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 鹹魚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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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死一生,果然是九死一生。”龍小沫清楚的記得幹爹提醒過自己,能通過奪魂追命丸的人,不足兩成。看來自己並不是屬於比較幸運的那部分人。龍小沫想要掙紮,但是他現在連動一動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龍小沫感受到了一陣巨大的淒涼,自己的生命就要在這樣的無聲無息之中直接消逝掉了嗎?
他想要大聲的呼喊,但是嗓子裏麵似乎一絲的聲音也發不出來。而且距離他最近的兩個人,馬小翠和三賴子,此時已經被自己的屁給熏暈倒在了客廳裏麵。
就在這個時候,龍小沫突然感覺到了一陣暖意。這種暖意是從自己的腹部傳來的。準確是說是一個物體。龍小沫的腦子一顫:“是那串珠玉,就是從玉玲瓏的身體上順走的那串。”那串叫做“瑩璞”的珠玉上傳來了一陣溫暖的感覺。龍小沫甚至能看清,藏在自己懷裏的珠玉此時正發出一陣一陣粉藍色的光芒。不僅如此,那陣淡藍色的光芒,此時正在化成一陣暖流,不斷地湧進了自己的丹田。順著自己的四肢百骸,暖洋洋地流動著。自己本命真元流逝的頹勢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陣溫熱的暖意,一種強烈的自信和力量充滿了全身。
站起來的時候,龍小沫不可思議地看看自己的手,手指的縫隙之間隱隱有藍色光芒透出,一瞬之間又隱入到指縫之中,消失不見了。龍小沫情不自禁滴揮了揮拳頭,周圍好像有一陣罡風帶起。牆壁上掛的那些年畫似乎都在微微滴擺動。
龍小沫心想:“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鍛骨三層,難道說我成功了?那我應該是會輕功的啊。”想到這裏,龍小沫原地蹦起。
“哎呀媽呀。”房頂不高,龍小沫剛竄起來就撞到房頂,然後又原地落下,兩手抱著腦袋絲絲滴吸著涼氣。
“原來我真的會輕功了,完全沒有思想準備啊。剛才攢足了勁往上蹦,這次可是碰死老子了。”確定了自己靈力大漲之後,龍小沫信心滿滿地走出房門,從頭到腳都是一種拉風的感覺。推開房門,清晨的陽光從外麵撒了進來。龍小沫感覺自己的發絲和衣襟都以一個動感的造型飄蕩著。
“哎哎,我去。”龍小沫突然覺得腳底下一絆,一個狗啃屎摔倒在了地上,滿嘴都是隔夜的青苔。“哪個狗日的陷害老子。”龍小沫發出了牛鳴一般的咆哮聲。
身後一個聲音傳了過來:“是我啊,龍哥,我是被你的屁熏暈的三賴子。”
龍小沫站起來說道:“靠,你早點說啊,大清早沒事就在我門口倒屍,害死老子了。”
“啪”,一個清脆的耳光扇到了龍小沫的後腦勺上,緊接著就傳來了馬小翠的聲音:“龍小沫你有完沒完,大半夜的放什麽鬼屁,一放就不停,又臭又響,還帶拐彎,跟驢驚了似的。你有完沒完?”
看著馬小翠兀自喋喋不休滴絮叨。龍小沫攥緊自己的拳頭,用力的說道:“得得得,女人知道什麽?你知不知道,老子闖過九死一生,通過了奪魂催命丸的考驗,現在已經到達了鍛骨三層的境界。”
馬小翠說道:“你們爺們整天就知道打打殺殺,誰知道你說的那些有什麽用?你答應過昨天走完陰差,今天要帶我去買胭脂的,不許撒賴啊。”
旁邊的三賴子明顯要比馬小翠要懂行的多,激動的說道:“龍哥,你真的修成正果了嗎?哇塞,這在我們城南是了不得的大事。這一次,我們城南炸雷幫看來是要出頭了。”
龍小沫從小混跡在長安城南一帶。隋末唐初是亂世,長安城也幾經易手,市井之中更是魚龍混雜。龍小沫就和三賴子等一眾兄弟扯旗組織了個小幫派,起了個拉風的名字叫做炸雷幫,平日裏幹一些偷雞摸狗,收收保護費的勾當。
遺憾的是,亂世之中,閑人眾多,幫派林立。很多大的幫派都是官匪勾結有幕後背景,比如說“風雨飄搖堂”,背後就有大唐皇帝李淵手下的第一寵臣裴寂在背後支持,壟斷了長安城的私鹽和娼館。再比如說“銅錘幫”有軍方勢力的支持,背後更是隱隱綽綽有太子李建成的影子,京兆府尹一眾大大小小的官吏都睜隻眼閉隻眼。隻要長安城大小開個買賣,他們就要在背後抽頭收保護費。這兩個幫派,仿若長安城中的兩隻獨角獸,在這這亂世之中那是大撈特撈,肥得嘴角流油。
其他大大小小林立的幫派,隻能可憐兮兮地蹲在這兩隻獨角獸旁邊撿一點骨頭渣子吃。就比如說龍小沫建立的這個“炸雷幫”,雖然名字起的雖然威武霸氣,但是一幹幫眾都是像龍小沫這樣的社會邊緣角色,從小就營養不良。他們雖然敢於爭狠鬥勇,但是畢竟都是一幫半大小子,屬於票友級別的玩家。不要說和兩大幫派相比,就是和城南其他的一些幫派相比,也是遠遠的不如。眼下正被緊挨著的“鐵馬幫”壓得抬不起頭來。
得知龍小沫實力突飛猛進,三賴子興奮不已,連忙上前說道:“龍哥,你昨天晚上一晚上沒在,你不知道,咱們這兒都出了大事了。那鐵馬幫踩線不說,還占了咱們在長樂訪的地盤。更是敲鑼打鼓地滿街道宣揚,說你罩不住,上次被打出屎來了。”
長安有一百零八坊,長樂訪是炸雷幫的根本所在。被人欺上老巢了,龍小沫心中也不禁是一陣惱怒。從上次走陰差到現在為止的經曆端的是憋屈無比。龍小沫雖然混的不怎麽樣,但是感覺全身上下,有一股的氣兒急切地需要出來。反正今天要晚上才去走陰差,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今天下午趁著這個機會看能不能威風一把,就算是死了,也在這個世界上留個響兒。
於是他就回頭對著三賴子說:“今天中午,給我把鐵馬幫的那群渣渣給我約出來。咱們今天就跟他們來一場武鬥。”
“得嘞。”聽到龍小沫的話,三賴子樂的屁顛屁顛跑去找人約場子去了。
“小沫”,看著龍小沫意氣風發的樣子,馬小翠突然在旁邊捏起了衣角,臉上泛起了紅暈。
看著馬小翠的樣子,龍小沫心裏就是一凜,說道:“大戰在即,現在可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某家要養精蓄銳。”
一看文的不行,馬小翠馬上就翻臉了,一個餓虎撲食就直接把龍小沫撲到在了地上,說道:“你個短命鬼,這個時候給老娘裝,平時那股勁兒呢。原來哄老娘的時候是怎麽說的,現在給我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