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三塊石頭一台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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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著是讓鍾離和若陀一起送送越永渡的,但是據後來收拾完客房發現這仨還在往生堂外麵站著的胡桃回憶,當時氣氛非常詭異,而她就好像是誤入了什麽璃月港地攤上常見的那種不入流的狗血愛情小說的現場一樣。
“鍾離,你放手吧,他現在麵對你都這麽痛苦了。”這是越永渡,他在苦口婆心地勸著鍾離離若陀遠一點,因為肉眼可見若陀待在鍾離身邊都在瑟瑟發抖,恨不得找條地縫真的鑽進去。
“在麵對他的時候,你總是這樣不理智。”這是鍾離,他在因為越永渡剛才奇奇怪怪的言論而發愁,你說這娃都這麽大了,怎麽語文還是不好呢?而且每次都是因為有若陀在才更像說話不經過大腦一樣。
一邊倚靠在往生堂門口兩根紅柱子邊上的胡桃看著站在那兩個大男人中間冷得發抖的若陀,磨了磨牙:“行啊你們倆,這麽喜歡演戲明兒個我托雲堇給你倆在範二爺那裏專門設個場子讓你倆登台唱戲行不?”說著走過去拉著若陀的小手回到往生堂裏。倒春寒倒春寒,雖然是春天了但是不得不說晚上的璃月港還是冷得胡桃牙都在發酸,小孩身上穿得又少,這要是放外麵凍生病了怎麽辦?
鍾離:“……堂主,我們不是這個意思。”
越永渡:“……我們的意思是說,今晚月色真好看,哈哈。”他本來是想趁胡桃不在偷偷說服鍾離讓他帶著若陀回層岩巨淵看看的,因為在很久之前,阿鳩就說過想回層岩巨淵了;沒想到鍾離怎麽都不肯,說是什麽現在若陀不能回層岩巨淵,因為那裏對他來說存在危險。
我就在層岩巨淵住,前段時間還去過地底呢,就算有潛在危險也被除掉了。越永渡這樣想著,又不自覺地看向若陀。若陀現在的模樣,除了那雙眼睛,和阿鳩並不相似;如果單純是讓越永渡憑借容貌去認,他是絕對認不出來的,也不知道鍾離是怎麽認出來的,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曆史上這倆認識的時候都不會是幼年時期。
胡桃抬頭看了看被黑雲遮住的夜空,挑了挑眉:“你確定……今天晚上有月亮?”
“咳咳……總之現在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越永渡尷尬地假咳了兩聲,隻想趕緊從這裏溜走,要不然他也想找條地縫鑽進去了。
“記得明天早上早點來喲。”胡桃見越永渡這蔫兒了氣的模樣又覺得有點好笑,好嘛,那就不計較了,“阿紫也和越大叔說再見吧。”她拉著若陀的手一起向越永渡揮了揮,示意作別。
……明明剛才還是哥哥怎麽現在就變成大叔了,不至於吧。越永渡欲哭無淚。想反駁吧,好像胡桃又說得沒問題,光論外表,龍王現在就這麽點大,自己又是胡桃叔叔輩的了,那胡桃讓龍王叫自己一聲叔也沒問題……好吧,還是很有挫敗感的。
“再見……”在離開前,越永渡好像看見若陀無聲地說了三個字:越人歌,但是可能是天太黑了隻是自己的錯覺吧。
……
……
今天越永渡起得很早,因為昨天答應了胡桃,今天要和鍾離一起帶著若陀去總務司找小雨掛個委托,找父母。其實當時越永渡就很想說了,他母親就是自己母親,他們是失散多年的異父異母的親兄弟啊。
往生堂大門外,胡桃拉了兩把椅子一前一後放著,她坐在後麵那把椅子上,給前麵乖乖坐著的若陀梳頭發。
“嘖嘖,鍾離,你看看,阿紫這頭發多順,摸起來就是一種享受。”胡桃手上拿著木梳,腿上攤了兩條發帶,準備一會兒給若陀也紮個同款的雙馬尾。果然還是這種沒長開的小孩子,頭發又留得長,最適合紮各種發型了,多可愛啊。
鍾離站在胡桃身後,喝了一口茶,看著被胡桃折騰頭發也一聲不吭的若陀,覺得這場景實在是隻有自己的夢中才會出現的了。以前在孤兒院的時候,歸終也不是沒試過給留了長發的若陀紮頭發,但是若陀一來頭發有些卷曲二來他眼睛弱視受不得強光刺激,所以後來也就作罷了。沒想到現在還能看見胡桃實現了歸終一直以來的夢想之一,不得不說這感覺真是奇妙。
“你們這……是在幹什麽?”越永渡一來就看見龍王頭上紮了左半邊的馬尾,右半邊的頭發正被胡桃放在手裏輕柔地梳理著,這場麵他什麽時候見過,實在是震撼。
“喲,越永渡你來啦。”胡桃不用看就知道是越永渡,頭也沒抬地和越永渡搭話,“看,我給阿紫梳得頭發,怎麽樣,好看吧?”
