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公主、王子or惡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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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溫格安娜看著巴澤爾發自內心的溫暖的笑容,也無奈的歎了口氣,仿佛認命了,隻能接受,不過,話說回來,巴澤爾這種條件的,真心是優秀,溫格安娜竟然還會嫌棄,真是要求太高了,可惜的是若不是她當年的無意之舉,也不會有巴澤爾對她的情有獨鍾,這算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陰吧。
    他對文森蒙是充滿了迷戀,卻對巴澤爾一點也不感冒,可最後和他在一起的人卻不是她料想中的那個人。
    她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人那,總是在擁有的時候不珍惜,失去了才追回莫及,可這世上什麽藥都有的賣,就是沒有後悔藥。
    溫格安娜深吸一口氣,平複了心情後,露出了笑容,說道。
    “好久不見,巴澤爾。”這好像是她第一次心平氣和的和巴澤爾相處。
    “安娜,你?”巴澤爾神色愣了愣,忽地變得雀躍起來,高興的說道,因為這是自巴澤爾接近安娜以來,她第一次沒有排斥他,這讓巴澤爾感覺到自己的春天快要到了,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覺得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要知道,巴澤爾在出了秘境的一瞬間,想的不是第一時間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家族的人,而是跑來見溫格安娜,因為,巴澤爾對溫格安娜的思念如潮水般的湧上了心頭,在他心中,認為沒有什麽能夠比安娜還要重要的了。
    巴澤爾當然知道溫格安娜喜歡的人一直都不是自己,是那個比他強不少的文森蒙,不管是勢力,還是實力。
    可是那又怎麽樣呢?喜歡一個人需要理由嗎,在乾坤未定之時,所有人皆是黑馬,他相信,自己可以得到安娜的青睞,抱得美人歸的,雖然,這希望很渺小就是了,渺小到他不止一次否定自己,想過放棄,付出的和收獲的不成正比。
    但是最終,還是堅持了下去,僅僅是因為在他心中一直存留著那美麗善良的身影,所以,上天為什麽會給人增加這麽多磨難呢?那是因為上天想要給你最好的。
    她一直都在溫暖著他的心靈,修複他那早已千瘡百孔的內心。
    怎麽說呢,女人不愧是女人,溫格安娜露出了一個微笑,看不出絲毫的牽強,唔,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員,這句話準沒錯,對著古拉加斯說道:“你應該知道吧,我們要訂婚了。”在溫格秀的旁敲側擊下,在愛爾萊恩的同意下。
    自從一直以來糾纏安娜的第1072個日子,在今天,巴澤爾終於有了收獲。
    這時,本該高興的合不攏嘴的巴澤爾,卻沉默了下來,默然的點了點頭,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意料之中他本應該感到高興,可是事實呢?他沒有,因為...這不是他想要的愛情,這段感情在他看來參雜了太多的雜質。
    “你有什麽想說的嗎?”安娜皺起了秀眉,看著巴澤爾,以為他對於這個訂婚不太願意。
    溫格安娜,一直以來都是一個很高傲的人,高傲到,她寧願選擇更加優秀的文森蒙,也不願意選擇稍遜文森蒙的巴澤爾。
    “我...”巴澤爾欲言又止,在安娜的注視下終究是沒有開口,他不知道該怎樣表達自己對安娜的愛意。
