見白洋,但白洋絕對是賈珝最感興趣的一個,忠順親王的狗啊,要是順藤摸瓜能把忠順挖出來,哼哼,那可就有樂子看了。
    白家十幾年前不過一家普通商戶,傍上了忠順親王才勉強躋身八大鹽商,別說太上皇一係的齊戴徐三家,就連其他幾家也從根本上看不起這條忠順的狗,土大戶可擠不進世家豪強的圈子。
    白洋包的畫舫比不上前幾日羅如烈所包,非常低調,也無他人,整艘船除了白家的舞女,賈珝的親衛,隻有白洋和賈珝二人,也不知道這群人是什麽毛病,有好好的酒樓不去,盡是畫舫。
    “世兄,洋昔年在京時也與府上政公有些交情,政公對世兄是讚不絕口,洋與世兄神交已久,今日方得一見,略備薄酒,請世兄莫嫌。”
    白洋三四十年紀,長相俊秀,白淨麵皮,身形挺拔,一身的書卷氣,卻對比自己小上二十餘歲一口一個世兄,端的不要麵皮。
    “我也是久仰白兄之大名,隻恨不能一見,如今見來卻是聞名不如見麵。”賈珝也拉住白洋的手,假惺惺的回道。
    落座之後張山看著陰惻惻的四周,向白洋身邊挪了挪,確保能瞬間將白洋控製。
    “世兄請。”
    白洋拿起酒杯,遙敬賈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