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探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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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說是個冷笑話,可小媛姑娘卻信以為真了。她跑過來拉住我的手,緊張問到:“楊……楊木哥,他說的是真的嗎?”
    我哭笑不得,不知該說什麽好。最後還是高雅拉過去解釋了一陣,這才打消了她的念頭。冠霖之前已經選好武器,所以等我隨手拿了一挺ak47,便抬著水泵從裏麵出來了。
    因為時間緊迫,大家也沒在耽誤,直接朝陷坑那裏走。到了涼冰失蹤的地方,幾個人不免一陣歎息。順著鐵軌一直來到積滿淤泥的大坑,眾人這才又生起篝火,準備開工。
    小媛是農村長大的,對這些泥啊土啊的一點不忌諱,還沒等冠霖把泵管接好,小丫頭就縱身跳了下去。她先用腳一點點試探,最後拿手電朝我們擺手,說:“這個位置泥質稀軟,水分很足,應該就是咱們要找的入口沒錯了。”
    我點點頭,讓梁麗看管東西,自己跳下去幫忙一起把管子插入小媛說的地方。
    因為這次帶來的水泵是人力泵,所以踩踏工作隻能交給冠霖完成。剛開始因為新鮮他騎的還挺帶勁,哼著小曲踩著車,就像風一樣的男子。可到後麵動作越來越慢,到最後就變成老牛犁地了。
    隻是淤泥裏的雜質實在太多,排水效果並不理想,抽了一個多小時也才下去一米多深。冠霖累的跟狗一樣,蹲在“坦克”身邊不停喘氣。我讓他坐在一邊先休息會兒,自己換他繼續踩。就這樣我踩累了換他,他踩累了又換我,偶爾小媛、高雅等人也上來替一會兒,終於在五六個小時以後,陷坑中出現了一條隧道,而水泵管線因為太短,已經派不上用場了。
    機器不行就隻有靠人了。我挽起袖子和冠霖小媛一道,跳下通道,開始用鐵鏟人工挖。通道在坑洞中轉了個彎兒,基本已經變成了橫的,別看小媛是個姑娘,沒想到幹起活來比我還猛,左一鏟右一鎬,就像開了外掛一樣。
    差不多在洞裏奮鬥了個把小時,三個人已累的虛脫,爬出來連人樣兒都沒了,渾身上下全是臭泥。
    “怎麽樣?發現什麽了嗎?”
    我接過高雅遞過來的水,咕咚咕咚灌了幾口。氣喘籲籲的說:“發現個屁,除了泥就是砂,我都有點懷疑自己的判斷了。”
    高雅想了想,“我覺得應該沒錯,你想,如果這條隧道不是之前就有,怎麽可能這麽快成型?應該早塌了才是。”
    “是啊,我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沒放棄。對了梁醫生,我剛才在通道裏突然發現一件事兒。”
    “是什麽?”梁麗問。
    “我發現這地道裏的樣子好像和在催眠裏看到的一樣。這是什麽情況?”
    她微微點頭道:“如果是這樣就對了,這說明現實驗證了你的‘遊離意識’。看來地下世界入口就是這兒了。”
    “好的很好的很,沒想到師父居然還有這種特異功能。不過我記得你講夢境的時候曾說,遇到過一頭‘食肉牛龍’,還一口被它吃了。如果照梁姐的理論推斷,那豈不是真會發生這種事兒?”
    我扭頭看梁麗,以為她會擺出一大堆理論推翻這種說法,沒想到她隻是淡淡說了一句:“理論上是這樣。”
    “啊?你是說我真會被恐龍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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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嗬嗬,我剛才說的隻是理論上。具體到實際就要看你個人的了。我之前說過,這種‘遊離意識’會被很多因素幹擾,比如時間、空間以及自己本身。打個比方,本來你會被那群‘吸血蝙蝠’吃掉,可因為我們的出現躲過了一劫,換句話說,假如我們沒出現,或者出現了卻沒帶火把,那麽改變結果的客觀條件就不成立,你照樣會被那群蝙蝠吃掉。不知道我這麽解釋你有沒有聽明白。”
    “嗯,我好像明白了……”冠霖滿身泥漿,隻露出兩個大眼睛在火光下一眨一眨的。“也就是說恐龍真的存在,而師父也確實有可能遭遇不測,不過很多不確定因素都有可能改變這一結果。”
    “對,簡單點說就是這樣。”
    “那有沒有可能,我們誤打誤撞最後又回到這個結果上來呢?”
    “確實存在這種可能。”
    “尼瑪,那也就是說我們壓根兒是在撞大運!”
    “當然,難道你們不覺得這場遊戲本來就是在用生命冒險嗎?”高雅白了我們一眼。“你們誰想退出,現在還來得及。”
    看她那眼神,誰他娘還敢說話。尤其是冠霖,往坑邊上一蹲,直接消失在了泥堆裏。
    “其實你們也不用太擔心,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裏,隻要齊心協力,就一定能戰勝困難。”梁麗在一旁打氣道。
    “唉!”我撇眼瞧了她一眼,心說這話怎麽聽起來這麽別扭,有點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意思。可畢竟人家說的沒錯,於是也沒多言,擺了擺手,和冠霖二人又跳下坑中奮鬥去了。
    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兩個小時以後,我手裏的鐵鏟嘩啦一下,直接在泥裏戳穿了一個洞。用手一摸,確實是空的。
    “冠霖!”我大喊到:“上火把!”
    幾個人圍攏在一起,用火把一照。眼前泥牆塌了一半,隱約可以看到後麵黑洞洞的虛空。高雅最著急,分開人群直接用手清理了一下洞口,一股清新的空氣撲麵而來。這是植物的清香,還夾雜著一股泥土的腥味兒,就好像進了茂密的森林,滿眼綠色,滿鼻芬芳。
    “吼吼……吼吼……”冠霖興奮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成功了!我們成功了!”高雅激動的手舞足蹈,竟一把將我摟住吻了一口。
    尼瑪……這幸福也未免來的太突然了。我還在回味剛才那激動人心的一刻,就突然聽到洞外傳來一陣“呼呼……”的嘯叫。好像風聲,又好像……又好像是一種什麽動物再叫。
    歡呼聲戛然而止,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連氣都不敢喘一下。
    “手電!快把手電和帽燈關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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