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體祖福澤遠部族 青燈佛女明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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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斷山脈地界廣闊,山脈之中其實不僅僅有那些星羅棋布的城池。還有許多傳承古老,以氏族形式居住在山林間的強大部落,其實比起那些居住在城中的凡人,他們才是這裏的原住民。
    他們繼承了體道修煉之祖的一部分衣缽,一代代的繁衍生息,子孫後代也漸漸變得特別強大,天地異常帶來的影響不能讓他們流傳在血脈中的力量衰弱。越是進入百段山脈深處這些部落就越多,也越是強大,甚至能和那些占山為王的妖精相抗而不落下風。
    近一萬年,受到外界的影響,他們有些部落的整體品行也變得不再那麽合乎體道修行者的正法。
    行商會與這些風俗原始而實力不凡的部落進行交易。在褚俊城通往青障城的路上,因為那條路還太偏百斷外圍,一路上幾乎沒有遇到什麽部族。
    百段山脈是個神奇的地方,越是駐在靠中心的地方天地元氣和各種靈藥寶材就越多。傳說是因為很久很久之前有一個破碎世界的碎片掉落在了百斷山脈的最中心,讓這裏變成了一片寶地。
    百斷山脈裏,實力變強的部族就會遷移到更中心的地方,因為各種原因衰弱了的部族就會向外圍遷移。
    出發了已經有一月半有餘,行進在懾妖路上的商隊速度變得比之前慢了許多。
    聞著人的氣味而來的大多數都已經是妖獸了,雖然都隻相當於築基境的修道者,但是一個時辰就有至少一次的襲擊。
    這隻商隊比常有德那支商隊平均實力略高,但是商隊總管事指揮水平卻低於常有德。
    為了節省陣盤法器的消耗寶材的速度,行商隊伍在路途中一般不會使用什麽強大的殺傷力巨大的法陣之術,行商追求利潤,所以很多時候都是這個商隊管事以自己的法力支撐,但不是每個人都有李行修那樣源源不絕的真元法力,不時會以戰陣對敵的護衛,他們的工作變的有些辛苦起來。
    這日午後商隊離開了懾妖路前往一個叫做織奇的部落進行通商路上,護衛工作變得更不容易。
    這個部落聽說善長以植物來編製有奇藝紋路而產生很強防禦能力的衣裳,衣裳雖然不太漂亮,卻有一般法衣的功效,價格又比法衣便宜太多,很是受到一些行商的歡迎。
    每隻商隊去都會想去碰運氣,看能不能得到一些這種貨物,順便再賣出些貨物得到其他靈藥寶材。
    離開懾妖路的第三天傍晚,在已經被前行者開辟出的山野之路上商隊遇到了屬於織奇部落的一個老人和兩個小孩。老人雖然看著年紀頗大卻十分強健,強健到能力殺妖獸的地步。
    一男一女小孩雖然聽說隻有八九歲,但是那體格已經是少年少女模樣,而且也已經有了堪比入道的體道修為。
    看到他們時他們正在燒烤著一頭妖獸的屍體,神態有些悲苦。李行修感覺這三個部落之人有著很純正的修行者氣息,應該不是什麽壞人。
    正好也是將近入夜,商隊也停下來吃東西。那位老人主動的向商隊的人分割了肉食。
    那兩個孩子在吃完因為分贈後不多的肉食,好像還沒吃飽,卻也不言語,隻是偶爾看著商隊眾人吃東西時候還會忍不住吞咽口水。
    李行修獵來一頭妖獸烤好分後分給了他們,女佛修也采來了一些野果給這一老二小。這兩個孩子,食量驚人的他們很快吃完了屬於自己的那一份。
    體道修行中的孩子需要非常多的吃食,老人沒有吃自己被贈予的那份,還要將食物給兩個孩子們,孩子們見老人堅持,隻要了一半。
    四個修行者向商隊管事申請讓這三人進入了保護陣法內,商隊總管事想著既然是有修為的人,又是部落的人,晚上有什麽突發事情還能給自己幫忙就答應了下來。
    商隊總管事在答應三人入隊時候詢問了織奇部落現在的情況,對這個總管事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不是很喜,老人隻是回了句一切還好便不再搭話,讓總管事很是氣悶,隻得作罷。心說部落的人大多都一個得性,自己就別更自己過不去了。
    百斷山脈中的部落大都保留著共有社會的製度,一起生活,一起抵禦外敵,不幸的是這萬年來在與外界的接觸中部族的一些人受到了誘惑,有的走出部落,有的留下來的人在一些部落中奉行偽法的道理,在外部力量的協助和他們自己的蠱惑下,將好好的一個和諧部落變成了少部分人的工具。
    這樣的部落大多會慢慢衰退,甚至最後因為離心離德而失去中下層的人心,那些不滿這樣部族製度的人會逃走加入其他部族。有的部落則完全變成了其他修道勢力的落腳點和資源采集點,被偽法同化。
    修行者的友好和散發自靈魂深處的正法氣息讓老者打開了話匣。
