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第一百五十六章·焦頭爛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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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六章·焦頭爛額
    “老頭,你們三個悶在房裏做什麽呢?後院的屋子怎麽回事?怎麽下了禁製?現在大家都進不去,耒耜弟子求到我這來了!”三個長輩待著的屋子門扉緊閉,祁芫皺著眉敲門喊人,深覺這幾個長輩有夠不靠譜的。
    祁芫陪幾個小孩一起玩耍,在唐大栓心驚膽戰的陪同下投喂圓滾滾的肥肥,看著肥肥腮幫子一鼓一鼓地進食,祁芫的心情也好了不少。不過他雖然閑著不代表事情不會來找他。耒耜山的掌門老頭不管事,管事的清廉笙此刻又同兩個難兄難弟窩在房裏商討對策,這下來找清廉笙的耒耜弟子找不著人,隻好把希望放在同自家大師姐關係好的祁芫身上。
    “祁道友可否幫我們這個忙?”一位身著耒耜山標誌性的土黃色弟子服,腿上還濺了泥點子的耒耜弟子拱手相求。
    “祁道友可得幫幫我們,這秋收已過,門派裏的農具都等著保養呢,可庫房那不知怎的就被下了禁製,這下教我們怎麽取用精鐵啊?我慣用的鐮刀可是缺了個口,就等著精鐵補上呢!”同來的耒耜弟子也焦急地說。
    “我們耒耜山雖說人不多,可這農具確是不少,因著人少,保養起來就更為費力,沒一個冬天弄不完,師弟這也是急了,請祁道友莫在意。”最開始說話的耒耜弟子覺得自己師弟語氣衝了些,忙解釋一番緩和氣氛。
    “祁道友對不住,我也是急了,沒有別的意思,您別在意。”反應過來的師弟也在一旁補救。
    祁芫怎麽會在意這點不是冒犯的冒犯?他和顏悅色地說:“哪裏的話,耒耜山的事我能幫忙自然不會推脫,你們是以農事入道,還是保養農具重要,你們且等等,我去幫你們問問清姨。”
    “多謝祁道友,我們這就回去等著。”兩位耒耜弟子忙謝過祁芫,放心地回去了。
    清廉笙同自己老爹還有灈騫待在一起,人倒是好找,隻是這門怎麽也敲不來。祁芫第一次叩門後等了一會,屋子裏卻半點聲音也無,像是裏麵沒人一般,這哪裏可能,祁芫就在外院和孩子們待在一起,誰從屋裏出來都看得見,他可沒瞧見三個長輩裏的任何一個走出來過,如果他們是爬牆走的,那就當他沒說。
    祁芫又敲了敲門:“清姨,你在裏頭嗎?耒耜弟子都記著找你呢。”一陣沉默,屋裏還是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應。
    這下可真是莫名其妙了,有什麽事情居然讓這三位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不敢開門見他?祁芫也是氣樂了,他眼珠子一轉再度開口:“清姨你不去也成,設在庫房的禁製我去試試能不能解開,你們忙你們的。”隨即抬腳就走。
    緊跟著門就來了,吱呀吱呀開得不情不願,清廉笙從門縫裏擠出個頭來喊住祁芫:“阿芫別走,你身體沒好,就這麽去解禁製會被反噬,那禁製是我下的,我去就可以了。”
    “這樣?”祁芫回頭疑惑地問。
    “當然。”清廉笙盡力表現的自然,笑地特別溫和。
    “還是,”祁芫緩緩地走進,“先讓我進去再說吧!”接近房門的一瞬間祁芫如同一陣風一般刮進屋子裏,清廉笙攔都攔不住。
    “也沒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幹嘛躲躲藏藏的?”這屋裏除了這三人什麽異常的東西都沒有,總歸祁芫沒有看出異常。而屋裏的祁陣和灈騫猝不及防,僵硬著任由祁芫探究的目光將自己刺了個遍。
    祁芫在他們產生可信度非常之高的糟糕設想之時敲響了門,嚇地他們直冒冷汗,一個個都做了縮頭烏龜,不敢去應門。甚至僥幸地想,自己不出聲祁芫會不會就認為屋裏沒有人,然後去別的地方找他們去了。
    當然,祁芫沒有那麽愚蠢,反而是抱著如此想法的他們愚蠢了一回。第二次敲門聲響起,祁芫這回點名了清廉笙。作為三人中最冷靜理智的清廉笙深吸了口氣,打算起身去應門,畢竟耒耜山是她管著的,她可逃不開。
    可是剩下的兩個盟友膽子都被他們自己吃了,硬是要拖著他不放,瞪大眼睛無聲地搖頭再搖頭,模樣傻的可以。清廉笙一個憋氣,生生錯過了最佳的回應時間。
    又是一段糟糕的沉默,清廉笙用鄙視的眼神斜睨著兩個豬隊友,可這兩個老家夥是心狠皮厚,臉都不帶紅的默認了他們就是慫,就是沒膽子。我們就是不敢麵對阿芫怎麽著?你行你上啊,你行你別躲著啊!
