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邊不負,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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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玉真,巨鯤幫幫主,遊走於海上與揚州之間,與東溟派之間的關係不算友好,而死在她身邊的人則是隋國四大門閥之一,獨孤閥的少主獨孤策。
    此時的雲玉真腿都在顫抖,喉嚨中泛著酸楚的胃液,被她強行咽了下去,猶如鋼針一般在喉嚨裏劃拉著,火燎燎的像是吞了把火。
    隋國大大小小的勢力無數,但無論是哪個勢力,背後的靠山一定是門閥,正如東溟號背後的靠山明麵上是是李閥一樣,巨鯤幫的靠山就是長安獨孤閥。
    可她做夢也沒有想到,獨孤策居然蠢到如此地步,明知道布悲風的實力不隻是大宗師境後,居然還敢動用秘術挑釁對方!
    誰給你的勇氣?
    雲玉真擠出笑臉,向著自己平生的大敵單美仙低下了頭,發揮了自己的長處,那白花花的大片甚至不需要擠,便已經顯得格外洶湧。
    “此事與我無關,還請單姐姐明鑒。”
    “需要我幫你殺了她嗎?”布悲風同樣看向單美仙,畫裏麵沒有半點的遲疑。
    單美仙訝然地瞧著布悲風,以她的想法來看,布悲風應該會留下這個女人,哪怕是偶爾用來當一當“痰盂”,也好過浪費。
    但布悲風聳聳肩道:“沒必要考慮我的想法。”
    單美仙瑩瑩笑道:“那便將她留下吧,昔日的敵人伏低做小,也是不錯的體驗。”
    布悲風給足了單美仙麵子,單美仙自然也不會讓布悲風吃虧,用不用是布悲風的事,留不留則是單美仙態度。
    單婉晶與單美仙不同,她的目光十分積極的在人群中逡巡著。
    在場的有信心敢拿宋洲的大宗師來刷戰績的人,都是隋洲明麵上一等一的大勢力的宗師以及他們的心腹,除此之,那便是對布悲風姦於男的行為格外不滿的人。
    不管是邊不負還是石之軒,都有可能來此。
    單婉晶就是在找前者。
    忽然,她的眼睛泛起晶亮的光彩,麵上閃爍出濃鬱喜意,一手抓著布悲風的胳膊,一邊指著人群裏靠後的男人說道:
    “風大哥,就是他!”
    藏匿在人群裏的邊不負身上驟然汗毛乍起,沒有絲毫猶豫,兩腿一蹬,身影便倒飛而去,同時高聲喊著:“布小友,我乃陰癸派長老!宗師……”
    話還未落,早已有幾個宗師眼神閃爍著同時躍起,毫不猶豫將他控製起來,丟到了布悲風身前。
    那幾人明顯出自同一勢力,拱手道:“瓦崗寨單雄信、王伯當、香玉山見過布前輩,此淫徒雖然是陰癸派長老,但平日裏作惡多端,罄竹難書,我等也是尋他許久,今日見他想跑,便鬥膽出手,還請前輩恕罪。”
    單雄信等人的意思很明顯,布悲風無疑是想要處理掉邊不負的,但如果他擔心傷到自己和陰癸派之間的關係,那他們瓦崗寨願意代勞這件事。
    布悲風自然聽得出單雄信等人的意思,一道真氣鎖住了邊不負的脖子,封住了他的啞穴,同時向單雄信三人說道:“多謝三位瓦岡義士的援手,不過此事乃是陰癸派內部的事,就不勞三位義士動手了。”
    單雄信三人謝過,自覺的告退了下去。
    布悲風又和其他的江湖群雄聊了聊,見邪王石之軒的確沒有來,便放棄了釣魚想法,他雖然光腳不怕穿鞋的,但很明顯陰癸派招惹不起這麽多人,所以他準備放了這些人。
    然後殺邊不負。
    就在這時。
    一道清脆聲音響起。
    “慈航靜齋師妃暄,還請布前輩手下留情。”
    眾人散開。
    隻見一女扮男裝的俊俏公子手提長劍款款而來,雖是男裝,但形容聖潔,步履款款,每一步都極其工整,步與步間的間距一模一樣。
    就在對方行走到一半之時,布悲風忽然說道:“要過來就快些,要說話就趕緊,不過來就滾!”
    聲若驚雷,震得師妃暄麵色先是蒼白一瞬,緊接著血氣上湧,再度浮起紅潤病色。
    師妃暄凝聚起的氣勢瞬間被布悲風擊散,但整個人並未就此退縮回去,而是足尖點地施展出輕功,飛躍至布悲風身前,拱手行晚輩禮道:
    “慈航靜齋師妃暄,見過布前輩。”
    武者論輩分看得不是年紀,而是實力。
    慈航靜齋和陰癸派之間並不對付,布悲風又實力高強,所以師妃暄隻能尊稱“前輩”。
    “前輩,邊不負此人怙惡不悛,所犯之罪罄竹難書卻是不假,然上天有好生之德,他好歹也是宗師境高手,何不留他一命,讓他改邪歸正,也算是功德無量?
    即便真的無法教化,讓他廢去武功不是更好?何苦殺人造冤孽血債?”
    師妃暄雙目中泛著真誠,語氣更是鄭重無比。
    但布悲風卻詫異問道:“若是他強暴的是慈航靜齋的女弟子,你會寬恕他?”
    “這……前輩,世上沒有如果,以假設來論斷一個人有沒有救,是否太過荒謬?”
    師妃暄平日裏都是靠道德綁架去綁架別人,哪裏想過如今被人反綁回來?不過應對這種事的法子慈航劍典上也有教,她倒也不怵。
    單婉晶哼道:“既然沒有如果,那便放了邊不負,給他下藥,告訴他隻有虐殺了十個慈航靜齋的女弟子才能換取解藥,你覺得他是會回頭是岸,還是會為了自己的性命去禍害你們?”
    單婉晶憑借一己之力成功沉默了碼頭上的所有人,包括邊不負在內,也是一臉錯愕的盯著她。
    “此事……”師妃暄的瞳孔都在地震,盈盈波光顫動不止,看向單婉晶的眼神裏都多出了幾分懼意。
    世上最令人可怕的不是惡人做壞事,而是有天真無邪的人去做了一件壞事。
    單婉晶當然不會是天真無邪的人,可她會裝啊!
    布悲風搖搖頭道:“此法實在有傷天和,我們應該人道一點。”
    “既然他喜好淫色,強迫女子與他發生關係,那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好了。”
    布悲風見有人沒有反應過來,便完全無視了師妃暄,問尚未離開的單雄信道:
    “單兄可知道哪裏有販賣豬狗的地方?還要會配種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