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節 前線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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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秦王府,薛仁貴就把龍小沫帶進了內室。龍小沫一看,龍葵和星靈兒果然在座,陪同的還有袁天罡、李淳風、玄奘小和尚以及一名龍小沫不認識的武將。
看到龍小沫平安回來,星靈兒頗有幾分喜極而泣的意思,想要馬上撲到龍小沫的懷裏,回頭看看正襟危坐的幾位大人,又臉紅地退到了一邊。
龍小沫咋咋呼呼地說道:“爹爹,靈兒,你們都沒有事兒吧。鍾馗剛才對我說家裏出事了,嚇得我火急火燎往回跑,看到你們平安真的是太好了。”
星靈兒尚沒有搭話,袁天罡在一邊打岔了:“讓龍小友受驚了。這一天的時間龍小友失蹤可是把你爹爹和靈兒姑娘極壞了,見到你平安回來,老朽也是高興的緊。這不,剛才鍾馗判官派鬼差南宮十七給老朽通了個氣兒,說了說剛才的事情的經過。鍾判官說他受到龍幫主的感應,趕到風雨山莊的時候,時間已經將近天明。這陰官啊,到了天明功力就會大打折扣。鍾判官怕到時候護不得龍幫主的周全,就謊稱龍幫主家裏出了事,讓龍幫主先行脫離戰場,省得龍幫主再做遲疑,讓鍾判官分神。對這個事情,鍾判官讓我跟龍幫主告個罪,嗬嗬嗬。”
龍小沫皺眉說道:“所以說啊,你們官場真的是個大染缸。陽間的官兒是這樣,這陰界的官場也是一個德行。這鍾馗啊,多麽剛正不阿的一個鬼啊,這當了陰官才多久,這說起話來、辦起事兒來也會有這麽多的彎彎繞。”
袁天罡哈哈笑道:“所謂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龍幫主,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將軍是秦王的心腹,專司情報收集的侯君集將軍。”
龍小沫懶懶地拱了拱手,說道:“候將軍請了。”
侯君集拱手行了個軍禮,說道:“龍幫主請了,侯君集因為一件大事特意從洛陽前線趕回長安。秦王殿下特意讓我把一件機密之事稟告給龍幫主。”
龍小沫連忙擺了擺手說道:“別介、別介,我龍小沫混混出身,向來是給別人拍馬溜須的。今天突然有個大將軍給我稟報,我可是受不起啊。”
侯君集拱手笑道:“龍幫主乃是當世人傑,候某也是敬佩得緊,秦王殿下對你也是看重得很啊。”
龍小沫聳了聳肩膀說道:“哎呀,這當官就是好,這兩句馬屁拍下來,頓時覺得骨頭都輕了幾斤幾兩,怪不得人都喜歡往上爬。但是袁真人、候將軍,龍小沫我今天可是把醜話說到前麵,我龍小沫別的本事沒有,但是經常會撒泡尿照照自己,我的斤兩自己是清楚的。有多大的本事端多大的碗,我龍小沫野心不大,就是想過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日子。昨天我之所以會舍命去探風雨飄搖樓,一是幫助我小老婆星靈兒完成夙願,二是找回大老婆馬小翠的魂魄。現在你看,爹爹、老婆都在這裏了,馬小翠的魂魄我以後也會想辦法找回來。這秦王府的事兒啊,沾上就是個倒黴,咱是有多遠就躲多遠,。那劉二公子雖然不是個善茬,咱惹不起還躲不起嗎?拯救世界那還得是你們大人物的事情。”
“哈哈哈。”袁天罡笑著用手點指著龍小沫說道:“好一個牙尖嘴利的龍小沫啊。怪不得秦王專門帶話過來,說道與君子交,動之以理,與小人交,動之以利。”
