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無“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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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本小說純屬虛構,請勿模仿書中誇張的部分。
    引言:本書節奏較慢,需要靜下心來反複觀看,但我相信其中的道理會引發更多人的深思,不喜劃走即可,隻能說是風格迥異,以後我也會嚐試寫快節奏的書。
    一隻貓咪走過,喵喵地叫著。
    一位少年,坐在石椅上,雙手抱胸,嘴角掛著邪魅的微笑。看著這隻貓咪慢吞吞的朝他走去,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
    突然,少年的眼神變得銳利,猛地伸出一腳,一下將貓咪踢翻在地。
    貓咪趴在地上,嗚咽著爬不起來。
    少年蹲下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它,冷笑一聲。
    “哼。”
    少年冷哼一聲,抬腳踩在貓咪的脖頸上,一用力,貓咪的喉嚨哢嚓一聲斷裂,血水頓時噴濺。
    少年拿著一瓶礦泉水,輕鬆地擦拭掉鞋底的鮮血。
    看著貓咪的屍體,這才發現那根本不是“貓咪”,而是一個畸形的怪物。少年的笑意越發冰寒。
    “這裏的東西,還真是肮髒啊。”
    少年搖了搖頭,站了起來,繼續朝前走。
    然而,一陣低沉的男子聲音卻打破了此刻的寂靜。
    “喂,小子,大半夜的還在這街上兜兜轉轉,鬼鬼祟祟……你在幹什麽?”
    “慢慢把頭轉過來。”
    少年的青筋暴起,臉上更是充斥著不可言說的冰冷,他急不可耐地轉過頭,但沒想到眼前這一幕,竟然能讓他略微驚訝。
    隻見,矗立在他麵前的不是何方神聖,而是一個身穿警察製服的中年男子,他的眼神深沉堅毅,臉上的條條皺紋都在印證著歲月在他臉上留下的印記。
    那驚訝的表情隻在少年臉上停留了不到五秒,突然間,他從剛剛的震驚之餘立刻轉換為笑臉相迎。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警察同誌,久仰久仰。”
    少年快步走到那名警察的身前,伸出他較為結實的手臂,似乎想與後者握手言和。
    然而後者並不領情,隻是輕輕的將少年的手推開,就在這一瞬間,少年的眼神變得尤為冰冷,緊隨其後,他冷冷地開口道。
    “不知您找我有何貴幹?就為了這一點小小的瑣事?難道現在公民連夜晚外出的權利都沒有嗎?”
    此話一出,那名警察的笑容略顯玩味,他不緊不慢地說道:“好了,別裝了,你已經暴露了,你應該不是本地人吧?”
    少年的心髒咯噔跳了一下,隨後,表情驟然趨於平靜,他用著皮笑肉不笑的麵孔強行擠出了一句話。
    “那又怎麽樣?警官先生,您難道要逮捕我嗎?”
    “那倒不會,隻是想請你來我們局裏喝個茶,做一個簡單的外來入境登錄名單。”
    “哦?警官先生,您說謊了,我記得這種東西……壓根不是你們管的吧?”
    中年警察眉頭一皺,迅速從腰間的特殊小包中掏出早已準備好的手槍,他的語氣越發不容置否。
    “很早之前,我們就規定了這座城市的宵禁製度,也就是從淩晨一點鍾禁止外出,這幾乎是人盡皆知的道理,隻有你這種……外來之物,甚至……被我叫做荒獸也不過分吧!”
    “我勸你不要胡攪蠻纏,現在立馬雙手抱頭!原地束手就擒!交代來這裏的目的,這樣也許……我會對你從輕發落。”
    少年的眼神一閃,識趣的舉起雙手,緩緩的蹲下身體,不過,他看向中年警察的眼神卻略顯戲謔。
    “嗚嗚,警官先生,我真的不知道有什麽荒獸,我隻是一個外來旅遊者,你不會就因為這樣的荒唐製度就殺死我這個良民吧。”
    中年警察的眼神微眯,語氣卻無比堅定不移,“別再偽裝了,荒獸向來如此,最擅長用言語蠱惑人心,我是人民警察,我是不會相信你的。”
    “況且就是因為你們這些善於偽裝的怪物,接連毀滅了好幾個城市,這些都是前車之鑒,站在人類的立場上,我絕不相信你所說的每個字。”
    少年微微一愣,隨後便是止不住的狂笑,中年警察明顯被嚇了一跳,手中的槍也因此顫顫巍巍,他大聲地吼道。
    “有什麽好笑的?你再這樣不積極配合的話,我可不敢保證我不會開槍!”
