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情絲幽怨成追憶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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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治使巧計擒住了惡賊閆義,隨後他與黃玨領的那十餘名親隨鏢師離開了川中城.
    眾人是馬不停蹄、人不離鞍,一路晝夜兼程地急行.
    用了大半個月時間,熊治與黃玨終於率領鏢師們押著裝有閆義的那口箱子,出了巴陵郡地域。
    安全離開了巴陵郡地域,大家暫時都鬆了口氣。
    眼下有兩條路.
    一條是走旱路,這條路依著官道而行穿過荊州府地域,往東去直奔廬州城。
    另一條路是走水路,穿過荊州府與楚州府地域,順江而下繞路可達廬州地域。
    旱路便於快馬與車輛急行,這條路能節省大量時間。
    不過水路省心,隻需租一條大船便可。
    但是水路上多有險灘激流,航路並不好走,等風向、辨水流、操舟行船看天色的時候較多,行動自不能如意。
    熊治決定分開走,他和黃玨便在進入荊州府地域後再次分手了。
    黃玨領著一幹鏢局的弟兄們押著箱子,騎快馬走了旱路。
    熊治叮囑黃玨一路小心,並且讓黃玨在抵達煙柳鎮後,等他到達後再回古鎮去。
    而後熊治便獨自一人租了條大船順江而去.
    ....。
    大船沿江而行,過了荊州城往南再走便行至和楚州府搭界的水域。擺渡一嚇潶、言、哥關看酔新張姐
    眼望著前方一條匯入大江的河流,熊治雙目一攏,忽然招手叫來了船家。
    船家老大問熊治有何事吩咐。
    熊治遙指著前方一條交匯的大河吩咐船家轉道而行。
    船家有幾分不解,輕聲問道“掌櫃的是要去江南的廬州,而那條大河是霸陵河,往那裏轉道是去楚州府的水路,那可就繞道了.”
    熊治麵顯憂傷,他隻是點了點頭,淡淡地回道“我知道的,你隻管去就是了,多出的費用我自會給你.”
    見熊治這麽說了,船家老大便不再多言了。
    船家老大操帆弄漿的一通忙亂後,將船兒折向、彎進了翻滾的霸陵河。
    進了霸陵河,這可就是逆流而行了,大船行進的速度因此大減。
    熊治每日都會站在船首翹望前方.
    終於那令他熟悉的孤峰絕壁又在熊治翹望前方的雙眼中顯出了身影.
    “霸陵山.”
    “又到了嗎.”
    望著孤峰絕壁,熊治在低語呢喃時那雙眼瞳中,已不自覺地泛出了一絲雨霧。
    船兒往前再行兩裏就是霸陵渡了。
    熊治吩咐船家,說這些日逆流而行,船家甚是辛苦,就在霸陵渡上休息數日,等精力恢複一下後再接著走。
    船家這些日著實也累,有熊治這句話,他們正求之不得呢!
    船到霸陵渡,熊治棄船登岸。
    登岸前熊治特意留下一筆銀子做押金。
    熊治告訴船家他要去附近的集鎮上看看,讓船家在此等候兩日,若兩日內他不回來,這押金就當做船資結算,船家也可自行離去了.
    ....。
    沿著官道一路前行,熊治先尋到一處僻靜的地方,取出麵具將自己容顏遮蔽。
    為什麽要遮蔽容顏,熊治自己也說不清楚。
    熊治隻是本能地感覺到自己該這麽做。
    其實是熊治心裏擔心,怕在這裏會遇見她。
    怕會遇見誰?
    熊治深怕會在此地遇見夏芸。
    說也奇怪?
    既然是如此擔心會遇見自己所恨的人,那你就別去了不就得了嗎?
    感覺到有可能會遇見不想見之人,你還上趕著去,這不是咄咄怪事嗎?
    其實熊治自己也弄不清自己此刻複雜的心情到底是恨還是愛.
    熊治這種怕遇見的擔心,又何嚐不是一種想遇見的期望呢?
    正是這種期望能見一見她的心思作祟,所以熊治才不自禁地轉道於此!
    雖然是那麽痛恨夏芸破了自己的童陽之體,讓自己無法修煉傲霜劍訣,可熊治的腦海中卻依舊無法忘記那個令他熟悉的身影,以及讓他沉醉的味道,和叫他銷魂的【夜】晚。
    所以熊治也不明白自己對於夏芸,到底是愛她呢?還是恨她?
    愛到極致,就是恨!
    可恨到盡頭時,那不就是愛得太深,難以自拔了嗎。
    可恨得如此難忘,誰又能說這不是愛的另類體現呢.
    ..。。
    升平客棧位於霸陵鎮上最繁華的中間街道上。
    熊治在升平客棧內租了一間上房。
    在升平客棧裏休息了一晚。
    這一晚,熊治並未入睡,他盤坐在臥榻上苦苦思索了一夜。
    第二日、熊治離開霸陵鎮,向霸陵山而去。
    霸陵山居高臨下,可以俯瞰整個霸陵地域。
    熊治去霸陵山,是想最後在看一眼這霸陵的風光。
    昨夜深思,讓熊治下定決心要將自己和夏芸的這段舊情完全遺忘!
    熊治想在這霸陵山的孤峰絕壁上和原來的自己做一個徹底地割裂!
    所以今日登臨孤峰絕壁,熊治就是想去做個了斷,讓自己從此是輕裝上陣。
    熊治登上絕壁,俯瞰其下的霸陵河和遠處的霸陵鎮是久久無語。
    熊治的思緒又飛回了初識夏芸的那個酒樓,他又想起了一身儒家公子裝扮的那個俏立身影.
    熊治不自禁地伸手摸了摸自己已經麻木的臉頰。
    仿佛那一夜的夏芸提筆在他臉上留下的墨跡依舊未去。
    隻是熊治觸手可及之下的、卻是一張麵具覆蓋下的、讓自己都覺得陌生的容顏!
    點點的過往如雲煙.
    幽幽怨怨的愛恨卻纏綿.
    斬不斷的情結凝聚幽怨.
    撕心裂肺的傷壓抑心間.
    傷人最深的為什麽是她.
    為什麽?
    這個問題熊治問自己已不下千遍萬遍!
    可這答案卻無從得知。
    也許這就是天意難測!
    或許這就是造化弄人!
    愛之深、痛之徹!
    痛之徹、恨難移!
    許久不曾有過的淚,再次不自禁地洶湧奔趟!
    熊治屹立孤峰絕壁,情思徘徊難斷.
    猶記芳顏思緒重
    經年舊愛怎能忘
    情絲幽怨成追憶
    難斷心痕淚滿眶
    在霸陵山上獨處了數個時辰後,熊治方才是失魂落魄般地蹣跚向山下行去。
    雖然狠心讓自己忘情,但交織的愛恨又豈是說斷就能斷的呢?
    熊治目光迷茫,順著崎嶇山路而行的他不知不覺間便來到了半山腰。
    山路在此地一彎,逶迤於山石叢林間,而目光所見之路不過眼前數十丈之遠,而十餘丈外的路一彎,便會被突兀的山石和密密地叢林遮住。
    這時便有一陣踢踏作響的馬碲聲遠遠地從被山石彎折的道路上傳來。
    悲傷的熊治思緒混亂,四周有何變化他一時間根本就不曾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