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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高雅嚇了一跳。“翼……翼龍？就是之前我們見到的那個龐然大物？”
    “沒錯，‘坦克’就是被它弄傷的。所以咱們不能在這兒久留，隻要小涼一醒，馬上離開。”
    “那還來的及嗎？”
    我搖搖頭，表示無法預測。可也沒辦法，以涼冰現在的狀態，即便想走也沒法走，畢竟我們待的不是地方，讓我背著一個百十來斤的人下十幾米，難度不是一般的大，萬一再有什麽閃失那可真就追悔莫及了。
    我歎了口氣往外走，卻又被身後的聲音叫住了。“楊木……我想問你個問題。”
    我轉過身看著她，朦朧的輪廓在火光下格外嫵媚。
    “你愛我嗎？”
    額……，過去常常在影視劇裏看到男人被這句話搞得哭笑不得，當時還不理解，現在終於體會到，這問題不是不好回答，而是以男人的邏輯看，感情是很難用愛或者不愛說清的。就好像問你她長的好不好看一樣，很難用一兩個字概括。遇到這種情況我大概會說，我看到你會心跳加速，或者我昨天為你失眠了，但我應該不會直接表達你太美了，你太性感了這類的話。為什麽會這樣，可能還是想給自己多留點餘地吧。
    不過女人不會這麽想，她們的腦子裏隻有‘是’或者‘不是’，‘愛’或者‘不愛’，非黑既白兩種答案。哪怕你囉嗦大半天，她還是會逼你說出她想要的答案。
    “你愛我嗎？”除非你已經做好了承擔後果的心裏準備，否則必須馬上做出回答。
    “當然。”我想蒙混過關，但顯然失敗了。
    “我想聽你說出來。”
    “我愛你！”費了半天勁，我終於說出了這三個字。雅兒臉都紅了，一雙眼睛爍爍放光，但隨後又立刻冷靜了下來。“那小涼呢？”
    “嗯？她……她怎麽了？”
    “那你愛她嗎？”
    我腦袋嗡的一下就懵了，怎麽說著說著又扯到她身上了。“我……”我吞吞吐吐說不出口。
    “我的問題是不是很傻，你當然喜歡她了，不然也不會……”她把頭別到一邊，過了半天才接著說：“其實我隻是想知道，她會不會分走原本屬於我的那份愛。”
    “不不，絕不會！”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我要再不表態，那就真他麽二了。“你們倆在我心裏都很重要，尤其是你，是你改變了我的生活，改變了我的現狀，改變了……”
    “你的意思是我害的你嗎？”
    “不，我不是那意思，我隻是想說，如果沒有你，或許我現在還在偵探社裏無所事事。如果沒有你我或許永遠也不會有這般豔福，這一生擁有你二人足矣！”
    “哈……”高雅無奈笑了笑，“你們男人啊，真是……算了，不說了。你記住你自己說的話就行了。另外……”她輕咬著嘴唇，臉一下子紅了。“另……另外……”
    “另外什麽？你倒是說啊。”
    她緩緩走過來，在我耳邊輕輕低語。額……沒想到聽的我竟然又快流鼻血了。“哼……”她白了我一眼，便蹲下來又照顧小涼去了。
    我的心哪，都快滴血了，這丫頭居然居然說不允許我和她們同時親熱，吼吼……。說實話我之前還真沒這麽想過，但被她這麽一提醒，我反而心猿意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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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洞口，我的腳都軟了。‘坦克’抬起頭盯著我，好像能看透我心似的，讓我不禁一陣尷尬。
    “老兄啊老兄。”我捧起它的臉，歎了口氣：“你說我到底是幸福還是悲催呢？說幸福吧，竟然稀裏糊塗來到這麽個鬼地方。說不幸福吧，居然同時俘獲了兩個女人的心。嗬嗬……真是做夢也想不到，這輩子真是死也值了！”
    “嗚……”坦克衝我發出一聲怪叫，好像在對我說：“行了吧哥們兒，你就知足吧，老子陪你們這麽瞎折騰不光什麽也沒得到還他娘差點把命搭進去！”
    “這倒也是。”我搔了搔它頭頂上的長毛，坐下來看著天邊，腦子裏不由冒出一絲雜念。同時和兩個人親熱，嘿……不知道為什麽，這個念頭竟讓我心裏有了一絲酥酥麻麻的感覺。
    “楊木！楊木！”正在我咧嘴傻笑，浮想聯翩的時候，突然洞內傳出高雅的叫聲。我心裏一緊，步流星走了進去。“怎麽了？！”
    “小涼，小涼醒了！”
    果然，涼冰躺在她懷裏，眯著眼朝我打量。“我……我這是在哪兒？你們是誰？”
    “噗！”我差點沒一口鮮血噴出來。“你……你說什麽？你不認識我們了！？”
    高雅也愣了，輕輕拍著她的臉說。“哎哎，你可別胡鬧啊，這個玩笑可一點兒不好玩。”
    涼冰慢慢坐起來，看著高雅，眉頭一點點鬆開了。“哦，我……我想起來了，你是雅兒！”
    呼，我長舒了口氣，這丫把我嚇的，差點沒哭出來。這要是失憶了，那豈不是白高興了，連人都不認識，還他娘怎麽左擁右抱。我伸手拍了拍她的手，剛要說話，卻見她閃電般把手縮了回去，然後一扭頭，一巴掌扇了過來。
    “你……你是誰啊！流氓！”
    噗！這次是真的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你，你不會是來真的吧！我，是我！我是楊木！”
    “楊木？”她微微皺起眉頭，看了雅兒一眼，輕輕問道：“楊木是誰！？”
    “不會吧！不帶這麽玩的！”我抓狂道：“我，你再好好看看這張臉，之前我們一起來的這裏，然後你丟了，為了找你，我們費盡心思，對了，你再看看這個。”我又撩開袖子給她看傷口，“記得嗎？蘇沐晨打的！蘇沐晨，蘇沐晨還記得嗎？”
    她搖搖頭，看我的眼神更奇怪了。
    “那還記得幾個小時前的事兒嗎？”我又問，“比如脫掉衣服為我……”
    “咳咳！”高雅輕咳了兩聲，瞪了我一眼說：“別聽他亂講。告訴我，你現在到底還記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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