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第一百五十三章·震驚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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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三章·震驚眾人
    祁芫睜開眼睛,覺得周身綿軟,提不起一點勁,但困擾他許久的虛弱感略有減輕,滯澀的靈力也有了一絲流通的跡象。印像中最後的畫麵是鄭浩然同自己的父親纏鬥在一起,千鈞一發時他奮不顧身地衝上去。之後這意識倒是斷的巧妙。
    祁芫很快發覺他這回的暈倒得有些蹊蹺。對於自己身體狀況祁芫心裏有數,雖不是單純的一身修為被破封印,但算起來也不到脆弱的地步,按理說怎麽也不會直接昏迷,他很清楚祁陣的最後一擊是收斂了的,壓根沒有發揮威力。思及此處,祁芫心下也起了疑惑。
    祁芫先是同鄭浩然共處一室,但幾個心虛的長輩在他還沒醒來時,就麻利地將鄭浩然連人帶浦團搬到隔壁房間裏去了。而後折返回祁芫的屋子,才一推門,就看見祁芫正要下床呢,且不管是因為什麽,祁陣與灈騫具是被唬了一跳,匆匆忙忙跑進屋裏。
    “這麽快下床做什麽呢?才剛醒吧?趕快躺下去,當心身體!”祁陣扶著祁芫就要把人壓回床上。
    “我沒有不舒服,讓我下床。”祁芫不依,要推開祁陣的手。
    “聽你爹的話,哪有身體好的人會突然暈倒呢?加上你還帶這傷,怎麽休息都是應該的。”灈騫幫著祁陣說話,這會子是不能讓祁芫道出跑的,即使他已經活蹦亂跳了。
    祁芫突然一頓沒有再反抗,他問:“你們想我休息到什麽時候?”
    “最起碼要兩天!那都別去,就待在房裏,讓你清,清姨給你調理調理,嘖,爹也是擔心你嘛,你瞧瞧,你現在無法運轉靈力,跟個常人有什麽區別?”祁陣飛快回答。
    “再休息多少天,沒有藥引,如何調理我淤滯的經絡也通暢不了,鄭浩然呢?”祁芫問。
    “他,他……”祁陣卡殼了。
    “他去給你找千脈磐蓮了。”灈騫反應很快。
    “沒錯,他去找千脈磐蓮了,你們不是計劃好了去定厄山上找千脈磐蓮嗎?你這一暈,他立刻就出發了,沒個兩天回不來。”這真是個完美的理由,祁陣默默謝過老哥們。
    祁芫雖覺得哪裏怪異,但這番解釋又合情合理,鄭浩然確實是會這麽做,如此一來祁芫也找不到反駁的話。
    “你還是先養傷,等你情況恢複些了,鄭浩然那小子也就回來了。”祁陣虛驚一場,好歹這一關糊弄過去了,而後隻要看鄭浩然能不能在兩天之內元神歸位了。
    其實鄭浩然這頭的情況並不算好,神魂與神魂之間是有斥力的,這也是神魂自保的方式。在修真界需要用到神魂之力的情況很多,就連用神識上天道網也是一種運用方式,甚至還有其他什麽都不修,專修神魂之力的修行派係,為了避免在各種場合下神魂的互相損傷,修士在神魂離體之時就自然而然的將一部分靈力用於隔絕其他神魂,如同磁鐵同極相斥,當兩股神魂相靠近,包裹住神魂的靈力就會相互作用相互排斥。能量越大的神魂,這股排斥的力量也越大。
    鄭浩然的神魂之於祁陣的,那就是小芝麻和大西瓜的區別,祁陣自然知道自己的神魂會把鄭浩然彈飛,所以在將鄭浩然的神魂送入神識之中時,加持了一道自己的靈力,算作通行證。可神魂的排異反應可不是一道靈力就能解決的,所以鄭浩然在祁陣的神魂大山中每一步都行的艱難。
    神行千裏是個極為好用的技能,鄭浩然也想躲個懶,在進入祁陣的神識世界時就打算嚐試,畢竟每點亮一處地圖,就能施展該項技能,慣例如此。可是這回讓他失望了,係統提示鄭浩然,他目前處在特殊副本裏,連大輕功都是禁用的。抬頭望向巍峨的“高山”,鄭浩然臉都綠了,因為他坑爹地發現,這特麽還是個計時副本!