龍小沫一拍大腿說道:“對啊對啊,秦王說的一點錯都沒有,我龍小沫就是小人中的小人。”
袁天罡說道:“秦王還說,龍小沫本性純良,若是能為我秦王府所用,不妨賜予他良田百畝。當前朝廷奸佞當道,長安城裏黑道橫行。與其落入宵小之手,不妨先培植龍小沫的羽翼,幫他取了城南之地,在長安城裏才能有足夠的分量與太子、裴寂等人分庭抗禮。”
龍小沫雖然是混混,但是李世民所說句句都是他心頭所盼,突然正襟危坐起來,對侯君集說道:“將軍,咱們現在就談一談你剛才說的機密之事。軍務緊急,刻不容緩啊。”
“哈哈哈。”袁天罡笑著用手點指龍小沫說道:“好一副小人的嘴臉啊。”
龍小沫回頭說道:“秦王許我的條件不會反悔吧。”
袁天罡說道:“秦王何許人也,金口玉言如何做得了假。”
侯君集此時才從一邊說道:“秦王還說了,如果龍幫主願意做官可以許他直接從武官參將做起。”
龍小沫擺了擺手說道:“別介、別介,我龍小沫懶散慣了,讓我去當官,整天說那些虛頭巴腦的官話,還不如殺了我呢。還是讓我安安分分地做一個混混吧。候將軍你趕緊說,到底是怎麽一個緊急軍務。”
侯君集說道:“眼下洛陽城已經被秦王團團圍住,秦王安排我帶幾個細作進入洛陽城瓦解軍心、刺探軍情。我軍的一個細作混入了王世充鄭軍的高層,得到了一個驚天的秘密。眼下的王世充已經是坐困愁城,所以他走了兩步棋,一步是聯絡河北的竇建德,兩路夾擊對付唐軍。另外一步是動用他安置在長安城內臥底,最近在長安城起事製造混亂,動搖李唐軍隊的根本。”
龍小沫說道:“你說的,長安城的這個細作,莫非就是劉二公子。”
侯君集拱手說道:“幫主高見,這個劉二是王世充的義子,從小被王世充收留。三年前王世充、宇文化及、瓦崗軍三方在洛陽城反複鏖戰的時候,這貨就把劉二給派過來了。不得不說,這個賊廝鳥,看的倒是長遠。”
袁天罡說道:“剛才我正在和袁將軍商議,如何稟明聖上,鏟除這個禍害。”
龍小沫說道:“此事切勿著急,還要從長計議。”
袁天罡愕然說道:“此話怎講。”
龍小沫說道:“這次我在風雨山莊探一個秘密。劉二到長安來的這三年的時間裏之所以能夠呼風喚雨,背後都是由裴寂在背後支持。”
袁天罡說道:“裴寂支持劉二我是知道的,但是這件事情是通敵賣國,想來裴寂是不敢包庇的。”
龍小沫有搖了搖頭說道:“先生隻知其一不知其二。裴寂當下如此受寵是有原因的,除了他是開國元勳之外,還和當今聖上有龍陽之誼,說白了他們兩個是一對老玻璃。”
話說道這裏的時候,袁天罡和侯君集都是低頭不語,袁天罡淡淡地說道:“此事朝堂之上也有些風聞,但是捕風捉影的事情做不得準的。”
龍小沫說道:“據我所知,此事八成是真的。而更可怕的是,這劉二也是個死玻璃,而且和裴寂有一腿,確定是裴寂的禁臠無疑。這樣想來,劉二、裴寂、聖上,三人之間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你覺得貿然稟告,成功的幾率有多大?”
龍小沫一席話說完,眾人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半響無語。沉默了一會,侯君集率先說道:“關起門來咱們私下裏說。皇上現在已經對秦王有了猜忌之心。秦王對外作戰連戰連捷,風頭上已經穩穩壓住了太子。但是皇上在心裏還是偏向太子的,想要穩定現有的政治格局。前段時間,皇上不顧秦王勸阻斬殺了開國元勳劉文靜,就是殺雞給秦王看的。今天這件事情上,如果再被劉二拿來做文章,吹了枕頭風,怕是皇上和秦王的嫌隙會越來越深。”
龍小沫說道:“還有一件事情,那劉二千方百計想奪我靈魄,就是想利用我的特殊命格來喚醒太白星位的靈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