    中年警察的聲音中有一絲不可置否,然而回答他的,卻還是少年止不住的狂笑,他並沒有就此一不做二不休,反而是心頭一橫,扣動了手槍的扳機。
    “咻!”
    霎時間,一枚子彈像是迸發的火星,疾速朝著少年飛去,空氣中響徹著子彈高速摩擦的恐怖聲音,麵對此情此景,麵前的少年還在大笑不止,而在他對麵的中年警察,則是微微一笑。
    下一秒,子彈的聲音仿佛戛然而止了一般,少年並沒有如中年警察所想的那般瞬間倒下,而是停止了那瘋狂的笑聲,轉而冷冷地盯著他,隻是殘留在少年臉上的笑容變得十分滲人。
    中年警察顯然不相信眼前的事實,急忙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
    結果眼前的一幕不禁讓他瞠目結舌,那高速飛行的子彈竟然隻是懸浮在空中,好像正在被什麽無形的力量給牽製,分毫不差的停留在離少年眉心前不到五厘米的位置。
    少年輕輕一笑,滯留在空氣中的子彈竟然直接一頭栽在地下,發出晃蕩的金屬碰撞聲,他依舊保持著那“投降”的詭異姿勢,隻是他的笑容越發戲謔。
    在這劍拔弩張的環境之下,少年卻先開口了。
    “警官先生,我們不免先來玩個遊戲吧。”
    中年警官並沒有說些什麽,他現在顯然已經茫然無措的怔在了原地,眼前的一切就像是遊戲中的場景一般。
    “既然你不說話,那我就默認你同意了咯。”
    “我們就來玩……誰是真正的【獸】的遊戲吧?”
    “猜對有獎哦。”
    言罷,中年警察的思緒仿佛瞬間被拉回,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雙眼卻沒有從麵前的少年移開半步,即使他的身體已然搖搖欲墜。
    “我勒個去,您還真挺有表演的天賦,要不?我給你點個讚吧?”
    “夠了!荒獸!我知道你們都有些奇異的能力,隻是從剛剛開始,你到底在說些什麽?”中年警察的表情似乎有點緊張,言語中夾雜著慌亂和不安。
    “哦?開始翻臉不認人嘍。”少年漠然地說道。
    “還記得我想跟你握手嗎?雖然隻有一瞬間的觸碰,但是你體表的溫度絕對不是人類會擁有的……那麽冰冷。”
    “況且你隻是一個人民警察,憑什麽站在你自己的角度審判我?
    “人民大眾隻是你用來掩蓋真麵目的幌子罷了,你的言語間全然充斥著謊言和欺騙,你自以為天衣無縫,實則漏洞百出。”
    “拜托,你看我像普通人嗎?一路走來……我可是殺了不少你的同類呢!”
    此話一出,中年警察頓時變得啞口無言。
    緊接著,他莫名其妙地捂著臉,他的麵容突然變得極度扭曲,顏色也在轉變為墨綠色,他的兩眼發白,已經正在朝著完全不像人類的趨勢戲劇性的變化。
    “嘔……”
    然而這一切還沒完,那道已經完全辨別不了的綠色軀體突然劇烈嘔吐,惡心的綠色不明液體盡數從他的體內湧出,“他”的皮膚正在以一種極其恐怖的速度皸裂。
    一些灰黃色的類似於樹枝突然從他的體內劇烈延伸,像是要撐破天際一般,那些樹枝還在不停猛長,巨大的能量摩挲著空氣,刹那間,產生了一道無比強烈的氣流。
    然而少年的身軀竟然紋絲不動,他的眼神也淡如止水,隻是,他始終帶著一絲戲謔的笑容看著眼前的一切,像是在期待一場好戲。
    沒過多久,先前的中年警察軀體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便是一棵灰黃色的參天大樹,足足有30多米高,少年在其麵前,仿佛如同螻蟻一般渺小。
    它的全身散發著死亡的氣息,仿佛隻要站在他的身前,就會被其所散發的毒霧活活折騰死。
    一枚猩紅色的死亡之眼悄然在參天大樹的中心綻放,其中閃爍著深不可測的詭異,令人毛骨悚然。
    它好像還在默默低語。
    “食物……食物!”
    “新鮮的食物!小家夥……你很聰明,那也同時……印證著……”
    “你不能活著……就得作為我體內的一份養料而存在!”
