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明霄升海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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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鍾離走了之後,越永渡確實提心吊膽了幾天,一閉上眼都是鍾離離去前那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直到他發現自己完全沒有必要擔心,因為先不管鍾離是不是那種人,就算鍾離真的把自己是精怪的消息說出去了,對自己的生活也不會造成任何困擾。
    璃月最不缺的就是精怪的傳說,普通璃月人聽了多數也隻會說一句“竟有此事”,便匆匆離去;和自己相熟的那幾個人,胡桃和小卯可能也早就有所察覺,知道了最多也隻是露出“果真這樣”的表情;至於阿鳩……鍾離應該不會去找阿鳩的。
    “你在發什麽呆?”阿鳩啃著玉米,奇怪地看著發著呆的越永渡,伸出一隻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我在想……海燈節要來了。”越永渡從紛擾的思緒中回過神來,聽見阿鳩的話,隨便找了個借口糊弄過去,“說起來,阿鳩你以前參加過海燈節嗎?”
    “海燈節?”阿鳩歪頭想了一會兒,舔去嘴邊粘上的玉米粒,“在很久以前去過,不過我沒什麽印象了。”反正無非是化成人形和摩拉克斯在人間這裏逛逛那裏看看,還有就是吃烤螭虎魚和放霄燈,想來總歸是些無聊的事,有沒有印象都是那樣。
    不過越永渡問這個幹什麽?阿鳩又啃了一口玉米,含糊不清地說:“怎麽?你要請我去參加海燈節嗎?不過很可惜,我去不了。”況且這麽多年了,都沒去過海燈節,也不差這一次,就是感覺沒有摩拉克斯在的海燈節,少了一點什麽。
    其實越永渡對海燈節也是沒什麽感覺的,往年也沒參加過海燈節,對海燈節的了解僅限於放霄燈和猜燈謎;但是今年胡桃早早就邀請了自己和鍾離香菱他們來海燈節,不去吧,有些不給情麵,去吧,見著鍾離就想到他當日那個眼神,難免有些尷尬。
    “那到時候我給你帶一盞霄燈過來?你如果有什麽願望可以寫在上麵,寫完放飛霄燈,說不定可以實現呢。”
    阿鳩更奇怪了,她咽下嘴裏這一口玉米,說:“你沒事吧?往年也沒見你這麽積極請我去參加各種節日,怎麽今年一反常態,先是問我去不去請仙典儀,再問我海燈節,明年是不是還要問我逐月節啊?奇了怪了。”
    難道越永渡要告訴阿鳩往年是因為他自己都不關心這些節日,今年不一樣了是有人邀請他嗎?這更奇怪了好吧,難保一個表述不清晰就會被阿鳩懷疑是不是有了心上人。呃,不過也有可能阿鳩根本就不關心這些,但是這麽想更覺得喪氣了好吧……
    不過,“逐月節又是什麽節日?我好像很少聽人提起過。”越永渡更關心這個。請仙典儀和海燈節倒是年年聽說,送仙典儀還是因為岩王帝君身亡才第一次聽說,但是這個逐月節……他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
    “你不知道?你居然不知道逐月節?”阿鳩驚訝得連玉米也不啃了,不過她轉念一想,越永渡到底是山間精怪,來人間不過這幾十年的時間,又整日埋頭隻顧著打鐵,不知道或許也情有可原,於是耐心地給越永渡解釋,“逐月節,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是秋季月明的時候,舉辦的盛大節日。至少,在我印象中,逐月節這段時間,會有很多仙人求取仙道。”
    既然是仙人們的節日,那就和自己沒有關係了。因為阿鳩省去了許多細節,於是越永渡就理所當然地認為這是一個與璃月人們和自己無關的節日。
    “不過嘛,我也沒怎麽參加過逐月節,加上這麽多年過去了,我也不知道逐月節變成什麽樣子了。”阿鳩又拿起剩下的半根玉米專心致誌地啃著,“要是明年逐月節我還在這兒,那你可以來找我,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和我來聊會兒天。”
    “好。”越永渡想也沒想直接答應,這可是阿鳩難得地主動邀請自己,這次不答應等下次又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
    ……
    ……
    海燈節如約而至。
    早在差不多半個多月前,璃月港上上下下就開始準備這次海燈節了,從港口到璃月港的街道上都掛滿了等比縮小的霄燈,等夜幕降臨後就會發出耀眼的光,照得整個璃月仿佛不夜城一般。
    換作是往年海燈節,越永渡早早就回家了,根本就看不到滿城燈光的景象;但是今年胡桃纏著他要他留下來晚點走,好看看這些燦爛的燈光,或者去港口那裏參加各種活動。
    “這是什麽?”越永渡被胡桃和香菱兩個小姑娘一左一右拉到一張方桌前坐著,看著桌上擺放的一些五顏六色的棋子直皺眉頭,“你們兩個小丫頭帶我來這裏幹什麽?今天已經夠晚了,我還得回家呢。”
    胡桃和香菱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
    “我和你說,這可是今年海燈節出現的新玩意兒。”胡桃一手搭在越永渡肩上,指著那些顏色各異的棋子,“‘機關棋譚’,怎麽樣,想試試嗎?”
