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身為試驗品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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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記不清是多少次,這麽渾渾噩噩地醒來,又渾渾噩噩地睡去。
耳畔似乎回響著什麽,是一個音色似鈴鐺的女聲,她好像在笑,眼前除了已經凝固了的血液,也仿佛看見那個女孩在前麵向我招手…
“kina…是你嗎?…”嘴中喃喃說著,伸出手來想要觸碰到她,卻發現那身形幻影一般消失了。
手無力地垂下,露出與此刻年僅6歲的自己不相符的眼神,悲傷,絕望,迷茫以及那僅剩下的微小的不甘。已經沒有什麽多餘的精力了,這麽想著的自己便緩緩閉上眼睛,盡可能的補充這一天的實驗所消耗的能量。
由於地下室中沒有光照,根本不知道是幾點的我依然在小睡,盡管並不安穩。
…
也不知過了多久,類似於鐵門打開的聲音有些突兀的在昏暗的房間響起,透出走廊裏暗淡的燈光。此時我像是受驚的小貓,渾身的毛都像是要炸開了一樣,立刻瞪大眼睛驚恐著望著來人的方向,身子不住的顫栗,蜷縮在角落瑟瑟發抖的形態連帶著腳鐐發出叮叮的聲響。
光照了進來,伴隨著那人漸漸走來的腳步聲,逐漸灑下的影子,身子的顫抖也越發的明顯,連帶著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你很精神啊,真是再好不過了。”來人這麽說著,此刻我已經能看到他的麵容,身穿普通的白大褂,帶著普通的黑框眼鏡,露出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額前細碎的黑發以及光照打在棱角分明的臉龐上都讓眼前的男人多了一份帥氣。也許乍一看是個普通的正人君子,但事實上,在我眼裏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惡魔,畜生都不如的魂淡。
那個畜生【姑且這麽稱呼他】來到我麵前:“走吧試驗品712號,今天又要開工了。”不由分說拽起我披散的長發,踉蹌著跟上他的步伐,腳鐐與地麵的摩擦聲回蕩在這個破敗的被稱為是我的[休息室]的地方。712號,這是我在這個某個研究組織的試驗品代號。我是第一批接受實驗的試驗品。
他將我交給鐵門外兩個身形高大的家夥,他們駕著我走過熟悉的長廊,熟悉的關押其他試驗品的地方。
…
“求求你……放我出去……請救救我……”在被帶走的途中被來自腳底下突兀的聲音嚇了一跳,低下頭一看是一隻蒼白瘦弱的手從鐵欄的夾縫中伸出,抓住了束縛著我的鐵鏈,那手的主人帶著一雙幽怨地眼睛,以及沒有生氣的一張臉,顫抖著像我求助。我看見她,想起了kina。
kina……kina……?!!
像是想到了什麽一般身體僵直了。
不,那不是kina,kina已經死了kina已經死了kina已經死了kina已經死了kina已經死了kina已經死了kina已經死了kina已經死了kina已經死了kina已經死了kina已經死了kina已經死了kina已經死了kina已經死了kina已經死了kina已經死了kina已經死了kina已經死了kina已經死了kina已經死了kina已經死了kina已經死了kina已經死了kina已經死了kina已經死了kina已經死了kina已經死了kina已經死了kina已經死了kina已經死了kina已經死了kina已經死了,我親眼,看到她死了,那種血淋淋的場麵我絕對絕對不要再經曆第二次!!!!
