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暴力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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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世華堂!
    “我的兒子?他也配做我的兒子?!”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更加速了景天佑的火氣,景雲瑤似乎看到景天佑整個人都被一股熊熊烈火燃燒著,他氣急敗壞、幾乎暴跳如雷道,“我才沒有這麽不知廉恥的兒子!”
    “家長,”沈從薏立即開始打心理戰,跟著景天佑這麽多年,雖然她一絲一毫都不曾愛過他,可對他的脾氣秉性卻摸得通透——畢竟景雲瑤沒出來搗亂之前,她與景天佑一直是相安無事的,她也安穩的坐著景府主母這個位置——所以如今見實在無法,便想著利用景天佑的心軟,來降低一下他的火氣,“家長,從薏還記得,當初生下楓兒的時候,家長正和姐姐日日笙歌,姐姐舞姿傾城,留住了家長的人,也留住了家長的心。所以,楓兒打從出生開始,就沒有受到過什麽人的待見。而姐姐生下嵐兒的時候,家長您卻大擺筵席,前來慶賀的官員幾乎擠滿了整個景府,那日多熱鬧、多喜慶啊,從薏一輩子也忘不了,從薏抱著楓兒,眼見著家長對嵐兒那般看重……不錯,楓兒是庶出,可家長真的把楓兒當成您的兒子了嗎?這些年,楓兒一直被從薏強迫著讀醫書,考太醫院,這些都是為了能讓家長能夠正眼看他一下啊!家長,楓兒也是您的兒子啊!”
    沈從薏邊泣邊訴,景雲瑤餘光瞥著景天佑,見他麵上稍有緩色,也知道沈從薏這招心理戰就要贏了。眼珠一轉的工夫,景雲瑤開口幫腔道,“爹,大哥哥平時已經這樣用功,想必在太醫院也是極出色的。就算是庶出,可雲兒一直將大哥哥當做楷模。哥哥也一直與大哥哥關係極好,雲兒請求爹爹這次輕判大哥哥吧。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有錯能改,善莫大焉。大哥哥就算前一晚發生了……”景雲瑤說著,表情故意變了一下,後又勉強道,“那樣的事情,可也是因為飲酒多了,這實在與大哥哥的人品無虞啊!”
    景雲瑤的這幾句看似是求情,實則是控訴。將沈從薏剛剛的鋪墊掀了個底兒朝天。沈從薏眼見著景天佑的表情又嚴肅了幾分,心中對“錦上添花”的景雲瑤已經恨得入了骨。
    果不其然,景天佑先是冷哼了一聲。後瞅都不瞅景澤楓,隻對景雲瑤道,“虧得你與嵐兒還將這不孝子當成榜樣和楷模,你們可知道,這不孝子在太醫院的時候給我惹下多少禍!他……”景天佑說著。忽的閉了口,又轉移了個話題道,“就算他有你說的千般萬般好,可他飲酒過度做出了該死的事,也是不爭的事實,雲兒也不必求情了。這次我定要狠狠的懲罰他!”
    景天佑剛剛為何說著說著太醫院的事情,卻住了口,景雲瑤自然知道其中問題所在。畢竟那件事情還是她入皇宮的導火索呢。見景天佑終於再度抓著不放,景雲瑤雖看似想開口,卻被姬無雙拉住,她也隻好住了口,隻是一臉不忍的望著地上跪著的幾人。
    “家長。晴茵覺得,就快過年了。家長也就別太重罰了吧,”溫晴茵不緊不慢的開了口,依舊是一臉的溫婉之色,“這事兒畢竟出在二姐姐的院兒裏,萬一傳到了外頭,也是說咱們景府怎樣怎樣,所以晴茵覺得,這次小懲大誡即是,而且要在紫竹苑中悄悄進行。過幾日親戚們就要過來了,而傲珊一家也會過來,到時候咱們反而不能失了禮數才是。”
    溫晴茵所言的確在理,沈氏一家暫且不論,他們景府可是有一個得理不饒人的景寧雅在呢。一想到那個一過來就對自己評頭論足的小妹,景天佑就頭疼的緊。他揉了半晌的太陽穴,後才悶悶的開口道,“那兩個丫頭給我杖打二十,後趕回家去,我不想再見她們!景澤楓,杖打二十……一十,”景天佑還是稍稍輕判了些,“一年不許發月錢,沒事也不許出紫竹苑!而沈從薏,我提醒你,所有紫竹苑的酒壇子都給我拿出來,我要你當著我的麵兒,一一砸碎!”
    沈從薏的眼睛越瞪越大,景天佑雖然已經輕判,可那麽厚重的板子落在身上,每一下都是打在她的心上啊!還有那些女兒紅,是她去年過完年就開始為烏爾答鴻時準備的,如今景天佑要她親自將自己一年的心血打碎,這無異於在傷口上撒鹽!
    見沈從薏半天不答應,景天佑再度蹙了眉頭,冷冷開口道,“可有異議?”
    “沒有。”景澤楓對著景天佑磕了個頭,後碰碰沈從薏。沈從薏也隻得跟著點頭,眼淚再度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眼見著小廝們拿了條長木凳出來,先將元香架了上去,劈裏啪啦就是一通亂打,再打完曼文,紫竹苑女子的哀嚎聲幾乎已經傳遍整個景府,那聲音如同女鬼夜哭,讓人情不自禁的毛骨悚然。
    輪到景澤楓的時候,小廝們卻不知該如何下手了。打丫頭和打主子畢竟還是不同的,所以他們斟酌半晌,下手都輕了許多。景天佑見了,自是氣壞了,也不顧沈從薏哭天搶地的拽著他的褲腳,先一腿將沈從薏踹開,後推攘了兩個小廝,打地上撿起那厚厚的木板,對著景澤楓的身子毫不留情的打了下去。
    景澤楓已經在咬牙堅持,可這一下下痛得他幾乎無法自持,這個時候他才開始覺得,景天佑根本不像一個親爹。哪有親爹對兒子這樣凶狠無情的?沈從薏幾乎喊破了喉嚨,可是無補於事,景天佑自己啪啪的打了十板子之後,將那板子一扔,後拂袖回到原處坐下,呼哧呼哧穿著粗氣,看起來他倒是打累了。
    景澤楓身子不受控製的倒向一邊,疼痛到了極點,反而全身都變得麻木了。景天佑抱起膀子,不但沒有一絲憐憫,反而對地上已經哭得沒有力氣了的沈從薏冰冷道,“還有心思跪在地上?還不趕緊起來把你們院兒裏的酒都搬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