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人性的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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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怪獸之王!
    張牙進入礦洞中一通亂挖,找到了一大堆磁礦石。都搬到礦井外麵的平地上。看著堆成小山的磁礦,張牙犯了難。這麽多要說拿走吧,自己一趟也拿不走。放在這裏又怕被人偷走了。隻好向練琉璃求助。
    “這個。。”練琉璃也沒想到這個問題,隻好跟張牙說“挑幾塊大的帶走好了,別的就放在這裏吧。”
    張牙隻好變回人形,穿好衣服。然後抱起幾塊大的磁礦,把一大堆的礦石都留在礦場裏。和練琉璃回到聚落。
    這個時候東方未明的車隊已經離開聚落了,張牙跟聚落中的人打聽來到了這裏專門收磁礦的店鋪裏。
    “喂喂,有人嗎?”張牙直接走進店鋪。
    店鋪外麵裝飾的十分考究,但是裏麵卻是一派老舊的樣子。老凳子老桌子老茶具連坐在櫃台上的長眼也是個老態龍鍾的老頭子。
    “有,有。不知道你是來幹什麽的呀?”
    聽到張牙的聲音,老頭抬起腦袋眯著一副老花眼打量著他和練琉璃。
    “我來買礦石,聽說你這裏就是收礦石的?”
    “嗯嗯,我這裏就是,拿來吧。”聽說是買礦石,老頭以為是普通的少年為了掙點零花錢也學著大人下井去挖點礦石。這樣的也就一般成色,所以也沒放在心上。心說,到時候多給他一點錢就好了。小孩子終歸是淘氣一點的。
    張牙也不知道裏麵的門道,把懷裏的幾塊磁礦往老頭的桌上一放。
    啪的一聲!老頭立刻覺著這聲音不對,哪有這麽沉的磁礦?往常就算是工人們采集的礦石,成色好的也隻有兩個拳頭大。這個聲音,起碼得上六七十斤了!以為張牙是拿石頭唬他,正要發火。身上的懷表突然一跳,就被牢牢地吸在了礦石上!
    真的!老頭眨了眨眼,連忙取出一副老花眼鏡出來。眼睛是樹脂框的,就是為了避免磁力影響。這一看可了不得了。伸著樹皮般的老手,摸著礦石半響沒說出話來。
    “你你這是,哪來的?”老頭看了半響才依依不舍的把視線從礦石上移開,礦石通體翠綠,隱隱類似結晶體一樣。平整處光滑如鏡。老頭做了半輩子的礦石生意,這麽好的礦石也是很少見到的。想起過去有幸看到這樣的礦石的時候,還是自己的小時候。
    那塊礦石,是他的叔叔拚了性命也要從礦井裏麵帶出來的。叔叔沒有老婆孩子,全把他當成了親兒子一樣。他自小體弱多病,為了給他治病,他的叔叔才冒死進入嘎拉貢的地穴中,偷出這麽一塊礦石來。而他叔叔在地穴中吸了太多的凍氣,最後得了肺癆。出來後沒多久就去世了。
    回想著過去的往事,他從來沒想過自己還能有機會看到這樣的礦石。
    “挖的唄,你看看能換多少錢?”張牙心說你這個怪人,看著石頭就像看到鬼一樣。卻不知道這個老頭與石頭的往事。練琉璃隱隱能夠感覺到老頭的情緒,但對於她來說蟲子就算在悲痛欲絕又怎麽樣?
    “好,好,好。”老頭伸出枯樹皮一樣的手抹了抹眼角。重新抖擻起精神來。一瞬間,本來就像枯木的麵容突然變得紅潤,渾濁的眼球也閃出精光“你這個礦石質地確實非常好。按現在的市價,我給你每塊礦石40萬的價格。你看怎麽樣?”
    “行,”張牙不懂這些礦石的進價賣價,一聽報價,覺得還可以就一口答應下來。
    聽到張牙同意,老頭立刻從後屋拿出一張金色的卡片“這裏麵是200萬。”
    張牙看到這一張卡一臉的不解“你這個是什麽?”
