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不知名的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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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麽修好的屋頂又漏掉了?”
    劉驍不再與席遠修繼續深究著剛才的問題,而是問著本來已經修繕好,卻又漏掉的屋頂。
    席遠修想著修好又漏掉的屋頂,苦澀地笑道:“可能他們之前也是在鹽場做的營生?”
    不過這些在席遠修這裏都不是太重要了,現在回長安才是緊要的事情。
    劉驍看著馬車上沾染的糞便,皺起了眉頭,又瞧了一眼製造這些的罪魁禍首在半空中嘰嘰喳喳地喧鬧聲,不禁怒罵道:“不就是把你們的鳥窩給燒了,沒良心的東西!”
    一邊說著,一邊還做出了扔擲石子的動作,嚇得那些鳥兒四散紛飛,一時間,更吵了。
    就在這吵鬧聲中,揚州城,又與這二人再會了。
    近幾日的清洗,可能是像極了當年王朝更替的時候,揚州城內有了些塞外邊關的樣子。
    家家戶戶門窗緊閉,不見行人往來。
    “看來動作有些大了,這樣下去,揚州恐怕會再有變故。”
    席遠修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黑甲軍,微皺眉頭的說道。
    劉驍則是不以為然,他更在乎的是廣興樓下那家小吃攤子現在還開沒開著。
    很顯然,不湊巧的事情太多了,沒有開張的小吃攤子,還有再生異變的揚州府。
    ......
    ......
    揚州府此刻像是皇帝陛下居住的大明宮一般,被黑甲兵與虎衛把守的水泄不通。
    據接引席遠修二人入內的人說,在揚州清剿開始後,有不下十幾名刺客曾潛入府內,但卻不知意圖。
    揚州府大堂內,安定侯坐在主座,與新晉揚州知府周文賓似乎正在談論著什麽棘手的事情,兩人臉上的表情很是凝重。
    周文賓見席遠修二人進來後,吩咐人賜了座位,也不再與安定侯繼續說著剛才的事情,安定侯也沒在提起。
    就好像剛才二人隻是在喝茶而已,那份凝重隻不過是今日的新茶太苦了。
    席遠修對他們兩人說的事情並不是很感興趣,因為無非是邊關的礦脈,還有朝內的變動。
    對於席遠修來說,他現在更感興趣的是這位揚州知府。
    席遠修看著桌邊的升起嫋嫋白煙的清茶,笑道:“宮裏一道聖旨降下來,欽差變了知府,周大人不知道留在揚州是好是壞?”
    周文賓笑著回道:“小席大人既然要回京了,那麽我留在揚州自然是好的!”
    兩人相對無言,劉驍不明白,安定侯很明白。
    席遠修認為周文賓不該留在揚州,當然這與仕途無關,席遠修隻是覺得長安少了他這樣的人,有些沒有生氣。
    而周文賓回答他的話則是表明了自己的態度,當然,還有他在告訴席遠修,長安需要他來改變。
    席遠修突然語氣低沉地說道:“可為何獻王一事,大人要為他擔待下來。”
    “因為他並未做錯什麽事情,小席大人,你應該不會不明白的。”
    席遠修自然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可把他放在那個位置上,他覺得自己做不到。
    他本也不是想來與對方爭辯的,他隻是想知道自己何時能回京。
    不過就眼下看來,可能還要再耽擱些時日。
    “可令我奇怪的是,為何柴侯爺會如此看中周大人您,還是說大人您一直都站在太子的對麵!”
    席遠修這個問題問出來後,其實是拋給了兩個人,不僅是在這次揚州換血之時,坐上知府之位的周文賓,還有這位一直以來作為太子恩師的安定侯。
    若是一般人這樣說,周文賓定會惱羞成怒,可席遠修不同,他知道席遠修並不是在故意譏諷自己,而是認真的在問詢。
    安定侯卻並不在意席遠修的話,因為他從來都沒有把黨爭一事放在心上。
    “柴侯爺素來與侯爺還有相國大人不太對付...”
    安定侯聽著周文賓的話擺了擺手,示意對方不要在意。
    周文賓繼續說道:“可眼下的揚州知府一職,並無什麽可以接替的人選,而且除了我以外,沒有人想接這個爛攤子!”
    席遠修想著那隻滿是鳥羽的周大人說道:“揚州繁事諸多,的確是個爛攤子!”
    周文賓說道:“還未謝過小席大人為我解決揚州各地官員任職的問題!”
    席遠修輕聲說道:“不過是舉手之勞的小事,大人不必言謝!”
    一旁安坐許久的安定侯看著席遠修認真地說道:“揚州內有一股我摸不清的江湖勢力!”
    ......
    ......