    嗬嗬,我剛要出去是誰手賤拖著我不放?是誰扮可憐求著我別出去?現在這樣怪我咯?清廉笙死魚眼看人。
    祁陣和灈騫望天花板望地板,就是不看清廉笙。我們很無辜,我們什麽都不知道,這家夥在說什麽呀,我們聽不懂呢。
    無聲的交鋒,清廉笙被氣了個仰倒,有這麽做兄弟的嗎?她真的一點也不想包庇這兩個蠢蛋!
    這時祁芫第三次敲門了,事不過三,清廉笙已經動腳去開門了,祁陣和灈騫見勢不好再度撲上去,拽腰的拽腰,抱大腿的抱大腿,就是不讓清廉笙開門,已經氣得要冒煙的清廉笙一人一個拳頭砸腦袋上,毫不吝惜力氣,這兩個隻差沒哎呦出聲。
    這點功夫一點也不耽誤清廉笙開門,祁芫話才說完人也才邁步,清廉笙就伸出腦袋來搭話了,這時倒在清廉笙腳邊的祁陣和灈騫也顧不上腦袋痛了,一個咕嚕就爬起來座回了自己的位置,一切就在電光火石之間,屁股都沒坐穩,下一個瞬間祁芫就已經闖入了屋內,祁陣和灈騫一身僵硬,背上冷汗淋漓,真是好險啊。
    “也沒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幹嘛躲躲藏藏的?”祁芫把目光從祁陣身上挪開,看向裏屋裏其他的地方,“還是說,你們在密謀幹些陰私的勾當?”祁芫危險地問了一句,臉上帶著怪異的笑。
    不是祁芫太聰明,而是自己太愚蠢,此刻作為某件大事的主謀於主要參與者的祁陣和灈騫如此想到,並且為之前此地無銀的舉動懊悔不已。不過他們可不能再表現的異樣,這樣就真的被祁芫看破了!但是要怎麽回答祁芫呢?怎麽辦?在兒子麵前我的腦子不夠用了!祁陣如是想。
    “不說話?難道我猜對了?我想想,”祁芫挑眉,“你們有什麽是不想讓我知道的呢?應該是與我切身相關的事情。”祁芫覺得這兩位長輩的反應有趣極了,起了幹脆嚇嚇他們的心思。這可真是再難挨不過的時刻,對於祁陣和灈騫來說。
    “與我切身相關的話,”祁芫接著推論,“如今對於我來說最重要的是我的身體,難道說,我沒救了?”祁芫注意著兩個長輩的反應,但沒等他們有反應,祁芫自己先否定了這一猜想,“不,不會,我若是真沒救了你們應該會更冷靜一點,不會如此慌張,畢竟,不想讓我看出來嘛,那麽是什麽呢?與我切身相關,又會讓你們慌張,難道是……”鄭浩然出事了?
    “好了,阿芫,現在是解禁製重要還是折騰你爹和你灈騫叔重要?別玩了。”清廉笙輕描淡寫一句話,將祁芫沒有說出口的話堵了回去,甚至將祁芫的猜測定性為一時興起的玩鬧。
    祁芫皺了皺眉,他不願做這個猜想,雖然他起初確實是因為有趣才試探兩個長輩的,但是被清廉笙這麽一定性反倒開心不起來。鄭浩然去哪了?為什麽自己醒來就沒有見到他的人?雖然他能肯定鄭浩然是為自己找藥引去了,但是真的是去了定厄山嗎?以及,他最後的猜測中了幾分?
    清廉笙已經踏出門去,回頭發現祁芫皺著眉頭立在門口不動:“怎麽了?跟上啊,我們去解陣。”
    祁芫輕呼口氣,帥掉那些不吉利的猜測,鄭浩然的氣運強的超乎想象,遇險的狀況這一路上哪還少過?但總能逢凶化吉,遇難成祥,自己應該更相信他一些。祁芫如此對自己說。自我勸慰一番,勉強將心定下,祁芫隨著清廉笙走了。
    屋裏抱成團的祁陣和灈騫憋著的一口氣終於送了下來,擦掉頭上的冷汗。太可怕,祁芫的猜測太可怕,腦子轉的快預感又準,這教人怎麽忽悠的了哦。此時二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感慨清廉笙夠義氣,是兄弟,隻是,清廉笙將祁芫帶去了藏有鄭浩然軀體的庫房,又說了要去解陣的話,這下該怎麽收場?兩人有替清廉笙擔心了起來。
    他們確實該擔心,因為清廉笙並不打算瞞著祁芫,祁芫才是最有權利知曉一切的人,雖然瞞著他也是為了他著想,但紙包不住火,等待無可挽回時再讓祁芫知曉,還不如就讓她做這個壞人,她要將一切和盤托出。
    走出院門,清廉笙突然站定:“我想你也已經猜到一些,鄭浩然,確實命在旦夕。”她轉過身,再認真不過地凝視著祁芫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