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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善意的幸存者
    “嗚嗚嗚~”一個帶著輕聲哭啼的聲音從零的旁邊傳了過來，她貓著身子爬到了李濤懷中。眼前這位滿麵雨打梨花的人儼然就是慕容青，看到她總算是安然無恙，李濤輕輕的扶弄了她肩頭的青絲撫了幾遍，旋即他又有些倪端的問道：“零，你為什麽會有爬行者的能力？”
    零閃爍著大眼睛莞爾一笑，出淤泥而不染的笑容讓李濤心中一凜。但他不準備就此放過它，繼續追問道：“這是你本身就有的？”零仍掛著笑容沒有答應，赤裸的身子沾滿了黏稠的血液卻毫發無傷。
    “這是什麽？”李濤定眼看去，發現零的脖子上銜掛著一根東西，用手撥弄了幾下後，李濤恍然大悟，愕然不已的發現這居然是爬行者的兩顆頭顱，而那條似繩的東西則是一條紅豔豔還在淌血的長筋。
    李濤無不惶恐的睜大眼看著零，麵前這個洋溢著恬美笑容的孩子竟然能夠輕而易舉的殺掉兩隻和他體型有著巨大懸殊的一星級爬行者，這簡直叫人難以置信。
    “你到底是什麽？”李濤的判斷告訴他，在沒還沒搞清零的身份之前，貿然帶著它在隊伍裏麵，就是一個潛在的危患。
    “我叫零，來救你們...”零斷斷續續吐著字音說道，看來說話對它來說是一件很吃力的事情。
    李濤不知道零為何不用張口就能夠把信息傳遞到他腦海裏，但他這時必須追根溯底，繼續問下去：“你會傷害我們嗎？”雖然這樣的問題顯得很愚蠢，就像狼是不會把真正的目的告訴羔羊一樣，但是李濤現在必須要重新確認零的立場，哪怕隻是片麵之詞。
    “不......”零依舊不能夠很清晰的表達。
    “狗日的，你們還要這樣交流到什麽時候？唔~”費罡華倒靠在冷氣管中重重的抽了一口涼氣，兩隻手密實的捂住了正在不斷向外滲血的腳踝。
    的確是不能再耽誤了，李濤看著費罡華臉色煞白的樣子，知道他已經失血過多，而且要麵臨著感染的危險。
    “我們現在就走，青姐，你能告訴我這條冷氣管是通到...哪兒的嗎？”李濤說到後半段的時候突顯得有些結巴,因為他發現了他的膝蓋正置在一個難以啟齒的位置。他沒受傷的那顆膝頭居然輕輕頂在慕容青兩條腿的縫隙中，雖然還沒有進去，但是能清楚的感覺到私-處發出來的溫熱。
    慕容青聞言也停止了抽泣，隻是她還沒感覺到下身的異樣感，帶著嗚咽的語氣說道：“我們的通氣管和另一家醫院機房聯係著，不過這已經是陳年舊事了，我也不知道...”慕容青在這裏斷了腔，因為她也無法確認實驗室在這期間是否重新裝潢過。
    “好吧，也隻能試一試了。”李濤無奈的決定。
    “試？你的腦袋不好使了嗎？媽的！唔~要是那裏也被占領了，豈不是送羊入虎口？”費罡華說。
    一向秉承著嚴謹冷靜性子的李濤無法在這個時候做出妥當的判斷，畢竟這不是實驗，失敗一次就會滿盤皆輸。
    李濤看了看零，它也好像很累的樣子，短短的喘著白氣，要零再下去冒一次險是萬萬不能的。
    “就這麽一條路了，走不走由不得你。”李濤毅然決然的說道，然後就從地上伏了起來朝前匍匐起來。
    費罡華不滿地摻雜了幾句叫罵，但還是尾隨其後跟著爬了起來。
    那條冷氣管總長400米左右，相當於小半座籃球場的距離。管道中蜿蜒崎嶇，而且狹窄異常，攀爬的時候必須具備足夠的體力和強大耐心，而且這條管道的麵壁承重量有限，四人要間隔一米五到兩米的距離，也就是說，整個隊伍必須要井然有序、不緊不慢的蠕動著，否則，這沒經過測試的管道麵很可能就會土崩瓦解了。