    “猜燈謎就算了,讓我下棋又是幹什麽?我又不會。”越永渡想要站起身,又被香菱按回去。
    “哎呀,越叔,我和胡桃這不是看你每天都在忙,想著難得海燈節讓你放鬆一段時間嗎。”香菱說著,低下頭問身旁左看看右看看的鍋巴,“你說是吧,鍋巴?”
    鍋巴聽見香菱的話,疑惑地抬起頭,雖然不明白剛才香菱說了什麽,但還是“嚕嚕嚕~”開心地叫著。
    “而且啊,我和香菱,還特地給你找了個盡職盡責的陪練對手呢。”說到這裏,胡桃笑得更開心了,若是越永渡能轉身,肯定能看到這鬼靈精的小丫頭身後搖得歡快的狐狸尾巴。
    “誰a……”越永渡話還沒說完,就看見對麵一下子坐下來一個人;仔細一看,熟悉的金發,熟悉的飛行夥伴,不是旅行者又是誰?
    眼睛下麵都帶著厚重的眼袋和黑眼圈的旅行者疲憊地打了一個哈欠,有氣無力地對滿臉震驚的越永渡三人揮了揮手:“嗨,胡桃,好久不見……好吧,也沒有特別久,也就幾天而已。”
    “旅行者,你這是怎麽了?我記得前幾天我和你分別的時候你不是這個樣子的啊。”胡桃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天呐……旅行者你是發生了什麽事嗎?”香菱也不敢把眼前這個渾身纏滿了黑氣的人和印象裏那個金發異邦的旅行者聯係到一塊。
    “是啊,幾天前我還不是這樣。”旅行者扯出一個慘淡的笑容,別提多滲人了。他身邊的派蒙看不下去了,飛出來和三人述說旅行者這些天的遭遇。
    原來海燈節前幾天,旅行者和胡桃在無妄坡約好海燈節那天來璃月港體驗一個新奇遊戲並分別後,旅行者因為太想見識到這所謂的海燈節是怎麽一個節日,所以提前就來到了璃月港。
    沒想到啊,剛踏進璃月港,就有好些個人找到旅行者要他幫忙;旅行者本來都不想接受的,但是這些人都表示會給豐厚的報酬,沒辦法,囊中羞澀還有養著貪吃貪睡的派蒙的旅行者,在飛行旅伴的軟磨硬泡之下,還是接下了這些人的委托,於是就一直在璃月的土地上一直奔波。
    雖然旅行者能夠使用錨點,但是架不住接受的委托實在是太多了,一會兒跑這兒一會兒跑那兒,這邊翻越高山那邊跨過江河,連飛著的派蒙都喊累,更別提真的在地上走的旅行者了。又要完成委托又要赴胡桃的約,旅行者一個頭兩個大,咬緊牙不眠不休地穿梭在璃月土地上,總算趕在海燈節之前做完了所有人的委托。
    “太慘了……”香菱聽了都替旅行者心疼,從來就沒有什麽歲月靜好,隻是因為有人替你負重前行。
    “我現在就是又累又困,隻想睡覺。”旅行者眼皮子都快睜不開了,給他一個枕頭他一定倒頭就睡,睡到大道都磨滅了也不想醒。
    “那你還要來體驗這個什麽機關棋譚嗎……”越永渡也覺得這個娃太辛苦了,聽胡桃他們說,旅行者還要去找妹妹,一個人在外麵漂泊這麽久,也是不容易啊。
    誰知道旅行者聽了越永渡這句話,立馬睜大眼睛,頂著眼袋和黑眼圈精神抖擻地說:“好啊,璃月港還沒人能勝得了我。”
    “你剛才不是才說你想睡覺嗎?”派蒙對旅行者突然之間的反差嚇到了。
    “可是這可是機關棋譚!”旅行者對派蒙說,然後又轉過頭來,振振有詞,“來把機關棋譚吧,我的回合,抽卡!”
    胡桃:“?”
    香菱:“?”
    派蒙:“?”
    越永渡:“要不你還是回去休息一下吧……”越永渡十分擔心旅行者的精神狀況。
    說實話,不僅越永渡擔心,胡桃香菱和派蒙一樣擔心。
    “不用管我,來一把機關棋譚吧。”旅行者盯著越永渡的眼睛,“這次我肯定能凹出一個大數字。”他的言語都有些混亂了,越永渡他們聽都聽不懂旅行者在說什麽。
    “我覺得你還是睡一覺比較好。”派蒙用力扯著旅行者的圍巾,使勁把他拉起來走掉,免得在這裏丟人丟大發了。
    “放開我!我還能凹!”旅行者終究是太累了,連十分之一野豬力氣的派蒙都掙不開,隻能眼睜睜看著這次海燈節中自己最喜歡的一個活動離自己而去,流下了眼淚。
    於是越永渡今天還是沒有體驗到機關棋譚,也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