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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慣了空姐像機器人一樣的語音，換了一種腔調後，竟然有點不習慣。
    “你手機裏沒有存我的電話嗎？”
    “沒有存，你到底說不說你是誰，不說我掛了啊。”
    空姐越來越不耐煩。
    “我是上午在飛機上認識你的，你真的不記……”
    羅雲這句話還沒說完，電話就被掛斷。
    尼瑪！
    脾氣這麽大？
    飛機上完全看不出來啊！
    羅雲打這個電話，還是想確認，這個空姐是不是真的不記得自己。
    看來，自己猜的沒錯。
    空姐在被自己控製的時候，那段時間是沒有記憶的。
    不然，不可能聽不出自己的聲音。
    當然還有另外一種可能。
    那就是，空姐故意裝作不記得。
    但是，基於對係統的信任，羅雲還是斷定，空姐是真的不記得自己。
    算了，不糾結這個事情了。
    既然她完全不記得自己，自然也不會有什麽後患。
    隻是可惜了，那顆價值六百多萬的精神果實。
    一想到這個，羅雲的心就開始滴血。
    值得安慰的是，自己最終還是開出了一顆。
    所以，接下來就是要把這顆來之不易的精神果實，用到呂文龍身上的時候了。
    可是精神果實的用法，必須得眼神接觸。
    呂文龍現在在京城，自己當然不可能去京城找他。
    隻能等一個合適的機會。
    可是，這個機會什麽時候才會有？
    自己對他的行蹤完全不了解，怎麽知道他什麽時候會離開京城？
    又怎麽知道，他還會不會搞出什麽事情？
    上次自己在回到江桐的第二天，呂文龍就對自己下手。
    很明顯，他之前有派人監視自己的行蹤。
    隻不過，自己沒察覺到而已。
    既然他能監視自己，為什麽自己就不能監視他？
    可是，要怎麽監視？
    找誰去監視？
    這種事情，自然要做的很隱蔽。
    私家偵探！
    羅雲腦子裏迅速冒出來這四個字。
    用手機搜索了一下。
    剔除了好幾頁花裏胡哨的廣告。
    最後找了個隻留著電話號碼，名字叫著“憨憨私家服務”的廣告，直接撥通了電話。
    羅雲沒有找排在前麵的那些，並不是因為費用的問題。
    而是考慮的安全。
    呂文龍背景深厚，自己還是小心為上。
    第一次做這種事，自然是越低調越好。
    電話撥通後，過了很長時間沒人接聽。
    就在羅雲剛準備掛斷的時候，電話卻接通了。
    然後，一個低沉的男聲傳了過來:“什麽事？”
    “請問，你們這裏有幫忙跟蹤的服務嗎？”
    羅雲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過了好幾秒，電話裏那個低沉的聲音才說道:“十萬，你出得起嗎？出不起就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
    什麽鬼？
    這個行業的人都這麽直接，這麽橫的嗎？
    十萬塊對於自己來說，當然不多。
    但是也不能被人當冤大頭啊！
    剛才篩選信息的時候，粗略的看了一下價格。
    基本都是幾千或者幾萬的，還沒有看到過十萬這數。
    為什麽這人一開口就要十萬？
    羅雲在這邊沉默，電話裏卻再次傳來了聲音:“看來你是出不起十萬了，再見！”
    然後，電話就掛斷了。
    尼瑪！
    這特麽是什麽人？
    有這樣做生意的嗎？
    還是說，做這一行的都是這麽拽？
    羅雲懵比了一陣後，重新找了一個廣告打得花裏胡哨的公司打了過去。
    結果卻完全不同！
    接電話的是個女生，聲音甜美禮貌。
    各種專業術語張口就來，有問必答。
    閉口不提費用的事，隻讓羅雲到公司麵談。
    掛完電話後，接著又打了幾家公司的電話。
    都是一個甜美的女聲，禮貌的介紹自己的公司有多流弊，然後讓他上門麵談。
    所以，之前那個男人，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
    不過，怎麽就覺得，還是那個人比較靠譜呢？
    羅雲沉思了片刻，又給那人打了過去。
    “你怎麽回事？我很忙的好不好，沒錢就不要打電話來了。”
    “十萬，我可以出，你們公司在哪，我現在馬上過來找你。”
    然後，電話那頭開始沉默。
    過了有十多秒，電話裏的聲音才響起:“誠心合作的話，半小時後，你到中山路的詩悅咖啡店來找我。“
    然後，電話就被掛斷。
    嗯？
    這人到底什麽情況？
    別人都是恨不得自己馬上去公司麵談。
    為什麽到了他這，要約到咖啡店？
    羅雲雖然一肚子疑問，但還是讓出租車司機改道去了中山路那家咖啡店。
    十多分鍾之後，出租車就停在了那家咖啡店的門口。
    羅雲下車後，走進了咖啡店。
    裏麵的人很多，卻非常安靜。
    那人約他半個小時後見麵，現在才過去了十幾分鍾。
    他找了一個空位，隨便點了一杯咖啡。
    準備再等十幾分鍾後，再給那人打電話。
    剛坐下一分鍾不到，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忽然走過來，坐在了他的對麵。
    “我叫寒含。寒冷的寒和含蓄的含。該怎麽稱呼你？”
    那人坐下後，看著羅雲說道。
    羅雲不禁一愣。
    很明顯，這個有著一個奇怪名字的人，就是自己要找的。
    可是，他是怎麽知道的？
    咖啡店這麽多人，這麽快就能分辨出來？
    看來自己的直覺沒錯，這個人果然有兩把刷子。
    “我叫羅雲。你就是那個私家偵探社的人？”
    “咳咳，實話和你說了吧，那個偵探社已經倒閉了，我現在就單槍匹馬。”
    “不過，你要是信得過我，我還是會幫你辦事，前提是，你得先付我十萬塊。”
    這個叫著寒含的人，幹咳了兩聲後說道。
    “你都不知道我要讓你幹什麽，就這麽快答應了？”
    “你第一次打電話的時候不是已經說過了嗎，你想跟蹤一個人。”
    寒含一邊讓服務員給自己倒了杯咖啡，一邊和羅雲說著話。
    “跟蹤一個人，需要十萬塊這麽多？”
    我雲繼續問道。
    “當然不需要這麽多，但是我現在急需這筆錢解決麻煩，所以在你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我才隨口說了這麽一句。”
    “我當時並沒有抱希望，沒想到，你還會再打電話過來。”
    “看來，你剛開始並不想接我這單生意。”
    羅雲一邊打量著這個叫寒含的人，一邊和他聊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