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 祝詞與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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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昨晚上黃薰回來的原因,大清早的荀息策便過來東一院,卻是不曾在黃薰房間門外見到花小四,敲了敲門也沒有反應,東一院的管事婆子見狀,對荀息策道:“棋少爺,若是找薰少爺的話,在書房那邊呢。”
    荀息策想不到黃薰這麽用功,居然一大早就去書房裏頭看書,剛到書房,見門開著,抬頭便見盯著兩隻黑眼圈頭發亂糟糟的黃薰,嚇了一跳,問道:“你怎麽這副模樣?”
    黃薰又餓又困,脾氣糟糕得很,隻咬牙道:“有一天我一定要殺了他才行!”
    荀息策一怔,這才反應過來黃薰說的就是黃公睿,但見地上散落著一張一張的紙,上麵都寫了字,隻那字是橫排的還有一些奇怪的符號。荀息策撿起來看了看,道:“這是什麽?”
    “是祭祀的祝詞。”黃薰癱坐在椅子上,揉了揉眼睛,道,“我整晚上都沒有合眼來背著勞什子東西呢。”
    荀息策聽罷,將那些個散落在低的紙張都撿起來整理了放在書桌上,作勢不打擾黃薰便走。黃薰也沒有攔著,荀息策出了東一院便遇到一早過來找黃薰的黃雀,便攔著他道:“你別去找她了,她現在忙得很。”
    黃雀記憶中的黃薰向來都是在懶散地睡午覺的,這大清早若是說她在說教倒是正常,說忙得很卻是叫人不解了。
    荀息策向她解釋了一番,黃雀問道:“咦,那祝詞今年是由黃雀來念嗎?我記得一直都是大姑婆念的啊。”
    照著黃雀的話聽來,荀息策心道應該是圍著黃薰以後做準備,這算是一次曆練吧。
    黃薰洗了一把冰涼冰涼的冷水臉,又偷偷吃了幾個包子,煩躁地麵對著那幾張祝詞,認真研究了一會兒,之前隻是照本宣科地讀然後再記熟便罷了,如今這樣子細心看來,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黃薰拉了花小四來聽一段,問她有沒有什麽特別,花小四搖了搖頭卻是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黃薰心道自己怎麽能跟花小四交流,她應該不會接觸這一方麵的東西,自然也沒有什麽建設性的建議。黃薰越發覺得這些個祝詞中發音有些困難不說,語句也十分繞口,怎麽著也不像是平常說的話,自然也不是記載成冊的文言文。
    黃薰一想,還是回頭去找黃公睿,卻是被告知黃公睿不在屋裏頭,似是去了祠堂。祠堂之後有一個比在黃宅還要大的道場,那個房間的整個地麵就是一個巨大的羅盤,除了一扇門之外沒有其他出入口,不過裏頭一直都有蠟燭來照亮整個巨大的房間。
    黃薰到了祠堂外頭,隻見幾個下人在忙碌,黃薰問黃公睿可否有進去,下人搖頭說是不知,因為祠堂裏頭也是禁地之一,沒有獲得允許的人是不能進去的。
    黃薰走進祠堂,一個人影也沒有,見案上供奉的一排排牌位,便走上前研究了一下,以前倒是也沒有怎麽注意,這會兒看來,還真是浩蕩啊,黃家的曆史之古老便體現在此處了。黃薰見其中幾個牌位卻有些不同,沒有認真的寫上姓名,而是用數字和一些個特殊符號在一起記載了。黃薰不由自主地上前想要觸碰,卻書忽然聽身後黃公睿的聲音道:“別碰!”
    黃薰反射性地收手,暗道黃公睿真是一個鬼,總是突然之間出現在人身後。
    “爹,這些個怎麽都隻有數字沒有名字?”黃薰好奇心重,不由地問出口。
    黃公睿抬了抬眼皮,似是對於黃薰出現在這裏有些不滿,不過對於黃薰主動提問還是給予了答案道:“這些人都是黃家特殊的人,和你一樣。”
    黃薰心頭一凜,特殊的人,指的就是擁有龍眼的人嗎?黃薰看了看那幾個牌位,總共有八個,便試探著問道:“那我以後是不是要變成第九?”
    黃公睿淡淡道:“那要看你有沒有本事在這裏了。”
    黃薰心中“切”了一聲,她才不稀罕被供奉在這裏呢,反正死了都成一把灰了,這些個牌位給供奉在這裏又有什麽用,而且沒有名字隻有數字有什麽好高興的。
    黃公睿道:“你都背完了?”
    黃薰這才想起來正事,剛才被那些牌位一打岔個忘記了,問道:“你給我背得那是什麽東西?”
    黃公睿一頓,不想黃薰會問相同的問題,之前他已經告訴過黃薰說是祝詞了,那麽她再來問應該是發現了什麽,一直冰冷的麵上也不禁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笑意,道:“問得好。”
    突然被黃公睿誇獎,黃薰有些詫異,這人好難搞啊,一下子叫她別問那麽多,一下子又忽然說問得好,果然夠變態。
    “這是從你剛才看到的排位上寫著數字一的人手裏流傳下來的,第八人距離你已經過了七十年了,後山的兩位叔公有幸聽過,連我在內,都沒有聽過。”
    原來是這麽厲害的東西?黃薰愣了一下,心道果然不是普通的東西,也就是說著祝詞隻有繼承了龍眼的人才能念嗎?
    “你為什麽不能念?”黃薰問道,想來成日裏聽人說黃公睿如何讓如何牛逼,不過是念祝詞而已,而且每年祭典上也有祝詞來著,都是由黃穗代勞了。
    “大姑姑在祭典上念的不是這個,你現在才來問,說明每年都是不是都沒有在聽她念祝詞?”黃公睿瞪了一眼黃薰,黃薰心虛地撇開目光。
    “你該問得也問完了,趕緊回去念吧,你能將祝詞念順暢了,往後你在黃家的地位也不同起來,到時候你二叔三叔四叔都會有很有趣的表情的。”
    黃公睿撇唇一笑,那一笑非但沒有交黃薰覺得親切,反而覺得他那笑意真是冷到了骨子裏。黃薰雖然也很期待幾位叔叔的有趣表情,可是這表情可是建立在她痛苦的基礎上。黃薰知曉黃公睿所說的是她若是再這些祝詞上有什麽問題的話,他是無法回答的,因為這東西似是隻有特殊的人才能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