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你可真是病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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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狀元糟糠妻後,和反派苟合了!
搬到孫知州府上之後,柳之恒便時常感歎,當官果然好啊,要不怎麽人人都想當官呢?不過是一個邊境小城的知州,就已經這麽有錢了,這要是去那些以富庶出名的城市當官那還得了?
這知州家裏是真的大,單獨給了柳之恒他們一行人兩個院子,柳之恒和春草住一個,三個學生住一個。
除此之外,知州還非常貼心地臨時分派了五個奴仆前來伺候。
知州也是個人精,看著柳之恒帶著的三個學生氣度不凡,特意上前攀談一番,不動聲色的就把三個學生的家底給問了出來。
一問才知道,這三個學生可都不是一般人!
薑懷生那是先皇身邊鼎鼎大名的薑太師的曾孫,薑太師雖然告老還鄉十年之久,但是人家那可是當過京官的天子近臣,那人脈能少麽?
那個袁寬是京城人,來燕地是來天府書院遊學的,雖說他沒有直接說他家在京城是什麽身份,但能出門遊學,嘴風這麽緊,肯定也不是一般的家庭。
這個卓千帆就不用說了,本來不認識的,一問,他跟他爹竟然是世交。
得知這三個學生的身份,知州趕緊又往兩個院子裏多派了幾個奴仆,甚至把自己寵妾房裏的丫鬟小廝都調來了,對柳之恒那也是極盡討好。
不得不說,這吳知州真的是勢利眼。不過,勢利眼歸勢利眼,吳知州還是有些辦事的能力的,柳之恒讓他找來的雲州的地圖和戶籍資料,他都飛快地辦好了,還特意讓主簿過來幫忙。
稍微修整了一下,柳之恒便帶著春草和學生們開始整理這十幾天在山裏記錄下來的數據和畫下的素描圖。
柳之恒打算,一邊畫圖,一邊根據吳知州給的資料,去雲州的村莊勘察一番,這樣她就能對雲州基本的情況有一個了解,下次再來雲州的時候,就能有的放矢的勘探,進行更深入的考察。
得知後天又要出門,三個嬌生慣養的學生,明顯是有些遭不住,紛紛祈求夫子能不能晚幾天再去。
“這圖一兩天也畫不完呢。”薑懷生道。
“就是,怎麽也得畫個十天半個月吧,這麽多呢!”
柳之恒自然知道花不完,“放心,這一回不帶你們,隻有我和春草一起去。”
聽到夫子不帶他們,他們更著急了。
“為何不帶我們!”卓千帆感激說,“夫子,我和他們不一樣,我能吃苦的,我要跟著夫子一起!”
卓千帆家裏都是武將,並不覺得在山裏這十幾天特別難熬,反倒是覺得自己這一趟來對了,這十幾天學的東西,比前麵兩個月學的都多。他回去跟自己的同窗講這段時間的經曆,他們不得羨慕死他?
另外兩個學生聽見卓千帆拉踩他們不能吃苦,趕緊也上來表忠心,萬萬不可在夫子麵前輸給其他人,都說自己要跟著夫子一起去。
柳之恒被他們三個吵得頭疼。
“好了好了,我這一回主要是去周邊的村莊,目的是看一下雲州有多少耕地,也沒有什麽特別有意思的東西要看,便不帶著你們了。有霍家莊子上的人帶我去,你們也不用擔心。這段時間,你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你們留在這裏,把所有的圖都畫好。”
得知隻是去村子裏走訪,幾個學生也沒有太大的興趣了,便安心繼續整理那些圖文資料,畢竟這畫圖還是很有意思的。
接下來兩日,柳之恒都帶著學生在院子裏畫圖,竟是再沒有見過段無咎,也不知道他的糧食籌措得如何了,霍老太爺有沒有聽自己的話……
不過在吳知州府上的日子,還是過得很舒服的。
這吳知州很明顯沒安好心,每天都讓她家未出閣的女兒來送親手做的吃食……柳之恒打量著三個沒心沒肺地少年,也不知道知州家的小姐是看上了她的哪個學生。
隻可惜這幾個學生年紀比較小,還屬於不大開竅的年紀,一心畫圖,互相攀比,怕是連姑娘的長相都沒看清楚。
柳之恒想磕一磕少年慕艾的美好情感,硬是一點都磕不到。
……
因為第二天柳之恒和春草就要出發了,今日柳之恒和春草早早地就離開了書房,回了自己的院子。
自從收了春草當徒弟,柳之恒便不讓她做丫鬟的事情了,否則柳之恒總覺得自己和她大學裏那些把學生當牛馬的導師沒什麽差別。自己淋過雨,就給春草撐把傘吧。
所以晚上春草也不再為柳之恒守夜,而是自己住一間屋子。
春草回屋的時候,吳知州派來伺候她的丫頭立刻迎了上來,一口一個“方先生”的叫著。春草很是不習慣被人這樣尊重,但丫頭說,知州吩咐了,這院子裏住的都是了不起的大人物,她不敢怠慢,若是被主子發現她沒有伺候好貴人,是要挨打的。
春草便隻能別別扭扭地讓丫頭伺候著。
這兩日春草也和這個丫頭熟悉了起來,小丫頭不是吳府的家生子,是外麵買來,從前她隻能在前院做些粗使洗衣的活,放在平時,是不配進院子裏伺候的,也是這一回後院差人手,她才有機會伺候春草。
春草這才意識到,就算是從前姑娘讓她做丫頭的時候,也是沒磋磨她一點的,她和眼前這個小丫頭的命運天差地別,隻因為她遇上了姑娘。若是沒有姑娘,她的命運怕是和這個小丫頭一樣……不,隻怕比這個丫頭慘多了,她說不準早就死在了那個癩子頭的床上。
春草就懷揣著複雜的情緒,又偷偷的哭了一會兒鼻子,這才睡下,心裏下定決心,這輩子,就算為姑娘死,她也是願意的。
……
柳之恒根本沒想那麽多,回了屋,就趕緊睡覺了,接下來十幾天都要在田間地頭奔波,搞不好很多時候都隻能睡馬車,這麽軟的床可是睡不到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床太舒服,柳之恒竟然又做春夢了。
夢裏段無咎鑽進了她的被子裏,對她做那不可描述的事情,柳之恒舒服的哼哼了兩聲,然後竟然就這麽醒了過來。
渾身燥熱,半夢半醒,柳之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發現她不是在做春夢,她的床上是真的有個男人。
段無咎不知道什麽時候進了她的屋子,此刻他的腦袋埋在她身上,正沉醉的呼吸著她的氣味……
看到這一幕,柳之恒心情很複雜。
她又想起自己從前收養的那隻流浪狗大寶了,每回她下班回家,大寶也是這麽吸她的,賣力地聞,似乎是要搞清楚她這一天都去哪裏了,都做了些什麽。
柳之恒不曾想,有一日自己會被一個人這樣吸。
段無咎怕不是公狗成了精吧!
柳之恒一把按住段無咎亂動的腦袋,沒好氣地說“段無咎,你可真是病得不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