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遇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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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岩鬆沒跟著你一起來嗎?”
    望著獨自一人攀下了懸崖的柳如雨,熊治有了幾分驚疑。
    “哦!岩鬆留在瓊州島上作為我鹽幫的內應,可以隨時掌握青鶴派的動作.”
    柳如雨望著熊治笑了笑。
    隻是柳如雨的笑落在了熊治眼中,總讓熊治覺得有幾分瘮的慌。
    熊治的目光在柳如雨身上一陣遊移,最後落在柳如雨的右臂衣襟上。
    “嗬嗬.這是昨夜在和那幾名押送我的青鶴派弟子爭鬥時沾上的。”
    見熊治盯著自己右臂衣襟上的一小塊血跡,柳如雨的麵容中顯出了一絲慌亂。
    “哦!還好不是你流的血.”
    熊治微微一點頭,凝目說道“這裏地勢不能停泊大船吧?來接應我們的海船如何能靠過來呢?”敗獨壹下嘿!言!哥
    “這個你放心,他們會放出舢板來接我們上船的.”
    柳如雨使勁搽了搽衣襟上沾染的血跡,連聲應答道。
    熊治點了點頭,就在懸崖底下的一處礁石上坐下,隨後靜靜地望著波濤翻湧的大海,陷入了沉思中。
    “少寨主在想什麽呢?嗬嗬.方才岩鬆還和我說起過少寨主的這把劍.”
    “在下也有一些不明白?因何少寨主手中的稀世之劍,竟然沒有劍鞘呢?”
    柳如雨在熊治身旁尋了塊礁石坐下,盯視著熊治背後的那把‘劍無名",很不理解,為何這麽一把好劍,會沒有了劍鞘。
    “劍鞘更惹眼,所以被我扔了.”
    熊治依舊是注視著翻滾的海麵,低聲應付著柳如雨。
    “嗬嗬.少寨主無須擔心,一會我們就能回去了.”
    柳如雨感覺到了熊治的冷淡,笑了笑後,便不再多說什麽了。
    對於柳如雨,此刻的熊治有許多充滿了疑問的地方。
    比如說柳如雨自己說他幼時曾經在瓊州島上生活過,因此對瓊州島的地形十分熟悉.
    可瓊州島這麽大,憑幼時的幾年生活,他又能記得多少瓊州島上的情況呢?
    況且青鶴派來此地發展已經十餘年了,島上的情形早就發生了很大的改變,他柳如雨是如何做到僅憑著幼時的那點記憶,在十餘年後完全大變的瓊州島上,是行進自如,進退有度呢?
    若是說瓊州島變化不大,那作為青鶴派宗門所在的萬泉山總該是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了吧?
    因為萬泉山內的設置是在青鶴派將其改建為宗門駐地時,重新規劃過的.
    柳如雨是不應該知道萬泉山內的規劃布置的啊!
    可昨夜從柳如雨隻身出去吸引那七八名青鶴派弟子時,岩鬆那句話中,就可以證明,柳如雨對於如今青鶴派宗門所在地的萬泉山的地形,是了如指掌的!
    這怎麽可能呢?
    即便是有岩鬆先期提供情報給他,但是畢竟是別人的地盤,你若是從未進過萬泉山,又怎能如此熟悉呢?
    如果柳如雨先期曾經進過青鶴派的宗門駐地萬泉山。
    那他為什麽不在進入時聯手岩鬆去盜取還魂草呢?
    還有柳如雨右臂衣襟上沾染的血跡,就更為令人生疑了。
    柳如雨自己說那是昨夜爭鬥時留下的。
    可從昨夜到現在都已經過了十個時辰左右了,那血跡居然還是新鮮的!
    瓊州島上氣溫極高,經過了這麽長時間那淺薄的血跡竟然未幹透,這不是咄咄怪事麽?
    另外、岩鬆呢?
    如果岩鬆沒有打算一起離開瓊州島,那昨夜柳如雨就不應該讓岩鬆送他們出山門。
    因為這樣做勢必會暴露岩鬆臥底的身份。
    既然身份都要暴露了,那他還留下來豈不是傻子嗎?