    聽這織奇部落的老人講,他們的部族曾經也在百斷山脈比較深的地方,也不叫織奇,而叫做奇護,因為一場正偽法之爭鬥使部族的內亂而分裂了,一支善長製作木甲的分支已經因為不奉行古法已經消滅在這世間。
    他們這隻奉守古法的分支因為分裂變得實力大減,又隻會編製一些不那麽強的草甲護身,最後退駐在了百斷山脈的外圍。
    “為何你們這一老兩小會獨自在這山野,莫不是你們部族也發生了不好的事?”李行修問道。
    “以前還挺好的,隻是前些日子,我們部落有一群外出闖蕩的人回到了部落,將部落的共有公平的製度規定大改,如果有反抗的就地被殺死了,那場暴亂死了很多人。我這可憐的兩個孫娃娃的父親就被殺死了,而母親聽說還被他們當做了奴隸。”說到奴隸兩個字老人終於忍不住哽咽起來著接帶著幾分低吼的說道:
    “奴隸啊!那是從體祖修傳正法以來就再沒有出現過的。任他們蹂躪欺辱,成為他們的生產和傳宗接代的牲口。如果不是我提前收到消息和我的兩個孫兒逃了出來,恐怕我們也會成為部族的奴隸。”
    “爺爺!爺爺!我們以後修行有成一定會救出阿媽的,不要哭了。”兩個孩子想著父親的慘死和母親所經受的厄運,雖然口中勸著老人不哭自己卻也低聲哭了起來,無論外表多成熟,他們也不過隻是八九歲大的孩子。
    “那群回部落的年輕人修為如何?有多少人?我老朱去把他們燉的吃了!你們可也願意同去?”說著廚道修行者朱真實詢問其他三位修行者。
    李行修和秦先生點頭應下來,佛道女修行者則說自己願意前去助陣,隻是自己修菩薩行的底線是不能隨便殺人,但是可以出手,至於製住那些人之後怎麽處理,就由他們做主了,他們作為修行者心中應該有杆秤。
    老人很感激,隻是認為隻憑借這四人不一定能除去那些部族敗類。那些人經過一場爭鬥也很傷亡了一些,不如原來強大了,隻是其中有兩人已經是那天門境界的修仙者。而這四人隻不過最高是入道修為,怎能相抗衡?
    聞言四人也是不懼,隻是覺得老人說的也有道理,不能白白送了性命,除李行修的其他三人開始詢問老人部落中的情況,尋思起策略性的拯救方法。
    “你們可信得過我?那兩個天門境修仙者交給我,你們避而不戰拖住其他人就行,老爺子您就糾集那些不滿的人去解救那些被囚困的人,然後見機行事。”那李行修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們早就覺得你不是一般修行者,你身上在滅殺襲擊我們的妖獸時候就會散發出很是強大的氣息,讓我一陣心悸,我還一直以為是自己想多了呢!難不成你是一位天門境修行者?”朱廚子說出了自己的感受。
    其他二人也有相同感受,於是點頭,也看著少年,似乎覺得他年紀絕對不在他們之下。
    少年爽朗一笑,說自己因為僥幸得到高人指點,得到了不凡的真傳,至於究竟是何境界不說也罷,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老人見少年如此有信心,自己也感覺不到一點做作之處,隻能相信。一老二小跪下向四位修行者要行那大拜之禮。
    四人忙阻止,老人隻得作罷,心生死誌地說:
    “這大恩大德我元四無以回報,就算最後未能功成,在幽冥我也願意做牛做馬報答諸位。”
    “不要輕易言死,我覺得李行修應該是有把握的。我從來看人感應很準,他卻在我六識中一直如同一片迷霧遮掩,看不清楚,這種情況我隻在修為極高的修行者和身具大氣運之人身上看到過,我想行修應該是有萬全的把握,我們相信就好。”說道最後一句,欲夢慈麵紗後的臉蛋有些微紅,有一句話她沒有說,李行修讓她感覺格外親近,就像菩薩給她的感應,但又有很大不同。
    “雖然我們逃出了部落,但是我靠近部落後還是能聯係到一些可靠的人的,這樣在行動的時候更好裏應外合除掉那群禍部之馬。”老人聽了女佛修的話,信了有七八分,於是說出了自己的小手段。
    四人又開始詢問老人部落的具體地形和布防,在指定下具體的計劃後,老人留下兩個睡著的孫兒,趁夜離開去聯絡自己部落中的反抗力量。
    夜朗繁星中,欲夢慈側靠在一根樹下,想睡也睡不太著,想著自己那句讓自己沒能出口的那句話,發現竟然自己對這個話不多,樣子有些柔和,眼神卻從來都很從容堅定的少年已經心生好感,這是她第一次,身世特別(後麵幾章會講出)的她一輩子也隻會對一個生出喜愛之情,這讓她有一點不知道如何麵對。
    師父說人的感情是奇妙的東西,有些人相對一輩子沒有一點情愛,有的人隻在人群中看了一眼,就再也忘不掉。
    自己這種情況算什麽?師父沒說,師父隻是讓自己一切遵從本心,原始佛道修行者並不是像偽佛那樣容不下私情小愛,再說在佛道修行者眼中的愛不分大小。
    沒有什麽好擔心的,一切順心而行吧,想到這裏少女安心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