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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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十年代之老王家的鹵肉店!
    趙萌萌不是沒回來,而是被蔣萍萍女士給勸走了。
    如果說剛知道消息的時候還想著幹脆離婚算了。
    可過了幾天之後,蔣女士想通了。
    憑啥啊!
    真離婚了不是便宜了小趙主任。
    等到把老趙油水壓榨幹淨了,甩回來不還得兩個姑娘伺候。
    擁有著將近四十年豐富內戰經驗的蔣女士決定,這回得一次性給老公治改了。
    要麽小趙主任就此斷奶,要麽再給小趙同誌貢獻個舉報信。
    女人狠起來還挺嚇人。
    趙副主任啥也不知道,還為自己能平衡大家和小家沾沾自喜。
    打鐵趁熱,換了身之前媳婦給收拾的板正的衣服出來,又去磨羅父了。
    本來羅父還想直接推了,可趙副主任一張嘴給他驚一下。
    咋地三天不到都摸到人家鋪子了。
    那這瞎話不能空口扯了,高低得見了王建國再說。
    於是第二天中午跟回家蹭飯的羅曉倩說“今天晚上幾點合適,我去見見你公公。”
    羅曉倩筷子還沒從嘴裏拔出來,就這麽含著,無意識的“啊?”了一聲。
    羅父無奈的把趙副主任的訴求給說了出來。
    羅曉倩頓時明白了這兩天趙萌萌老是心事重重的看著她是啥原因。
    這個小妮子,真是的。
    好好的直白說了又能怎麽樣,老趙是老趙,趙萌萌是趙萌萌,一碼歸一碼自己還是分的清楚的。
    反正說了自己也不當家。
    把嘴裏的飯咽下去,衝她爸點點頭。說道“你別晚上了,我公公今天下午應該不出門,我一會上班給他打個電話,你直接去就行了。”
    羅父驚訝“電話裝好了?”
    羅曉倩點點頭“找人還排隊排了半年,剛裝好的。咱家電話啥時候也裝一個,過段日子我哥他倆也搬出去,你們倆在家沒個電話我也不放心啊。”
    羅父有些心動,嘴裏還嘟囔著“有啥不放心的,大院門口就有公共電話。裝一個電話好幾千呢。”
    羅曉倩勸他“我跟我哥都結婚了,家裏也沒啥大事兒要辦,你不說了嘛,錢這東西生帶不來死帶不去,花了才是自個兒的。”
    拿她爸之前說的話堵嘴。
    羅父終於鬆口了“那你聯係吧,我下午順道問問電話咋裝。”
    羅曉倩笑眯眯的看著她媽,家裏總算是能安電話了。
    這又不是頭幾年,安個電話一萬多還得找人。
    現在價錢便宜了一多半了,雖然還貴,但是對於個聯社副主任來說,真算不上傷筋動骨。
    大院裏這個級別沒裝電話的,估計就她家了。
    羅父向來謹慎,啥事兒不往前衝。
    跟趙副主任相反,那老頭是啥事兒都得拔尖。
    俗話說槍打出頭鳥,果然就成了聯社有史以來退二線最早的領導。
    這些陳穀子爛芝麻的事兒就算了。
    就光退休後還願意找工作這事兒,一般人都幹不出來。不管初衷是啥,這趙副主任絲毫不顧及自己這個當過領導的臉麵。
    羅父自覺家裏不到山窮水盡,自己都拉不下這臉麵。
    就衝這一點,下午去親家家裏跑這一趟還算盡力。
    王建國今天沒出去,知道羅父要來,早早的把紫砂壺都備上了。
    不管會不會茶藝啥的,看著還挺像樣。
    羅父瞅著拇指大小的茶盅,也不見外“建國啊,別給我整這個,倒缸子普通茶水就行,你這東西看著我都不敢摸。”
    王建國訕訕的放棄了紫砂壺,去拿搪瓷缸子。
    還給辯解“這茶葉老貴了,好一百多一斤呢。”
    羅父一聽,趕緊強調“別給我整那麽貴的,有茉莉花茶沒?就那個猴王的,其他我喝不習慣。”
    王建國打開櫃子,拿出包黃色的袋子,抓了撮茶葉,還嘲笑他“你這就是山豬吃不了細糠。”
    羅父聞著衝出來熟悉的茶香,點點頭也認了“可不是咋地,咱洛城水質硬,那會兒剛上班不泡點茶葉沫子水上鬥飄一層沫沫,時間長了喝順嘴了,我就巴望著能天天來上一口正經茶葉。還要啥社會主義呢,這不都實現了。”
    吹著風扇喝著熱茶,出一身細汗,挺美。
    倆人閑扯了兩句,羅父才把趙副主任找工作的事兒說了出來“先說好啊,我就提這麽一句,成不成的不用看我麵子。要不是人家前兩天都找上了你鋪子上,我都多餘開這個口。”
    王建國笑的直抹淚“我明白你啥意思,我就想不明白,他啥級別,我啥身份,咋也輪不到跑我這找活計啊。更何況,我招工也不招六十多的老頭啊,是能扛肉能洗菜還是能熬夜看火,這不笑話?總不能招他來當老板吧。”
    羅父心想,人家倒是沒想當老板,人家想給你管賬呢。
    這話就不用說出來添個笑料了。
    王建國平複下,對羅父說“既然趙副主任這麽看得起我這攤兒小打小鬧,這樣,也不用你難做,你讓他明天下午來找我,反正離的也近,行不行的我給的打發了,省的你難做。”
    羅父一拍大腿“就是這話,不然這老趙沒事兒就去我家轉悠,害的我天天得看電視劇重播,耽誤好多事兒啊。”
    王建國哈哈大笑,自己這個親家也是心直口快不遮掩。
    說完這個小插曲,話題又回歸到孩子身上。
    王建國天天去鋪子上轉悠,消息來源還挺雜,跟親家核實“咱家老大兩口子那的老城醫院是不是蓋新家屬樓?”
    羅父點點頭“都快竣工了,不過這回不分配了,算是集資,一套房子也不少錢呢。”
    王建國掐手指頭算下,一平米280,一套兩居60來平就得一萬大幾,就這後期還得稍微刷個牆鋪個地板。
    不過這是自己想當然的麵積,問羅父“準備要個兩居還是三居?”
    羅父樂了“你賬頭不比我算的清楚,80多小90平的三居得兩萬多,我上哪兒給讚助這麽多錢去,倆孩子剛結婚三四年,就是吃住不花錢也攢不下來這麽多啊。
    再說了,大房子肯定緊著領導層了,按資排輩也輪不到兩個小的挑揀。就這兩居室要不是雙職工也夠嗆。”
    既然選不上,那就不說什麽增值保值的事兒了。
    王建國幹脆敞亮的跟羅父拍胸脯“裝修的時候跟我說聲,給咱孩子找找實在點的裝修隊。”
    錢的事兒誰也沒提,羅父心裏明白,王建國也不是需要摳搜這點裝修費的人。
    可他不知道,就是這麽省事兒的沒問,直接給羅曉倩哥哥的新房整了免費的精裝修。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羅父蹭了頓晚飯才溜達著回家。
    讓在他家守著望穿秋水的趙副主任一頓好等。
    羅父掏鑰匙一開門,客廳單蹦一個趙副主任大喇喇坐著,開口就是“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