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風流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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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後我帶全家躺平!
“這一對父子可真是有趣……”
“是啊,從未見過如此相處的父子。你們說這對父子的感情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啊?”
“我看這對父子感情特別好。要不然那兒子能這樣隨意地跟老爹說話?”
“哎,你們有沒有覺得剛位老爺看著特別威嚴?他黑著臉的樣子,我看了都發抖。還有那位年輕公子,竟然出口成詩,又豈能是普通人?”
“你想說什麽?”
“你們說,剛才那位公子,不會是太子殿下吧?”
“……”
“呀,真的有可能!我就說那位老爺帶著的兩位夫人都那樣年輕美貌,那公子還叫其中一位娘,看著分明像姐弟。原來是宮裏的娘娘啊!聽說宮裏的娘娘都不會老的。”
“那一定是皇上和太子殿下了!”
“走,我們追上去看看!”
皇帝一行吃了羊肉泡饃出來,因為吃得太飽,也不肯坐馬車,就跟著人流往狀元樓的方向走去。
狀元樓一帶是東市文化氣息最濃鬱的一條街道,周圍多書肆、文房用品店、書畫齋等店鋪。
與天香樓比起來,狀元樓其實就是一座二流的酒樓。
狀元樓前麵是酒樓,後麵是住宅,分高中低三檔,其中中低等客房居多,因為幾十年來出了五個狀元而名聲大噪。
各地學子進京趕考大都會選擇住在狀元樓,一來這狀元樓的名字意頭好;二來趕考的舉子集中,幾乎每天都有不同地方的學子召集舉辦的文會,讓趕考的舉子們可以相互學習討論,又可以找到誌同道合的朋友。
就算不是大比之年,也有很多書生學子喜歡住在狀元樓,不時地邀約幾個同窗好友在狀元樓的頂樓雅廳舉辦文會
因此,每年的元宵節,狀元樓都會購買雅致罕見的花燈,出很多燈謎,再邀請前來猜謎的文人學子舉辦盛大的元宵文會,以詩詞歌賦論品,其中傑出者有豐厚獎勵。
據說,去年給頭名的獎勵是三百兩銀子外加一方極品端硯,並一盒上好的徽墨、一套湖筆。
這些東西對有錢人家的公子可能不算什麽,但對寒門舉子來說就意義重大了。而住在狀元樓的,多半是家裏不是很富裕的舉子。
這時,隻見狀元樓前麵搭建的高台上已經坐了二十多位文人學子了,高台下麵還剩下兩盞燈籠。
原來,每一年狀元樓的元宵文會都會準備三十盞燈籠,三十道燈謎,有人猜中一個就可以上台去參加文會。如今,台下隻剩下兩個燈籠了,肯定是最不好猜的燈謎了。
皇帝慫恿謝淮舟道“去看看,贏個頭名給我長長臉。”
謝淮舟點點頭,立即帶著沈夢過去看燈謎。
剩下的最後兩個燈謎,竟然都是猜人物的。
第一個謎麵“唯有相知才結交。”打一曆史人物名。
第二個謎麵“落花滿地不驚心。”同樣是打一曆史人物名。
沈夢和謝淮舟細細一思索,心裏就有了謎底。兩人正要對一對,就聽後麵有人擠進來道“讓一讓,讓一讓,不會猜謎的都讓一讓。”
謝淮舟趕緊將沈夢護在懷中,轉頭看去,卻是不認識。
沈夢從謝淮舟肩膀上看過去,臉色卻一下子變得古怪起來。那個緩緩走過來的人,她貌似認識呢!
那位公子走得很慢,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他的腿似乎有點問題。謝淮舟習武之人,又在邊關多年,心細如發,自然是發現了。不過一般的百姓都沒看出來。
謝淮舟感念這位少年人殘誌堅,理解他不是故意傲慢,原來是腿腳不便,心中反倒多了些敬佩之意。
沈夢要是知道謝淮舟此刻心裏在想什麽,八成得慪死。因為這位身殘誌堅的公子不是別人,正是她的前未婚夫,陳子硯陳公子是也!
陳子硯帶了兩位女子同行,沈夢猜測著其中一位多半是他的愛妾,江陽才女。至於另一位,她就猜不出來了。到底是陳子硯新納的妾侍還是他的妹妹陳玲瓏呢?
陳子硯緩緩走到燈籠下麵,看過兩個謎麵,仔細想了想,選了“落花滿地不驚心”那個謎麵,對守著燈籠的狀元樓小二道“這個謎麵的謎底可是東晉名士謝安?”
那守燈籠的小二立即笑道“公子高才,恭喜您答對了!請您拿好燈籠,台上有請!”
周圍看熱鬧的人聽了謎底,細細一想,也很快想明白了。落花滿地,不就是“花謝”?不驚心,可不就是“安心”?如此合起來,可不就是“謝安”?
狀元樓猜謎,是隻給一次機會的,隻能選一個謎麵,隻能答一次,錯了就徹底失去繼續猜謎參與文會的資格。所以,所有猜謎的學子都很慎重,沒有確切的把握是不會說出答案的。
不過,這個謎麵說到底其實很簡單,謝淮舟也奇怪怎麽會留下來這麽兩個簡單的燈謎。
謝淮舟不知道的是,狀元樓年年弄這個燈謎,再多的燈謎也有用完的時候,一年一年下來,難的都猜過了,難道還能拿來猜第二次?
陳子硯答對了謎底,提著燈籠在眾人的歡呼擁戴聲中登上了高台,坐到了第二十九個席位上。
“恭喜這位公子了,請問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瀘州陳研華!”
當下就有人招呼道“是陳兄!方才差點沒認出來。陳兄身體可好了?”說著,此人又對眾人介紹道,“去年七月的大齊之音上,還有陳公子寫的詩呢!諸位應該還記得吧?”
“哦,想起來了!瀘州第一才子陳子硯,陳研華!”
“陳公子,久仰了!”
這些文人學子們都以自己的詩文能上大齊之音為榮。聽說陳子硯曾經有詩上了大齊之音,一個個都來與他見禮,就連那狀元樓的老板都高看他一眼。而高台下麵看熱鬧的百姓聽到這裏,就更加激動了,上了大齊之音的才子呢,一定是有真才實學的大才子。
陳子硯最喜歡這樣的場麵,喜歡這種被人吹捧,被人崇拜的感覺,應付起來也是應對自如,很快與人打成一片。
謝淮舟知道賀子硯的身份,也不禁怔了一下,隨即苦笑著低頭對沈夢道“你剛才認出來了?怎麽也不告訴我。該打!等會兒回去家法伺候!”
“哥哥以為他是什麽人?才子?哼!”沈夢哼哼兩聲,忽然想起來問道,“對了,他的腿怎麽被人打斷了?”
提起陳子硯的傷,謝淮舟模棱兩可地說道“他的腿麽,好像是去年六月間的事情了吧!據說他在國子監差點說出你的身份,被你哥哥和經文聽到了,就打了他一頓,警告了他一下。”
接著,他又補充了一句道“其實麽,這個人還是有些才華的。不能做官,但是可以做一個風流才子,就像柳永那樣的。”
“就他那樣子,能比得上柳永?哥哥你也抬抬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