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浪跡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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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芫炸了人家族地後,第一時間跑去凜昀的洞府門口叫門,擾的人家不得安生有不得不放棄休息跑出來應門。
    “何時如此喧嘩!”凜昀有點起床氣,脾氣來了連凜耶都不敢招惹,但這關祁芫什麽事呢?
    “可是你們火急火燎的要我去給你們占地盤,這會子地盤占好了,我好心好意來通知你們,你們又是什麽態度?”祁芫明目張膽的翻白眼。
    凜昀當了這麽些年族長,那個人對他不是好聲好氣的,這會子著實憋了一口氣,說話也冷硬了。
    “原是你這個無理之輩,尊卑不分,不識好歹,養了你近千年也養不熟!”
    “別別有的沒的,我可不是純血統白魅,盡早開份身份證明給我,我離這裏也就礙不著你老人家的眼了!”祁芫半點麵子不給。
    “你!”凜昀氣煞了,抬手召出一枚玉簡,當場就刻下祁芫的身份信息,另外不忘加一句‘已脫離白魅一族’給人添堵。
    在修真界全麵統一,各種族派別被錄在案的今天,每一誕生一位新的修者便會由一位權威人士用神識刻錄一份身份玉簡,有師父的師父給刻,沒師父的找有關部門,生活在部族裏的,如妖修們,基本上都是讓族長給刻的。
    這種身份玉簡還得刻入自己的神識,驗明正身,就如同現在的身份證,出門在外,有這種身份玉簡的人會方便很多,比如住店能找安全的;顧工找你的更多;交朋友對方會更放心,總之好處多多。
    雖然也不是絕對要有身份玉簡,但總歸方便很多。可是,祁芫一直沒有,所以他之前遊曆在外也不敢太久,給自己找靈寶渡劫也全憑人品。本來以他的修為早可以脫離部族,成就地方一霸,但因為凜昀族長就是不給他刻身份玉簡,才一直被栓在十萬大山裏。
    凜昀的玉簡不是那麽好拿的,祁芫神識一探,就看見那一行‘已脫離白魅一族’。脫離自己部族或門派的,在普遍印象裏都或多或少和背叛一類的詞掛上鉤,凜昀都這時候了還不忘惡心自己,祁芫輕蔑的看了一臉正氣凜然的凜昀。
    “謝過族長的臨別禮物,黑魅族那麽大的地盤還請族長吃相別太難看。”說完,看也不看凜昀扭曲的臉色,瀟灑的一走了之,他可得趕在這一群人反應過來之前離開,還得帶上那位看上去挺傻又很弱的恩人,趕時間呐。
    能帶上的東西都被祁芫早早收進空間法器裏了,本來自己的東西也不多,回到那個簡陋的洞府,祁芫一把扛起還在睡的鄭浩然,一個法決一掐,人已經到了幾裏開外了,照著這個速度,自己很快就能到之前秘密備下的駐紮地了。
    天大亮了,祁芫已經將自己和鄭浩然安頓好了,凜昀領著一票族人才到黑魅的一族被炸的破破爛爛的舊領地,眼前的殘垣斷壁和引爆靈脈靈氣混亂的後遺症讓所有人目瞪口呆。
    “祁芫!你等著!”凜昀怒吼出聲,暴怒的聲音被激蕩的靈力送出幾裏地,林鳥皆驚。遠遠的,躲在角落裏探查的一朵個頭小巧的香舌蘭刺溜一下跑遠了,反正偵探敵情的任務他很好的完成了,奎長老應該會記個大功給自己吧。
    鄭浩然發現,他睡一覺醒來又換了地方了,已經是第幾次了?自己睡覺這麽死嗎?而且為什麽胃會這麽難受?好吧,其實真不是他睡得死,是祁芫怕他醒過來耽誤他跑路,直接一個無傷大雅的咒語下去,至於胃不舒服,大抵是祁芫的小瘦肩給硌的。
    “你醒了,”祁芫一直坐在鄭浩然邊上思考自由之後該如何享受生活,也就是對空發呆,“出於一些私人原因,我帶你搬家了,這裏是十萬大山靠裏的一處峽穀,我們會在這住上一段時間。”祁芫心情很好的解釋道。
    “……”這是無言以對的鄭浩然,他對這個不征求自己意見的世界絕望了。
    “這裏雖然比不上部族的地盤上有靈脈,適合修行,但也算是一處靈氣豐裕之地,妙的是現在隻有你我二人,潛修綽綽有餘。”有山有水還有靈氣,自然不會是無主之地,不過架不住祁芫樂意暴力拆遷,峽穀深處一個天然靈泉裏實力強勁的釘子戶都被他暴打成租賃一族了,還要定時送上靈物充當房租。祁芫表示,能力強,就是這麽酷炫。
    鄭浩然看了看那張笑的不忍拒絕的美麗麵孔,心塞塞的摸了摸擺在他身邊裝著苡小朋友的小匣子,還是這小孩可愛。
    山中無歲月,鄭浩然調整好心態,就跟著實力強勁的大美人祁芫在這片四季如春,,繁花似錦的峽穀裏混日子了。當然,鄭浩然是有目標的,係統不見了,但不會帶走他的一顆上進心,這麽些日子的身不由己,鄭浩然還能忍就不是條漢子了,既然目前係統那條路走不通,鄭浩然幹脆直接請教祁芫修行的方法。
    “你連最基礎的引氣入體都不會,你是怎麽修煉至練氣期的?”祁芫在一番檢查後驚訝不已。
    “……”我能說是係統給我強製升級的麽?鄭浩然這麽想著。
    “算了,我引導你一遍,記住靈氣的流通路徑,你體內分明是有靈氣的,怎麽連運氣都要我教。”祁芫一臉不高興。
    之前還特別溫柔地醫治自己的大美人怎麽說翻臉就翻臉?鄭浩然自然不知道別扭和喜怒無常才是祁芫的真實性格,難得自由,自然想怎麽樣就怎樣。鄭浩然能有什麽辦法啊,隻好陪笑,待祁芫帶動自己體內的靈氣運轉起來,鄭浩然連忙斂住心神,牢記靈氣的循經路線。
    待祁芫運完一遍靈氣,祁芫放著鄭浩然自己練就離開了。鄭浩然呆坐在地,總覺得這路線怎麽這麽熟悉?鄭浩然連忙默念登陸,係統走後都不能一直登陸了,總會掉線,鄭浩然點開武學界麵,刷的彈出一個框,上麵的圖標都是黑的,但鄭浩然關注的不是那些圖標,而是圖標背後的東西。
    鄭浩然早就發現,隻要集中精力去看一個技能圖標,眼前就會顯示一副動態圖,動態圖是一個人體剪影,剪影的肢體還畫有一道道流光溢彩的線條,不同的圖標剪影的姿勢不同,線條的位置也不同。
    之所以鄭浩然在被祁芫帶著運氣一圈後就想到了這個武學界麵,是因為鄭浩然感受到的靈力流經和自己看到過的一個剪影非常相似,那是一個打坐圖標的剪影,現在翻出來一看,果真一模一樣!
