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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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薑亦依:“......”
她身上還有濃鬱的花香味,他居然還能聞到別的味道?!
他是狗吧,鼻子這麽靈。
她抬了抬手臂,笑道:“隻是小傷,小淵為我削水果,說話比劃間無意劃傷我胳膊罷了,他這孩子向來毛手毛腳,不過不影響剖屍,蘇大人不必擔憂。”
這借口雞肋,但他總不能特地掀開她袖子求證。
夙滄墨瞥向她的胳膊,四歲孩童玩弄刀具,還能無意劃傷人?
傻子才信。
既然對方不願意如實告知,他也沒興趣繼續追問,左右不過隨口一問。
“如此,多謝江先生的藥方了。”
“蘇大人不必客氣,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告退了。”
他再沒話找話,她的血怕是要順著褲管流出來了。
好在男人總算點了頭,薑亦依這才微笑轉身,三步並作兩步去了安排好的客房。
換下沾上血的褲子,墊上棉墊後,薑亦依鹹魚般躺在床上。
曾經的她是沒有痛經這種苦惱的,這身子卻是怎麽調養每個月都要遭上這種痛苦。
不過也就頭兩天難受,每月一回,倒也還能忍受。
“娘親,湯婆子燒好了,你快捂著。”
薑小淵一看娘親不舒服就知道她又每月總有一次難受了,一下馬車就開始替她張羅起來。
動作熟練地給薑亦依準備好了湯婆子捂肚子,還端來了一杯糖水。
他是不可能像自己那個小氣又不愛媳婦的臭爹爹一樣的。
薑亦依欣慰兒子的體貼,坐馬車趕路也著實疲憊,準備睡一覺之前,她叮囑道:“若是有人問起,你就說我累了,別說漏嘴。”
“我知道的,您就安心休息吧。”
薑小淵眨了眨眼睛,剛才去熱湯婆子的時候有人問起,他還說的是自己怕冷,在路上吹了冷風,擔心染了風寒,所以才特地熬了一碗紅糖薑茶。
畢竟這天氣還沒遠到要用湯婆子的地步。
這事關他和娘親的性命,他聰明著呢!
薑亦依對薑小淵向來放心,也就安心地躺下休息了。
夜深人靜,窗外隻有微風拂過樹木的沙沙聲,月光照在窗戶上,熟睡的薑亦依驀地睜開眼睛。
幾年來被刺殺慣了導致她已經練出了警惕度。
果然,一道黑影悄無聲息地立在床邊。
長刀的鋒芒在月光的照耀冰冷淩厲,薑亦依憑借著本能反應翻身躲過,匕首刺進了旁邊的枕頭裏。
她微眯眸,想起同層的夙滄墨,不利用白不利用,揚聲一喊:“有刺客!”
隔壁的薑小淵從夢中驚醒,皺眉嘟囔一聲:“又來了,這個月都兩次了!”
他迅速從床上跳了下來,握著自己小巧的匕首衝進了薑亦依房間。
刺客冷笑,來的正好,本就要父子一起解決,小的還自己送上門,也省得他再麻煩一趟。
正要先解決大的,就連那孩子揚聲匕首便朝著他衝了過來。
不自量力。
刺客眼神譏諷,避開時順勢在地上一滾,揚刀便準備先殺了小的。
一根銀針倏地從紗帳後的床榻中鑽出,刺中他手背。
詭異的是,他一瞬便手臂發麻,手裏的長刀也從手裏掉了下去。
聽見刺客長刀“哐當”掉在地上,薑小淵抓住機會跳了起來,匕首刺進對方手臂。
夙滄墨和手下來到薑亦依房門前時,看見的便是擋在她身前的薑小淵,手裏的匕首還見了血。
而小家夥的親“爹”,正懶洋洋地靠坐在床邊,心安理得地被兒子保護著。
夙滄墨眉毛微挑,似笑非笑地看著薑亦依。
這爹做得好,躺在床上讓四歲的兒子直麵刺客。
李公公幾人也是嘴角抽搐,驚得下巴都掉了。
這位江仵作......讓四歲兒子直麵屍體已經夠令人吃驚了,此刻這是什麽情況?兒子擋在爹麵前,爹氣定神閑地看戲。
刺客見有人過來,咬了咬牙,一不做二不休。
反正回去也是死,能殺一個是一個。
他拿著匕首,打算衝進紗帳殺了薑亦依。
“狗賊,誰允許你動我爹!”
薑小淵氣紅了眼,繼續對刺客動手,卻被踹開。
他立即下意識抱住對方大腿,絕不讓他靠近娘親。
刺客咬牙,眼底閃過一抹狠意,“既然如此,你就跟爹一起下地獄去吧!”
他一腳踹開薑小淵,舉起匕首就打算解決掉這個孩子。
薑亦依眼眸一冷,手中銀針正要刺出。
卻見刺客手臂還未能彎下去,胳膊便被一隻手反擰,隻聽骨節“哢嚓”一聲,他疼得滿頭大汗。
回過頭時,對上男人寒冽深幽的黑眸,頓時一股恐懼的涼意從心頭湧出。
許是死亡的恐懼激發了他潛能,他另一隻手緊握匕首,使勁渾身解數要刺進男人喉間。
夙滄墨冷冷勾唇,不避不讓,直至刀尖險些就要刺到他時,他抬腳一踹——
氣勢洶洶的刺客如螻蟻一般被他踹至角落,倒在地上吐血不止。
刺客滿心驚懼地看著那個威壓感十足的男人。
對方沒說話,看著他的眼神卻帶著冷淡的嘲弄,仿佛在說:就這點本事,也配來當刺客?
薑小淵目瞪口呆。
他親爹......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
這要是讓他知道娘親就是他要通緝的人,他不是能一巴掌就能弄死他們母子倆?
護衛將刺客帶了下去,李公公卻著急地看著夙滄墨的腰間:“您還受著傷呢!”
這麽多人,陛下又何必親自動手?
人畢竟幫著解決了刺客,薑亦依不得不忍著不適下了床,披上了外衣出了紗帳。
“蘇先生受傷了?”
她怎麽沒看到刺客有機會對他動手?
“舊傷。”
夙滄墨輕描淡寫地說著,視線落在薑亦依身上,突然給了李公公一個眼色。
正好看看這位江仵作究竟有多少本事。
李公公反應迅速:“江先生既然會醫術,不如勞煩江先生幫大人包紮一下。”
薑亦依:“......”
夙滄墨泰然自若地點頭,“也好。”
“......”
薑亦依內心罵道:好你個鬼啊!
一個皇帝,他身邊難道還少了太醫?非要讓她一個仵作給他處理傷口?
她腹部依舊不太舒服,壓根不想動,下床已經是對他最大的尊重。
“江先生不願?”夙滄墨撩起眼皮看她。
燭光下,男人絕世驚豔的臉龐眉眼愈發深邃迷人。
分明是詢問的語氣,他身上的氣勢卻仿佛在警告人:你敢說不願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