    它的聲音顫抖不止,連同著大地一起搖晃,像是惡魔的嘶吼。
    然而,隨著聲音的戛然而止,“參天大樹”竟詭異般的扭動起來,那恐怖的陣仗像是在跳死亡之舞。
    頓時,從它的體內伸出無數隻腐朽枯爛的灰黃色樹根,刹那間,他們鋪天蓋地的襲來,似是要席卷一切。
    少年雙眼一凝,在原地穩穩地站著,他輕輕地歎了口氣。
    “唉,終於肯露出你的真麵目了,我還以為你要繼續演下去呢,真是掃了我的興致。”
    “我給過你機會了……你卻選擇迎麵走來,不愧是荒獸,完全按捺不住你那顆蠢蠢欲動的攻擊欲望!”
    “也罷!不就是我的手上再沾點你們的血液,我可不會嫌棄,反而多是激動!”
    那根根巨大而惡心的樹根無秩序地砸向大地,大地就像一塊軟膏,被這些恐怖的力量完全打凹了進去。
    這些恐怖的樹根迅速盤根結錯地布滿了大地,它們甚至還在急速蔓延著,像是一根根有著自我意識的觸手。
    然而,這還沒完,迅速紮根地下的樹根猛的破土而出,它們似乎完全吸取了這周圍的力量,變得比之前更具有破壞力。
    周圍的店鋪和停放的汽車被它們像是玩具一樣掀飛,不過它們顯然是有目的的,一個一個橫衝直撞朝著少年疾馳而來。
    它們根本不管眼前有多少阻礙,將前方的一切全部摧毀的支離破碎,活脫脫一場天災浩劫,似是世界末日後的一片衰敗景象。
    它們的速度非常快,眨眼間,穿過一個又一個障礙物來到少年的麵前。
    眼看著少年的身驅即將被數不清的樹根攪個底朝天,不過,他並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冷冷一笑,他的身形竟奇跡般的消失在了原地,就像是瞬間移動,原地上沒有殘留任何有關他的氣息。
    然而那些樹根已經止不住破壞與毀滅的趨勢,將這片區域搞得破爛不堪,已經完完全全不像是人類居住的地方。
    眼看著少年憑空消失在了原地,那些樹根和藤蔓變得愈發躁動,急不可耐的拍打到大地。
    “所以說,荒獸始終是畜牲,你們沒有被救贖的必要。”
    突然,少年的身影不知何時已然出現在了參天大樹的樹根處,相當於已經跟它近距離接觸了,它竟然都沒有瞬間反應過來。
    過了一兩秒,它才漸漸反應過來,變得惱羞成怒,那無盡蔓延伸出的巨大樹根頓時收回,再次鋪天蓋地地朝少年襲來。
    然而少年卻好像完全沒有把它放在眼裏,眼神緊緊盯著前方,如閃電一般在分散交錯的樹根間來回穿梭自如。
    那巨大的樹根完全不分敵我,像一根根導彈緊隨少年其後,甚至有一些直接發動了攻擊,將原本堅硬的原樹根紮了一個大窟窿。
    隻隱約的聽見了“參天大樹”在哀嚎,但是它的動作卻完全沒有慢下來,少年也不敢懈怠,隨時隨地注意著周圍環境的變化。
    他悻悻地看著腳下被強大力量摧毀的樹根,心中不免閃過一絲涼意。
    就這樣,少年憑著敏捷的步伐和刻意的距離把控,一步一步朝著“參天大樹”的中心行進。
    它的每一擊不知為何都恰巧與少年擦肩而過,但這並不能遏製它暴躁的攻勢,越來越多扭曲的樹根加入了這場戰鬥,將少年的視線壓縮到了極致。
    那漫天的樹根狂亂地舞動著,直到將少年逼入死角,他腳底的樹根被猛的收回,少年腳下一滑,完全失去了平衡向下跌落。
    “參天大樹”眼看抓住了機會,連忙從體內伸出無數的灰黃色觸手想要將少年抓住,那根根觸手像是毒蛇一般快速遊走於空中。
    少年下方的落腳點頓時也長滿了尖刺,那根根觸手眼看就要觸碰到他並且將他的身體貫穿,“參天大樹”是為了避免上次的情況再次出現。
    少年目光所見之處,隻有無窮無盡的灰黃色觸手,其間散發著死亡的氣息。
    沒想到事態再一次出乎了“參天大樹”的意料,少年這次並沒有憑空消失,而是慢慢地懸浮在空中。
    同時,他的周圍也湧現出一片綠色的能量,那一道道光環圍繞在他的身旁,像是具象化的超能力量一般,不禁讓“參天大樹”都狠狠吃了一驚。
    在震驚之餘,根根觸手的攻勢明顯放緩了不少,然而,這一切不過在幾秒之間,少年的眼神瞬間迸發出無盡的寒冷和殺意。
    隻在數秒之間,少年指尖縈繞著的綠色能量刹那間綻放開來,如同萬物複蘇一般。