    鴉雀無聲的蠕動固然是索然無味的，不過李濤倒是饒有興致的把慕容青還殘留在身上的馥香好好的嗅了嗅，他至今還能感受到那巨大的乳-房靠在自己下體的時候是什麽感覺。浮想聯翩的大腦讓這一路顯得並不枯燥，正處於青春期的李濤反複地在腦海中粗魯地拉扯著慕容青的胸罩、內褲......誰都要對自己的夢負責，不管在夢中你臆想猥褻的是哪個美女俊男，你都有責任對他們抱有羞愧，但很顯然正白日做夢的李濤並沒有這種愧疚感。
    秉著毅力和沒有語言的驅動下，三人的速度快了許多，並且都是有條不紊的向前匍匐前行著。
    李濤在下體堅硬的情況下，磨著管道麵確實很難受，他強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些東西，四肢並用快速的前行著。
    “到了！”李濤做了一個手勢示意讓後麵的人停下來。
    從管道口往下看去又是一個截然不同的大廳呈現在他們眼前，不過白漆粉飾的地板上有著斑駁的血痕，有一半的可能就是這裏已經被喪屍攻陷了，但不管怎樣，李濤都不能再告訴他們這個噩耗，畢竟人是要靠著希望而存活下去的生物，況且李濤對著這死氣沉沉的大廳，也沒有十足的把握確定這就是已經淪陷的醫院。
    李濤再次示意做了個前進的手勢，然後他用力的把管道口的栓門扯到了一邊，孑身犯險的一人先鑽了去。
    在環顧了一下四周以後，確認沒有危險才揮手示意讓他們都下來。
    在慕容青下降的時候，李濤有意的摟住了她柔軟的屁股才慢慢把她放下來。
    “別動！！！”從醫院大廳內遽然躥出了兩男一女，而且他們的手上都拿著自動步槍對著李濤一夥人。
    “我們沒有惡意，隻是有朋友受傷了，需要在這休息一晚！”李濤雙手舉了起來，表示沒有惡意。
    為首的一個蓬頭垢麵的男子疑心地走上前來，先打量了一下三人，然後不客氣用槍杆撩開了費罡華的褲腳。
    “媽的，你們被感染了？”那個男人頓時凶狠了起來，快速的端起槍對準了李濤他們。
    “不要開槍，我們隻是需要一個地方休息一晚，這個人我們會自行照護的。”
    “兄弟，他可是被感染了。你知道那群鬼東西有多厲害的！”
    “就算這樣，他的生命也應該由我們來結果！”慕容青雖有些膽怯，但還是接了個話茬。
    對麵一看有女人，馬上來了精神，後麵的一個男子跟了上來，不懷好意的搭著另一個人的肩膀竊竊私語著。在商討了一番後，那個麵相狡猾的男人走上前來對李濤說：“留是可以留，但你們需要支付一筆定金。”
    “什麽？！”
    “你們身上所有的槍，否則就請離開。”
    “不行，沒了槍到外麵一樣是死。”
    “那就一半...”狐狸般的男子似乎另有打算，否則不會降價講得這麽快。
    “好吧。”李濤無可奈何的妥協道，雖然不知道心懷不軌的男子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但是李濤想明天一早就走，就算有什麽小九九應該也會事先被察覺。
    “喂，敏兒。你過來給他們做一次全身檢查，我可不能確定這裏隻有一個感染者。”男人帶著調笑意味的說道。
    說完，一個瘦弱穿著護士服的女人走上前來，她的臉頰上微微地拂稍了些紅暈，貌似有些不好意思麵對剛才遭王氏兄弟戲弄的一夥人。
    “你們好...我叫鍾...敏兒，請跟我來。”話音剛落，她就低著頭自顧自的往前走著。
    李濤剛剛仔細地揣度過了這個叫鍾敏兒的女子，發現她隻要跟自己的視野碰撞了後，眼神就會莫名的躲閃。鍾敏兒領著四人向醫務室的方向走去，她的頭由始自終都是低著的，盡管李濤沒在看她。
    “請坐...”鍾敏兒怯弱的說道，幾人聽命坐了下來，接著開始了全身性的檢查。
    當然，這種檢查是要例行脫衣的，也就是所有人都要一絲不掛的暴露在鍾敏兒的麵前，前三個人都是順順利利的通過了，可唯獨到李濤赤身裸體的時候，兩人都羞得漲紅了臉，連後來的李濤都搞不懂鍾敏兒是怎麽強忍著精神潔癖用鑷子在他的陽-物上翻來覆去的......
