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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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睡得十點才起來,十二點趕完稿子,現在才改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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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希望
水溝中潺潺流動著的臭水混雜著李濤幾人上吐下瀉的汙穢-物,倒胃的惡臭不斷從裏麵泛起。這幾個人已經感染了接近兩個小時,他們的身體變得異常虛弱,有的甚至把肚子裏僅有的食物全部吐了出來,但還在不停的反酸幹嘔。
起初小護士鍾敏兒還可以幫他們按摩腳底穴道來緩解,但沒過多久,她自己的身體也出現了異狀,無奈李濤隻能把下水道中的一道天然隔閡當作男女病房,互相不得逾越。
李濤的狀況也好不到哪去,他掉發的現象很嚴重,但好歹還算頭發比較茂盛,沒至於一下子就跟歐陽尚峰那樣禿了半個頭。一夥人與病毒的鏖戰雖然隻有幾個小時,但這卻是他們人生中最漫長的一段時間了,每個人都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有的已經明顯清瘦了大半圈,且又虛汗滿麵的;還有人產生了幻聽和意識衰弱的現象。
李濤知道他們感染了巨量的病毒性輻射,倘若再不找出解決辦法的話,很可能這群人就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媽的,老子拉了七回了!”歐陽尚峰一邊無力的提著褲子一邊向李濤抱怨,“老子可不想變成那堆行屍走肉啊!李濤,要不你給我個痛快,我知道你是個爺們!”
“受到輻射感染的喪屍,它們的血細胞都壞死了,傳染不了人的,你放心...”李濤寬慰道。
“這麽說,病能治好咯?”
“......”李濤卻又啞然無語,他不知道該怎麽告訴其他人,其實生命已經快走到盡頭了。
歐陽尚峰注意到他臉色黑一陣白一陣的異樣,知道事有倪端,疑心的問道:“這病到底能不能治好?我們還有多少時間可活?”
“二十四個小時。”靠在牆上呼呼喘氣的禰衡接茬道。他說的是實話,照這樣的進度惡化下去,甚至撐不到預定的時間便可能有人提前倒下了。
受到輻射感染的死法異常痛苦,這種病毒會活活的讓病人的神經中樞脊髓壞死,血液中的紅細胞病化成癌。總之,這種“死刑”和美國佬失誤的電擊椅有過之而無不及,而且這一過程會相當的漫長,可能到最後連自我了斷的力氣都沒有。
“媽的,誰來幹掉我?!”歐陽尚峰又盲目的自尋短見了,他轉了一圈向眾人吼叫,但這個時候誰都沒有閑心搭理他。他幹脆一頭撞在了堅硬的牆上,由於力度不足,人暫時的昏迷了過去,而他再次醒來的時候,血細胞病化得更快。
“哎...”李濤自怨自艾起來,他坐在地上的身體隻不過稍稍往後靠去,胃中又是一陣倒騰,他趕緊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想要站起來往水溝那邊解決,無奈幹嘔的強度根本不由他控製,汙穢的嘔吐物直接吐在了他的掌上。李濤悵惘地把手中粘稠的口水夾雜著胃酸液甩到了地上,他發現自己的嘔吐物中居然還摻雜著少許的血液。
少頃,李濤晃晃悠悠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他腦中竄出了一個平地驚雷般的想法。從來在科研方麵不敢冒險的他,這次準備大膽嚐試一回。他趨著小步來到把伊當成靠枕的零身邊,零的一隻右手已被之前的喪屍給扯斷了,肘外鮮血淋漓的皮肉還在不斷淌著血。
“天啊,他還是個孩子......”相信那對神父夫婦在場的話,一定會這樣說的。可李濤的窘境卻無法顧全這個“孩子”了,他伸手輕輕拉開了帆布包的拉鏈,從裏麵拿出了幾團消毒過的止血棉,還有一個放盤器皿。他把器皿置放在零一直淌血的手肘處,另外又用止血棉替他擦幹了剩餘受創的傷口。
經過惡戰的兩個小家夥頭一次沒有感應到李濤的存在,酣然倒頭熟睡。李濤慢慢為他們擦拭著身體,有時伊還會往李濤的身上蹭一下。等到器皿中的血液接得差不多了,李濤便拿出膠布緊實地在零的手肘處裹了兩圈,旋即心神疲憊的把器皿端了起來,轉身離去。
正當他離開的時候,零勾著淺笑睜開了那雙毫無雜質的眸子盯著李濤的身影漸行漸遠,語言組織還有些不熟練的說道:“我...不知道...我從哪來,但我的世界隻有你了...”
