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你的雪郎不會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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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成狀元糟糠妻後,和反派苟合了!
    柳之恒冷聲道“看得出,王爺是在為民女打算,隻不過民女說過,與王爺的事情是你情我願,也不是我跟誰睡了就是誰的人了,王爺不必對民女負責。”
    段無咎挑了挑眉,有些不悅,這是什麽意思,難道她嫌自己給她的位置太低了?一個村姑,心竟這般大麽?
    實在是不招人喜歡。
    “你不想當侍妾?”段無咎想了想,雖說嫌棄柳之恒有些不知好歹,但還是記著風大夫的囑咐,沒有與她置氣,道“你要當個側妃也不是不行,隻不過本王得給你重新安個身份才能名正言順,你再等幾天,本王再派人來接你。”
    柳之恒……
    這王爺也是挺會自說自話、自我腦補的,她什麽時候要當側妃了?
    見段無咎沒有理解她的意思,柳之恒隻能正色道“王爺,我說了要跟你回去麽,你就這麽自作主張?我不想做侍妾,也對側妃之位不感興趣,你就是讓我去做王妃,我都不稀罕,我壓根就不想嫁人。”
    段無咎此刻終於是徹底把風大夫的囑托給扔到了腦後,他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被人拒絕,這柳之恒竟然連說了四個不。
    從前對他說不的人幾乎都死了,也有幾個還沒死的,但遲早得死。
    “你不願跟著本王?”
    “不願意。”
    很好,第五個不了。
    段無咎強忍怒意,“你不過是一個村姑,能進王府侍奉本王,已是天大的福分,若不是看在你救我一命,有功的份上,以你的身份,豈能有資格進王府?你竟然如此不知好歹。”
    “你也知道我救了你一命啊?不是我,你早就在雪地裏凍死了,沒想到你這人如此不講道理,別人救你的性命,你竟然恩將仇報。”
    此刻的段無咎,殺人的心都有了。
    如果不是念著手裏的杯子是大師的傑作,段無咎已經把這茶杯捏碎了。
    旁的女子求都求不來的恩典,她一個村姑竟然還嫌棄上了。
    “本王恩將仇報?做我本王的側妃還害了你不成?”
    “對啊。”柳之恒幹脆利落的說。
    一時間,屋子裏安靜得隻能聽到兩人呼吸的聲音。
    段無咎氣得恨不得出去殺幾個人,如果不是此女身上的氣味有安撫他的作用,他已經發狂了。
    “好,那你說說看,你覺得本王應該如何報答你的救命之恩,才算是知恩圖報呢?”
    柳之恒想了想,看著段無咎的眼睛,非常鄭重的說“要不,你給我點錢吧,我也不要多的,就二百兩黃金,如何?沒有獅子大開口吧?”
    謝聽瀾都拿了他一百兩黃金,她多要點不過分吧,她犧牲這麽大,必須得加錢。
    段無咎對柳之恒之前的好印象蕩然無存。
    他沒想到這女子眼皮子竟然如此之淺,白瞎了這副好皮囊,還是什麽純陽之女,她也配!
    想到自己失憶的時候,竟然還碰了這樣的女人,他實在是覺得晦氣。
    “無知村婦,竟然淺薄如此,”段無咎不輕不重的放下茶杯,“本王賞你什麽都是恩賜,容不得你挑挑揀揀,你若是不願意跟本王走,就去死吧。來人!”
    屋外,等待的紫衣和黑衣都走進屋內。
    “殺了她。”段無咎道。
    紫衣和黑衣都傻了,主子要殺恒姑娘?
    看到兩人沒有動作,段無咎眼神瞬間變得淩厲陰森。
    “怎麽,本王的命令你們都聽不懂了?”
    紫衣立刻跪下,惶恐道“主子之前命令過屬下,任何人都不能傷害柳姑娘,就算是主子有一天要傷害恒姑娘,我和王府的親衛也得豁出性命保護柳姑娘,可現在……主子,你是當真的麽?屬下惶恐……”
    一旁的黑衣見狀也立刻跪下,不敢抬頭,生怕一會兒這倒黴差事會落到自己頭上。
    門外的風大夫正在驢棚裏喂他的馬,聽到屋裏的動靜,忍不住笑了起來,就知道會這樣。
    屋內,柳之恒看到紫衣跪下說著從前雪郎的命令,心中頓時有些心酸,雪郎多好啊,什麽都聽她的,事事都以她為主,替她著想,怎麽變回王爺之後,人這麽討厭。
    這就是權勢和地位對人的改變麽?
    柳之恒想了想,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
    “反正我都要被你殺了,我喝杯茶再死可以吧?”
    段無咎勾了勾唇角,笑了起來。他本來也沒想過要殺她,畢竟還沒有找到第二個純陽之女,他就是想嚇嚇她,見她不害怕,也沒有必要再嚇她,便擺擺手,讓兩個侍衛先下去了。
    紫衣、黑衣趕緊低著頭出去,飛快地關上了門。
    屋裏很快又隻剩下段無咎和柳之恒。
    段無咎打量著平靜喝茶的柳之恒,冷笑道“你倒是不怕。”
    柳之恒放下茶杯,“也不是不怕,我就是覺得,你不會真的傷害我。”
    “哦?誰給你的自信?”
    “直覺吧,你隻是失憶了,又不是變了一個人。”柳之恒看向段無咎,試圖從他臉上找到一點雪郎的影子,“你失憶的時候,我叫你雪郎,雪郎是這世上對我頂好的人,跟我爹爹和弟弟一樣,事事都以我為主,是我最親的人之一……”
    段無咎感覺到柳之恒看自己的眼神忽然變得溫柔又惆悵,似乎要從他的身上找到另外一個。
    這讓段無咎覺得很不舒服,因為他感覺到了柳之恒身上的悲傷,甚至因為她的悲傷,他竟有些心軟。
    段無咎很不適應會心軟的自己,他垂眸,語氣低沉。
    “這其實不是本王第一次失憶,以前還有過五六次這樣的情況,每次本王都會失憶個三到五日,然後又會恢複正常。可恢複正常之後,沒有一次我記起過失憶期間的人和事。”
    段無咎直視著柳之恒的雙眼,無情地提醒著柳之恒。
    “所以,你如果想要回那個失憶的我,是不可能的,你的雪郎,隻存在了那一個月,他是不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