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李二凱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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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李二凱旋
劉黑闥為什麽會來長安?他為什麽要找侯嶽呢?這就要從五月初說起。從去歲七八月份一直到今年,李二帶兵攻打洛陽,先是王世充於竇建德聯手,被擊敗,隨後幾場大戰各個擊破,到了五月,竇建德被擒,王世充降唐,基本上王世充和竇建德的勢力被掃清了。
而劉黑闥此次來長安的目的就是想保竇建德一命,於是他找到了渠少,渠少自那年跟侯嶽合作販賣西瓜後,嚐到了甜頭,此後,便一直借著他車馬行的優勢,走南闖背的販賣,竇建德的地盤自然是少不得要去的,再加上他之前跟著侯海,做傭兵出身,同劉黑闥等人也算是有些交情。所以,劉黑闥就請渠少幫忙,引見一個能在秦王麵前說得上話的人。
渠少這廝想來想去。這幾年為了貨物,他也建了不少人脈,可這些人隻是商場往來,談不上真正的情誼,老大侯海,遠在葦澤關,最後想來想去,便隻有侯嶽了,自那年科考案,侯嶽在別人的眼裏,那就是屬於秦王一係的。所以,他才約了侯嶽出來。
侯嶽那個鬱悶啊,這真是安坐在家中,麻煩天上降。曆史上竇建德是被斬於市的,史書上明明白白的寫著的,還鬧騰個什麽勁啊。可人家劉黑闥說了,若是能保竇建德一命,他們必然安安心心在唐冶下做百姓過日子,若不然,則必在舉義旗,到那時,戰火必將重燃。河北一地的百姓必將再次處於水深火熱之中。
那言下之意,便是把一個拯民於水火的重擔壓在了侯嶽身上,把個侯嶽鬱悶,自己沒這麽重要吧。
隨後,那劉黑闥更是丟出一大包的金銀財寶,那珠光寶器的映得侯嶽一陣眼花。這廝的心很不爭氣的蹦了兩下,好在他還挺能裝,外表仍是一副雲淡風輕,隻是微微皺了皺眉。
看著侯嶽皺了皺眉頭,那劉黑闥便解釋道:“侯學士別見怪,本將軍並沒有賄賂學士大人的意思,隻是要想救我建德大哥的命,這之中的花消是少不掉的,本將軍總不能讓學士大人花費吧,這些財寶是當年殺了宇文化及後得的,如今若能救我大哥一命,那也是值得的。”
結果,一聽這話,侯嶽就更鬱悶了,他心想著,咱好象沒答應要為救竇建德奔走吧,於是侯嶽覺得這次酒局就跟吃蒼蠅似的難受,真恨不得從懷裏掏出手機,給小淘發個救命信息,讓小淘打救火電話過來,以前他們老幹這事。如今,隻不過是yy。
隻是渠少幫了他家甚多,這事侯嶽不給別人麵子行,卻不能不給他麵子,便說道:“秦王如今還未回京,這事還得從長計較,錢財這東西我拿了還會落人口實,你還是收回吧,隻要你們是真心想過太平日,我自當在秦王麵前進言,隻是我官小人卑,在秦王麵前可沒什麽份量,再說了竇將軍被押到京城,那決斷自然在當今皇上身上,許多事情秦王也不見得能做主,李將軍還要另做打算。”說完,便看也不看那大包的珠寶,找個了借口說家裏娘子等著,便落荒而逃。
回到家裏,才長舒一口氣,一路上,這廝已經想好了,這事不說幫於不幫,總之,若能碰上機會,在李二麵前進言幾句也無不可,若真能救得竇建德一命,那也算是功德一件吧,當然前提是絕不把自己陷進去。
而小淘聽了這事後。自然不免要埋怨渠少幾句。
“這事也難為他,他現在鋪的這個攤子,那是方方麵麵,都不能得罪,和氣生財,再說了咱爹來來去去的,一路上都是他的人在照應,上回科考案的事也虧他在後麵出力,所以,這事咱們不能讓渠少為難,再說了我的能力明擺著在這裏,說話能有多大的份量那劉黑闥也清楚,我看哪,他之所以找我,說不準隻不過是漫開撒網而已。”
聽了侯嶽的分析,小淘不由的嘖嘖,這廝官場混著,倒是混出了一些道道來了,便取笑了幾句,侯同學倒是一付坦然,開玩笑,幾年唐朝的公務員混下來,那怎麽的也要有些收獲。要不然,還不如回家,守著薄田,過著純地主的日子算了。
兩人正說著話,小寶哥小跑著進來,拉了一邊正坐在小凳子上吃西瓜的小醜丫就往屋裏躲。小醜丫反映慢,根本跟不上小寶哥的腳步,被拉的踉踉蹌蹌,差點跌倒。
“寶兒,你慢點,摔著了妹妹可有你好瞧的。”小淘連忙跟上去。扶著小醜丫。
小寶哥將小醜丫拉進屋子,去又推了小淘在門外,然後從門裏探了小臉出來:“媽媽,你在外麵守著,我在裏麵陪妹妹,那道士又來了,不能讓他帶走妹妹。”
小淘順著走廊看向廳裏,果然孫思邈孫大大來了,侯嶽正一臉苦瓜的迎著,孫大大卻不管這些,一臉興奮,把著侯嶽的胳膊就拉他進書房,嘴裏道:“昨日侯學士所說的,貧道極有感悟,回去細細參祥,又有一些妙想同侯學士探討。”兩人路過小淘身邊,那孫真人又道:“學士娘子的想法也有許多新穎之處,不若一起來書房探討。”
