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你當真想做南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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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平揚,這兒沒有你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多話。”東方皓南顯然很不待見淩平揚,尤其是當他明顯的表現出在嘲弄他。
不過淩平揚既然能說出這話,也是來源於他那無比堅強的心,因而東方皓南的話完全沒有影響到他一絲一毫的心情,反而興趣更濃了。
“小塵,你說,這新娘換人了,我們南王爺是打算怎麽做呢?是一個都不要,還是兩個都要?”淩平揚湊到東方絕塵的耳邊說道。
其實,他的聲音並不低,就算是不湊到他耳邊,他也完全聽得清。因為,從在場人的反應來看,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同時,額頭上都有了冷汗。
東方絕塵顯然是不懼怕他的二哥,因而也笑著說道:“二哥,父皇和母後馬上就要到南王府了,我們這邊還是要盡快。那麽,這二嫂?”
他的眼睛望著寧語,又看了看東方皓南。
東方皓南現在心中很亂,也不再看慕容寧語,望著慕容白問道:“慕容青薏現在何處?“
一聽這話,心妍連忙起身回道:“回王爺,小姐在房中。“
“哼,這門婚事如果她不願意嫁,本王絕不勉強。如今卻找人代嫁,將軍府,勇氣可嘉啊。”東方皓南冷冷的說著,他說出的每一個字都敲打著慕容白,讓慕容白覺得無法再隱瞞了,說出事實總比欺君之罪強得多。
因而他也不再顧及顏麵,雙膝跪地,神色倒也坦然了,說道:“代嫁之事不管王爺相不相信,臣絕對不知情。但是既然發生了,慕容白也不推脫責任,還請王爺隨我進去一看便知緣由。”
“哎呀,真是,難道這還有內情?小塵,怎麽辦,我們也跟著去看看如何?”說這話的又是淩平揚,他好像對一切有意思的事情都有興趣,當然,尤其是關於東方皓南的。
見慕容白那莊重的神色,東方絕塵也知道了此事非同小可,因而拉了拉淩平揚,小聲說道:“平揚哥,適可而止。今日畢竟是二哥大婚,我們姑且在外麵等一等便好。”
淩平揚雖然有些不情願,畢竟少了一次看笑話的機會,不過絕塵說的也對,他們遲早要出來,因而便也放棄了跟進去的想法。
東方皓南跟著慕容白、柳氏往內堂走去,想必進去了之後一切便明了了。
喜娘和心妍也起身了,悄悄的退下,此時慕容寧語眼中泛淚,也立到了一邊。東方皓南走了,她的心也跟著走了。原本還有著一絲希冀,無論有沒有被拆穿,她都可以做他一天的新娘,即使與慕容青薏再換回來,她也此生無憾。
可是如今,她的蓋頭在被東方皓南揚起的那一刻,她的心就已經涼了。他不喜歡她,甚至都不記得她,即使在他的心中能殘存一些印象的話,那也必定是一個有心機的女子。此生,她也難以嫁給別人。
“你為什麽不放過我?我自問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慕容寧語眼眶通紅,她哭著抓著慕容清雪,向她質問。她在眾人眼中一向是唯唯諾諾、隨波逐流,從來不大聲說話,如今,確實是傷心了。
她雖然是質問著慕容清雪,但是卻不是慕容青薏般的一心要置她於死地,她隻是抓住她的雙肩,無力的搖晃著。在慕容清雪看到蓋頭下的自己的時候,她已經是哀求她了,但是她還是沒有放過她。
“知道嗎,我恨你,從來沒有這麽恨你過!你從庶女到嫡女我都不恨你,但是這次,慕容清雪,你毀了我的一生。”寧語指著她的眼睛,恨恨的說道。
慕容清雪並不恨她,她此時明白了,寧語是真的喜歡東方皓南,所以才會不惜一切要嫁給他,但是自己卻是打擾了她的幸福。
因而,當景麗把寧語拉開時,慕容清雪卻將景麗拉了過來,她明白此時寧語的心情。
再卑微的人,心中也有著別人不能涉及的夢;再卑微的愛,也有別人不可觸碰的底線;
“你明知道用這種方式嫁給他,不會幸福的。”慕容清雪開始同情她了,雖然她知道寧語肯定也做了一些壞事,但是自己又何嚐不是,此生為了報仇,她不是也做了很多錯事嗎?
事情沒有好壞,隻不過立場不同而已。
她遞上了絹帕,為寧語擦去淚痕。寧語抿了抿嘴唇,似乎要控製自己的情緒,畢竟東方雲睿等人在場,她不可如此失態,可是即便如此,事情的發展與預想的總是相反,有時候,越是想控製,越是控製不了,因而她的臉上又有了更多的淚水,不管她如何努力,淚水還是恣意的留著。本來明豔的女子,如今倒像是個怨婦。妝容也花了,大紅的嫁衣也像是在嘲笑她。
慕容清雪見她如此傷心,便拉著她出來了,東方雲睿等人看得莫名其妙,便都坐下等待。
“二姐姐,你當真想做南王妃?”慕容清雪見著此時哭泣的寧語,心中也不舒服。她與寧語並無仇恨,隻不過,為了報仇,她隻能選擇漠視她心中的幸福。
寧語聽她如此問,輕笑了一聲,那神色裏有不屑。她反問道:“那你呢,你想做睿王妃嗎?”
慕容清雪心中一驚,原來寧語並不是外人看得那般愚鈍,她其實心思玲瓏剔透,她可以一眼看出自己的心事。既然她如此坦白,慕容清雪卻不再欺騙她了。
她淡淡的笑了,說道:“我不想做睿王妃。”
寧語聽到這話不信,慕容清雪喜歡東方雲睿,她看得出來。她卻說不願意做睿王妃,這不可能,因而搖著頭笑了。
“我喜歡他,不管他是不是睿王爺。睿王妃做不做無所謂,隻要是他的妻子,能和他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不管是王妃,還是平民,我都願意。二姐姐可相信?”
慕容寧語再怔了一下,她說的如此真誠,讓她不得不信。
隨即也笑了:“有些感情,本就是不幹身份地位的。不管你信不信,我要嫁他,隻是因為喜歡他。還記得當時在迎春宴上,他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著我。我知道他冷漠,也知道他無情,但是我就無法說服自己忘了他。所以,當這次大姐遭遇了容貌被毀,我就知道這是我的機會。不管是他的妻子,還是沒有名分的人,我都願意陪他。”
寧語說得情真意切,她眼神中的向往,明明就是她的期盼。隻是,如今期盼如同泡沫一般破碎,無能為力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