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不能為我所用就得死

字數:4092   加入書籤

A+A-


    穿成狀元糟糠妻後,和反派苟合了!
    深夜,趙國公與四皇子會麵,交給了四皇子一份燕地的情報。
    “這些是燕王在燕地的勢力,他的屬官,軍中的將領,還有他的老師天璿君。”趙國公深色陰冷,目光如同一隻銳利的鷹,“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我們一開始都沒有把燕王當一回事,可他就藩不到兩年,卻打敗北夷,與北夷簽訂了五年互不侵犯的條約,還手段狠辣,飛快地掌握了燕地的軍政和財權,現在整個燕地已經是鐵板一塊,你母妃的鄭家,還有我趙家,都已經被踢出燕地了。”
    四皇子一個個翻看著趙國公遞過來的資料,上麵詳細地畫著燕王屬下的畫像,寫著他們的資料和喜好。
    現如今,四皇子和趙國公已經聯合,兩方決定共同對付燕王,隻是他們的勢力已經被拔出,隻能想方設法從內部攻破,看看燕王身邊有什麽可以收攏的人。
    看到天璿君的畫像的時候,四皇子的手一頓,臉上露出有些驚詫的神色。
    “這是天璿君?我還以為是個老嫗。”四皇子道。
    “什麽老嫗,此女還不到二十,是燕王的姘頭。燕王給她改了年齡。”
    “趙國公如何知道此事?”
    “本來是查不到的,隻不過北夷那邊有我的人,這個天璿君和北夷的攝政公主慕容新月是舊相識,我是從北夷那邊探查到她的事情的,這才讓人回她的祖籍調查,找出了蛛絲馬跡來。”
    四皇子繼續看柳之恒的資料,蹙眉道“她是真有這些本事,還是燕王給她安的?”
    他們這些王公貴族,有時候想娶一些地位身份不符的女子,是會想辦法幫對方抬一抬身份的。
    “是真的。”趙國公神色陰冷道“這個女人,若是不能為我們所用,就得死。有她在,燕王就有用不盡的資源。”
    四皇子沉思道 “那我倒是要見一見這天璿君了。”
    ……
    燕地的天氣暖和起來,燕王府的梨花都開了。
    承運殿內,段無咎帶著柳之恒、程度和幾個稍微親近的屬官一起議事。
    這時候,京城殿試的消息已經傳來,今年的狀元是謝聽瀾,榜眼是戴春山,探花郎是江流雲。
    除了戴春山之外,柳之恒的學生裏還中了好幾個。
    程度趕緊恭喜柳之恒“恭喜天璿君,這下天璿君的名聲更是響亮了,已經有不少人跟我打聽天璿君什麽時候再開學堂了。”
    “老師其實沒有那麽重要,”柳之恒實話實說道“重要的生源,學生好才能出成績,我若是想要維持我名師的名聲,還是隔個幾年再招學生吧。”
    她不得給燕地學子一點成長的機會?柳之恒從小到大都是學霸,所以她非常明白一點,老師給學霸的幫助是極其有限的。僅僅靠考試的力量,學生不行,是培養不出人才的。她現階段也的確想要維持這個名師的人設,給自己貼貼金,讓自己在外麵好辦事,所以為了金身不破,她決定這些年絕不再收徒。
    “王充鄉試是第二,沒想到戴春山這回卻考得比他好。”
    段無咎回答道“戴春山畢竟是戶部侍郎的兒子,殿試是我父皇主考,我父皇這個人,有時候還是講一些人情的,但王充考得也不錯,是二甲第三名,授主事,已經留京了。”
    “霍鬆年呢?”柳之恒問。
    霍老爺子現在帶著長勤在礦上,她不得幫著霍老爺子問一問麽。
    “霍鬆年……他是二甲十三名,被派到了晉陽做知州。”