    鄭浩然瞬間就悟了,原來剪影就是招式動作,線條就是該招式靈力運轉的方法!鄭浩然看著滿滿一屏幾十個的技能圖標,胸中激蕩,老天終於給了自己一線生機嗎?
    祁芫發現,這些日子自己的恩人一刻不得閑,自己在吃靈果,他在修煉,自己在和靈泉裏的小寵物玩耍,他在修煉,自己在打坐小憩,他在修煉。一天到晚舉著根木棍子當劍比劃,開始祁芫看著挺樂,權當看戲,可漸漸他發現,鄭浩然那些看上去不知所謂的劍法,還挺像那麽回事的。最重要的是,他在哪都沒見過!
    自己的見識也算不少了,這修真界以劍入道的道派雖說很多但基本上都是脫胎於玄劍宗、飛劍嶺和鍛鋒崖三個劍道鼻祖教派。
    玄劍宗重劍陣,一劍抵萬劍;飛劍嶺善縱劍,千裏之外,一擊必殺;鍛劍崖精於鑄劍,門下弟子一生隻一劍,以心鑄劍,人劍合一。但無論是玄劍宗還是飛劍嶺亦或是鍛劍崖,鄭浩然的劍法與之無一絲相似之處。
    雖然鄭浩然練的亂七八糟,但是這種一招連一勢,承上啟下,看著就韻味非常的劍法讓千年來隻見過各種法術靈力對轟的祁芫十分感興趣。所以,每一次鄭浩然練劍,祁芫都會在一旁觀看,美其名曰,指導修煉。鄭浩然還真就信了,把祁芫當成了良師,有點什麽問題都跑去問,一來二去的鄭浩然還沒練出個一二三呢,祁芫耍起來比他還像那麽回事。
    祁芫暗戳戳偷學劍法很開心,鄭浩然得“良師”指點也很愉快,兩人交情也好了起來。人隻要一不閑著,這時間就過得很快,等到明擎在新地盤把族人安頓的差不多了,帶著明臨來探親,這日子已經過去幾個月了,漫長的雨季也結束了。這兩位還帶了一個客人,香舌蘭族長老奎。
    雨季結束了,香舌蘭一族也要回自己的盆地了,但在回去之前,奎長老特意前來,要帶回本族族長苡。來之前,明擎給他打了預防針,叫他別太樂觀,但真相擺在他麵前時,奎長老臉綠了。雖然他本來就是綠的,加上沒到化形期,沒人看得出來,但通身的低氣壓就是鄭浩然也感覺到了。
    事由自己而起,鄭浩然隻好硬著頭皮上了:“奎長老,都是因為我,不然,小苡也不會……”
    “我們香舌蘭一族待你不薄吧?”奎長老現在能和鄭浩然交流了,因為昨天,鄭浩然終於學會了用神識。
    “抱歉。”鄭浩然沉重道歉。
    “苡族長是我族五百年來資質最高的族人,潛修三百年方得化形,就跟你這麽出去轉一圈的功夫,什麽都沒了!”奎長老憤怒的揮舞著根係,如同揮舞觸手的章魚。
    “小苡他還有生機,我會彌補的!”鄭浩然誠懇道。
    “就憑你!你一個練氣期不到築基的小小修士!你當初發什麽瘋就要離開黑魅族地?你有就有還引誘我族族長害他至此!鄭浩然這個仇我們怎麽算!”奎長老很憤怒,更是心疼自己一點點看著長大的苡。
    鄭浩然愧疚的快要死掉了,他當初隻想著自己可能不再安全了,加上這個世界他無比的陌生,這種擔憂加對陌生的恐懼讓他做了不理智的決定,自己險些身死不說還連累了一直以來對自已照顧有加的小苡,雖說不是他主動帶走小苡的,但既得利益者是自己,正直的三觀讓鄭浩然無法忽視自己的錯誤。
    “奎長老,這件事最大的責任該由我來負才對,若不是我的雷劫,苡族長也不會退化成一枚種子,”祁芫的花吸引了眾人的主意,“鄭浩然和我都有責任,所以,不如將苡族長留下,由我和鄭浩然帶去尋仁者啟生如何?”
    “啟生!你們要去找啟生?”明擎很驚訝。
    “是,我們早就決定好了。”祁芫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