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不是所有人都盼著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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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不是所有人都盼著你好
顧遠真的是玩忘了,這才反應過來今天是小年,而自己也的確該回去了。不過,麵對老娘,他該強嘴還是習慣性的去強嘴。
“呼,呼。”
袁葒一時間被噎住了,連話都不知道怎麽說。
其實。
這是父母威脅孩子,用的最多的一種方式。
比如說,孩子不願意吃飯,就威脅著道,你要不吃就別吃了。你要是真的躺在床上三天不吃飯,對方立刻能把飯碗端到床頭。誰能夠堅持到最後,才是贏家。
當然。
這種方式,隻對關心自己的人有效。
舔狗對女神用?
嗬嗬,笑死了個人。
人家管你死活?最多怕伱死了,濺她一身血。
“狗東西,你過年不回來想幹什麽?啊,你要是結了婚,我不管你……”
麵對破防的親媽,顧遠趕緊把話筒拿遠點。
不過。
沒片刻,電話那頭的聲音漸息,又換了個沉穩的聲音:“喂?”
“這是老爹的聲音啊!”
顧遠心想著,老顧的手段比袁葒高明了很多,這才把手機拿了回來,“爸?”
“明天晚上能回來嗎?”比起袁葒,老顧沉穩了許多。
“應該能吧?”
顧遠嘴上答應著,卻是轉頭看向葉文君。
這丫頭也不玩煙花了,蹲在一旁,滿眼擔憂的看著自己。
“是你自己回來,還是我來接你?”末了,老顧還補充了一句,“你不用擔心,我認識路。”
這哪是詢問?
分明就是威脅。
顧遠歎了口氣:“能確定,明天保證能到家。”
“嗯,在人家那,別給別人添麻煩,回來的時候小心一些。”老顧簡單的說了兩句,直接掛了電話。顧遠聽著盲音,有些無奈的把手機還給葉文君:“我明天得回去了。”
葉文君也猜到了,隻得點點頭道,“我回去幫你收拾東西。”
“明天收拾也來得及。”顧遠一拍膝蓋站了起來,“走吧,回去洗腳睡覺。”
第二天,天還沒亮,葉文君就要從床上爬起來燒早飯,顧遠直接摟住了她:“我不想吃,我想再睡一會。”
“那我幫你把飯做好,放在鍋裏蒸著,你起來後隨時就能吃到了,好不好?”
說著,葉文君已經睜大了眼睛,隻要顧遠點頭,她立刻就會爬起來幫顧遠燒早飯。
“不用!”
顧遠伸出手,幫葉文君掖好身後的被角,然後重新躺好,“我今天就要回去了,所以想要你多陪我睡一會。”
“哦。”
葉文君其實也是擔心顧遠路上趕車餓著,聽到這話,隨時準備起床的身子又隻能躺了回去。
賴床賴到十一點。
兩人這才起來。
吃完午飯,葉文君又準備了幾個大袋子,裏麵裝的都是這段時間的炒貨。對於常人來說,幾個小時的車程,於顧遠來說,不過隻是禦劍飛行的幾分鍾罷了。
趕回六洲的時候,還沒到十二點。
袁葒和老顧正在吃午飯。
“喲,哪家的少爺來了?真是稀客啊。”瞧見顧遠,袁葒笑了一聲,作勢要起身,“人家顧少爺百忙之中光臨小店,我得趕緊給少爺倒杯水,免得少爺又跑了。”
顧遠也不理睬老娘的陰陽怪氣,你不讓她說兩句,她順不了氣,大喇喇的把手裏的炒貨放下。
“拿碗吃飯。”
袁葒回了一句,打量了一眼兒子,見到顧遠沒怎麽瘦,也就放下心來。
顧遠瞥了一眼老顧碗裏的掛麵,癟癟嘴。
果然。
又是老一套。
小年過完,家裏基本就不燒菜了,糊弄一頓是一頓,等到過年那幾天再吃大餐,“你就拿這個給本少爺吃,豬都不吃!我在那邊的待遇,每天都是三菜一湯,有魚有肉。”
“你在那邊待的舒服,可以再回去啊!”
“那我走了!”
