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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小元伸手摸摸毛茸茸的灰色小狐狸，她笑著說問明著：“像你嗎？”
    明著麵無表情地說：“不像。”
    曲小元說：
    “我覺得像。”
    她笑著伸手拿下了那隻灰色的小狐狸跟旁邊的白色小狐狸，問了價錢後，掃碼付賬，然後她將那隻灰色的小狐狸扔給了明著。
    明著抬手接住。
    “這個送你了。”曲小元笑著說。
    明著拎著那隻灰色的小狐狸，看了看，然後他就揣兜裏了。
    “喂！我送你禮物，你怎麽不謝我呀？”曲小元瞪著他說。
    明著立即說：“謝謝！非常感謝！”
    曲小元笑著說：“不能光說呀，得有實際行動才行。”
    明著聽了看向旁邊，旁邊架子上掛著許多的琉璃手串，他拿起一條琉璃手串，看向旁邊的少女，曲小元卻說：
    “我不喜歡琉璃。”
    明著說：“為什麽？佛教七寶就有琉璃。願我來世得菩提時，身如琉璃，內外明澈，淨無瑕穢。琉璃不是代表吉祥純潔之物嗎？”
    曲小元說：“呦，還讀佛經呢，可是你沒聽過嗎？大都好物不堅牢，彩雲易散琉璃脆。”
    明著聽了這話，放下琉璃手串。
    他目光轉了幾轉，視線落在紅豆手鏈上，猶豫了一下之後，他拿下了一條紅豆串成的手鏈，直接付了錢。他拿著那條手鏈看著曲小元，曲小元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
    喂喂！你知不知道不能隨便送女孩子這種東西的呀？
    如果是別人，曲小元還能說服自己相信，他沒什麽別的意思。但是這是明著，拿王維的《輞川圖》真跡來收藏的家夥，會沒讀過王維的詩？
    明著看著曲小元說：
    “回禮。”
    說完，他牽起了曲小元一隻手，將那一串紅豆手鏈戴在了她白皙纖細的手腕上。一粒粒的相思子，殷紅的顏色襯得少女的手白皙嬌嫩如三月的桃李，她美麗的臉頰燒了起來，顏色幾乎要趕上這紅豆的熱烈的紅。
    曲小元飛快地別開視線，往外走去。
    她跟自己說，王維的《紅豆》一開始是眷懷友人之作，是他寫給李龜年的，也、也許明著是這個意思是說不定……
    所以，你淡定淡定啊！
    她自我催眠地跟自己說。
    明著看著她羞澀的表情，唇角情不自禁地上揚了。
    看著曲小元走遠，他立刻跟上來。
    “我們現在去哪裏啊？”明著笑著問。
    曲小元麵頰上熱度還沒褪下去，都不敢看他眼睛，她隻好看著遠處說：
    “帶你去看看古城樓。”
    曲小元帶著明著打卡古城樓。
    斑駁的城牆，無言訴說著歲月的流逝，青磚黛瓦，都是時間的軌跡。
    他們登上城樓，俯瞰著下方，見一幢幢古建築環繞著護城河，護城河邊古木蒼勁，曲小元笑著跟明著說：
    “要給你拍照嗎？”
    明著搖搖頭：“我更喜歡用眼睛和大腦去記錄有意義的瞬間。”
    他注視著跟前的少女，她靠著古城牆，身後是藍色的天空和古香古色的鍾樓，亞麻色的長發被風吹起，幾縷發絲拂過白皙如玉的麵頰，笑容淺淺，梨渦輕現，明亮的雙眼波光盈盈。
    看著看著，心跳就漏了一拍。
    雖然明著說不用，曲小元看著他，拿起手機就給他照了一張，還自我評價說：“這構圖，我拍照技術還不錯。”
    然後她就咯咯地笑了起來。
    明著的視線看向遠處一個方向，那個方向的某個角落裏有兩個人躲了起來。明著跟曲小元說：
    “那兩個就是你表哥給你請的保鏢嗎？”
    曲小元驚訝地看著他：“你幾時發現的呀。”
    明著說：“一開始。”
    曲小元笑著說：“你還挺厲害的。”
    明著說：“就是普普通通的s級而已。”
    沿著古城樓走了十幾分鍾，曲小元看了看時間說：“快要到飯點了，我得回去了。”
    明著說：“這麽快？”
    曲小元說：“我得回家吃飯啊。”
    明著問：“那我呢？”
    曲小元說：“你找個地方自己吃飯去吧。”
    明著說：“你不是向導嗎？”
    曲小元說：“那我告訴幾個我常去的吃飯地方，不過我覺得明大總裁你大約不會喜歡那些地方。還是你自己找吧！”
    明著：“好無情啊！”
    然後他們就從古城樓上下來了。
    曲小元本來打算打車回去的，結果看到明著的那輛跑車已經自己停在路邊了。曲小元眨眨眼睛：“它、它什麽時候跟來的？”
    明著說：“在你打算拋棄我的時候。”
    曲小元囧：“……”
    車子滴滴了兩聲，車燈閃爍，車門自動開了，好像在催促他們上車。曲小元撫摸著這輛跑車問明著：“你這車子的人工智能好像挺高級的？它有名字嗎？”
    明著說：“玄武。”
    “哈哈哈哈哈……”
    曲小元大笑起來，笑彎了腰：“你為什麽給它取一個王八的名字？哈哈哈哈哈……”
    明著說：“是玄武，不是王八。”
    曲小元說：“對我來說，都一樣。”
    明著說：“不一樣。”
    他們兩個上車，明著將曲小元送到了距離她家還有一公裏的時候，曲小元說：“我就這裏下車吧！”
    於是車子停了。
    曲小元解開了安全帶，忽然地跟明著說：
    “記得把錢轉給我。”
    明著疑惑地說：“什麽錢啊？”
    少女調皮一笑：“當然是導遊費啊，一百萬。”
    明著：“……”
    他看了曲小元半晌說：“你就陪我逛了兩個小時，就一百萬，還讓我自己去找東西吃，你這錢賺得也太容易了。”
    曲小元說：“那我給你打個八折好了。”
    明著說：“不，三折。”
    三折？！！
    曲小元說：“哎，你還討價還價了。你堂堂一個大集團的總裁，你也好意思因為這點小錢跟我討價還價？”
    明著說：“總裁也是打工人，我為什麽不能討價還價？”
    曲小元說：“震離重工不就是你家的嗎？什麽打工人？”
    明著說：“給自己家打工就不是打工嗎？”
    曲小元說：“七折。”
    明著：“五折。”
    “喂，你好摳門啊！”
    “誰的錢是大風刮來的？”
    “萬惡的資本家沒資格說這話！！”曲小元瞪著他說，之前那個家夥跟她說，一千萬不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