沒有注意到我低頭碎碎念,一旁的畜生不耐煩地踢開那隻手,踩斷,碾碎,在我麵前。
血濺了他的褲腿,也濺到了我滿是傷痕的腳,盡管已經習慣畜生在我麵前漠視生命的行為,但身體還是不可避免的一顫,一切仿佛靜止。
一條生命在我眼前被碾壓,在深刻體會到強大的力量的重要性的同時,我也知道了世上生命的脆弱。
沒有耽誤多久,再次經過了各種各樣的指紋驗證的關卡,最後一行人腳步停留在一間寬大的工作室上。
說是工作室其實更像一個大廳,依次排列著大小不一的試驗台,上麵堆放書籍,以及其他亂七八糟的儀器和試管。和那人一樣穿著白大褂的名為科學家的人都在忙碌,有啪嗒啪嗒敲擊鍵盤的聲音,也有試管與試管相碰的聲音。空氣中隱約有股腥味,聞久了會有一種惡心想吐的感覺。當然其他人不這麽想。
至少我身邊的這位畜生的反應是興奮,眼裏閃著光。
我再次被扔進巨大的玻璃容器裏,各種各樣的導線與導管連帶著吸盤全部安在我的身體上,自己被固定在一個實驗台上,側目隻能看到巨大的顯示器上的身體數據。畜生帶著幾個科學家講著什麽,滔滔不絕的樣子不知道會不會在談論如何完好的挖出一個試驗品的肺髒。
開關開啟,微弱的電流從身側流入,從另一端流出,一開始不疼不癢,到後來電流一點一點的增強,直到最後驚悚的慘叫聲響徹實驗室。而其他人則熟視無睹,繼續用筆在實驗報告上記著什麽。
類似於這樣殘忍的實驗半天之內就有很多,比如活體解剖,瀕死實驗,抗打擊能力的測試……最後幾乎是我被那個畜生拖著帶去[喂食]。【所以說我在他眼裏更像一隻畜生吧?】
實驗室的鍾表指向12時,算作上半天的實驗已經結束了。
下午,因為受到畜生的[特殊關照]的我被允許與這個組織裏的其他小孩子一起上課。在這所為數不多的幾人為一班的小課堂,腳上戴著腳鐐的我顯得格格不入。盡管那些孩子根本不關注這些,他們也像是機械一樣學習,每個人都顯得很冷淡。但我卻無比期待下午的到來,因為在那裏我不會再受到畜生的監視。
我的目的是腳鐐,隻要把那個厚重的腳鐐摘掉,憑借身體曾被注射過得藥劑的力量,在去課堂的路上的那個時機,我一定可以逃出去!
在內心裏立下了非常大膽的決定後,上課的老師總是會聽到教室的最後一排發出叮叮的響聲。但沒有影響到他完成組織給他教學的任務,於是便沒有在意。
“勸你還是不要有這種想法的好,你逃不出去的。”我的同桌,有著茶色頭發的女孩淡淡地看著我說道。因為我知道對方冷淡的性格,才敢在她麵前做出這樣的舉動,她不會有興趣管這樣子的閑事。
“管好你自己就可以了。”毫不在意對方的語氣,自顧自的用磨出來的鐵絲小心翼翼地搗鼓腳鐐的鎖。開玩笑,我為了這個時機準備了多久,說放棄就放棄?隻要一天不逃出去,早晚我就要和其他試驗品一樣被折磨至死。
況且,那個畜生……不,那個代號為martini的人……
度過了根本聽不懂的上課時間,潛逃未果的我最後還是被martini拖著帶回來。
…
“martini,又帶著你家狗去做無聊的實驗了?我需要的藥劑什麽時候才好?”在我被拖到昏昏欲睡的時候,隱約看見前麵走來一個黑衣男人,他叫rum,負責從世界各地收集試驗品。而他所說的藥劑是能夠提升人體機能的危險藥品,在經曆了大量試驗品實驗後的合格藥劑。
“嗬,不用著急,幾天後藥劑送到你手裏。”代號為martini的男人,也就是拖著我的那個畜生敷衍的笑了笑,緊接著拖著我消失在了走廊盡頭。
“哼,真是冷淡。”被這樣回應的rum往地上啐了一口,然後憤憤地離開了。
…
這裏的人都是穿著白大褂的研究者,而黑衣的人每次都是來拿研製好的藥劑,比如rum,還有前幾天的gin。這些藥劑都是在無數試驗品身上試驗過,每天都有人因為身體排斥這種藥劑而死亡,幸運的是我還活著。
原因就是拖著我的畜生——一個代號名為martini的男人,似乎是這裏的頭領,在眾多被抓來的試驗品中不知道為什麽盯上了我,將我帶到另一個獨立的[休息室],與其他像是被關在牢裏的試驗品不一樣,但和他接觸之後我才深刻的意識到,這個martini,其實是個變_態。他在我的脖子上掛了一個類似於狗鏈的東西,刻著artini的狗]。
在被他粗暴地拖了一段路程後終於是到達了走廊的最盡頭,我的[休息室]。
在簡單地敘述了我一天的[行程]後,煎熬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