從遠處感應到的李濤低頭苦笑道:“我的世界又何嚐不是呢?”
李濤先走到了女方那邊,他頓足一看周圍,發現她們都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呂元香熱得索性把外衣脫了下來,隻穿著一條牛仔熱褲和黑色的蕾絲乳罩,她的身體倒趴在涼地上降溫,呂元香的翹臀著實是她身上的一道亮點,即使隔著一層布也能把她逶迄豐腴的曲線看個透。
“起來吧。”李濤輕拍了一下呂元香的背間,她頹廢地扭頭瞥一眼李濤,即刻從地上爬了起來詰問道:“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會的,我們找到了解藥。”李濤安慰道,他知道這句話有可能會成為謊言,但人要真的在生死關頭還失去了唯一的信念,那死神的鐮刀隻會離他的脖間愈近,歐陽尚峰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李濤從器皿中用注射器抽了一點血,他之前在醫院雖然已經洞悉到了零的血液有細胞激活的成分,但他還不知曉這種東西用到人的身上會有什麽反應。李濤小心翼翼地把針管插進了呂元香的動脈之中,注射完後拿了一團止血棉要她自己按著。片刻後,呂元香好像提起了一點精神說道:“感覺得好多了...謝謝你。”
“不客氣。”李濤禮貌性的回應道。
呂元香用關節稍稍把身體撐起,想要來一個紅唇饋贈李濤,不料撲了個空,李濤轉身又向慕容青的方向走去了。李濤雖然不敢保證這個東西不會有副作用,但這裏麵的成分確實能幫助血細胞再支撐一些時間。
躺在地上的慕容青一言不發,定定地看向空間的某個點,眼神顯得空洞而了無生趣。直到李濤走到她的身旁,她才稍微振作了點,看了一眼李濤問:“你說,我的父母也會在天堂那裏等待著我們嗎?”
他雖然很想告訴慕容青,天堂和地獄是基於親人對死者的思念而臆想出來的空間,但此時他卻怎麽也說不出口,隻能沉吟幾秒道:“不會的,有解藥了...”說完,他把慕容青小心翼翼地扶了起來。
“濤兒,不要騙我,你知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的。”
“沒...有。”連李濤自己也有點不置可否,從這個居高臨下的角度看去,慕容青因熱而褪的胸罩,整個酥-乳暴露在李濤麵前,縱然他困乏到有點神誌不清了,但下體還是自然地起了反應。
李濤按照相同的步驟為慕容青注射了一遍,注射完後的慕容青理所當然的熱吻起了李濤,並讓他第一次撫摸了她沒有帶乳罩的柔軟酥胸。另一邊正怒視著他們親熱的呂元香頤指氣使地冷哼了一聲。其實要說現在慕容青的地位,已經不單單是青姐那麽簡單了,更多的是介於男女朋友之間的感情。
“青姐,我還要幫其他人注射,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一下。”說完,李濤無微不至地把慕容青的脖子往下輕輕托起,引導著她舒服地躺了下來。
當他已經走遠的時候,慕容青不禁感歎地想起了《全唐詩》的兩句“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遲,我恨君生早”。
李濤依次對隊伍中的所有人都注射了一針,眾人的情況也比之前好了許多,嘔吐也沒有原來那麽厲害了。
等到大家休息恢複一點體力後,李濤便開口催促:“我們要開始趕路了,這種藥劑隻能幫助我們緩和,毒素一旦攻上大腦,那時就連大羅神仙也治不好。”
聽到李濤號召,其他人也沒敢懈怠,紛紛從地上爬起,開始了漫長的趕路。
饑腸轆轆再加上快要虛脫的一行人前進得十分緩慢,此時已是下午三點了,下水道中充斥著悶熱的氣息,這種體內的燥熱讓他們很快就疲乏了下來,但又不敢過於停歇,隻得強迫著身體繼續行走。
所幸的是,在他們趕路的這段期間,沒有喪屍出現來叨擾他們。事實上,如果現在有一隻喪屍出現在這支弱不禁風的隊伍麵前,他們極有可能是阻止不了的,盡管他們有零和伊的護送脅從,但一瘸一拐的兩個小家夥根本無法保全所有人的安全。
“大家都累了吧,在這先休息一會兒!”李濤剛說完,那些人如獲大赦般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李濤再次謹慎地檢查了眾人的身體狀況,發現他們確實好轉了不少,隻是有些偏頭疼的現象,可這個信號恰恰是提示著那些病毒已經快攻上大腦了。
待到李濤詢問呂元香時,她頗為羞赧的說道:“我胸脯上好像長了個什麽東西......”
