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言侯計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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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追可是三品侍郎,秦姑娘有把握神不知鬼不覺的在刑部大牢中殺了沈追?”季師爺問道。
    “殿下不是有江左盟嗎,江左盟乃是天下第一大幫,盟中高手如雲,在刑部大牢中殺了沈追而不漏破綻,應該不難。”秦般若宛而一笑,說道。
    “這倒是不難,江左盟的實力本王是信得過的,不過,如此陰詭之事,以梅長蘇江湖人的身份,怕是不會同意。”譽王道。
    “蘇先生首先應是殿下的謀士,其次才是江左盟宗主。”秦般若提醒道。
    “嗯……”
    ……
    就在譽王府議事時,從言豫津送來的柑橘中察覺異常的梅長蘇來到了言侯府。
    梅長蘇一進門,便看到言豫津和蕭景睿正在那激烈的討論著什麽。
    “唉,蘇兄,你怎麽來了。”
    “蘇兄。”言豫津與蕭景睿兩個道。
    “我在京城這麽久,從來沒到你府上拜訪過,實在是失禮。”
    “言侯爺在嗎?”梅長蘇說道。
    “你是來找我爹的呀,他今天要晚些才回來。”言豫津對蘇兄來找他父親,卻是有些驚訝。
    “你們在打馬球嗎?”梅長蘇看著兩人的衣著問道。
    “是啊,哎呀,都把球打到院外去了。”蕭景睿打趣道。
    “景睿,幫我招呼一下蘇兄,我去去就回。”言豫津笑了笑,將手中打馬球的棍子交給了蕭景睿。
    很快言豫津便找到了馬球,又回到了房間中。
    “蘇兄,我回來了。”一進門,言豫津就開心的說道。
    “外麵沒出什麽事吧?”梅長蘇放下手中茶杯,問道。
    “沒事兒,夜勤送禮的車隊,我打驚了他們的馬而已。”言豫津滿不在乎道。
    “那就好。”梅長蘇放下心來。
    “你們是沒看到那個夜秦正使一副獐頭鼠目的樣子,開始是凶悍,後來又討好,一點使臣氣度都沒有。雖說夜秦是我大梁國的一個附屬小國,但畢竟也是一方之主,好好挑選幾個人來好不好。”言豫津對於那夜秦使臣的作派極為看不起。
    “那你覺得什麽樣的人才能作一國使臣呢?”梅長蘇拿起茶杯,飲了一口問道。
    “我心中最具使臣氣度的,當時書中所載藺相如。“言豫津慷慨激昂地道:“出使虎狼之國,麵無俱色,辯可壓眾臣。膽可鎮暴君,既能完璧而歸,又不辱君信國威,真是慧心鐵膽,不外如是。”
    “你的眼光還真高。”蕭景睿給言豫津倒了一杯茶遞了過去,笑道。
    “你也不必羨慕古人,其實在我大梁境內,曾經也出過這樣的使臣。”梅長蘇略帶讚歎道。
    “真的?”
    “是嗎?”言豫津與蕭景睿好奇道。
    梅長蘇宛而一笑,回憶道:“三十七年前,大渝、北燕、東海三方聯盟,意圖共犯我大梁,裂土而分。”
    “當時敵人以五倍的軍力,綿綿軍營,直壓入境。那名使臣年方二十,手執王杖櫛節,絹衣素冠,隻身一人,穿營而過,刀斧脅身而不退,他在敵營王帳之內,舌戰群臣,心堅如山,舌利如刀。當時敵人的利益聯盟本就鬆散,被他一番遊說,漸成分崩離析之態。我王師將士一舉反擊,方解此危。如此使臣,當不比藺相如失色吧?”
    “我大梁竟有如此膽識之人!我怎麽一點都不知道啊?”言豫津滿麵驚歎,欽佩道。
    “陳年舊事,漸漸不被人提起,我比你們年長幾歲,也是在小時候,聽長輩們說過一二。”梅長蘇略帶感慨道。
    “三十七年前,年方二十,那今年應該五十七歲,此人還在世嗎?如若在世,我真想一睹他的風采!“言豫津算了算,激動的問道
    “他當然在世,那不人就是你的父親。”梅長蘇看著言豫津說道
    言豫津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滿臉不可置信之色。
    “難道你以為令尊這個侯爵之位,隻憑他是言太師的兒子,有國舅爺的身份便可輕易得來嗎?”
    “可是我……我爹他現在……他……”
    梅長蘇幽幽歎息道:“令尊未瞞四十便勒馬封侯,在當時是叱吒風雲的人物。隻可惜,世事無常,如今卻隻能和香符、丹砂為伍了。”
    “蘇兄今日來拜訪我爹,所為何事呢。”
    “你們把東西拿進去吧。”
    “是。”
    這時外麵傳來言侯的聲音,卻是言侯回來了。
    言豫津連忙起身去看。
    “爹,您回來了。”
    “嗯,歇息去吧,不必請安了。”
    “爹,我根您提過的蘇先生,特意來拜訪您。”
    “在下蘇哲,見過侯爺。”
    ……
    “足下就是名滿京華、聲震江湖人稱麒麟才子的江左梅郎。”兩人行至內廳,言侯道。
    “虛名何足掛齒,怎及侯爺當年的風華。”
    “先生此來,有何見教啊?”
    “今日蘇某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與侯爺商談。”
    “先生在京城風光正盛,老父卻是一心修行,不理紅塵,能有什麽事與我商量呢?”
    “先生,請。”
    “冬日漫漫,實在難熬,但火藥畢竟是危險之物,就算寒意刺骨,也不能用之取暖吧。”
    “你說什麽?”正在向前走的言侯停下腳步,轉身看向梅長蘇。
    “侯爺把黑火都藏在祭台之下,是嗎?”
    “你現在可以不認,但我已經派人查看,證據確鑿。”梅長蘇走到言侯麵前道。
    “過慧易夭啊,先生如此聰明過人,不怕折壽嗎?”
    “壽數天定,何必自擾。”
    “我倒是想問問侯爺,你就斷定這次計劃天衣無縫嗎。”
    “至少在你出現之前,一切順利,火藥埋在祭鼎中,爐灰裏藏了引信,隻要皇上焚香拜天,點燃黃紙扔進祭爐後,整個祭台就會引爆。”
    “果然如此,皇上焚香拜天時,皇後要伴其左右,雖然侯爺與她失和多年,但畢竟念及兄妹之情,設計讓她中毒,無法參加祭典。”
    “她雖然罪孽深重!可畢竟是我胞妹,先生你是因為如病的奇怪才查到我的嗎?”
    “皇後突然生病,固然蹊蹺,但豫津送給我的那幾筐柑橘,更讓我心生疑竇。”
    “柑橘?”
    “侯爺連除夕之夜都不會與家人共度,此次卻會為了置辦年貨,而特地定了幾筐柑橘,難道不是為了夾帶黑火入京嗎?您的時機選得很好,與戶部的黑火同時靠案,就算有人生疑,線索也必定會引向太子的私炮坊。”
    “雖然我費盡了周折,卻還是被你識破了。”
    “侯爺甘冒滅族風險,行刺皇上,到底是想幹什麽?”
    “我想讓他死,什麽大逆不道,弑君之罪,我不在乎,隻要能讓他死,什麽事情我都可以幹,什麽罪我都能當。”
    “是為了宸妃娘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