    熟稔了以後，鍾敏兒變得健談了許多，開始向他們介紹這裏的情況。
    原來三星期前軍隊就對醫院來了一次大規模的屠殺，原因是這裏的人抵抗力都很低下，軍隊的人疑心他們會對城市造成不利。後來生化危機全麵爆發後，這裏就被王氏兄弟——王繆和王智兩個地痞給占領了，介於他們手上有槍，這裏的幸存者大多都是敢怒不敢言。
    “道理永遠是掌握在食物鏈最頂端的人身上。”李濤自嘲地說了句。
    檢查完後，他們被鍾敏兒帶去了兩樓的病房內休息，在這途中，李濤仔細的觀察了這裏的幸存者，他發現在這群人的臉上幾乎是看不到一點兒生氣，而且皮膚上還殘留著被鞭打過的痕跡。
    不知道是誰的意思，總之四人被有規律的疏散了。
    費罡華跟慕容青一個房間，李濤跟零一個房間。李濤雖然不滿這樣的安排，但也隻好順從，反正現在的費罡華就算想做什麽苟且之事，以他那半條命的狀態估計連勃-起都不太可能。
    .......
    “你還是不肯跟我說，你為什麽擁有爬行者的能力咯？”李濤問。
    “我...”零依舊的難以啟齒，它比劃著手，指著脖子上銜掛的頭顱。
    “你要我看這個？”李濤問。
    零頜首。
    “好吧...”
    李濤走上前來，也不嫌髒的在已經血肉模糊的頭顱上翻了個遍，但還是沒發現什麽疑點，滿揣著失望的說了句：“看來以我的智商，很難揣摩你的意圖。”說完便躺上了床去，自怨自艾的喟歎著。
    剛闔了會兒眼，李濤突然從床上跳了起來，重新端視洋著微笑的零，茅塞頓開的問道：“你的意思是，我研發的半成品解藥是基因融合劑嗎？”
    零點頭。
    “也就是說，那種藥力還在你的血液中流淌著？”
    零微笑說：“這...兩個...頭...”
    “我懂了！”李濤恍然大悟的說道，他快速的走到零跟前，把它脖子上銜著的頭顱取了下來，接著把零帶到了一個桌子旁囑咐道：“你在這等著。”說完，李濤就開始翻箱倒櫃的找來了注射器。
    和上次的步驟一樣，李濤首先分別取出了兩隻爬行者頭顱的血液放進器皿裏，接著他又抽取了一點零的血液滴入其中，不一會兒，三種血液就迅速地融合在了一起。像上次一樣，三種基因混合後果然產生了一個胚胎，肉色的胚胎像小狗一樣迅速的展開了肢體，一條殷紅的舌頭也逐步成型。
    接著，一頭擁有著比普通爬行者體型還要碩大的變異喪屍便呈現在他的眼前。
    “......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