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月夕過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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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限經脈!
豈止是不簡單?
這橋乃萬年之前,十神宗的開宗祖師親設,有大法力加在其上,但凡心境不過關者,過橋必落。
這不,又有個弟子在橋中搖搖晃晃,穩定了數次,最終還是掉了下去,被雲芸打撈了起來。
相比較而言,這橋對未修煉的孩童較為有利,一是孩童思想不成熟,沒有太多心思,隻一味的想要通過測試,相反,小年輕和有所修煉的人不一樣,想法較多,又複雜,稍有不慎便會落橋。
二則是孩童畢竟先天優勢強,未經雕琢,不管是哪一個宗門都願意從小培養弟子,知根知底,又知其秉性,更為放心。不似已有所修為在身的人,或帶著種種目的,或心懷鬼胎,或心術不正。
總之,這橋是一定要過的,若是落橋便算是落選了,注定此生和十神宗無緣。
超凡脫俗的弟子極少,但通過的時間會比較長。月夕不知道他們在拖拉什麽,前兩座橋都有數十人過橋了,超凡脫俗的弟子才過去一兩個。
月夕打量了一番,那路俊傑赫然便是其中一個。月夕向路俊傑豎了個大拇指,惹得對方一陣趾高氣揚,抬頭挺胸。
一兩個時辰後,過橋的人已有近千。然而三座橋加起來,通過的人也不足一百,餘下的全部落選。
似乎十神宗對七星以下的弟子不慎非常重視,月夕明明記得有個弟子昨天測試是七星,剛剛落橋也隻是被雲芸撈起,沒有讓其再試一次的機會。
思忖了一會兒,月夕便釋然了,諾大一個宗門,其內的天驕弟子肯定是極多,自然不怎麽在乎偶爾一個遺漏的,再加上每天的消耗定然極為驚人,如果弟子太多,怕是連自身的資源都不夠,又怎麽還有餘力去培養新的弟子?
而且越是大宗,對弟子之事便越是不在意——他們不必在於數量,畢竟數量已經足夠龐大,他們隻需要精銳,巔峰戰力越強宗門實力便會越強。
想通了這一點,月夕也不著急著過橋,先看看情況再說。
過橋的人走過數步後都會臉色大變,似是心神受到影響,月夕不禁思忖,是否那開宗祖師便是設置了幻境在這橋上?不是有種說法嗎,叫心魔,你越是害怕什麽東西,這橋上便會出現什麽東西?
饒有興致的看了很久,超凡脫俗境的弟子全部走了一遍,十不存一。不過看那通過的數個弟子個個麵色興奮,似得到了了不得的功法。旁邊無雙修士弟子也是神色振奮,好像收獲頗多。就算是那未經修煉的孩童和一兩個青年,也是麵色通紅,喜悅之色盡顯。
按耐不住內心的好奇,月夕向橋上走了過去。
雲芸專注的看著月夕,這個弟子帶給她的驚喜實在是太多了,忍不住關注了起來。
諸多過橋的弟子和未過橋的弟子也將視線放在了這個即將過橋的弟子身上,沒辦法,昨天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了。這年輕人似天不怕地不怕,全靠一雙拳走天下。君不見他敢直接在廣場上殺人還大搖大擺嗎?
月夕上橋了,數千人屏氣凝神,向月夕看去。
“這橋好生奇怪,他能通過嗎?”有通過的弟子低聲問道。
路俊傑點了點頭,很慎重的說道“不要小看月師兄,他很有毅力。”
“不見得吧,我看他也不怎麽樣。不一定能過。”又有一個弟子出聲反駁道,他也是數十人中過了橋的超凡脫俗境的弟子之一。
路俊傑皺眉,他記得此人,也是七星天賦,昨日在廣場上驚呆了數萬人,疑惑的問道“這位師兄,為何如此說?”
過了橋,便是屬於十神宗的正式弟子,從此以後便是以師兄弟冠稱。
那出聲之人傲然抬頭,趾高氣揚道“不為何,單見他昨日連測試石都未曾點亮便知,他的前途一片黑暗。”
路俊傑搖了搖頭,以片麵觀全貌,這出聲的師兄也太小看人了。
出聲之人再次說道“我看他連橋的一半都走不到,我若說錯,願意將剛剛得到的功法雙手奉上!”
路俊傑頓時有了興趣,“不知師兄得到了什麽功法?”
功法嘛,沒有人嫌多,就算自己不修煉,隻是借鑒一番,對自己也大有裨益。既能對修煉有更深的理解,也能了解到修煉此種功法的人的優缺點,同時還能開拓自己的視野,一舉多得。
“也不是什麽了不得的功法,就一本五行劍決。”出聲之人傲然道。
“五行劍決!”路俊傑心下微驚,一副胖臉充滿了向往。
據記載,五行劍決乃是數千年前宗門內某位太上長老所創,以五行之力獨創的武技,修煉到大成可以劈山斷海,威勢無雙,比他自己獲得的功法還要強。
“好,師兄既然有興致,我便與師兄對賭一場。若是月師兄未曾過橋,我便將我剛剛所得的功法送給師兄,反之亦然。”路俊傑激動道。
出聲之人冷哼一聲,“你輸定了。”
此時月夕已經踏出數步,平淡無奇。
月夕鬱悶,這什麽橋,不是別人走都會進度頗慢嗎,怎麽自己如此輕易就快走到一半了?
雲芸則是美目連連,這橋她比在場的所有人都更為了解,隻有極為有天賦人才會在一開始的時候沒有任何反應,而是在中後段爆發。天賦越強,爆發的時間和地點便越為靠後,相應的,其威力便越強,如有不慎,怕是身死都有可能。
想到此,雲芸不由得又多留了一分心神在月夕身上,這弟子極為出眾,她不希望月夕會失敗。
短短幾秒,月夕便行程過半,這使得那先前出聲之人臉色微變,怒哼一聲“隻是剛開始而已,後麵有他苦頭吃。”
月夕不聞不問,越走越是奇怪,眼下已經過了大半,這破橋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難道自己不配走這座橋?還是走的方式不對?
不斷的懷疑自己,甚至還跳了數次,扭著屁股在橋上歪來歪去,將橋身搖的咯吱作響。
周圍數千弟子都哄然大笑,這師兄未免太有趣了。雲芸則是捂嘴輕笑,這弟子如此作妖,也不害臊。
月夕的一番動作卻是將之前出聲的弟子激怒,隻當對方是在消遣自己,臉早已變得青紅醬紫,又轉紫成青。
不知不覺,便走完了整座橋,月夕一步踏出橋外,臉色頓時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