顧遠起身就朝外走。
看見顧遠真的打算走,老顧趕緊叫住他,“回來,你媽和你開玩笑的,我問你點事。”
兒子大了,強壓是壓不住的。
而且,顧遠是那種吃軟不吃硬的性格。你要是好好和他商量,他是真的會認真聽進去。你要是來強硬的,他說不定比你還硬。不過老顧倒不覺得這有什麽。
因為顧遠這種性格,敢欺負他的人都得掂量一下,否則很容易崩碎牙齒。
“什麽事?”
顧遠坐了回去。
“你手裏還剩多少錢?”
老顧問道,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我們知道你今年暑期班賺了不少些錢,隻是問一下情況,做父母的至少心裏得有個數。”
“千兒八百萬吧。”
顧遠隨意道。
1月份的時候,財務那邊把分紅打到了賬上。如果不是每個月大幅度的支出,這筆錢至少還得翻幾倍。
“你是不是多說了個萬字?”
“沒有。”
“你去搶銀行了?”袁葒擱下碗,瞪了過來。似乎隻要顧遠點頭,她就準備打電話報警。
“自己搞了點小買賣。”
顧遠也沒打算瞞著,從包裏翻出一張報紙遞了過去,“從高中就開始做了,滿打滿算,也快一年半了,我一直沒對外說。這是元旦的剪彩儀式,總之你兒子現在身家差不多過十億了。”
“真的假的?這麽多錢?”
老顧有些不敢相信,連忙拿過報紙。
隻是副版的新聞,某某某領導蒞臨剪彩儀式,恭祝快看計算機技術有限公司落戶合市。老顧把新聞從頭到尾看了好幾遍,確實找到了顧遠的名字。
家裏確實有位闊親戚。
老顧的親舅舅,顧遠的舅爺爺,在江城有一家玻璃廠,做的是汽車玻璃,據傳身家也有幾個億。這可是零幾年的幾個億,他們這套沿街的商鋪也才不到二十萬。
所以大竹園那邊的親戚,都在舅爺爺那邊討生活。
當然,這種‘大人物’,幾年也難得回來一次。上一次回來,也就是顧遠高一,在大竹園和孩子們在二樓打架,把欄杆打斷那年。後世直到顧遠三十多歲,和他見麵的次數不超過十次。
“可能會更多吧。”
顧遠想想,補充一句,“互聯網的估值沒個準,往往今天少、明天多。這個數值是比較保守的估測,還有什麽要問本少爺的?”
“這事情誰都別提。”袁葒看著報紙,忽然抬起頭來。
老顧想了想,也點頭道:“你媽說的,也是我想說的,不是所有人都會盼著你好。你貿然間起勢,別人知道會心裏不平衡。這事情我和你媽幫忙瞞著,一直到瞞不住的時候……”
“昂,也就是和你們透個底,讓你們少操些心。”
顧遠點點頭。
這個道理,他當然懂,“還有事情嗎?”
“原本有很多,不過現在差不多沒了。你和葉文君怎麽樣了?有沒有什麽打算?”
老顧看著兒子又問道,“比如說,什麽時候結婚之類的?”
“老顧,你也太八卦了。”
顧遠有些不滿道。
“你爸問的,也是我想問的。”
袁葒這會也不看報紙了,小學學曆的她,認識每個字,但卻讀不懂報道背後的意思:“我和你爸都比較封建,你年年冬天去葉文君家裏,人家又孤苦伶仃一個人,你要是喜歡她,真的想和她在一起,那就對感情認認真真一些,我們也不會阻攔。”
“你要是以後不想和她在一起,那就盡早一刀兩斷,不要耽誤人家。”
顧遠認真想了想,這才點頭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會在一起。”
“應該?”袁葒皺了皺眉,不滿道,“會有什麽意外?”
“我去廁所。”
顧遠歎了口氣,隻能想法尿遁。
“你說清楚再走。”袁葒起來就要攔著他。
老顧見了,摁下激動的媳婦,麵對不理解的媳婦,老顧解釋道:“男人和女人的思路不一樣,女人做決定,往往憑靠感性。男人做決定,是依靠理性。”
“你兒子這句話,應該把所有的可能都已經算在了裏麵。而且,以他的個性,哪怕是出現意外他也會解決。除非出現了連他都解決不了的意外!”
“能有什麽意外啊!”
袁葒還是有些不滿。
走出店外,迎著冬風,顧遠點著一根香煙。他抽一半,風抽一半。
現在都已經金丹中期了。
大學畢業之前,說不定就要衝刺化神,到時候一場心魔劫來臨,他都不知道自己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