    這真不能怪係統,還記得嗎?鄭浩然是魂穿啊,他的殼子還在那條散步的街上躺著呢,他自身就是個靈體,才能在係統的加持下毫無障礙地飛速升級。可這也限製了鄭浩然在神識修為上的發展,你讓一個靈體怎麽神魂出竅?的確,他現神魂已經飄進祁陣的神識世界裏了,但事實上,他是割裂了自身的一部分,承載著自己的意識,進入了祁陣的神識世界,換句話說,還留在外界的一部分就隻是個能量塊了,還是特別精純的那種,他要是沒能在一定時間內歸位,那麽離體的一部分會融入祁陣神魂裏,外界的一部分就直接消散在天地了,沒準就借著他這一塊能量塊,幾百年後,這裏還能成為洞天福地呢。
    最先發覺不妙的是清廉笙,先前發現鄭浩然的軀殼隻能撐兩天時就覺得不太符合常理,待仔細觀察後,清廉笙逃也似的離開那間安置著鄭浩然的屋子,狼狽得很。
    “你們兩個,塊把鄭浩然的屋子封好!”奔過來看見似祁陣和灈騫,清廉笙第一句話就讓他們莫名其妙。
    “什麽封住鄭浩然的屋子?他又怎麽了?”祁陣奇怪地問。
    “必須,立刻,馬上,把他的屋子封住,你的隱靈陣,”指指祁陣,“和你的斂息術,”指指灈騫,“一個都不能落下,不,要施上三層!不行,我要想想辦法,這樣還不夠,鳳火?難道要在鄭浩然的屋子前點一圈鳳火?”清廉笙焦躁地在祁陣二人眼前轉圈圈,整個人都不太好。
    “這是怎麽了!”晃得眼暈,灈騫一把抓住清廉笙的肩膀把人定住。
    被迫直視灈騫的清廉笙深吸口氣:“你們隨我來,記住克製好情緒。”
    一行三人,兩個都是滿臉不解,但這不解也保持不了多久了,在接近鄭浩然的屋子時,祁陣和灈騫的神情就不太對勁,是那種冬日浸泡在熱水裏的鬆快表情,也像吃到了世間最美味的佳肴的迷醉之情,總之就是不對勁。
    “醒醒!”早就有所準備的清廉笙克製住吞噬的**,一聲輕喝,喚醒了沉迷中的二人。
    “這是……”一個激靈清醒過來,祁陣臉上的驚詫多的能溢出來,灈騫的表情也不逞多讓。
    “我已經在房門外下了簡單的禁製,開門後你們一定要注意,我不敢保證裏麵的情況會不會比外麵糟糕。”清廉笙一臉鄭重,聞言,灈騫抱緊了還是獸身的祁陣,獸身之下的野性殘留更多,灈騫自己隻是在屋外都是一臉失態,若是開了門,還是獸身的祁陣會怎麽樣,還真不敢說。
    清廉笙頓了一頓,迅速推開門,再把人拉進去,動作一氣嗬成,房裏的氣息跑出去的也極少。等門關上了,清廉笙悄悄送了一口氣,轉身卻如臨大敵,因為灈騫已經有些神誌不清地捧著張牙舞爪垂涎三尺的祁陣走到鄭浩然身前了!
    一把拎著灈騫的領子把人揪回來,抬手對著灈騫的耳朵一拍,嗡的一陣響,好歹是喚回了灈騫的神智。回過神來,灈騫來不及揉耳朵,忙把快要掙出懷裏的祁陣抱回來,等禁錮住祁陣,已經是出了一身汗。
    “這,這是什麽啊……”灈騫也沒了言語。
    “這是先天元氣,世間至正之清氣,”清廉笙麵色複雜,她的吃驚並不比灈騫小,“沒想到,鄭浩然居然身負先天元氣,不,應該說他本身就是先天元氣的化身,難怪實力提升的速度如此驚人,他根本不是人。”
    不是人的鄭浩然在祁陣眼裏就是一塊人形補品,啃一口修為暴漲,啃兩口天地同壽的那種,他已經迫不及待要撲上去啃鄭浩然了,與祁陣有所聯係的祖地之核也在蠢蠢欲動,隻要把這尊人形補品擺在祖地,仙獸一族複生指日可待啊!
    灈騫再度撈回祁陣,再有兩下他也沒力氣控製祁陣了,到時候真把鄭浩然啃了,後果不堪設想,他說:“我們,我們先把祁陣帶出去讓他清醒,我先給這裏施上斂息之術,其他的,等祁陣清醒了再說。”先天元氣對妖修的誘惑之大難以想象,說忍得住不撲上去的一定是在說風涼話,妖修的修為根基就是出生時自帶的一絲先天元氣,氣的多少,駁雜與否直接注定了妖修未來的成就,鄭浩然的存在對於妖修來說,是得到了就能逆天的聖物!
