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知道。”
    不等歐格問出口，艾爾便主動為其解了惑∶“母係繁殖對父方生命層次是有一定要求的，越是強大的母係繁衍後代就越是困難——因為孕育的代價很高。”
    這也是母龍，更喜歡強者的原因。
    ‘原來如此。’
    一念交流過後，歐格重新疊起了雙手∶“可是有適合人選了嗎。”
    “沒有……”瑪卡爾回答道。
    “以後會有的，就提前祝福你了。”歐格微微一笑道。
    “也許以後也不會有了，但至少，解決了我一些麻煩。”瑪卡爾說道。
    “你變了不少。”歐格起身走向了瑪卡爾，“但身體還是要注意的。”
    說著，歐格將手搭到了瑪卡爾一側肩膀上。
    心能灌入軀體，強化調理展開。
    既然瑪卡爾不願自己用紅龍精華，那他也隻能主動出手調理。
    “謝謝。”
    調理結束，瑪卡爾呼吸都流暢了幾分。
    “你的身體比瑪琪好不少——但要是想延續壽命，最好還是吃了我給你的那塊心能寶石。”歐格鬆開了手。
    “嗯。”
    “接下來幾年，還請你代我向米瑪嬸嬸問好。”
    “你是要離開了嗎？”瑪卡爾向著窗外眺望了眺。
    天還未亮。
    “你還有什麽‘願望’嗎。”歐格此言算是應下了瑪卡爾的提問。
    “沒有了，我已經很高興了……”瑪卡爾笑著說道。
    這一次見麵解開心結的，可不隻有歐克。
    “那我就再送你一件禮物吧。”歐格說道。
    “什麽禮物？”瑪卡爾稍愣了一下。
    “你閉上眼就知道了。”歐格並未直接回答，隻是抬眸對上了瑪卡爾的眼睛。
    “閉眼？”
    望著歐格那對美麗月眸，瑪卡爾不自覺加重了些呼吸。
    二人距離，著實有那麽些近了。
    “閉上吧。”歐格柔聲道。
    “好。”瑪卡爾選擇了相信歐格。
    下一刻，一隻柔軟的手，搭上了他的脖子。
    舒緩通了他那長期緊繃的神經。
    “做個好夢吧，你的身體太累了。”
    “村莊周圍的異種麻煩，我會幫你解決的……”
    “晚安。”
    歐格的美夢，隻對卸下防備，或）心生屈服之人有用……
    ……
    “做了這麽多，總心安了吧。”艾爾開口道。
    “嗯。”
    歐格抬起手掌，顯出了一道心像禁製∶“何況，咱也不是一點收獲都沒有，不是嗎。”
    “這也是你應得的。”艾爾笑道。
    “就是……又有的研究咯。”歐格放下手掌笑道。
    他確實很高興。
    “那就研究唄——消除記憶，也是門不錯的能力呢。”艾爾說道。
    “這也不是重點……”歐格回收禁製可不隻是為了得到消除記憶的能力。
    “艾爾，你還記得我跟你講過的嗎。”
    歐格真正高興的是一件事。
    “我在烏托邦，曾見到了亞伯老師——他是真的，這一道禁製也是他的。”
    歐格在這一道禁製上看見了一個可能。
    “我想，我或許有機會……有機會重現老師了。”
    ……
    次日清晨。
    黎明揮灑人間。
    “嗯……啊。”
    騎士少女應時伸直了懶腰，迎接起了新的一天。
    “媽媽、格綾……”
    瑪琪睜眼迎向了今日的黎明。
    她的腦中，還回蕩著昨夜的美夢。
    “呼……”
    良久，回味結束，瑪琪深呼出了一口氣。
    不知是不是錯覺，她感覺今天的呼吸都順暢了不少。
    身體有種說不出的通透輕鬆。
    “又夢到那個時候了……”
    美夢結束之際，往往會有段心底空空的時間。
    瑪琪也不例外。
    特別是昨夜的夢——是那麽的真實，那麽的令人記憶深刻。
    “唉……不管了，還是先晨練吧。”瑪琪側轉過身體。
    打算翻身起床晨練。
    “嗯？”
    正是這不經意的翻身間，瑪琪注意到了床頭櫃上的畫。
    “這是……”
    瑪琪主動拾起了畫，拿到了手上。
    ‘這是！’
    瑪琪猛然一縮，她迫不及待的收起畫。
    穿上鞋披上外衣，奔出了門外。
    “媽！格綾！”
    在看到畫的那一刻，瑪琪是真的願意相信——夢來到了現實。
    因為那一張畫，與她夢中的一模一樣。
    “瑪琪。”
    但可惜是，閣樓沒有回來，回應她的，也隻有平日便在的堂哥瑪卡爾。
    “瑪琪你怎麽了。”瑪卡爾也是剛醒不久。
    他也同樣做了個很長的美夢。
    “哥，哥……格綾她來過了，格綾她來過了嗎？！”瑪琪衝下樓。
    欲尋那並不存在之人。
    “她……”
    瑪卡爾伸手摸向了自己的懷裏，直至摸到那一顆意義不凡的‘紅寶石’。
    “格綾她一定來過了，她還給我留了禮物。”瑪琪肯定的說道。
    見此情形，瑪卡爾不由心生一笑。
    “嗯，格綾她確實來過了。”
    “她還是。”
    “和以前一模一樣呢……”
    瑪卡爾覺得自己很幸運。
    他收到的兩次禮物——兩顆不同的紅龍精華。
    都是由自己所愛之人贈送。
    ……
    “歐格，打算離開了嗎。”
    “嗯，答應了弗柯的事，總是要做的。”
    黎明升起，歐格也完成了他的使命。
    如今邊陲，已無再束縛他之物。
    往日如煙，今得一方潰散。
    昔日邊陲食人魔少年。
    直至今日，才方得真正離開那一片森林。
    “以後我還會回來的，我會帶著你們回來。”
    在黎明下。
    舊的過去、誓言終結。
    新的時代、新的承諾。
    自此展開。
    與過去的每一次都告別不同，這一次的‘少年’——滿懷著希望。
    ————
    ‘希望，是勇氣的夥伴！’
    ——《黎明神言》先賢篇。
    留者∶無名信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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