    柳之恒有些驚訝,霍鬆年竟然沒有留京。
    “二甲一般都是會留京的麽?”
    段無咎耐心解釋道“京城的缺少,所以二甲也是要外派的,隻不過沒人願意外派,所以二甲進士大多都會想辦法留京,你才有二甲大多都留京的錯覺。霍鬆年這次是主動申請外派的。”
    “為什麽?”
    “選擇外放是他有誌氣,但去晉陽應該是被京城那群老東西算計了,他是我燕地出去的考生,又是你的學生,在朝廷裏也沒有靠山,被算計也不稀奇。”
    這就讓柳之恒更不明白了,晉陽應該就是山西,這山西在古代那是非常富庶的地方才是,不僅產糧食,還商業發達,從四皇子的封地都在晉地就可以看出來,晉陽應該不差。
    “為什麽你說他被算計了,晉陽很富庶才是吧?”
    “富的是四皇子……連續兩年河東都在遭災,全麵旱荒,糧食幾乎都是絕收,災民鬧事都鬧了兩年了,每次都是四皇子帶兵鎮壓強壓下來,但已經要壓不住了,今年要是河東再沒有收成,一定會出大事,你說讓霍鬆年這個在朝廷裏沒有根基,又不是河東人的年輕進士去晉陽,是不是在算計他?”
    柳之恒沉默了,她此刻想的倒不是霍鬆年,而是河東的事情。
    “兩年絕收……你去河東看過麽?”
    段無咎搖搖頭,“那是四皇子的封地,本王自然不會去觸黴頭。”
    看到柳之恒憂心忡忡的樣子,段無咎安慰道“天璿君也不用太憂心,說是今年一開春河東就下雨了,想必今年不會再有旱災了。”
    柳之恒根本沒辦法不憂心,首先是因為原書裏這幾年大夏是災害頻發的,四皇子的屬地是發了洪災的,但是書裏沒提過這河東洪災之前還有兩年旱災。
    這是先旱後澇啊。
    “你沒聽說過麽?大旱之後,必有大澇,這河東的老百姓是禁不住一次洪災了。我看,我得和霍鬆年寫一封信,讓他提前做些準備才是。”
    一旁的程度倒是無所謂,“那是四皇子的封地,若是洪災嚴重,災民鬧起來,壓不住了,對我們不是好事麽?天璿君此時給霍鬆年寫信,讓他提前做準備,豈不是在幫四皇子?我們卻討不到好?”
    柳之恒看向程度,一臉無奈道“你可真是活閻王啊……災民鬧事造反給四皇子找麻煩的確不是壞事,但是你知道兩年旱災,再加上一年洪災,整個河東要死多少人麽?”
    柳之恒擔心的是,隻怕河東早就已經死了不少人了,隻不過四皇子把災情鎮壓下去,沒有讓上麵的人知道罷了。”
    程度沉默了片刻道“天璿君實在是有大德之人,能對河東的百姓也如此關懷。可那畢竟是四皇子的屬地,我們不落井下石就已經是善意之舉了,何苦還要幫他?河東出事兒又不是壞事。”
    柳之恒屬實給程度給整無語了,這人是真的心黑手狠,隻要不是自己人,他真的是誰的命都不在乎。
    但改變一個人的三觀幾乎是不可能的,所以柳之恒隻能用程度的思維說服他。
    “你換個角度想,”柳之恒說,“以後這些百姓都是燕王殿下的子民,河東又是產糧區,有全國最多的人口,你舍得讓四皇子這樣糟踐燕王殿下未來的子民麽?”
    程度……
    如果從這個角度想,程度倒是覺得有些道理。
    “天璿君說的是,那我們既要幫助霍鬆年當好這個父母官,收攏民心,又不能讓晉王得好處才是。”
    柳之恒點點頭,隻要程度不把心思花費在老百姓身上,他想怎麽背後給四皇子挖坑,柳之恒是不在乎的。
    “我不日就要啟程回京,天璿君若是擔心霍鬆年那邊的情況,可以與我一起離開雍州,我們可以順路去河東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