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勾心鬥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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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當的叛逆弟子妙玄道長,也就是鐵衣衛在荊州城分舵的總教習林虎。
其實林虎自己也知道,他這個被逼著半路加入鐵衣衛的人,始終沒有獲得過鐵衣衛的真正信任。
因為林虎加入鐵衣衛已經五年有餘。
但是鐵衣衛總壇的真正所在地,林虎至今不知。
至於鐵衣衛的內部構架,他林虎就更是毫不知情了。
身披連環戰甲的鐵衣衛士,在這個組織裏其實是非常神秘的,連林虎這個總教習,也從未親眼見過任何一個鐵衣衛的真實麵目。
而且據林虎自己在荊州城擔任分舵總教習的五年多時間裏,除了自己被鐵衣衛抓住的那次外,他就再未得見過鐵衣衛的身影了。
林虎後來才知道.
原來那次林虎之所以能夠發現鐵衣衛分舵在荊州城中的位置,那全是人家故意泄露給他的.
這麽做的原因,其實為的就是將林虎這個武當派的妙玄道長給引來,隨後伏下鐵衣衛將其擒獲。
威逼林虎加入鐵衣衛,是因為他林虎當初的身份,可是負責武當派外圍安全之人。
而荊州城就相當於武當派的前院.
所以荊州城的穩定,同樣是林虎這個身為負責維護武當派外圍安全之人的職責所在。heiyaпge最新章節已更新
鐵衣衛當然想在荊州城長久發展嘍!
所以將林虎這個負責荊州城安危的人拉進鐵衣衛中,就可以讓鐵衣衛在荊州城的分舵更安全了。
就是出於這個簡單的目的,才有了五年前引誘、威逼林虎加入鐵衣衛的那一幕發生了。
不過林虎卻從未後悔自己反出武當加入鐵衣衛的舉動。
林虎明白自己在武當的發展機會不大,留在武當,他充其量就是個負責外圍警戒,巡查臨近地域危機的道長罷了。
而在鐵衣衛這個神秘的組織裏,是沒有武當門人必須顧忌的那些道義與廉恥的.
隻要你人夠陰!心夠冷!手夠黑!
林虎倒覺得在鐵衣衛這個組織中處處都有往上爬升的機會。
現在的林虎是隸屬於荊州分舵的總教習。
若論在分舵中的地位,明麵上在分舵裏除了分舵的舵主伍勇在林虎之上外,其餘人等皆都要聽命於他的。
然而林虎也知道自己總教習這個身份也僅僅就是個徒有虛名的稱呼罷了。
在實際中,他林虎這個總教習卻無法單獨調動分舵中的一兵一卒。
看著剛才那四名荊州分舵中的屬下對他畢恭畢敬,可是林虎心中是十分明白.
這四人都已經將一切安排就緒了後,方才趕來向他這個身為總教習的林虎匯報,這不過是在走個過場罷了。
這些人是直接受荊州分舵的舵主伍勇所操控的心腹。
而伍勇將這四人派到他林虎身邊,正是不相信林虎這個總教習會鐵了心跟著他們【幹】。
說好聽些,這四人是來聽候林虎調遣和指派的。
說得難聽些,這四人就是來暗中監視林虎在外的一舉一動的。
其實這些林虎都知道。
所以林虎也有他自己的打算。
林虎知道自己此時的能力有限,不足以支持他在分舵中展開一場為篡權而進行的清洗行動。
林虎現在需要隱忍一時,然後再好好地豢養出幾個貼心的隨從.
隻等林虎修煉的那篇殘卷,將自己的功力再提升一個檔次後,那就是他林虎動手清洗荊州分舵,鏟除異己的時候了。
隻有先控製了荊州分舵的一切事物,他林虎才有機會接近鐵衣衛這個神秘組織的總壇,他才有可能洞察到鐵衣衛的內部核心事物.
如此他林虎才有可能進入鐵衣衛的內部核心中去.
也唯有這樣,方才能讓他林虎有機會迎來大權在握的那一天。
所以現在小小的隱忍,都不過是在為了日後的傲立枝頭在做準備而已。
俗語雲: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嗎.
望著四名蒙麵人飛速離去的背影,林虎的嘴角上,泛出的那絲冷意,漸漸彌漫成無限的殺伐之意.
因為這四人,是他日後清洗荊州分舵的首批滅殺目標.
身形彈動,頭頂鬥笠的林虎飛身而起,他緊追著熊治離去的大路方向,疾馳過去.
林虎追蹤了熊治許久了,他深深明白熊治的為人。
因此林虎知道熊治為了能一見心中思念的夏芸,極有可會連續趕路而錯過那兩家客棧。
所以林虎此去,是直奔著百餘裏外的‘迦嶺路口"而去。
林虎想要在那裏伏擊熊治。
....
而此刻的熊治正飛奔在去往黔嶺城的大路上。
隻想著能快些見到夏芸的熊治,正如林虎所想的那般,他根本就顧不上休息。
這一路飛奔,熊治已經接連越過了那兩家客棧,此時的天色,也早就昏暗了。
遠遠望著前方的大路上似乎有一個岔路出現在那裏.
熊治放緩了腳步,當他奔到近前時,見眼前的確是一個交叉的路口。
在路口旁栽下的一方大青石的正麵,鐫刻著‘迦嶺"二字。
反看大青石的背麵,刻著幾行小字:
‘北行大道百二十餘裏可至迦嶺山,通往藏青府."
‘往西南而去,大路通途直抵夜郎郡."
熊治抬頭望了望四周愈見昏暗的夜色,感覺到了身體中一絲疲乏之意是漸次升起。
“暫歇片刻,待會兒在接著趕路好了.”