    安娜可不會管巴澤爾有什麽難言之隱,自覺自尊心受到傷害的她,很幹脆的對巴澤爾說道:“巴澤爾,你還有1分鍾的時間解釋,如若不然,我會退了這場訂婚。”安娜最討厭的就是猶猶豫豫拿捏不定的男人,像個娘們兒一樣。
    她說斷就斷,藕斷絲連是不存在滴,抽刀斷水才是她的性格,果決。
    巴澤爾聽到安娜言語中的不滿,馬上就平複了內心,解釋道:“安娜,我,,我喜歡你,但,如果你對於這件事不太樂願的話,那麽,我一定不會勉強你的,我會一如既往的照顧你,保護你,我希望你過的很好,因為,隻有這樣我才會高興。你感到幸福,我就會為你高興。”巴澤爾認真的對安娜說出了自己內心的話,他不想因為外力的束縛而讓安娜遺憾終生,
    痛苦,讓他一人承擔就好。
    反正,已經夠多的了,也不差這一點點。
    他的確是非常非常的喜歡溫格安娜,對他的愛就像是鯨向深海,鳥歸似林。
    但是卻不希望兩人的感情是在外力的推助之下而形成的,他喜歡以前那個大膽但卻內心柔軟心地善良的安娜。她不想要安娜被這世俗而改變。
    聽到巴澤爾真摯的語言,安娜白哲的臉旁紅潤了些許,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不過,性格外放的她又怎會為這點事而自亂陣腳呢?什麽大風大浪她沒見過,額,好吧,她的確是沒見過,就連小風小浪也很少經曆,不然也不會不知道人間疾苦了,總幻想著王子和公主一樣的愛情。
    如果她是公主,那麽文森蒙就符合當王子的各項條件,一直以來打擾著安娜的巴澤爾理所當然的承擔了惡龍的角色。
    公主一直幻想著王子騎著白馬,打敗惡龍,前來拯救公主。可是,王子或許能等到,或許不能等到;公主或許被王子拯救,或許仍然在與世隔絕的象牙塔裏。但,這一切都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她以為的惡龍,卻從沒有傷害過她。
    (突然,想起了一個很有意思的數學問題,關於逆否命題的。
    有一天,數學老師在黑板上寫下了一句話,‘我愛你’
    然後叫同學們改為逆否命題。
    大家都不約而同的說道,‘你不愛我’
    但,答案錯誤,數學老師說:‘不是的’
    他先把它改成了這種形式,‘如果有一個人是我,那麽這個人愛你’
    最後變成了這樣。
    ‘如果,有一個人,不愛你,那麽,這個人,不是我。)
    世界上之所以有這麽多的條條框框,就是為了告訴你,不必格格都入。王子未必是最好的選擇,惡龍也未必會傷害你。
    安娜再次故作嚴肅的詢問道:“好,那你一直以來,都喜歡我什麽呢?”
    這是個至關重要的問題,因為,千百年來,眾多男性一直都被死死的困在這裏,走不出去。
    因為,不管你說什麽,她都會認為你是在騙人的,男人嘛,總是滿嘴口花花,卻又不付之行動。
    聽到了安娜的話,巴澤爾卻陷入了回憶之中,是啊,他到底喜歡眼前這個女孩什麽呢?這個問題在很多年以前,巴澤爾就有了答案。
    時間緩緩後退,定格在了巴澤爾曆經萬難流浪到酒肆城的那一天。
    那是一個飄著鵝毛大雪的夜晚,流浪到酒肆城的巴澤爾也是在那一天,遇到了他生命中最為重要的人。
    在那一天,巴澤爾渾身發紫的誤打誤撞的來到了瓦爾塔街區,那時幼小且身體發育不良的他早已疲憊不堪,身心都達到了極限,整個人的神智都變得模糊了起來,全身穿著一見單薄的打著補丁的麻布,手腳都打著哆嗦,抱在了一起,幾個月沒有修剪的頭發遮住了眼睛,上麵已滿是雪白。
    整個人蜷縮在雪地上的路燈下,可惜,他不是買火柴的小男孩,沒有好心人會給他一塊麵包吃,但他馬上也要麵臨著凍死的危機。
    天空中飄著大雪,鋪在了水泥地上厚厚的一層,達到了2厘米深,夜已深,街上行人稀少,偶爾有些許行人路過,也是匆匆而來,又匆匆離去,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他們穿著厚實無比,卻還感到寒冷,
    卻沒有關心,那被掩蓋住了蜷縮的雙腿,雪白慢慢的爬上了他的身軀的小男孩,潔白的雪正悄然無聲的奪取他的性命,美麗迷人卻是致命。