    至少在熊治看來,岩鬆絕對不是盞省油的燈。
    岩鬆才不會這麽傻裏吧唧的冒險留在瓊州島呢。
    可有疑問歸有疑問,這些疑問也隻有埋在熊治自己心間便可了。
    因為熊治知道,這些疑問,你問了也是白問,柳如雨絕對是不會告訴你實情的。
    而且一旦你問了,那非但是問不出個結果來,弄不好還會突生兩人間的隔閡!
    熊治還想安全返回大陸呢,瓊州島上他是絕對不能留下的,留下來就隻有死路一條!
    而此刻要想返回大陸去,那就需要柳如雨的幫助啊!
    所以熊治覺得還是繼續裝啞巴比較好!
    ..。。
    鹽幫派來接應的大海船,在午夜時到達了熊治和柳如雨兩人藏身的懸崖前那片海麵上。
    柳如雨將事前準備的一支火把點燃,為海船指明了方位。
    海船上放下了一條舢板來將二人接上了大船。
    曆經了大半夜的海上航渡,熊治、柳如雨終於返回了大陸。
    當熊治出現在鹽幫幫主羅威和四大長老身前時,大家紛紛向熊治恭賀不已。
    除了感激熊治此次的冒險之旅為鹽幫幫主盜回了還魂草外,鹽幫還給予了熊治許多財物的獎賞。
    除此之外,他們許諾熊治若是願意加入鹽幫,那可以直接讓熊治擔任鹽幫的護法之職。
    投靠鹽幫?
    這件事情熊治想都沒有想過。
    而對於鹽幫獎賞的財物,熊治也毫不在意,更無意拿取。
    熊治早就打算好了,借著參加群英會之機獨自一人遊曆江湖。
    因此他要一路遠行去巴陵郡的青秀峰,帶上這麽多錢財如何安全呢。
    再說熊治的身上也不缺錢。
    熊治謝絕了鹽幫的獎賞,婉辭了鹽幫邀請其加入幫派並一同趕往巴陵郡青秀峰的請求。
    他隻是從鹽幫幫主羅威手中要到了那塊能進入青秀峰的腰牌。
    由於熊治是從鹽幫手中獲得的邀請函,因此不管熊治加不加入鹽幫,在群英會的擂台上,熊治都隻能是屬於鹽幫邀請的幫手,是去為鹽幫助拳的。
    所以在群英會上熊治就需要和鹽幫捆在一起,並且還要接受其他四家幫派勢力中高手的挑戰。
    雖然如此,可熊治並不想將自己身上抹上鹽幫的標記。
    因此熊治決定不和鹽幫一起走。
    不和鹽幫一起走的另一個原因是鹽幫還要過一個月左右方才會動身。
    熊治可不願意在南粵城中待上一個多月,他要一路獨行去巴陵郡,以此來增加自己闖蕩江湖的經驗。
    熊治和鹽幫約定了具體在巴陵郡青秀峰下見麵的時間。
    在返回南粵城的第二天,他就悄然離去了.
    ..。。
    一路上縱馬遊曆。
    經過了十餘日的疾馳,這一天熊治來到了南粵郡、楚州府、廬州府三處州府地域交界的一處小鎮上。
    這小鎮名叫鳳霞鎮。
    熊治隨著熙熙攘攘地人流,漫無目的地在小鎮上胡亂地一路閑逛。
    看看天色不早了,熊治決定今日就不走了。
    他先尋覓到一家客棧,將馬匹和隨身的行囊都寄放在客棧中,這才出來在小鎮上尋一個喝酒吃飯的去處。
    臨出客棧時,熊治叮囑客棧的夥計莫要去他租住的房屋中打攪。隨後略問了下店老板,就知道了鳳霞鎮上最好的酒樓在何處了。
    一路上往那酒樓行去。
    到了酒樓中,讓小二引著他去一間雅間裏坐著。
    吩咐小二把酒樓拿手的菜肴弄幾個,仔細一想,這酒就免了吧,卻讓小二沏了壺茶來。
    熊治自個就雅間裏品茗著茶香,坐等著小二上菜。
    正將一杯香茶端起來,剛剛要喝時,熊治忽地停住了。
    因為一句略帶滄桑的話語聲卻此時從門外傳入.