來到大路旁的一株高大古樹下,熊治盤膝而坐。
取出水袋與食物隨便對付了幾口.
熊治將雙目微微一閉,進入了自我修複的調息狀態。
夜色漸深.
霜天上流雲飛滾.
大團團地雲霧推搡湧動間,緩緩將那輪明月遮蔽。
刹那間.
無盡的黑籠罩了四野.
低低的風.
帶著陣陣嗚咽尖鳴之音在耳畔急掠.
漆黑如墨的叢林間突兀地多出了三堆一人高矮的蒿草堆。
那多出的三堆蒿草居然能夠移動!
在漆黑的暗庇護下。
三堆蒿草緩緩向熊治盤坐的古樹方位移動著。
熊治依舊是雙目閉合,靜靜地盤坐在那,是一動不動。
似乎對於漆黑夜色籠罩下的一切,熊治已無法感知一般。
三堆移動的蒿草叢忽然停止了移動。
因為一絲明月的光輝透過了堆積湧動的濃雲,照亮了下方漆黑的路口。
路口旁的古樹下,熊治正襟危坐,雙目似閉非閉,麵容中透發出淡淡的祥和之意。
翻滾的濃雲再次遮蔽了明月,斬斷了那絲透出的光亮。
大地重又被無盡的暗黑所淹沒。
幾絲淡弱的微光,散發著蒼白的光影.
暗黑中因此顯得分外惹眼.
微微輕響聲中,三堆蒿草叢早已四散飄零.
三個穿著黑色夜行衣的蒙麵人,手中各擒著一柄散發著蒼白光影的利劍,直撲閉目盤坐的熊治而來。
如墨的黑夜.
讓人無法能見古樹下發生的一切.
“嗯.”
“嗯.”
“啊.”
三聲淒厲的嘶鳴聲從漆黑一團的古樹陰影中傳出。
“哼哼.當真是自不量力.”
一聲清冷的話語在古樹的陰影裏傳出,隨後淡淡地散入了四周的漆黑中。
在那句清冷而短促的話語聲中,一切又歸複於初始的寧靜。
就好像方才那一刻,什麽都未曾發生過一樣。
許久後,當霜天上翻滾的濃雲漸漸散開。
明月的輝光時有時無地映照大地時。
透過蒼白月色的光影搖曳裏。
古樹濃密的枝葉下,已經沒有了熊治的身影。
隻是在那地麵上,倒伏著三具一動不動的夜行人的軀體。
微風依舊是吹佛。
如此寧靜的夜色,被一陣急掠而至的身影打破。
那身影原本是在通往青秀峰的大路盡頭閃現而出的。
可是短短數個輕巧的騰躍,那身影就閃現在古樹下的三具軀體前了。
“好快的劍啊.”
那身影圍著三具軀體仔細地探查了片刻後,方才呢喃自語了一句。
一陣急促的馬碲聲,遠遠地從這身影顯出時的大路上傳來。
點點火把的光影閃亮在路途中,在黑夜裏顯得格外光明。
輕輕一彈,那身影拔地而起,穿過了路口佇立的那方指路的碑石,向通往夜郎郡的道路奔去。
疾馳的身影轉瞬那就投入了濃濃的夜色中,消失了影跡.
急促的馬碲聲由遠而近。
十餘匹快馬從大道的盡頭顯現。
火把映照下,十幾位名蒙麵人的身影在馬背上現出。
這十餘匹快馬一路急行,匆匆奔到了【交】叉路口這方指路的碑石前方才停住。
領頭的一名蒙麵人雙唇一攏,發出了幾句長短不一的鳥鳴聲。
可是被黑夜籠罩的四野中除了他所發出的聲響外,卻沒有任何的回應。
“搜.”
領頭的蒙麵人將手用力一揮,低喝了一句。
其餘十餘名蒙麵人立即分散開,打著火把往四外展開了搜索。
“他們在這裏.”
“完了.”
“他們三個都死了.”
兩名搜索到古樹下的蒙麵人發現了倒伏在地的三具軀體,因而發出了幾句驚叫聲!
“什麽.”
領頭的蒙麵人閃身而來,在手中火把光亮的照應下,三名手持利劍的刺客,翻倒在古樹下早已經氣絕身亡多時了。
“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
“就按開始說好的辦,就把所有過錯全部推到姓林的身上.”
“嘿嘿嘿!有分舵主撐腰,這個啞巴虧他林虎是吃定了.”
聽了領頭的蒙麵人之語,其餘眾人皆是閉口不語。
那領頭的蒙麵人把眼掃視著身邊圍聚的那些蒙麵人,是話語陰寒:
“都給我記住,就說此次獵殺行動全是林總教習的安排.”
“林總教習將我等主要力量全部部署在兩家客棧中,用於伏擊投宿的獵物.”
“而我感覺不妥,當場提出反對意見,擔心獵物若不投宿,將會夜走‘迦嶺路口".”
“因此我主張將伏擊的主要地點設置在‘迦嶺路口".”
“但是林總教習剛愎自用,聽不得旁人見解!”
“他一意孤行,不容我提出意見.”
“無奈之下,我隻能將此次帶來的三名精於刺殺的兄弟悄悄調派出來,伏於‘迦嶺路口"處,等候獵物出現.”
“而獵物真就不曾投宿,而是直奔‘迦嶺路口"而來.”
“但是獵物太紮手了,以至三名設伏的兄弟全部被殺,獵物因此逃脫.”
“此次獵殺行動失敗的主因是未能分清獵物行走的路線,以及設伏的地點選擇有誤造成的.”
“而指揮此次行動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