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張暄在現場看到了那場令他驚豔的花傘打戲。
    小龍女一字馬淩空立足於傘麵，另一足尖朝天點在花傘把手上。
    餘敏給了一個特寫，然後小龍女一個幹淨利落的翻身，踢飛李莫愁射來的花傘，最後飄然遠去。
    張暄看的很著迷，眼神李是藏不住的喜歡。
    至於另一個演員，他無視了。
    餘敏也很滿意劉一菲的表現。
    盡管如此，這場重要的打戲還是ng了。
    兩個演員都出了一些紕漏，餘敏也不指望能一次過。
    他讚道：“現在的小姑娘真是了不得，我原來還在考慮這段戲要不要上替身，沒想到一菲堅持要自己上。”
    張暄點頭笑道：“她訓練很刻苦，我很佩服她這點。跟她一比，我都算得上懶散了。”
    餘敏聞言，轉頭看了張暄一眼，沒忍住心裏的吐槽的欲望。
    他好奇問道：“張導，你真的清楚自己手中有多少項目嗎？”
    張暄正要回答，又閉上了嘴，苦笑道：“好吧，看來在你們眼裏，我也是屬於刻苦的了。”
    餘敏扯了扯嘴角，繼續吐槽，“我就沒見過你這樣的導演，你都不用休息的嗎？”
    張暄嘿嘿一笑，“我還年輕。”
    餘敏拿起喇叭，指揮劇組工作人員重新準備。
    然後才跟張暄說道：“張導啊，我年長你許多，說句老實話，你別生氣。”
    張暄表情誠懇，“嗯，你說。”
    餘敏回以真誠，“你想過沒有，你這麽趕著拍電影，如果失敗了會怎樣？”
    張暄笑了，對於餘敏說的，他不是很認同。
    不，是一點都不認同。
    看過答案的人，又能成功複刻，他想不出失敗的理由。
    他又沒狂到讓國內演員去主演好萊塢大製作，或是強行輸出華國文化。
    但他還是很感激餘敏的勸誡，笑道：“多謝餘導關心。”
    他頓了頓，“不過投資方都不怕虧本，我怕什麽？我相信我的故事，它足夠觀眾掏錢買票！”
    餘敏想爆粗口，忍住了。
    他語重心長地勸道，“張導啊，我們華國導演想在好萊塢出頭真的很不容易。
    你都在好萊塢出頭了，好好經營就好了，何必這麽匆忙？”
    貓狗公司早就對外公布了張暄接下來的項目，有人眼紅，有人嫉妒，也有人等著看笑話。
    餘敏三者都有。
    但他也希望張暄成功，能為華國導演走出一條通往好萊塢的成功之路。
    他歎了口氣，“張導，慢慢來吧，別急，穩住現在的地位，再徐徐網往上爬。”
    張暄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我會好好考慮的。”
    餘敏也知道年輕人最討厭別人說教，便不再說這個話題。
    他轉而說道：“我聽說好萊塢有特殊的審查製度，能提前對市場做出判斷。
    張導你比較熟悉好萊塢，是不是真有那麽厲害？”
    “綠燈係統確實很不錯，但沒必要捧太高。真要是那麽厲害，也不會有那麽多的巨虧大片了。”
    “但成功的大製作更多，不是嗎？”餘敏搖了搖頭。
    他想了想，繼續說道：“張導，你畢竟是在華國長大，伱能保證你的劇本都能通過這個製度嗎？”
    張暄自信的笑了，“我相信我可以做到。”
    餘敏隻能佩服張暄的自信，雖然他覺得張暄有點自負了。
    他看了看劇組人員的工作，見還沒有準備完成，便又問道：“能透露下接下來的計劃嗎？
    你的那個動物公司公布了你挺多項目，我還挺好奇的。”
    “黑暗騎士之後，明年就兩部電影，還是英語片。”張暄沒有隱瞞。
    “我們華國導演，還是要拍華語片的。”餘敏轉頭看了張暄一眼。
    張暄認真的點了點頭。
    他看向忙碌的劇組工作人員，又轉頭去找劉一菲，看到她正坐在小椅子上休息。
    這椅子張暄好眼熟，畢竟是劉一菲用了十八年都不換的，存在感相當高。
    餘敏見布置完成，拿起喇叭，大聲喊話，拍攝再次開始。
    然而直到晚上，這場戲也沒拍完。
    張暄沒覺得不耐煩，在征求了餘敏的同意後，還客串了下攝影師，直接複刻原來的場景。
    餘敏大為驚喜，可惜張暄隻關注劉一菲，不管孟光美，導致沒法完成。
    晚上，在聽說白天片場出了意外後，張記中匆匆趕了過來。
    他一到場，沒說別的，先逮著負責道具的副導演，以及道具組的人，從頭到尾全都噴了一個遍。
    然後，他才認真地向劉小麗母女道歉。
    至於張暄，他隻是幹了三杯白酒，沒說什麽。
    他很清楚誰才是真正重要的那個人。
    張暄趁機提出觀看劇本與分鏡圖的要求。
    他知道這要求很唐突，但張記中居然想都沒想就答應了，甚至表現的有點興奮。
    作為國內知名的導演，製片人，張記中對圈內事是很關注的。
    華納爆出張暄的劇本跟分鏡圖後，他就找來了。
    他看完後，覺得很不可思議，也很不理解張暄的那種做法，那太費功夫了。
    但作為製片人，他很喜歡這樣的劇本，分鏡圖。
    餘敏這時笑道：“張導，要不你明天客串導演，把珍珠灘那場戲拍了得了。
    我算是想明白了，想把小龍女拍的那麽好看，隻有你有這個本事。”
    張記中問怎麽回事。
    餘敏就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鏡頭，播放給他看。
    對比非常明顯，小龍女被拍的美輪美奐，如出塵天仙，李莫愁就太隨意了。
    張記中問道：“這些是小張拍的？”
    餘敏點點頭，又搖頭歎息，“可惜小張導隻樂意拍小龍女，李莫愁他是一點也不管。”
    張記中一拍大腿，“小張，給老哥一個麵子，這場戲你幫忙執導下。”
    張暄考慮了下，想到後麵還有一場戲他想改動，就同意了。
    晚上，餘敏沒找他秉燭夜談，他翻了下神雕的劇本跟分鏡圖。
    果不其然，英雄大會時，小龍女擊退金輪法王，為表感謝，丐幫弟子將她拋下天空慶賀。
    劇本寫的清楚，分鏡圖畫的明顯。
    張暄罵道：“真特麽煞筆，怎麽會想到給小龍女設計這種劇情的？”
    退敵之後，飄然退場，也好過被丐幫拋飛這種劇情啊。
    眼裏隻有過兒的小龍女，她會願意跟一群陌生的丐幫弟子接觸，還被他們捧著拋飛嗎？
    不管別人怎麽想，反正張暄不這麽想。
    他決定明天拍完戲後，就去找張記中聊聊這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