看著侯嶽的苦瓜臉,小淘極力忍著笑,這會兒見孫大牛還要拉自己下水,那頭直搖,直說:“你們談,我還有事。”然後目送著兩人去書房。
對於孫思邈這樣的大牛,能靠上,兩夫妻自然是高興萬分,隻是這孫大牛,平常的時候仙風道骨的,可對醫道卻有著一種偏執狂似的著迷,兩夫妻來自於現代,雖說不是學醫的,但這方麵聽的多了,談話間不免要露出一些端倪,再在孫大牛的挖掘之下,往往能說出一些讓孫大牛耳目一新的說法,可孫大牛不會就此滿足,便擰著一股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勁兒,可這方麵兩夫妻知道的又實在有限。於是一方求知欲量盛,糾纏不休,另一方卻是肚裏沒貨,疲於應付,苦不堪言。
至於小寶哥的反應,實在是因為有一回,孫大牛正纏著侯嶽問什麽是基因,而基因這個詞是侯嶽在同孫大牛談遺傳病時不小心露出來的,孫大牛是揪著不放,小寶哥偏偏這時候插進來,眼看著侯嶽就要借機遁走,孫大牛情急生智下,就危脅小寶哥,要把小醜丫拐進山裏做道姑,於是小寶哥哪裏還顧得自家老爸,連忙保護妹妹要緊。
此後,小寶哥每回看到孫大牛,便跟防小偷似的防著他,怕他拐帶妹妹。讓小淘好笑不已。
而侯嶽和小淘到是想,先跟孫大牛拉好關係,等小醜丫大些,或許能跟著孫大牛學些醫道,這樣,也夠小醜丫以後終身受用了。
隻是這回,孫大牛雖是說找侯嶽探討醫道,但實則卻是來告辭的,當然主要目的是要順些茶葉回去,他要回終南山了,並將最近幾年的遊方以及領悟的東西做一個係統記錄。
侯嶽和小淘雖然被他追問的頭疼,但骨子裏卻很欣賞孫大牛,如果說以前是把他當一個藥王在景仰的話,那麽現在則是當成師長,這孫真人對醫學的那種孜孜不倦的追求常讓侯嶽汗顏,這時分別,倒有些不舍。
晚上,便留了孫真人吃飯,又打包了好些東西,如墨丸,鵝毛筆……當然,更多的是茶葉,小淘知道孫真人的性子,並無任何財物,孫真人自然是笑納了。
轉眼就是七月份,這天,侯嶽一身官服,同霍飛白,褚遂良混在百官中間,出城迎接李二凱旋歸來。
日正當中,侯嶽在人群裏摸著汗,這七月份大中午的,這真是在烤人肉啊,那袍領緊束著脖子,汗漬漬的難受的要命,侯嶽十分後悔,忘記帶一把扇子在身上了,隻得將身體往霍飛白那邊湊,霍飛白這廝,不管是冬夏,那扇子是從不離手的。
隻是從去歲末以來,霍飛白這廝性情變了好多,不在如以前那般飛揚風流了,似乎內斂沉穩了不少,也不知對他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而追根朔源,這事又要落到玉茹小姐身上。
去歲的時候,霍飛白用朋友的園子養著玉茹小姐的事最終還是被他娘子知道了,當時,正是他嶽母也在長安,於是,兩人瞞著霍飛白找上玉茹小姐,狠狠的羞辱了玉茹小姐一頓,那玉茹小姐原來也是心高氣傲的人,哪裏受得了這些,當場氣的吐血,再加上之前久病,這眼看著就要不行了。
對於自家嶽母,霍飛白是一點辦法也沒有,這嶽母不僅是她的姨母不說,小時候,霍飛白更是吃她姨母的奶長大的,可以說,霍飛白待他嶽母如親母,這事霍飛白雖然一肚子氣,卻也隻能在嶽母麵前陪不是,暗地裏,隻得求侯嶽幫忙給玉茹小姐主仆另找個住處,然後請醫問藥。
侯嶽覺得霍飛白這一切都是自找的,沒那三分三,你別上梁山啊,即搞不定家裏的娘子,又愛沾花惹草,這純是害人害已,打心眼裏,侯嶽是不想去沾這事兒的,可一來,霍飛白是他最鐵的哥兒們,二來,那玉茹小姐如今情形確是有些淒慘,便幫她們另找了地方住下,又請了醫生看病,媽子照顧,後來就碰到老太君去逝,侯嶽把玉茹小姐的住處跟霍飛白說過後就再也沒管這事了。
這時想起,有些好奇霍飛白後來怎麽安置玉茹小姐的,便低低的問霍飛白。霍飛白還沒有回答,這時,站在前排的一個禮部侍郎卻是轉過頭,瞪了二人一眼,說了肅靜二字。侯嶽隻得摸了下鼻子,從新站直,真是受罪啊,那太陽晃的人直眼花。
好在李二的隊伍終於來了。
緊接著三聲禮炮作響,這禮炮正是侯記煙花生產的。
不一會兒,秦字軍旗就在不遠處出現,李世民同學一身黃金鎧甲,後麵是齊王元吉,李世績等二十五員大將,騎兵萬騎,前後鼓吹著,李二同學要先向太廟獻俘。
而讓侯嶽傻眼的是,他居然在李二同學的玄衣鐵騎裏看到了季小刀,這玄衣鐵騎可是李二同學親兵中的親兵,嫡係中的嫡係,小刀小弟咋就混進去了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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