    若不是身為對各種氣息反應最遲鈍的五行玄龜,他也是克製不住的,清廉笙還好些,因為她已經投胎成了人,作為人修,先天元氣雖然也是至寶,但吸引力到底沒有妖修大,畢竟人修看的是根骨和悟性。
    兩個拖一個,總算是把神誌不清的祁陣給拖了出來,當房門關上,灈騫也不耽誤,當即就講斂息術施加在這間屋子裏,將裏頭的一切氣息封閉。清廉笙也是反應靈敏,若是讓這先天元氣的氣息逸散,聞著味而來的尋寶人能把這耒耜山踏平,到時候還怎麽收場?
    在三層斂息術的作用下,祁陣總算是擺脫了影響,眼神也恢複了清明:“鄭浩然,果然是我的克星!”醒後的第一句話,祁陣說的是這個。
    麻溜地爬起來,不用清廉笙提醒,隱靈陣一層又一層的疊,直到這間屋子一絲靈氣反應都沒有才罷手:“祖地誤我啊。”施加完陣法,祁陣歎息一聲搖頭晃腦地走了。
    跟著多加了幾層斂息術的灈騫有些莫名其妙:“這老家夥怎麽了?這關祖地什麽事?”
    “怕是,祖地情況不好了吧,不然,他也不可能從祖地離開。”清廉笙很不願意做這個猜測。
    聞言灈騫麵色凝重了起來,事情堆在一起發生,根本來不及思考有哪裏不對,清廉笙這麽一提,他也反應過來,作為祖地守護,祁陣按例是與祖地一體,絕對無法離開的,這回祖地顯跡,明擺著是要將祁陣送出來,那麽這又是為什麽?祁陣究竟是為了什麽出現在修真界的?
    待回到祁芫的房間,見到祁芫醒了,無論是祁陣還是灈騫都被這接踵而來的麻煩擾得沒脾氣了,好歹穩住了祁芫,可鄭浩然帶來的麻煩卻是難解。
    “能告訴我們一切嗎?”三人聚首,有些事情必須要說清楚。祁陣小小一隻蹲在桌子中央,灈騫和清廉笙各座一頭,目光凝視著祁陣,率先開口的是清廉笙。
    “唉,”祁陣歎氣,“我也不瞞你們,這事也瞞不住,我說你們聽吧,讓我在一次把話說完。”講述的過程不算漫長,卻三灈騫和清廉笙心情沉重。兩人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孕育自己的祖地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
    先前說到祖地靈氣枯竭,需要尋找新的靈氣生發之源,而祖地曆代的守護都已經與祖地之核融為一體,隻有與祖地簽訂契約的祁陣因為年歲尚短還保有自己的神識,祁陣將大部分靈力留在了祖地做支撐,才以獸身現世。其實仙獸祖地在修真界成型之初便露出了靈氣枯竭的苗頭,畢竟仙獸是舊世界遺民,本源與新世界不同,無法在修真界找到靈氣生發的依托。
    之後千年,仙獸雖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依然能在修真界占頭籌,但已經在吃老本了,可以說仙獸的消亡是必然,當仙獸一族拚盡全力保下最後一輩血脈純淨的族人,仙獸的氣數就已經盡了,所以人修才能如此勢如破竹,侵占原本屬於仙獸的地盤,毀了仙獸的根基。
    但天道給仙獸一族留了一線生機,而這生機在千年後才得以應驗。祖地所擁有的靈氣生發之物在道魔之禍之時崩潰,仙獸僅剩族人遭受生機到來前最後一劫,蒼溟獸投入祖地延長了祖地的命數,涅槃火鳳與五行玄龜一轉世一避世,讓仙獸消失在世人的眼中,災禍被躲過,隻待時機一到,橫空出世。
    “這個時機,就是鄭浩然?”灈騫忍不住出口。
    “是。時間與契機都對得上,祖地之核已經確認了,鄭浩然就是當年天道給的指引中那一線生機。”祁陣肯定了灈騫的疑惑。
    “這,這……”灈騫半晌說不出話來。