    席遠修本來穩坐在椅子上,聽到此話,手卻忍不住抖了一下,不過他故意咳了一下,將手上的動作掩蓋了過去。
    隨後,席遠修擦了擦濺在衣服上的水,問道:“侯爺何出此言?”
    安定侯繼續說道:“想必你剛進來前,已經聽說了,曾有刺客潛入揚州府,雖然不知那幾人要做什麽,想來也是因為鹽案的事情,不過令我好奇的是,究竟是什麽樣的勢力,可以在層層把守的揚州城內,召集這麽多刺客!”
    席遠修本以為安定侯說的是自己,但想來近日赤潮已經撤離揚州後,放下心來。
    “牢內的幾位沒有事情吧!”
    不過他還是很擔心揚州府的牢內,會發生什麽變故,若要是再有什麽別的事發生,恐怕計劃會被打亂。
    周文賓與安定侯對視後,緩緩說道:“據衙役所說,薛路平吞下過一張不知何時送入他手中的紙條,我也曾對此逼問,可是無果。”
    席遠修有些憂心地說道:“無論是有人想救他們,還是有人想殺他們,這都是在指向著一件事,這樁案子,還遠遠比咱們所想的要棘手!”
    周文賓仔細思索一下,說道:“可就算是有幕後之人,可並無動機可言,肖燁已經死了,薛路平與這樁案子本就扯不上幹係,汪世昌若是想走,誰又能攔得住他,他這樣做無疑是在畫蛇添足!”
    席遠修若有所思的看著安定侯,又想起了那夜安定侯對自己講的故事,他不禁問道:“侯爺的虎衛可有什麽線索?”
    安定侯低聲回道:“那群老鼠的洞打得有些深,縱使是老虎,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蹤跡!”
    “徐來難道也不了解嗎?”
    安定侯反問道。
    席遠修看著安定侯,他明白對方的意思,能自由進出在揚州城的江湖人,現在恐怕隻有南山宗的徐來。
    雖然徐來在這樁案子中,多次助席遠修幾人脫離險境,可這也隻能代表他自己。
    南山恐怕是很希望揚州亂起來,畢竟南山上的人大多都是南詔的子民。
    席遠修說道:“可除了徐來一人外,並無其他南山弟子來過揚州。”
    安定侯看著席遠修,拿出了一張入關公文,並遞給了對方。
    席遠修微微挑眉,接過公文,很快便讀完了上麵的內容。
    “怎麽南詔使臣也要覲見陛下?”
    席遠修略帶疑惑的問道。
    安定侯說道:“具體的事宜,我並不知,不過這件事不得不重視!”
    席遠修說道:“入關時間是昨日,可刺客來府,與薛路平吞信,都是在這之前的事。”
    “可誰又知道南山是不是早就入了揚州。”
    安定侯繼續說道:“這些人若是跟著南詔使臣進京,恐怕就不隻是揚州慌亂了!”
    安定侯的話讓幾人陷入了沉思。
    揚州騷亂,尚可用武力鎮壓。
    可若是長安呢,又該如何。
    再者說,這些讓人找不到的老鼠鑽進宮裏,那可不是讓人覺得輕鬆的事情,誰知道他們會做出什麽樣的事情。
    縱使皇宮內外十萬禁軍,可誰還沒有疏忽的時候。
    現在恐怕事情遠不是一樁鹽案那麽簡單了。
    雖然席遠修回京也是要攪亂朝局,可並不是為了讓朝局動蕩。
    席遠修緩緩開口說道:“可咱們也並無理由徹查南詔來使的隊伍,即使是侯爺你也不能!”
    若安定侯真的去搜查南詔使臣入住的驛館,恐怕那些窺覬景國南部許久的南詔人,馬上就會去與平南王叫囂。
    “所以說,需要先把徐來找來,希望他能勸說那些南山弟子!”
    安定侯凝視著席遠修說道。
    席遠修知道隻有徐來能做到,所以他默不作聲地點了點頭。
    “可要不是南山的人呢?”
    劉驍順口說了一句,可他卻發現三人竟是不約而同的看向他。
    劉驍低著頭,小聲說道:“難道我又說錯了話了!”
    席遠修則是搖了搖頭,看著劉驍說道:“你說的並沒有錯,可若不是南山,那麽這就更讓人擔心了!”
    所有揚州的閑散江湖勢力加在一起,也不可能出現那麽多善於隱匿的刺客。
    可若真的有這麽一股勢力,若不是南山宗的人,那麽又會是誰的人呢?
    席遠修覺得自己現在已經下錯了棋,他不該這麽早踏進來的。
    安定侯起身說道:“他說的不無道理,不過為了事無紕漏,本侯還是要去南詔使臣那裏走上一遭。”
    在眾人的目送下,安定侯出了揚州府。
    席遠修則是還想去揚州府的監牢再看望一下那幾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