“呃……確實很好看……”越永渡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胡桃。就憑若陀現在的外表,哪怕胡桃是給他梳個衝天辮都會被誇好看;但是一想到眼前這個人畜無害的小孩是岩龍之王,這種發型對他來說還是太過超前,“胡桃你今天怎麽想起來給龍……給這孩子紮頭發了?”
“因為阿紫就是很可愛啊,所以才要配一個可愛的發型,你不覺得嗎?”胡桃將發帶給梳好的右半邊馬尾紮上,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若陀麵前,左看看右看看,十分滿意,“好啦,發型梳好了,你們倆帶著阿紫去小雨那裏吧,本堂主還要去街上推銷生意呢。一會兒中午的時候就在萬民堂那裏見麵好啦,你們先走吧。”說完,胡桃把若陀從椅子上拉起來,又把這兩把椅子一手一個搬回門後的大堂裏。
越永渡拉著一下子就躲進他身後的若陀,看著還在端著茶杯喝茶的鍾離,試探著開了口:“那咱……去總務司?”
“不然呢?你想帶他回層岩巨淵?”鍾離無奈地說著,“但是在去總務司之前,難道咱們不應該先帶錢嗎?委托又不是免費掛上去的。”
“今兒個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越永渡聞言,故意走遠了上下打量了一番鍾離,“你今天出門怎麽想著要帶錢了?”
鍾離在心裏一再告訴自己,越永渡本質還是個熊孩子,不能打,這才把心情平緩下來:“因為今天堂主特地囑咐我一定要帶上摩拉,而且,見到若陀後容易衝動的人又不是我。”
“……”越永渡覺得自己被鍾離給暗戳戳地嘲諷了,但是看在龍王的麵子上,他決定不和鍾離吵,“那行,你帶錢,我帶人,我先去總務司那裏等你。”說完,想了想,轉身一把抱起身後的若陀,向總務司那裏走去。好輕啊,越永渡一瞬間腦子裏閃過這樣的想法。
總務司離往生堂不是很遠,所以越永渡即使抱了個小孩,也沒一會兒就到了。說起來,離往生堂走遠了一點後,若陀就讓越永渡放自己下來了。
“我一定在哪個地方見過你。”若陀抬頭看著越永渡說。經過一個晚上的休息,他的聲音已經不再嘶啞,變回了和普通小孩子一樣的清脆嗓音。
“那肯定啊,你以前還和我說有機會就來找你一起參加逐月節呢。”越永渡低聲說著,他拉著若陀的手,腦海裏閃過無數碎片一樣的畫麵。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若陀搖頭,“我是說,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在一片漆黑裏見到你從上麵墜落下來……然後我接住了你。”
“……你不是說你沒有以前的記憶了嗎?”越永渡聽見若陀的話,覺得不可思議,又覺得自己的心髒在劇烈跳動。這種感覺很奇妙,就好像他也在什麽時候聽到過這句話一樣。
“是的……但是我看見你,我就想起來了和你有關的記憶。”若陀說,他想了想,又接上了一句話,“不過我看見的你不是這樣的,你應該比現在年紀還要小一點,和剛才那個姐姐一樣。我聽見你在哭,所以我就出現了。”
“是這樣嗎?”越永渡的聲音都有點顫抖,他也不知道為什麽——他在發抖,他剛才聽著若陀的話,好像也看見自己在墜落在無盡的黑暗之中;然後,他看見了一位威嚴如神明的人接住了他……
「你是神明嗎?……不是也沒有關係,因為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王,我便是你的追隨者。」這是誰在他的腦子裏說話?是他自己嗎?……不對,他從來就不信神明,他隻信自己。
帶著這樣混亂的思維,越永渡拉著沒再說話的若陀,渾渾噩噩地走到總務司的小雨麵前。
“咦?是越永渡越師傅嗎?”總務司的工作人員,小雨,遠遠就看見越永渡牽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孩子的手走了過來,有點疑惑,“您這是……?”
越永渡被小雨的聲音從渾渾噩噩的狀態中拉回來,他看著小雨,原本準備好的說辭也不知道為什麽念出來就結結巴巴的:“啊……我這……這不是,昨天助人為樂從壞人手裏救了個孩子嗎?今天就帶著他來……這裏掛個委托,看看能不能找到這孩子的父母。”
“原來如此。”小雨也是在想之前也沒聽說過鐵器鋪的越師傅娶了老婆啊怎麽孩子都這麽大了,她臉上又帶著職業性的微笑,正要開口說那您願意為委托支付多少酬金呢,就瞥見一個金色的人影從上方的台階上一躍而下,落在她身邊。
“這周有什麽委……嗯?越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