    “眼下我們隻要做一件事,”祁陣騰空而起,身體懸在半空中與其他兩人的視線平齊,“鄭浩然我們罩著,哪個不長眼的敢來動我的兒婿,揍他丫的!”哐的一聲巨響,好好的一張桌子被祁陣一尾巴抽碎了。
    “你說的沒錯,鄭浩然有我們護著,但是,”清廉笙露出了一個微笑的表情,“你抽碎了我的意思桌子是幾個意思?當耒耜山是你家了嗎?祁陣,親兄弟明算賬,你給我陪一張!”清廉笙直接揪住祁陣的尾巴,殘忍地打了個結。
    祁芫在床榻上怎麽也躺不安穩,於是走出了自己的屋,抬眼看見院裏排排坐著幾個小的,二十多的秦天雨也臭不要臉的擠在幾個小孩堆裏,旁邊是一臉不甘願的毓躍,這是在幹什麽呢?祁芫有些好奇於是走了過去,小苡眼尖,第一個看見祁芫,也不坐著了,爬起來就往祁芫的懷裏撲,將祁芫砸得後退了幾步。
    “怎麽了?”祁芫摸了摸小苡的頭。
    “芫芫去哪裏了?小苡有好久好久都沒有見到芫芫,可是,芫芫回來了,灈騫伯伯有不讓我見芫芫。”小孩想來也是憋的慌,難得說了一長串的話,可委屈了。
    “小苡想我了啊。”祁芫順勢蹲下來同小孩平視。
    “嗯。”小苡老老實實點頭。
    “我也想小苡呀,”祁芫心裏軟乎乎的,保住小苡肉肉的小身體蹭了蹭,心力交瘁之後能有這麽個貼心的小朋友,真的像泡了熱水一樣舒服,蹭夠了,祁芫又問,“那小苡和大家是在做什麽呀?”
    “糖葫蘆,唐唐要給我們做糖葫蘆!”講到這裏,小苡拉著祁芫一起排排坐,“唐唐,給芫芫也做一支吧!”小苡開心地向他的新朋友提要求。
    “唐唐,再給天天也做一支嘛!”這是臭不要臉的的秦天雨在跟風。
    “秦公子,你……”擺了個大鍋在熬糖的唐門小哥唐大栓被秦天雨清奇的畫風雷得不輕。
    祁芫這才把注意力放在對麵的大漢身上,雖說是大漢,卻隻有身形符合這個粗莽的形容,這位架著一口大鍋熬著甜滋滋熱騰騰的糖漿的男人五官倒是俊秀一掛的。在鄭浩然幫他救回肥肥後,本想著獨自一人去闖蕩一番的唐大栓還是沒有離開鄭浩然的隊伍,一方麵是要報答鄭浩然解救肥肥的恩情,一方麵也是他看清了自己有十步就撲街的弱小。
    鄭浩然麻煩不少,而且很多都是他搭不了手的,他也不是無理取鬧的人,自己盡力自保也不需要太麻煩這些半路的朋友,在眾人解決麻煩時,難免照顧不到老幼病殘,唐大栓真心覺得這些人四處闖蕩還拖家帶口的真不容易,於是很自覺就幫著照顧一下幾個小孩了,這真的隻是偶然,哪想到幾個孩子還就真粘著他了,然後演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
    “這些日子多謝你照顧小苡他們了。”對唐大栓有印象的祁芫客氣了一番。
    “沒什麽,我也幫不上什麽忙。”唐大栓還是個很羞澀的年輕人,被主人家這麽謝,還是有點不好意思。
    “芫芫,唐唐可會做吃的了,他還有肥肥!”小苡又說話了,是要把自己的見聞都說給祁芫聽,“唐唐,肥肥還在睡覺嗎?”
    “啊,應該起了吧。”唐大栓說。
    “那能讓芫芫去和肥肥玩嗎?”小苡滿臉期待。
    “這個,你看?”唐大栓是不介意,但也得看祁芫同不同意。
    “可以,沒關係。”祁芫也不想掃小苡的興,自然沒有異議。
    “那,等我熄個火。”他還在熬糖呢。
    刺啦一聲,火膛裏的過被水澆息了,毓躍一本正經地說:“我幫你熄了,走吧。”一副不用謝我,舉手之勞,我才不是記著去看肥肥呢,的表情。
    唐大栓算是服了,這個修□□一個小孩都能把他比成渣渣,心塞之下對著祁芫美好的笑臉又氣不起來,隻能認命地領著幾個大人小孩去看自己的肥肥了,希望肥肥不要因為太多人來看他而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