    或許是上天垂憐吧,走過了很多人,看見了他,卻依然無動於衷,沒有半分憐憫。
    有些人,於浩歌狂熱之際寒,於天上看見深淵,於一切之中看見無所有,於無所希望中獲救。
    一陣悅耳的如風鈴般的笑聲傳來,婉如天使的聲音,迷迷糊糊之中,年幼的巴澤爾迷迷糊糊中看到一個和他年紀差不多大,但是卻比他高不少的小女孩,蹦蹦跳跳的走了過來,身邊還跟著一個和她年紀差不多大的小正太,兩人都穿著加厚的實心棉襖,和那時候貧窮瘦弱的巴澤爾顯的格格不入。
    一看,便知道是大家族的孩子,地位還不低,因為,兩人的身邊都還跟著五六個保鏢,緊緊的跟在兩人的身後,這些人的身上,都帶著一個印有雄鷹展翅的徽章。
    “娜娜,你看那邊有個人呢?”安娜的哥哥溫格飛奶聲奶氣的,指著巴澤爾說道。
    “咦,真有個人呢,不過,她好像昏迷了。”
    “是呀是呀,娜娜,你看,他穿的好少哦。”
    相比穿的暖和的隨身還攜帶著恒溫圖貼的兩人,巴澤爾則是顯得有點寒顫。
    安娜慢慢的走了過去,身邊的黑衣人卻突然的擋住了她前進的道路。
    他畢恭畢敬地說道:“小姐,最好還是不要過去了好,你的安全最重要。”小小的安娜則是怒目而視,年僅6歲的她,卻是讓三十幾的大人都退步了。
    “林,我警告你啊,快從我前麵讓開,不然我回去告訴我的母親大人,讓他叫你去掃雪啊。”安娜威脅的說道。
    可是林並不會買她的帳,相比於安娜的母親,他還是更怕族長,所以,這是不能退滴。
    “抱歉,小姐,你是知道的,恕我難從命。”林對於這個刁蠻的族長之女,感到無奈,攤了攤手,示意不能讓。
    安娜見威脅不起作用,便把求助的小眼神投向了溫格飛,她的哥哥。
    “額。”溫格飛被安娜的眼神看到心裏發毛,“林,你就讓開吧。”
    被稱為林的男子暗自歎了口氣,溫格家族的少爺小姐們都不知道人心的險惡,像這種故意騙取同情的時常有,偽裝成刺客來襲擊重要人物的事情,也不少。
    但,奈何是溫格飛的命令,對於將來有可能做族長的溫格飛,林終究是退步了,不過,卻是把袖口裏的匕首微微的露了出來,同時站在安娜的左前方,可以及時的應對意外事件的發生。
    安娜走進一看,發現倒在雪地上的巴澤爾已經被凍的昏厥了,但手中還是緊緊抓著一個被白雪覆蓋大半的木盒。
    好奇的她輕輕的扳開巴澤爾緊握的手,但,並沒有意料之中的扳開巴澤爾的手,因為,僅僅在觸摸的一瞬間,碰到巴澤爾的手的時候,就忽地被凍傷,很快的縮了回來。
    “啊。”安娜驚訝的看著自己右手的食指,指尖已有輕微的發紫。
    在後麵的溫格飛聞聲而來,驚慌的問道,“怎麽了,娜娜。”要知道,安娜不僅僅是他的親妹妹,而且,她受傷的話,他也會受傷的,因為,回去就有他的父親來收拾他。
    安娜可憐兮兮的看著飛,握著右手的小手指:“好冷啊qaq。”
    “娜娜,我們離開吧。”溫格飛對著安娜說道,因為作為溫格家族的少爺,他從小便接觸到了很多安娜不能接觸的東西,譬如,各大家族的特點。
    而眼前這個潦倒的小孩,不是愛爾家族,就是克裏斯家族,而且還是直係成員,因為,隻有直係成員,才有很大的機會覺醒他們的血脈,北極狼or冰封鹿。年僅八歲的溫格飛到現在也沒有覺醒自己的血脈,而,在零下七八度的酒肆城中,穿的如此單薄,身體如此瘦弱,
    卻沒有失去生命特征,隻有一種可能,他一定覺醒了血脈,要麽是北極狼,要麽是冰封鹿,因為,隻有如此,他才能耐的住嚴寒,而且,值得一提的是,8歲的溫格飛到現在也沒能夠血脈覺醒,所以因此就可以看出眼前這個和他年紀相仿的小男孩,天賦一定恐怖如斯。
    溫格飛伸手牽著安娜的手轉身離開,他不想要救眼前這個和他差不多大的小孩,他和他互不相識,誰也不欠誰的,憑什麽幫助他,給我一個理由。
    安娜被迫的和溫格飛離開,保鏢們都在身旁,圍著兩人,保護著他們。
    溫格飛拉著安娜走出了幾步後,愣愣的站在了原地,回頭不解的看著一臉倔強的安娜。
    “不,我要救他。”安娜甩開溫格飛的手,轉身向著雪泊之中的少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