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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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紙談!
    晨是那樣的帶著寒意,趁我不注意時便將寒冷卷包而來,鋪散在我的身旁。讓人一陣寒顫,我拉緊了衣襟,讓風無法從缺口那裏擠進。忽然間一道光采映入我的眼簾,晨披著一道皎白束光灑向我的身旁,我不禁間有些恍然,如同沉進一個虛幻的情景當中,光浮現在人的麵前,滴光鋪射了一地的餘輝。
    趕盼著光的身影,能夠將之展現於我們的跟前,但這確實不現實的,晨光緊促的步履著實讓人無法抓住。我簡單洗漱一下,便看向遠處的丘坡,不算過陡,但爬上卻也是較為吃力的。候車準備歸去,但車主挺起傲慢的頭顱,不顧及人的任何反應。夠是專注的,無奈等下趟車才上車趕途。
    路的兩邊都被晨霧籠罩,恍若進入了一個虛幻的仙界當中,時而讓人眼際一陣隱約,但由此虛構了一種心生憧憬的願景。但物的存在也是卻顯得那般可笑至極,還妄稱道於他人的反映,先去顧及自我才是最理性的選擇。
    尋找一個適宜自己的環境,但卻是那樣稀缺,人總在無意識間就自欺欺人,這並非是以人的意誌所啟控的,而是一種無理智當中的選擇。自我的平行能夠反饋出其形象,但對得起內心才是最為珍貴的,而非取悅他人的言談,迎合他人的眼光,先做好自己,在有了一定發展後才想其他的事情。
    當時間爬上了我的青年之際,眼神裏麵已經沒有了以前的亮光,現在的眼光夾雜著浮躁之息,時間的光影霎時飛掠,茫然而罷手,空洞往曠然的地麵張望。內心有一股觸動,那感發碰摸心弦的邊緣,確乎是試探著我的心緒。一段時間後才達目的地,便拉著行李踏上歸途。
    荒涼已在我的心垂邊不斷襲透,失卻的情緒無法用一陣的愉悅來填補,隻能再重複方才的經曆,讓遺憾得到一些彌補與填充,如此才會將歡悅得到滿溢。行人匆忙擁入人海,而我竟望而生畏,對此的變化該是我弱勢的性情緣故罷。我屏息一股湧來的情緒,故作鎮靜迎對它,讓情緒在暖流當中沐浴些許的采光。
    歸途是極具艱巨性的,需要持續幾個路段的奔波,卻無法阻礙我的決心,偶爾享受會趕途沒有見過的景致,壓抑著內心的不舍與留戀,回想母親塞包裏的五個鴨蛋。“你拿著這五個鴨蛋在路上吃,孩子們吃後麵下的蛋。”我隻拿了一個便剝皮吃了,沒有接另外四個,而是拿給了小侄子,侄子歡快地拿去給母親,讓她剝皮給他吃。家的溫馨便在這些種種情景當中流露出來,如同遇到曦光帶給遠行之人以溫暖。
    晨日給予我們的感觸是不一致的,但於我而言的感受是深刻的,各種思緒湧上心頭,留戀與不舍,喜悅與感傷。都是此刻間充溢而出的肺腑之言,並沒夾帶多少的虛偽做作。光給人以希望,對那不久的將來憧憬不斷;光給人以懊悔,對那過往的曾經慚愧不已;光給人以生機,對那忙碌的當今充沛不絕。
    晨霧已有散去的意象,晨光也消淡了些許,但事物還在不斷蔓延,生活保持繼續,我們感知事物,以純熾的激昂,邁入新的求索之道。可能路徑時而不盡人意,時而心滿意足,由之的征途各具特性,但得以讓內心得到寬慰與充實才該是路途的最好檢驗。時光仍在消散,我們在荏苒間能夠做到的,便是將之度而有意義,更為充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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