    練琉璃立刻踢了張牙一腳,跳起來一把搶過老頭手中的金卡。拽著張牙的手就往外麵走”你這個笨蛋!這個當然就是錢啦!“
    張牙半懵半懂之間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掙開了練琉璃的手。回頭走到店鋪裏”你有20塊零錢嗎?我有事,你從我的卡裏扣就好了。“
    老頭一愣沒想到張牙轉回來居然是問他要20塊錢,一時沒理解”你要20塊錢做什麽?“
    ”我欠別人20塊,這個是要還別人的。“張牙一本正經的說道。
    老頭啞然失笑,你手上都有200萬了。還非得要我給你20塊錢零錢。也不要張牙扣,直接掏了20塊遞過去。
    ”你這個人真好,“張牙咧嘴一笑。顯然老頭的舉動大大加強了他的好感度。
    練琉璃心說你這麽墨跡,買糖葫蘆的都要走了!趕緊過來拉起張牙往外走。
    再次來到買糖葫蘆的攤子前,張牙顯然底氣足了不少”這個、這個、這個。我全都要了!“說著一亮手中的金卡,得意非凡。
    糖人老板頓時無語,你這都要了我怎麽給你裝啊?卻沒想到張牙直接扛起了他插滿糖葫蘆的長杆,拿起推車上的糖人就往上插。也不顧練琉璃心疼的喊道你輕點!別弄壞了!甩頭給老板一句”你趕緊算賬,這些我都要了。“
    結完賬,張牙一手扛著插滿糖人糖葫蘆的長杆,一手牽著正在舔糖葫蘆的練琉璃。走進了人潮中,現在天色漸暗。但是來往的行人卻沒有減少,反而逐漸增多。都是在家裏吃過飯出來逛街的,一路上張牙拔群的身高加上扛著的插滿糖人葫蘆的長杆倍受矚目。
    不一會兒,身後就跟滿了一大群盯著張牙肩膀上不斷晃動的長杆,口水直流的小娃娃。張牙見狀心喜,不斷地從杆子上拔下糖人糖果分給這些想吃糖的小娃娃們。得了糖果,可能是覺得張牙人挺好的。小娃娃們也不逃走,反而繞著張牙圍城一圈,互相逃跑打鬧。
    旁邊的大人們都在想這是哪家的孩子,這麽大方。看著眼前熱鬧非凡又有童趣的一幕,紛紛露出會心的笑容來。
    這一瞬間,扛著插滿糖人的少年,和跟在他身邊追逐嬉戲的小娃娃們竟然成了在場所有人眼裏難忘的回憶。
    終於到了晚上,圍著張牙嬉鬧的孩子們也都在大人的呼喚聲中各自道別回家了。張牙放下扛在肩膀上的空空如也的長杆。心裏一片暖意,再看練琉璃居然已經趴在自己的懷裏睡著了。兩隻小手牢牢的抓著張牙,仿佛一隻火紅色的樹袋熊一樣。粉嘟嘟的臉蛋上滿是滿足。
    這樣也蠻好,離了殺機四伏的怪獸世界。到了人類的生活中沒想到居然會是這般有趣。
    張牙略微收神,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找到了小柳的氣味,還得還你錢呢!張牙微微一笑,朝著小柳的家走去。
    小柳的家在聚落靠外圍的地方,這一片的建築沒有聚落中心那樣光鮮。大多都是並不富足的人住的地方,張牙不清楚貧富對於人類的意義。看到這一片建築,也隻是心中暗自奇怪。
    ”小柳,你在家嗎?“張牙抱著練琉璃敲了敲門。
    過了一會兒,木頭的大門打開了一條縫隙。縫隙裏麵露出一個小小的腦袋歪著頭打量著外麵,正是小柳。見到張牙,小柳大大的眼睛裏滿是詫異,不知道張牙是怎麽找到自己的。但還是給張牙打開了門。
    ”嘿嘿,小柳。我下午可是去掙錢去了!“張牙咧著嘴笑著,從口袋裏掏出了20塊零錢”喏,還給你。“
    沒想到小柳居然立刻擺了擺手,意思是不要。
    ”這可是我辛苦賺來的哦,“張牙表情一暗,不知道小柳為什麽不要他的錢。
    這時候房裏麵卻突然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小柳,是誰啊?“原來是小柳的媽媽。
    小柳回頭朝房子裏看了看,露出為難的表情,然後轉過頭看向張牙,突然牽住張牙的手,將張牙拉進房子裏。
    見到小柳的媽媽,小柳的媽媽十分大方的請張牙落座,然後囑咐小柳去倒茶。
    ”不知道您和小柳是怎麽認識的?“小柳的媽媽問道。