    “咳咳咳.李翁您先來了啊!嗬嗬!在下腿腳不便,卻來遲了哦!”
    隨著這句話語聲,雅間的門簾被人從外挑起,一個年約七旬的老者,拄著根硬木做的手杖,邁步走入了雅間裏。
    “老人家您走錯了吧?此間已經被晚輩包下了啊.”
    看了進來的老者一眼,熊治忙起身施禮。
    “哦!原來不是李翁啊!老夫聞得茶水香氣,正是李翁尋常喜好的清茶。嗬嗬!老夫還以為是李翁呢,原來是老夫猜錯了啊!叨擾嘍.”
    那老者微微一笑,隨即緩緩地返回身去,走向了雅間外。
    老者走出了雅間後,回頭望了熊治一眼,方才緩步離去。
    熊治心頭一動,忙幾步追到了雅間門旁,探出頭去一看,見那老者已經走進了隔間的雅座內。
    熊治返回身,細細思索著老者的舉動,總覺得有一絲怪異。
    可具體是那裏顯得怪異,一時又說不出來。
    不久送菜的堂倌端來了熊治需要的菜肴,說了句‘客官您慢用.",那堂倌就要離去。
    熊治輕輕拉住了堂倌,問他隔壁可有人吃飯。
    堂倌點頭回道,那隔壁的雅間裏正有一位老者在裏麵等候客人呢.
    聽堂倌所言,熊治想那名老者應該是前來用飯的客人了。
    熊治不語,那堂倌隨即離去.
    熊治搖了搖頭,暗笑自己是不是有些草木皆兵了!
    雖說是江湖險惡,可也用不著如此緊張兮兮的吧!
    安心的用過了晚飯,熊治會了銀子,起身走出了雅間。
    在途徑隔壁的雅間時,熊治微微將那門簾一挑,見那老者正背對著雅間的門,一個人坐在那裏品酒呢!
    輕輕放下了門簾,熊治緩步離開了酒樓。
    見了老者悠閑自在地飲酒,熊治心中的警覺稍稍減輕了不少。
    來到酒樓外,這天色已黑,可小鎮地處三座州府地域相接的位置,這往來的客商就許多,小鎮的夜色也是十分熱鬧。
    熊治閑來無事,索性就在小鎮上閑逛了起來。
    遊玩了許久後熊治方才返回自己居住的客棧。
    進了客棧,來到自己租住的客房前,熊治停下了腳步。
    他低頭看了看進門的地麵,隨即打開了鎖住的房門。
    推開門後,熊治並未立即進入了客房,而是借著映入門扉中的月光,又細細地驗視了一下客房門口內的地麵,然後才踏進了客房中。
    熊治將桌上的燈點燃借著微亮的燈光把客房內巡視了一眼。
    熊治微微一皺眉,來到窗前看了看,將地麵上掉落的一根細小的枯枝撿起來收入了隨身的皮囊中。
    反手將窗戶關好,熄了燈,將‘劍無名"在枕邊一放,熊治往臥榻上一躺,輕輕地閉上了雙睛。
    也不知過了多久,熊治睡夢中的鼾聲,便在客房內漸起漸浮了.
    此刻正是月上中天.
    安靜的客棧內,一些低鳴的昆蟲之音合著熊治悠悠傳出的鼾聲,在寂靜的客房外時有時無地回響著.
    一個瘦小的夜行人身影忽然閃現在客棧的屋簷上。
    夜行人低伏在屋瓦上靜觀了一下客棧內的情況後方才輕輕一翻,飄落在熊治租住的客房外。
    將身影藏在客房的陰影中.
    夜行人悄悄地接近了客房的一扇窗戶.
    伏身在窗下仔細聽了聽客房中不時傳出的鼾聲,夜行人一探手,從背後抽出一根兩尺餘長的烏黑圓管。
    用手指輕輕捅破了那層窗戶紙,夜行人將烏黑的圓管伸進了窗戶中用嘴一吹.
    在等了片刻,聽那客房中的鼾聲幾乎是連串不停時,夜行人用隨身的匕首挑開了窗扉。
    輕輕一縱身,那夜行人便翻入了客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