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投湖自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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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珝坐在位子上悶悶不樂的吃酒,一旁就是新官上任的張牧。
    “仲達為何悶悶不樂?”張牧縮著脖子,手上拿著火爐開口問道,張牧是南人身子又弱,家裏有火盆還好,現在在外麵亭子裏就算裹了棉袍也是瑟瑟發抖。
    “也不知這些人腦子是不是有坑,這冬日不在屋子內偏偏要在這亭子內,萬一凍出個好歹,也是無趣。”賈珝看了一眼瑟瑟發抖的張牧,無奈的開口說道。
    南安郡王母親過壽請李慎也就罷了,請他作甚,你家亭子多便要在亭子裏吃酒,連個火盆也不給,真真有病。
    “二爺,那裏有人投湖。”張山指著不遠處說道。
    “嗯?”賈珝看著清澈見底的湖水輕嗯了一聲,這湖水頂了天也就到他腰部,要是能淹死人,他把這湖水喝了。
    “仲達有所不知,這是那些小姐佳人的慣用手法,你若下水救她,免不了接觸,那時便是有苦說不出,隻能吃了這個虧,那是禮部高侍郎的三女明顯是看上仲達了。”張牧輕笑一聲,娓娓道來。
    “原來如此,倒是拚命,如此冬日,這湖水也是冰涼刺骨,下水免不了得個風寒,若是不小心便是佳人殞命。”賈珝唏噓道。
    “你為何會知道那是高讚家三女?”賈珝轉身換了副嘴臉,對著張牧質問道。
    “牧身為五城兵馬司都指揮多少掌握了些消息。”張牧含笑說道。
    “你倒是稱職。”賈珝淡淡說道。
    “還是蒙陛下恩重,蒙節度使提攜。”張牧謙遜說道。
    “你認為荊禦史家四女如何?”賈珝向專業人士谘詢道。
    “荊禦史家教甚嚴,溫婉大方,但非仲達之良配。”張牧搖了搖頭說道。
    “為何?”賈珝驚詫道,張牧既然認為荊家女是好的,為什麽還要阻止他?
    “荊家女雖溫婉大方,卻無持家之道,豈可為仲達當家之主婦?”張牧開口解釋道。
    賈珝點點頭,不會持家可是大忌,看看賈寶玉他就知道危害有多大,別說什麽本性難移,在九邊吃上幾年苦,不說有多優秀,起碼能有個人樣。
    “那你可有推薦?”賈珝玩味的說道。
    “何不尚公主?”張牧語出驚人。
    “嗯?”賈珝震驚的看著張牧,這小子也不是什麽好人啊。
    “長公主不過二十有七,雖有婚配但安平侯早逝……”張牧認真的說道。
    “張山,把他給我扔下去和那高家女作伴。”賈珝惱羞成怒的說道。
    “此非戲言,牧之肺腑也。”張牧看著越來越逼近的張山,趕忙說道。
    “此事不必再說,我與公主無緣。”賈珝淡淡說道。
    賈珝的身份不能成外戚,遼東集團已經有一個李皇後撐著了,賈珝要是成了外戚,遼東係就太張揚了。
    遼東係在賈珝抗旗之前的路線就是李慎賈珝張揚,其他人明哲保身,許靖明顯就是個花瓶,李慎和賈珝已經夠耀眼了,再出現第三個那可不是什麽好事。
    “快來人,我家小姐失足落水了!”
    看賈珝久久無動於衷,在暗處隱藏的丫鬟一副被自家小姐派出去幹活,幹完活卻偶然發現自家小姐失足落水的架勢。
    “少爺,我們真就這麽看著不避嫌?”張山看著不遠處逐漸變多的人群,開口說道。
    “我何需退讓,他們看就讓他們看好了,隻要我沒有道德,誰又能指責我?一會兒你看著點,誰過來搭話你就先罵一頓。”賈珝無所謂的說道。
    高讚次子親自下水將高家三女撈了上來,也漸漸有人注意到了在湖邊涼亭內淡定吃酒的賈珝。
    “敢問這是哪位當麵何不救人?”
    一個白麵書生對著賈珝拱手一禮後,開口問道。
    “放肆,我家主人乃是陛下親封之寧侯!”張山對著白麵書生訓斥道。
    “張山,不得無禮,台上書生,你又是何人那?”賈珝玩味的看著出頭的白麵書生開口說道。
    “在下泗州舉人王錯,禮過寧侯。”王錯對著賈珝又是一拜。
    “找本侯何事?”賈珝明知故問道。
    “方才高氏女失足落水,寧侯何不相救?”王錯認真的看著賈珝說道。
    “你不知男女授受不親否,我為何要救?”賈珝反問道。
    “孟子有言‘嫂溺,援之以手者,權也’,今高氏女落水,寧侯何不變通。”王錯引經據典反駁道。
    “戎夷違齊如魯,天大寒而後門。與弟子一人宿於郭外,寒愈甚,謂弟子曰:‘子與我衣,我活也;我與子衣,子活也。我國士也,為天下惜死’,我為天下計,可稱國士否,這樣一來我的命難道不比高氏女珍貴嗎,爾曰高氏女小人耶?”賈珝站起身,居高臨下的俯視王錯,王錯對視許久之後終是退了一步。
    “寧侯何不遣侍衛?”王錯弱弱說道,已不複之前氣勢。
    “此高侍郎家貴女,侍衛手粗,豈可如此?”賈珝淡淡說道。
    “汝可願與我辯?”
    姚青四走到賈珝麵前,緩緩問道。
    “君忘昔日李尚書之事耶?”賈珝調笑道,但在當事人麵前這可不是調笑。
    “匹夫失德,豎子狂妄。”姚青四淡淡說道,但也未在為難賈珝。
    賈珝的意思很簡單,你敢張嘴我就敢動手,大不了互相傷害。
    “寧侯真是與眾不同,王兄也是大齊之才俊,今日正是機緣巧合,何不共飲一杯?”
    南安郡王在賈珝與王錯之間打圓場道。
    “今日還有要事,還請世子替珝向老祖宗拜壽,先行一步。”
    賈珝拱拱手說道,帶著親軍和張牧便是揚長而去。
    “寧侯隨性,王兄擔待。”
    南安郡王世子對著王錯安撫道。
    “世子不必多言,有人言寧侯粗俗,非尊禮者,今日一見,此真名士自風流也。”
    王錯對著世子便是一禮,看著賈珝離去的方向稱讚道。
    南安郡王懵懂的看著王錯,這貨不是有點毛病吧,賈珝都指著你罵了,你還在這真名士自風流,你肯定是有點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