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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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百態盡在天門!
    一
    上午十一點過,彥洵和張紅玲來了。張紅玲說“林老,我今天的生日。”
    還以為她是下個星期生日呢,幸好頭天燒了紅燒肉,再燒土豆,炒了青筍,煮了個酸辣蛋湯。幾個人吃得很高興。
    吃完飯,林茜彈琴,彥洵唱歌。這是鄧麗君的原唱“如果沒有遇見你,我將會是在哪裏,日子過得怎麽樣,人生是否要珍惜。任時光匆匆流逝我隻在乎你,心甘情願感染你的氣息,人生幾何能夠得到知己,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所以我求求你,別讓我離開你,除了你我不能感到一絲絲情義。”
    彥洵樂感很強,唱流行歌喝得婉轉動人,林茜對彥洵說“以後有辦法了,把你弄去當歌星,起碼有一百個人追求你。”
    彥洵一聞此言樂得笑眯了眼說“那麽多人,我都不曉得選哪個了。”
    林茜說“我去給你檢閱。”
    彥洵說“你坐個敞篷汽車,揮起右手,麵帶笑容。”
    江飛鴻說“我就給你蓋章貼合格證,一身合格證貼滿了就算經過驗收。”彥洵笑得前仰後合,張涵說“有人開玩笑。”他不知這些人笑什麽,也跟著笑。
    江飛鴻又說“以後你每天收一萬封信,我給你回一千封。”
    張紅玲說“一封信給你一塊錢,都要給一千塊。”
    江飛鴻說“打印嘛,分門別類地弄好。比方說你的素質不高,眼睛不大,或身高不夠。”
    找對象真的象這樣理性就好了。
    阿德勒在《自卑與超越》中說“被寵壞的孩子長大以後,很可能成為我們社會中最危險一群,對他們的懲罰除了加強‘別人都反對我’的信念外,就一無用處了。”
    “一個哲學家事實上必須時時離開社會,才能思考,才能寫作。”這句話不知是誰說的。還有一句話“如果一個人的活動程度較小,他逃避生活問題的簡捷方式是神經病。”
    林茜最初的寫作純粹是一種精神寄托。那天她對幾個學生提勁說“我開始寫小說了。”
    江飛鴻說“怎樣安排我和張紅玲?”
    張紅玲說“我有男朋友了,一米八以上,你們還沒有我高。”
    張紅玲是山東人,長了一米六五以上的個子。
    林茜也說“張紅玲跟你們走一路,不是手都摸到你們腦殼走,要不張紅玲就要有意識地降低自己,你值不值得人家那樣屈尊俯就。”
    江飛鴻臉皮真夠厚的“咋不值呢,以後我還得諾貝爾獎呢。”
    這就是林茜的思維,她試圖把學生一個個都培養得能夠出人頭地。後來幾年遇到的學生素質每況愈下,隻要一講理論,他們就把頭埋下去,根本就聽不懂理論,也不想聽理論。聽到好聽的就笑嘻了。現在這些老師一個個恨不得自己是講相聲的,讓這些學生喜笑顏開就是教師的成功了。
    楊二娃拿起林茜的本子看了一陣說“林老師,你可不可以不用真名字?”
    林茜回答說“當然不會用真名字。現在之所以用真名是寫著方便。”
    張紅玲說“黃大勇滿臉橫肉。”
    林茜說“我也有同感。”又對楊建國說“不要對他說。”
    楊建國咋個說“我對他說啥子,今天晚上回去把臉給他熨伸。”
    上午林茜陪著江飛鴻到醫院檢查了。他的女朋友查出肝炎,在學校被隔離居住了。林茜在學校是參加了檢查的,一點問題都沒有。和江飛鴻出來,在街上遇到一個女孩,女孩和江飛鴻打招呼,寒暄了幾句。江飛鴻得意地說“她還認得到我,我初中時很輝煌。”
    他初中是小記者團團長。林茜就說“高中就不行了。”
    他就說“高中也很優秀。”
    五點半,張紅玲和江飛鴻過來。江飛鴻去洗紅苕,張紅玲幫著林茜纏毛線,聽了江燕萍的話林茜自己稱了毛線打高領毛衣。吃飯時林茜對張紅玲說“今天江飛鴻看到一個女同學,談了幾句話,你沒看到江飛鴻激動萬分,其實那女同學可能本來是個瓜的。”
    張紅玲說“等他們倆人在一起說瓜話。”又以告誡的口氣說“江飛鴻,要保持距離,距離才能產生美。”
    江飛鴻說“我原來就覺得要保持距離,所以才錯過了。”
    林茜說了一句“你瓜兮兮的隻曉得挖紅苕,不曉得栽了紅苕也可能長出洋芋來。”
    張紅玲大笑不止。吃完飯,張紅玲說“江飛鴻快去把碗洗了,洗碗對肝功能有好處。”
    江飛鴻說“我從來沒有想到過我的肝變得這麽重要,成為人們議論的對象,張健今天也跟我說,肝炎喝不得酒,抽不得煙。我說煙可以不抽,酒不喝不行。”
    林茜打趣道“如果洗碗真的能醫肝炎,你以後找個有肝炎的人結了婚,兩個人都搶著洗碗,還不曉得咋辦哩。”
    江飛鴻說“幹脆把碗摔了,都不洗。”
    張紅玲說了一句“誌同道合,天天熬藥。”
    張紅玲悄悄對林茜說“我姨媽讓我大姐大姐夫幫著物色對象,認都不認識的人出去,說什麽話嘛。”
    張紅玲對象的事說好找也好找,因為她姨夫是明陽市高官。說不好找也不好找,你怎麽分得清那些人是看著市高官的權力來的還是喜歡張紅玲這個人呢?
    江飛鴻偷聽到了,大言不慚地說“有那麽多啊,我一個個把他們踩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