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時隔八年在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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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寧傳之江湖吟!
皇宮巍峨,處處都是禁衛軍。
安寧和寧晨遠相攜離開皇宮。
來時,臉上略有笑容,離去時,卻見愁容。
“寧兒!你我早知如此。聖意難違,隻可惜,不能陪著孩兒們長大。”寧晨遠心中悵然,俊顏上多了幾分愧疚。
“夫君!安寧此生無悔。你我本是一體,就當患難與共。”他們說好的,一起進退。
“好!上天眷顧,我相信這次也不會讓我們太難做。”夫妻同心其利斷金。
幾日後,寧晨遠為鏢旗大將軍,安寧為巾幗女將軍。他們帶領十五萬大軍即將趕赴西京邊城,為了保衛領土而戰。
望著親人又將遠行離開故土,送別的人眼中少不了淚水漣漣。
“爹、娘、你們不要太悲傷。此去,雖然路遠迢迢,但好在我們已有實戰經驗。家中事宜,還需爹娘多多操持。”
“阿寧!你們一定要平安回來。”
“一定會的。”
“母親!孩子們就交與您了。”
“我兒安心,家中有我,定不會讓你有所顧慮。”寧夫人經過這麽多,早已變得堅強。
“阿姐,姐夫,你們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長輩。”
“哥哥!嫂嫂,你們要記得寫家書回來。”顧兮婉眼淚汪汪,依依不舍。
“婉兒!你要時常陪伴母親。”
“婉兒知道。”
臨安城的百姓都來相送。
“諸位!我們他日再相會。”他們抱拳道別。
一匹快馬從城中出來,馬上之人身姿卓越,目光明亮。
“鄭兄!”安寧和寧晨遠相視一眼,來人竟是鄭文昭。
“二位大將軍!鄭某還未曾去過西京,可否與之同行啊?”
“有鄭兄的同行,自然是如虎添翼!”
“哈哈哈!那就帶上我吧。”原來那日在城中的酒漢就是鄭文昭,他本是開封府尹,卻因為厭倦了官場的勢利又對先皇製度的不滿,而辭去了官職。
幾日前,安寧在大街上遇見他,驚訝不說,還被他一身酒氣給熏得忍不住與之打了一通。
沒想到一拳將他打醒。
“安寧!”
“鄭大人!還真是你。”安寧吃驚不小,明明是那般有才幹之人,怎會變成一個街頭酒鬼?
“哈哈哈!回來的好,回來的好。”男人哈哈大笑,還是那句“回來就好”
“鄭大人!您到底是為何?”
“什麽狗屁大人!不做也罷。”
自那日後,他們就時常見麵。幾番交談方知他是遭受了不公平待遇,還被冤枉鋃鐺入獄過。雖然後來證實了清白,他卻看清了時局,厭倦了官場。與其做人魚肉,倒不如兩袖清風。縱然有滿腹才幹,也不願委曲求全。辭去官職寧做一個閑散之人。為什麽停留在臨安城?那是因為他時常念起過往。又覺得無處可去,就留在了這裏。
黃沙漫漫,塵土飛揚。一身鎧甲,金戈鐵馬。不遠千裏,扞衛領土。
遠征的隊伍漸行漸遠,城樓上是皇帝和太後的瞻望。他們能看到黑壓壓的一片,銀白色的鎧甲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但願他們都能安然而歸。”太後手捏珠串,語重心長。
皇帝沉默不語。這天下是生是滅,就看此戰了!
人間幾桃李,漫漫化泥塵。不恨收功晚,新年第一春。
《梅花絕句》
兩月後……
西京城外數十裏坡,大宋國的軍隊停止前行,原地駐紮。
“鏢旗將軍,巾幗將軍,西京城就在眼前,可要進城?”
“你等在此安營紮寨,爾等便裝進城。”
夜晚,月黑風高。寧晨遠、安寧,還有鄭文昭,三人喬裝進城。
他們來到一間民宿前下馬。
“鄭兄!此處就是我義父居住之地。”
“我去敲門。”
“等等!寧兒,夜晚靜默。不如,我們翻牆而入?”寧晨遠衝安寧眨眨眼。
不多時,三道身影不分前後地飛躍進民宿院牆。
“什麽人?”剛剛腳沾地麵,就聽到吆喝聲。
隨之而來是幾個身穿家丁服飾的男子,動作迅速地將其團團圍住。
“啪啪啪!”突兀的鼓掌聲響起。
寧晨遠往前一步,笑道“果然是義父!手下不減當年。”
“來人可是公子?”隨著寧晨遠清朗之音響起,一道黑色身影越過人群,直奔三人麵前。
“義父!”
“阿遠!真是你!”
“還有我。”安寧上前一步,麵露微笑。
“阿寧!”多年未見,激動萬分。
“沒想到,你們還是被迫出征!”屋內,寧晨遠的義父李龐歎氣道。
“義父不必惋惜。有國才有家,既然逃不掉,那就迎刃而上。”
“說得好!是我小心眼了。隻是鄭大人能出現,倒是讓李某吃驚!”
“李師傅,不必驚訝。人生在世,不過白駒過隙。”
“說的是。世事難料,誰曾想,我們會再聚到一起。”
“月娘!勞煩你好酒好菜上來,今晚我們要徹夜長談。”
“早就命人準備了。”月娘依然風韻猶存。
“義母!嬌兒可好?”安寧問。
“那小丫頭,好得很。這會早睡了,明日我領來見你。”
“好!”
清晨,第一縷陽光照耀大地。西京地段草木新綠,軍營外有條大河,隔岸就是北遼境內。
當年,唐劍大勝,在北遼手中奪得了西京城池。短短幾年過去,大金國洶湧來襲,勢如破竹般地紛遝而至。他們驍勇善戰,出手狠辣!所到之地皆是民不聊生,血流成河。
北遼內亂早已潰不成軍。北遼皇帝忽然薨逝,北遼大皇子繼位稱王,北遼三皇子因通敵賣國,計破被囚,身陷囹圄。最終被絞身死,懸掛在北遼城門上三天三夜!
昨夜,安寧與寧晨遠聽得李龐娓娓道來,近幾年發生事情。心中亦是感慨居多。
“當初,北遼三皇子犯下的這種,寒了阿英的心,亦傷了她的情。”
“有此下場是他咎由自取。”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耶魯有此下場皆為報應。天作孽有可為,自作孽不可活!
休整不到幾日,大金國那邊就有了動靜。果然是好戰之徒!竟然想要越過河岸來叫陣。
他們見這頭隊伍不過十幾萬兵馬,就開始嗤笑他們。
寧晨遠一身鎧甲,坐在馬背上。相比對麵的吆喝狂呼,他們這頭就顯得安靜許多。
大戰一觸即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