    還沒等“參天大樹”有所反應,綠色能量所劃過之處,根根無比堅硬的灰黃色觸手紛紛被切成一段一段的,瞬間局勢變得一邊倒。
    無窮無盡的樹根驟然掉落在地上,然而它們卻融入不了,因為這片大地,正在被綠色的能量所包圍。
    顯然,等到“參天大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少年通過在空氣中不停的瞬間移動已然來到了它的中心。
    它仍不信邪,巨大的樹幹頓時長出無數的裂口,從中散發出先前詭異的毒霧,它的蔓延速度很快,瞬間就充斥在了空氣之中。
    然而少年的反應顯然更快,還沒等其完全蔓延開來,他的身旁瞬間爆發出一股強烈的氣場,頓時就有猛烈的狂風將這毒霧吹散。
    緊接著,一層又一層純淨的氣流將剩下彌漫開來的毒霧全部淨化,場麵實在是過於震撼,眨眼間,所有彌漫的毒霧瞬間消失,好像其從來不曾存在過一般。
    “不!你隻是“食物”,你隻是個垃圾!你隻是個人類!為什麽?竟然有如此強大的力量。”
    “嗬嗬,畜牲,我並不打算回答你。”
    少年懸浮在空中,像是普度眾生的神明一般,然而,他的目光卻十分冰冷,他隻是漠然的看著這一切。
    下一秒,從參天大樹中心的恐怖大眼突然射出一道毀滅性的激光,看來這是它最後的垂死掙紮,少年在內心思忖著。
    他也不甘示弱,渾身散發著更強的氣場,一道又一道的風牆像是巨型鐮刀一般將參天大樹攔腰砍斷。
    它的全身已經岌岌可危,看來距離它的毀滅,也隻是時間問題。
    少年完全沒有把眼前毀滅性的光波放在眼裏,他隻是簡單的打了個哈欠,隨後緩緩的張開手掌。
    霎時間,一股淩厲的暴風自他的掌心噴湧而出,與“參天大樹”射出來的激光相持,甚至隨著參天大樹的力衰,那股力量最終以不可阻擋的趨勢將激光完全壓了下去,並且將參天大樹中心猩紅的巨眼轟的粉碎。
    “不……可能……”
    霎時間,“參天大樹”完全失去了生機,它的身形止不住的消散和潰爛。
    頓時,有無數灰黃色的觸手掉落在地,那紮根在大地上的樹根也瞬間壞死,化作一灘腐朽的爛泥。
    無數綠色的不明液體和似血一般的東西自其體內噴湧而出,鋪天蓋地地滴落在地上,像是末日之下的傾盆大雨,在本就衰敗的景象中再添一絲絕望和陰霾。
    眼看那根根觸須將人們所居住的房屋和車輛盡數毀壞,少年隻是無動於衷地搖搖頭。
    隨後,他好像下定決心了一般,指尖縈繞的綠色能量瞬間凝聚成一道狂風,將樹根和廢墟都盡可能的移到空曠的地方。
    盡管如此,還是避免不了傷亡。
    現在還是淩晨,有很多居民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麽,就被活埋在了廢墟之下,剩下到處都是責罵和哭泣聲。
    “發生了什麽?地震了嗎?”
    “媽的,老子賺了一輩子的錢,全完了,全完了!”
    “神明啊!我們本就住在偏遠地區,您還要喜怒無常,在我們這裏降下神罰,我實在是不明白,請您息怒。”
    “救命啊!我的腳……”
    恐慌的叫喊聲此起彼伏,在城市各處,甚至還發生許多激烈的爭吵和鬥毆,由於視野較為開闊,少年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這個世界……比我想象的還要醜陋,迂腐至極。”
    少年冷冷地說道,與此同時,無數液體自他的頭頂傾瀉而下。
    然而不知為何,綠色的不明液體仿佛被他隔絕一般,沒有一滴落在他的身上,反而是鮮紅的血液,將他的全身吞沒。
    少年並沒有感到有所反感,反而是詭異般地笑了。
    他現在的樣貌,宛如一個活脫脫的“血人”,即像一個惡魔……又像一個殺戮天使。
    “我叫秦非誓,渺小的人類啊,我看到了你們的苦楚,我會試著去改變這一切的!”
    “我是一個有原則的人,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所以……”
    “世界!人們!你們就好好的迎接你們新神的降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