“長了什麽?”
“你要看嗎?”
“...不了,我叫敏兒過來替你看一下吧。”
“我不喜歡那個女人。”呂元香有些矯情的說道。
“我想要你幫我看,隻是看,不做別的。”
“好吧...”李濤別無他法,隻得妥協。要是這個時候隊伍中有人出現了異樣,那就代表著其他人也會繼續犯病,李濤必須查清到底是什麽症狀,才能確切的對症下藥。
兩人竊竊地走到了一個角落。
“長東西的那一塊露出來給我看就行了。”李濤言下之意很簡單,也就是“我對你沒什麽興趣,請不要來引誘我。”
可呂元香似乎聽不出語言中的含沙射影,幹脆把胸罩直接揭開了,將整個酮體露在了他的麵前。李濤的襠部頓時撐起了一個帳篷,他的陽-具堅硬地挺著,強忍著想直接把眼前秀色可餐的呂-元-香撲倒了幹的欲望,屏著呼吸替她檢查了一下胸廓的周圍。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陣嗚咽聲,李濤驀然回頭看去,發現那個居然是慕容青的身影。李濤的頭皮一下子就炸了,剛要追上去解釋,慕容青已悄然消失在他的視野之中。
“你的胸部沒問題,請以後不要故弄玄虛的來煩我了。”李濤斬釘截鐵的說道。
“都到這個時候了,你充什麽正人君子,想幹的話就來幹啊!”呂元香無比風騷地勾引著他。
李濤聞言,嘴角隨即掛起了一絲不屑的微笑說道:“你現在人盡可夫的樣子,讓我對你頓失好感,也讓我原本的獸性已然變成了清僧心欲,你穿衣服走吧。”
呂元香不甘心的啼吟了一聲,試圖撲過去強吻李濤,可這一點惹得李濤更加不快了,一把推開她說:“請閉起你吞吐過無數陰-莖的嘴巴,順帶離我遠點兒!”說完,李濤轉身離去。
“偽君子!”呂元香帶著哭腔的在遠處喊道。
“我是真小人。”李濤用隻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暗暗回了一句。
李濤再次把隊伍集結起來繼續趕路。期間在途中,幾個人的關係顯得非常尷尬,兩個女人在旁邊不停地抽咽著,李濤一度想靠近慕容青解釋,卻被她婉言拒於千裏之外。
經過了五個小時的長途跋涉後,一行人終於看到了一條通往郊區的出口,一個個無精打采的臉上頓時活躍了起來。可當霞光再次灑在他們身上的時候,眼前出現的景象,卻和想象中的截然不同,放眼望去,這裏隻有雜草橫生的麥田,和一些長在小路旁旖旎的蒹葭。
“這裏他媽的什麽都沒有啊!”歐陽尚峰絕望地大吼了一聲。
“你往哪邊看?”禰衡略帶調笑語氣,遙指著視野中一棟渺小模糊的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