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擦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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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寵嬌雀!
    “你去查查,她最近認識了什麽人,男的,叫行舟。”
    魏承又補充了一句,沉聲道,“盡快來報我。”
    “是!”魏寧正色道。
    魏承拿帕子想沾了水給沈銀霄擦洗身體,忽然想起旁邊還杵著兩個木頭,有些尷尬的又把帕子放了下來。
    魏寧十分有眼力見的道“少君,不如就讓這位嬸子幫沈娘子擦洗身子吧。”
    農婦趕緊陪笑躬身“這位軍爺說得對,這種活計還是讓咱們女人家來做的好。”
    魏承瞟了一眼農婦,莊戶人家,裸露在外的皮膚都格外粗糙些,風吹日曬的,就成了皴和繭,農婦雙手如樹皮,這冬日裏還起了裂瘡,傷口處化了膿血,他眉頭輕皺。
    這樣如何服侍人。
    “你有女兒否?”他淡聲問道。
    農婦想起家裏的女兒,趕緊點點頭“有的有的,渾家這女兒,年方十六,機靈著,必會好好伺候貴人。”
    “渾家這就去叫她來!”
    魏承站起身,背著手,冷淡點頭。
    魏寧將洗漱要用的東西都命人搬了進來,又在農婦手中買了一套半新的少女衣裙,放在一邊,才退下。
    魏承不放心這些莊稼人,一刻也沒有離開,定定的站在床邊。
    農婦的女兒不知道是剛起還是怎麽的,臉色通紅,低著頭不敢看他,頭發鬆鬆梳著,鬢邊溜了一縷發梢垂下來。
    魏承指著躺在床上昏昏大睡的沈銀霄,低聲吩咐道“動作輕些,別吵醒了。”
    “是。”少女青澀點頭。
    少女細心的將帕子打濕,擰幹,先是擦幹淨沈銀霄臉上的汙泥,又小心的將沈銀霄的頭發散開,一點一點的擦拭。
    然後就是脖子,鎖骨。
    待要擦拭胸背時,少女有些羞紅的看了一直站在旁邊監工的魏承一眼,魏承不知道她什麽意思,以為有事,皺眉“怎麽了?”
    魏承生的俊美,身材高挑,華冠束發,一身玄色常服,腰間配著寶劍,又因為連夜冒雨搜尋沈銀霄,雨打濕了他額角的鬢發,點點水珠順著棱角分明的眉眼鬢邊緩緩落下,不但不令人覺得狼狽,反而更顯得墨發烏黑,眉眼氤氳。
    妖冶風流。
    “沒沒事。”少女低下頭,咬唇緩緩撥開沈銀霄的衣服。
    雪白的肌膚裸露出來,那突兀的泥沙沾在白皙的肩胛上,更襯得膚色嫩白,外衫一件一件撥開,露出豔紅色的肚兜,隆起的胸脯好像山峰雙擁。
    許久沒有嚐到葷腥的魏承頓時有些呼吸急促,那處頓時挺立起來,雙目微熱,不自然的轉過眼,刻意不去看床上的女人。
    服侍沈銀霄擦洗的少女臉色羞紅,咬唇小心的擦拭著。
    不知道是牽動了哪一處,雙目緊閉的沈銀霄發出一聲嚶嚀。
    “嗯”她無意識伸舌舔了舔幹渴的唇,“水”
    魏承立刻大步到桌邊,倒了一杯溫熱的水,小心遞到她唇邊,她昏睡著喝不到,魏承隻好洗了手,用手指抹了水,沾在她唇上,一次一次小心的渡水。
    待到她不再叫渴,魏承起身,淡淡吩咐“繼續吧。”
    他一夜沒有合眼了。
    其實,本來可以吩咐魏寧帶人去找的。
    可是一想起沈銀霄那張驚慌失措的小臉,他就心煩意亂。
    原本正在家將和父親麵前,談論如何圍剿和招安羌人的策略,下人來報時,他一瞬間大腦空白。
    羌人野蠻凶狠他最熟悉不過,而此時又是晚上,他不敢打賭,和父親和一眾目瞪口呆的家將匆匆說了聲“有些事情要處理”便提著劍帶著魏寧出來了。
    翻山遍野搜尋了一夜,總算是在把人找到了。
    他忽然又有些後悔。
    不該為了一個女人亂了方寸,尤其是在下臣和父親麵前,更不該如此。
    想到這裏,有些燥鬱。
    他不是喜歡將是非成敗怪罪在女人頭上的人,更不恥於說什麽周朝亡於褒姒,商紂亡於妲己。這樣的世道,女人想要掀起這樣大的波濤難上加難,是非成敗的責任,男人才應該擔負,將女人安上禍國殃民的罪民,是最沒有本事的男人會做的事情。
    他隻是發現,在聽到沈銀霄遇險的消息,自己竟然有失控的痕跡。
    此時安靜下來,困意席卷而來,他疲憊的靠在床邊的柱子旁,閉上眼假寐。
    “少少君。”有人輕輕喚他。
    他睜開眼,是那個農家女,他皺眉“何事?”
    農家女縮了縮脖子,壯著膽子道“奴看少君身上的衣服髒了,頭發還濕著,燒了熱水,奴帶少君去洗個澡吧。”
    衣服冷冰冰的貼在身上,確實不好受,他猶豫一瞬,點頭。
    “把水端進來吧。”
    少女一愣,隻好點頭,出去倒了水,氣喘籲籲的搬進來。
    魏承舒了口氣,解開衣帶,將被泥水打濕的外袍脫了下來,一雙柔荑伸了過來。
    “奴服侍少君寬衣。”少女羞澀道。
    她站得近,魏承灼熱的呼吸就在距離自己不足數寸得地方,男人的氣息將她環繞起來,那是和自己從小見過的男人都不一樣的感覺。
    英俊魁梧,養尊處優。
    她今夜觀察了一宿,這個男人被外麵的人稱作少君
    那衣襟上的暗金色雲紋刺繡精致繁複,摩挲著她的指腹,微微酥麻,她大著膽子抬眼,與魏承神色晦暗不明的目光兩兩相對。
    她的心漏了一拍。
    魏承目光玩味。
    他瞬間就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麽。
    這個女人想睡他,然後再讓他負責,說不定還打算睡完了之後再溫言軟語的纏著他給她的父兄在幽州謀分差事,膽子再大一點,可能還想做他的妾。
    他又不是三杯酒下肚就紅臉的生瓜蛋子。
    他的眼睛在她水盈盈的眸子上停留了一會,隻不過是覺得她的眼睛有那麽一絲像沈銀霄在床上被他折騰狠了之後委屈又帶了點嬌氣的模樣,隻不過這雙眼睛裏,摻雜的欲望太多,帶了更多討好的意味。
    他的視線緩緩向下,原本應該緊緊攏住的衣領微微敞開,隆起的雙峰間,溝壑深不見底,廉價的茉莉香膏散發出來的香氣衝入他的鼻子裏。
    他喉結滾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