    張牙先是把練琉璃在懷中挪了挪,自己好坐下。然後就一五一十的把自己怎麽救了小柳,又怎麽被小柳幫助的事情簡單和她講了一下。
    小柳的媽媽點了點頭”難怪這個孩子出去過了這麽久才回來。你要是不嫌棄就叫我柳阿姨吧。“
    ”柳阿姨,“對待小柳的媽媽,張牙心裏也是十分親切的。畢竟小柳是在自己困難的時候幫助過自己的孩子,能教導出這樣的孩子的母親,一定也很不錯。
    這時候小柳端茶走過來,小心翼翼的把茶杯放在張牙的左手邊。然後抱著茶盤站在媽媽的身旁。
    張牙這個時候才感覺到不對,於是看著柳阿姨問道”柳阿姨,小柳她?“
    小柳的媽媽自嘲的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小柳的腦袋”這個孩子啊,從小就不能說話。“
    不能說話?!張牙立刻看向小柳,小柳對著張牙歉意的笑了笑,然後點了點頭。但是臉上並沒有半點自卑的感覺,反而使張牙如沐春風一樣。那是真正自信的人才會給人的感覺。反而使得張牙把接下來想說的關心的話咽了回去,小柳並不缺自己的關心,對她來說也許認可更加重要。
    張牙看著小柳,腦海中突然想起得病的人就得治療。又問道”那有沒有帶她去治療呢?“
    小柳媽媽聽到這句話,臉上一暗,小柳也抿著嘴抓住了母親的手。對著母親搖了搖頭。
    張牙感覺到自己似乎犯了錯,立刻道歉”對不起。“
    小柳的媽媽卻搖了搖頭”沒事的,我們,,我們以前也試過各種治療,為了給小柳治病,他的爸爸沒日沒夜的在礦洞裏挖礦掙錢。最後在礦井裏遇上了嘎拉貢,連屍體都沒有找回來“說到這裏小柳的媽媽停頓了好一會兒,就在張牙又要道歉的時候才接著說道”最後還是瑪駑給小柳他爸報了仇,打倒了嘎拉貢。。“
    聽完小柳媽媽的話,張牙沉默了。他終於想起,自己打敗嘎拉貢的時候,那些礦民的歡喜的聲音。他從來沒想過那樣的聲音背後居然會隱藏著這樣的故事。也許有更多的家庭都被嘎拉貢摧毀了,自己的無意之舉或許也是幫助了無數個像這樣的家庭吧?
    ”那是否有治療的辦法呢?“張牙還是不忍心看著小柳無法說話。自己興奮的時候會嚎叫,悲傷的時候會嗚咽。想必小柳也是這樣的吧?
    小柳的媽媽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有是有,不過那得去首都,哪兒的醫生才有辦法。不過即使有辦法,治療費也是個天文數字。“
    ”能治就行,“張牙終於露出笑容,將身上的金卡掏出來”這張卡裏麵還有一百多萬,阿姨你看夠不夠?“
    小柳立刻露出焦急的情緒,伸手擺了擺。小柳媽媽也是搖了搖頭”我們怎麽能夠收你的錢呢?“
    ”沒事,小柳願意幫助我。我很感激,所以我也要幫助你們!“張牙不由分說,抓過小柳媽媽的手掌,將金卡硬塞進了她的手心裏”不要說別的了,我也很希望聽到小柳跟我說話。“
    感受著張牙的誠意,小柳媽媽終於沒有拒絕,感激的點了點頭。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麽。再想要說些感激的話。卻被張牙擺了擺手回絕了。
    離開了小柳家,練琉璃才緩緩醒過來。感受到自己被張牙摟在懷中,立刻扭動著掙脫出來。嬌嗔道”你幹嘛啊!“
    張牙卻不答,嘿嘿一笑。
    練琉璃立刻覺得自己睡著的這段時間中有貓膩。心思電轉間,立刻問道”錢呢!“
    ”都送人了~“張牙得意的說道。
    ”混蛋!老娘還要買糖吃的!“
    張牙立刻被暴走的萬年小蘿莉練琉璃打得四處逃竄,邊跑想起今天發生的事情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練琉璃被張牙的情緒感染,停了下來。似乎覺得眼前的張牙和以前不一樣了。又有點偏離過去的怪獸之王的模樣。但是不管如何,她能感受到張牙心中的快樂。這是什麽也替代不了的。
    s感謝各位的支持,昨天有點事情導致沒有更新。實在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